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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5:37:03 作者: 喪喪又浪浪
    如果多放下一點自尊,你不要口是心非、我問得更清楚一點就好了。

    如果那些陰差陽錯的瞬間,命運可以給我們留一點餘地就好了,或許一切就大有不同。

    那麼多年的錯過,只能說彼此都有責任,但終究是江開虧欠盛悉風更多。

    男孩子好像天生比女孩遲鈍,總對感情後知後覺,他還在沒心沒肺以欺負她為樂的時候,她早已經情竇初開,偷偷為他掉過眼淚,也幻想過和他的一生。

    「算了,就算你知道我真的告白也沒用,你又不知道自己喜歡我。」盛悉風一邊無意識地把玩江開的衣領,一邊抱怨,「怎麼會連自己喜歡別人都不知道……」

    這話挺沒道理,她還不是打劫那回他說自己是她男朋友,她才發現自己喜歡他。

    「嗯,我笨。」江開低下腦袋,跟她額頭抵額頭,「看來不能生女兒。」

    其實有用的。

    如果知道她來真的,即便不說直接促使,至少會影響並加速他發覺自己的感受。

    更重要的是,他根本做不到拒絕盛悉風,他從小就不會拒絕她的要求,只要她要,只要他有,他從沒吝嗇過。

    哪怕是他自己。

    往事不可逆,他只想她少一點遺憾。

    「誰跟你生女兒。」盛悉風腦袋後仰,連話都說錯。

    江開笑眼看她:「我是說生兒子。」

    左右趕不上原先的飛機了,他把她抱在自己膝上,手臂環著她看手機訂票軟體,確定了航班的時間,扭頭就把人推倒在沙發上了。

    盛悉風相關的經驗仍算貧瘠,但對他這方面的意圖已經比較警覺,掙扎著要坐起來:「昨天晚上還沒瘋夠嗎你……」

    江開重新把人摁回去了,這些年來,最遺憾的莫過於兩件事,第一件他沒get她的告白,第二件就是新婚之夜她嘴硬說不讓睡。

    「你欠我的,害我守了兩年活鰥。」他嘴上和手上的力道都帶著點恨恨的意味,「誰說就這麼算了?」

    發完狠,約莫是為了讓她配合點,所以口不擇言地哄她,把男人在床上那點不擇手段展現得淋漓盡致:「寶寶,給我生江關。」

    「老婆……」

    盛悉風從沒聽過這些稱呼,他以前都是叫她全名,或者賤兮兮叫她盛公主,叫老婆也只跟被人提起她的時候用作代稱,當面這麼稱呼她還是頭一次。

    更別提叫寶寶,真的太煽情了,她都不敢聽,更不敢細品,怕自己羞恥至死。

    碰上這種無賴,盛悉風能怎麼辦,最終肯定是他贏。

    不過這人嘴上說生江關,事實上措施做得比誰都積極。

    盛悉風嘲諷他:「不是要生江關嗎?」

    「兒子懂事。」他吊兒郎當地笑,滿嘴跑火車,「捨不得他爹沒享兩天清福就又守鰥,跟我說他不著急,可以晚點再來。」

    「……」你們爺倆關係真好。

    江開掐著時間又縱情縱-欲胡鬧一場,事後抱著盛悉風不肯鬆手,跟她咬耳朵:「跟我走吧。」

    「不去。」盛悉風懶洋洋的,「你沒自制力,我不相信你。」

    「怪誰?」他飽食饜足都不忘耿耿於懷。

    盛悉風說:「自己傻,我說什麼就信什麼。」

    「我現在不是學聰明了嗎。」他笑得蔫兒壞,「你看,不管你怎麼說不要,我都當你想要。」

    盛悉風:「……不是每次都適用。」

    江開:「不會這句也是假的吧。」

    盛悉風:「……」

    江開各種找藉口拖延時間,直到盛悉風答應新加坡站結束以後過去陪他幾天,他才滿意了。

    新加坡站和下一站日本站之間隔了兩周,時間相對寬裕些,她不必太過擔心自己影響他正常訓練。

    江開走後,和盛悉風開啟真正意義上的異地戀,他這是第一年跑F1,不若老將們遊刃有餘,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每天忙著訓練和模擬,可以留給她的時間非常有限。

    熱戀期的女孩子哪有不黏人的,但她從不抱怨,惹得江開越發內疚,每次強撐著睡意陪她多聊哪怕一會。

    新加坡站,江開的戰績是第九,獲得兩個積分。

    依然可喜可賀,反正對新人而言,只要有積分,就是可以橫著走的存在。

    新加坡站結束,盛悉風準備履行承諾,前往日本陪他兩三天,雖然只分別了一周時間,但她真的很想他。

    準備出發機場的時候,她接到班長的電話,班長說,原定的一個合奏演出中,負責彈鋼琴的那位同學意外摔傷手,問她願不願意替補。

    「就是宣傳冊已經印好發出去了,沒法改你名字。」班長沒抱太多希望,班裡學鋼琴的同學是最多的,有的是人可以拜託,可也正是因為如此,反而更難叫人,大家都想把鍋甩給別的同學。

    距離畢業音樂會只剩一個禮拜,留給替補的聯繫和排練時間都太短暫,宣傳冊上還掛不了名,純屬吃力不討好。

    班長見她沉默,連忙說:「沒事,你不用有負擔,大不了我們把這個節目砍了。」

    盛悉風脫口而出:「我可以。」

    合奏的曲目是《彩雲追月》,她以前彈過,撿起來應該不難。

    只是答應完,她才想起自己還要去日本的事,一時陷入兩難。

    江開打電話問她有沒有出發機場的時候,她跟個犯了錯的小孩似的:「江開,我可能來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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