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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5:37:03 作者: 喪喪又浪浪
    江開懂了:「哦,著急嫁給我。」

    哪曾想,盛悉風一聽臉就垮了下來。

    唉聲嘆氣半天,告訴他:「恐婚。」

    「你說什麼?」江開費解地皺起眉頭,「恐什麼?」

    盛悉風:「恐婚。」

    「什麼婚?」江開打定主意要她自己承認離譜。

    「恐婚!我說我恐婚!」盛悉風破罐破摔,沖他大聲嚷嚷,「怎麼了,不可以嗎?」

    「不可以。」江開現場表演變臉。

    他每天盼星星盼月亮等著復婚,巴不得期間的日子一下子「嗖」地過完。

    她居然搞恐婚。

    第一次結婚的時候,她雖然迫不及待逃離母親的掌控欲和家人的過度保護,但畢竟才20歲,面臨的還是一段完全未知的婚姻。

    他完全能理解她害怕,因為那時候他也很彷徨。

    可現在彼此心意如此明確的情況下,她在恐什麼?

    他不理解。

    盛悉風嘴角撇下去一點:「我捨不得爸媽,哥哥,還有沈錫舟。」

    過去兩年時間像老天額外賜予她的禮物,給她放了一段婚姻的假期,讓她和母親消除隔閡,更學會珍惜家的幸福。

    那種在父母兄長身邊生活,只當女兒和妹妹的日子,以後應該再也不會有了。

    「這有什麼,你想回家隨時都可以回,誰會不歡迎你啊。」江開啼笑皆非,哄小孩似的拍她的背脊,「就十幾分鐘的路而已。」

    「你不懂。」盛悉風敲了下他的肩膀。

    那十幾分鐘的路程,足以將她和這個家劃出一條淺淺的分界線。

    不再每天和家人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不再事無巨細地了解這個家任何風吹草動的信息,不再隨時出門左拐找沈錫舟麻煩。

    「不知道這一次我出門的時候,沈錫舟還會不會流眼淚。」

    江開:「想看?」

    「當然了。」盛悉風十分遺憾上次結婚錯過了這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幕,一想到那個畫面她都熱血沸騰,握緊了拳頭,「沈錫舟為我哭誒!我前半輩子在他那受再多冤屈都值了。」

    *

    年後不久,F1開始今年的賽季。

    去年因為江開的退賽,車迷對他頗有微詞,脫粉的更不在少數,但隨著今年前兩場分賽他分別拿下冠軍和亞軍,所有反對的聲音都不見了。

    有人戲言,這一招虐粉固粉算是讓他玩明白了。

    婚禮時間湊得很好,緊跟著第二場分賽。

    第二場和第三場分賽之間隔著兩周,時間很寬裕,而且這已經是江開第三年參賽,經驗老道,除了可以安安心心結個婚,還可以給自己放幾天婚假。

    婚禮前夜,雙方的朋友攛掇著要搞單身派對。

    本來說好了兩方一起,結果朋友們都不同意,尤其是盛悉風那群朋友,鍾爾,趙夢真,紀寒……沒一個省心的。

    「一起的單身派對還叫單身派對嗎?」

    最後單身派對確實分開了,但是雙方就在隔壁包廂。

    趙夢真覺得這個場景很熟悉,這不就是當初這兩口子離婚那會的場景再現嗎?

    那時候哪能想到還有今天啊。

    紀寒一如既往嗑江開和沈錫舟的cp。

    「沈錫舟不來你的單身派對,去江開那,嘖嘖嘖嘖,這倆直男還是那麼有意思。」

    鍾爾則驚嘆:「我靠,cp祖師爺啊,江開都要跟悉風結第二次婚了,你還能摳糖硬嗑?」

    盛悉風被全程輪番敬酒,這會早已微醺,她抱著酒盅,臉抵在杯口看著大家插科打諢,一個勁笑。

    上回結婚可沒這麼熱鬧,那個時候她根本不想告訴室友和恩師自己荒唐的婚姻,也還不認識鍾爾許聽廊。

    只有紀寒從國外回來給她當伴娘,勸了她一晚上的逃婚,勸著勸著兩個人抱在一塊失聲痛哭。

    笑著笑著,發現江開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她旁邊的,略嫌棄地幫她把浸在酒里的頭髮撈出來,拿紙巾摁掉水分。

    趙夢真嘖嘖稱奇:「跟上回一模一樣,也是半道跑來我們包廂,爺青回!」

    鍾爾則好奇地問紀寒:「正主拆cp,你還嗑的動嗎?」

    紀寒說:「看看情況先。」

    「你怎麼來了?」盛悉風傻笑,「你那散了?」

    「沒。」

    「那你怎麼來了?」

    江開說:「反正沈錫舟在。」

    紀寒一聽,雙眼放光:「扶我起來我還能磕!」

    鍾爾:「……」

    反正江開是打定主意破壞雙方的單身派對了,他摟住微醺的盛悉風,讓她靠在自己肩頭。

    盛悉風推搡他:「你回去啊,沒看出來這裡不歡迎你嗎?」

    江開說:「我在那坐不住。」

    盛悉風:「怎麼的呢?」

    他輕聲說:「高興的。」

    她跟個十萬個為什麼似的:「高興什麼?」

    她那幾個朋友都在,江開沒答。

    明天婚禮還有的忙,大家散場不算晚,雖然沈錫舟和盛悉風同路,不過江開還是堅持親自把她送回了家。

    這是他最後一次送女朋友。

    下一次,就是老婆了。

    盛悉風的房間裡已經裝飾成待嫁的樣子,牆上門上床上掛著貼著各種各樣的裝飾物,床品換成了喜慶的大紅色。

    他把人放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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