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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她說我很好

2024-02-05 06:38:22 作者: 我愛吃掛掛
  事情終於有了頭緒和解決之法,葉晗月這才得以將壓在心口處的大石往不礙事的地兒挪了挪,長長吁一口氣,這才就勢睡下了。

  三王府,冷秋閣內。

  正是夜深人靜之時,然皇甫修卻沒有寬衣就寢之意。他手中把玩著茶盞,掃一眼外頭的夜色,眼眸沉沉,幾近同這無際的夜色融為一體。

  這時,卻有一道身影縱躍於瓦檐之間,終於落定在冷秋閣前,來人正是皇甫修的貼身護衛順風。他見屋子裡頭尚且燭火通明,便上前一步低聲道:「少爺,屬下求見。」

  皇甫修掌心「咕嚕咕嚕」轉著的茶盞一頓,他猛的一收,擱置在朱漆茶几上,淡淡道:「進來罷。」

  順風推門而入,傾身跪下,「屬下有事稟報。」皇甫修眉眼微抬,「說便是。」

  近日他擔心著事後舒初柔同二姨娘會對葉晗月伺機報復,又十分在意著葉晗月對自己的看法,然他畢竟是個男子,時常去舒府尋來舒大小姐,久而久之,給人落了話柄未免不好。無奈之餘,他只得讓順風這幾日好生窺視著葉晗月的動向,也以備不時之需。

  平日裡,順風早早的便會回來,因為女兒家向來是歇得比較早的。故而順風每每過來同皇甫修說一番葉晗月的日常,他便像是親眼見到了感同身受了一般,這一日便可過去,就此安安心心的睡下。

  然今日卻不同。遲遲未見順風回來,皇甫修難免會想著可是葉晗月那邊出了什麼麻煩事兒了。思緒萬千,卻無一個可被證實,心下竟有幾絲難解的煩亂。天色漸晚,若是他突然造訪未免不好,故而斟酌再三,還是只得坐立難安的原地等候著。

  這下可好,終於是把順風給等來了。

  「今日因葉姑娘同舒大小姐在閨房之中多聊了幾句,屬下這才晚歸了一些。」順風解釋著,見皇甫修看著自己,心知他在意的是這二人說的是什麼,若是些無關緊要的,順風亦不會特地多待一會兒聽這二人話家常吧。

  故而,順風接著道:「今日二人說起少爺的為人,葉姑娘將少爺誇了一通,諸如玉樹臨風,談吐大方,行事果斷之類的。」順風知曉自家主子的心思是落在葉晗月身上,便故意對舒清瓷避而不提,索性將葉晗月當時所說之話一一按原話說給皇甫修聽。他的記性向來是極好的,故而雖不能確保這是十足十的原話,這意思卻是八九不離十了。

  聽著順風絮絮道來,皇甫修微蹙的眉宇得以緩緩舒展開來。本以為自那日二人不歡而散,從此葉晗月便是對自己記恨上了,不曾想自己在她心中亦還是個好的。這叫他心中怎能不歡喜?

  皇甫修抬手擺了擺,「下去罷。」語氣也下意識的變得柔和許多。

  順風只是稍稍一頓,便又恢復如常,繼而對著皇甫修一拱手,這才轉身退下。

  皇甫修心情大好,他起身將屋中的窗子打開,讓夜間的微風一絲一絲的拂上他的心頭。

  這樣好的心情,已然好久不曾體會過了。他自己亦是驚奇得很,不過是為的葉晗月說的那幾句中聽的話,他便覺得歡喜不已。

  看來,之前自己有意接近舒清瓷的法子可以暫時打住了。他之前屢次三番的去找舒清瓷,自然也是為的引起葉晗月的注意。現下目的已成,舒清瓷自然就變得無關緊要了。以免再生事端,以後他要多加疏離舒清瓷便是。畢竟,舒清瓷待他的感情,想必已然不是那麼簡單了。

  又是一晴空萬里之日,葉晗月同舒清瓷的關係極為要好,這三番五次的出府去,她索性不再另尋由頭,只是直接同舒清瓷說自己想要出去逛逛,畢竟天天待在舒府里太過沉悶了些。葉晗月性子歡脫,日日束縛在舒府里自然是不好過,舒清瓷心中理解,便允了她。而舒清瓷向來是大家閨秀的典範,稟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之理,往往是一本詩集便可打發她這一日光陰,對於葉晗月這玩鬧的興致,她自然是附和不了,便隨她去了。

  葉晗月自然是高高興興的出府去了。將手頭的字畫交與南來居的林白掌柜,便徑直朝著候將軍府而去。今日出來,交畫一事事小,她主要便是為的這候昊炎而來。

  不論怎麼說,這候昊炎畢竟是葉晗月筆下親親男主,自是當得她親自前來打探消息。

  這候將軍府生人進不得,葉晗月心中知曉。便在早幾日託了個乞丐日日在這附近轉悠著。給他幾個碎銀子,這乞丐自是歡喜得很,莫說是打探消息了,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是願意的。故而葉晗月今日來,是來收取成果的。

  遠見將軍府在望,葉晗月的鳳眸快速捕捉著那個小小身影,果不其然,一處角落躺著個愜意無比的乞丐,想必拿了葉晗月給他的銀子,近來小日子過得還算不錯。

  二人相視一眼,葉晗月不著痕跡的指了指一旁的巷子,那乞丐點點頭,搖搖擺擺的撿了地上的破碗便朝著那裡過去。

  「消息打聽得如何了?」

  這乞丐看著葉晗月掌心的銀錠子,忙樂不思蜀的將候昊炎的出府時間與日常喜好一字不漏的說出來。葉晗月知他不敢輕易騙自己,畢竟像她這樣好的差事可是不多了。將手中的銀錠子塞入他手中,「拿去罷,這幾日再好好盯著,一個消息換一個碎銀子,如何?」

  那乞丐將銀錠子摸了又摸,眉開眼笑道:「是是是,我定會好生盯著的。」葉晗月見他言語誠懇,便又託付幾句,這才放心離開了。

  三王府。

  皇甫修正提筆在宣紙上練字,筆鋒下,矯若驚龍,入木三分,一行行字體幾近迸發而出。

  他一揮而就,就此舒一口氣將筆擱置一旁,身後卻有一個匆匆而來的身影,他眉宇微蹙,就此將手中的宣紙放下,目視來人,「何事?」難得見順風如此慌忙一次,他心中亦是有幾分好奇。

  「少爺,這是清諸大師讓人秘密送來的。」順風壓低聲音,從衣襟中取出一封書信來,雙手呈給皇甫修。

  清諸大師?師父!皇甫修不覺眸間一亮,接過那書信,緩緩展開。師父向來寡言少語,說話直入主題,絲毫不拖泥帶水。故而書信雖大,卻不過寥寥幾行。皇甫修一掃而過,雙眸變得深沉難測。

  身側的順風不曾看這書信,一時心中七上八下,不知自己帶來的是喜是憂。勿自打量著少爺的神色,卻是一如既往的捉摸不透。

  正思忖著,便聽得皇甫修道:「順風,這幾日收拾一下,我們得出京一趟。切記,萬萬不可讓人得知我們的行蹤。」皇甫修同師父清諸的書信來往乃至於師徒關係都是對外保密的,為的便是避免節外生枝。故而,這次出京一事,自然是伸張不得。

  順風心中會意,也不再糾結此次匆忙所謂何事,只是微微點頭道:「是,屬下明白。」

  「說起來,是有些日子不曾見到師父啊。」皇甫修攥緊手中書信,似是嘆息一聲,又似被這寥寥幾字勾起往事。然終究是沒有再同順風細說下去,不過用一聲長嘆化解這無言的下文。

  這幾日,葉晗月從乞丐那裡得了不少有用的消息,心中自然是歡喜得很。然喜悅之餘她卻又顧忌著另外一事。

  依照舒清瓷這性子,若是葉晗月有意慫恿她同自己一道出府,舒清瓷脾性極靜,自然是不會應允的。

  可若是她沒能勸說舒清瓷同自己一道出府,她又該如何實行自己早已計劃好的美好邂逅?雖知這二人註定相知相識,然葉晗月只願著自己能當那愛情催化劑,讓這二人早早的相守到老。

  雖心中沒有幾分把握,葉晗月依舊決定去試試。所謂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相信,若是今日勸說不成,她便改日接著來遊說。她就不信了,這長久下來,她的嘴皮子都給說薄了,舒清瓷的耳朵也聽出一層繭子來,她還有不應的理兒。

  去找舒清瓷時,她正勿自對著一副字畫出神。葉晗月早見慣了她近來這患得患失的模樣,便不再多問,只是輕聲道「小姐,奴婢給你準備了些子糕點,可要嘗嘗?」

  舒清瓷這才緩過神來,看她一眼,點點頭,像是附和一般,「恩,也好。」

  葉晗月順勢將糕點從食盒裡端出來,舒清瓷拈起一枚糕點放至唇邊咬一口,抿唇道,「味道不錯呢。」

  葉晗月點頭笑道:「知道小姐近來胃口不好。這酸棗糕是奴婢特地讓廚房給小姐做的。小姐可要賞臉多吃一些才是。」

  「好,就數你最知道討我歡心了。」舒清瓷眉眼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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