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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5:37:03 作者: 喪喪又浪浪
    盛悉風洗了兩回澡都白洗,因為他非要抱著她睡,但一沾上就擦槍走火。

    終於結束的時候,她實在累極也困極,連先前非常期待的坦白局環節都沒心情了,只想睡他個三天三夜。

    江開也有些疲倦,不過捨不得就此睡去,他拉著她的手來回揉捏把玩:「盛悉風,你不是要跟我聊聊嗎?」

    盛悉風本就對他一肚子的怨氣,他還打擾她睡覺,她更煩躁:「你別煩我了!」

    早上她是被江開薅醒的,他已經穿戴整齊,準備前往新加坡,走前跟她道別:「我走了。」

    她只睡了兩三個小時,困歸困,但知道自己又要一段時間見不著他,心下不舍。

    江開給她掖好被子:「你繼續睡會,我走了。」

    「我送你。」盛悉風作勢要起來。

    「不用,車隊過來接我了。你睡吧。」

    不知道是不是盛悉風的幻覺,她覺得他好像有點冷淡,明明昨晚還熱情似火……她跟被潑了盆冷水似的,坐起來說:「不睡了,我回『家』。」

    她把這個「家」咬得格外重。

    表明這裡不是她的家的立場。

    江開頓一下,說:「隨你。」

    然後他就走了。

    車隊接他的車已經等在小區外面,他剛坐進去,就遭到調侃:「看樣子是一夜沒睡啊。」

    江開心情不好,懶得跟他們貧,往椅背里一靠,閉上了眼睛,一副別煩老子的躁樣。

    他這個態度,大家不敢觸他霉頭,紛紛面面相覷。

    車開出一段路,江開睜開眼睛,說:「送我回去。」在同事們開口阻攔他之前,他保證:「很快。」

    無論如何,他不能就這樣離開申城,離開盛悉風。

    跟小區保安打過招呼,車直接開到了他家樓下,看到盛悉風的車還停在院子裡,他才舒出一口氣。

    穿過前院衝上台階,正要開門進去,門從裡面被人打開了,盛悉風走了出來。

    她神色冷淡,側過身試圖繞過他。

    「盛悉風。」江開拉住她。

    盛悉風揮手想掙開,被他拉得更緊。

    她正要發火,忽聽他說:「你不喜歡我沒有關係。」

    「……」她愣了一會,才想起昨天晚上好像是有那麼一段對話。

    昨晚江開也知道自己這回過於放縱,實在把她折騰得狠了些,她想睡覺,他就沒有勉強她,只把她攏得更緊些,所有的傾訴欲濃縮成一個問題:「盛悉風,你也喜歡的我吧?」

    就這還想聽告白呢?盛悉風果斷告訴他:「不喜歡。」

    然後她就管自己睡了,留下他怎麼都睡不著。

    合著這人氣這個呢,她還以為他睡完就翻臉不認人。

    盛悉風又好氣又好笑,她自以為已經把喜歡他表現得不能更明顯,不然她昨天晚上在幹嘛,做慈善給他解決生理需求麼。

    他居然還是不能接收她的信號,僅僅因為她嘴硬時候的一句「不喜歡」,就信以為真。

    但她並非完全不能理解。

    因為她非常能夠共情,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可以有多沒有自信,多缺乏安全感。

    她想解釋,可一解釋就意味著告白,她麵皮薄,一時難以啟齒,正在組織措辭,又聽他一本正經地胡言亂語:

    「喜不喜歡不是最重要的,現在不喜歡,以後說不定會喜歡。」

    「你好好想想吧,你根本不排斥我,不然你不可能接受親密接觸。」

    「不喜歡也沒關係,反正別人夫妻到最後也只剩下親情,你只要跟我在一起,離別的男人遠一點就行了,別的我都可以不在乎。」

    他機關槍似的一連串輸出,盛悉風連插嘴的餘地都沒有,等他停下來,她才問:「說完了?」

    「沒有。」江開睨她一眼,「還有,別他媽再住恆天名座了,馬上搬回來,我跟你說我忍那個男的很久了。」

    盛悉風:「……」

    「你別說你睡完又不打算負責,我沒有給你白占兩次便宜的道理。」江開煩躁,捏她下巴逼她看他,「說話,不說話什麼意思?」

    盛悉風一直被他叫盛公主,雖說是個黑稱,但她並不排斥這個叫法,因為她小時候的夢想還真就是當個公主,即便長大了,她依舊熱衷夢幻。

    所以按照她的預想,這種互通心意的重要時刻,即便不發生在花前月下,至少氛圍也該浪漫點。

    反正絕對不該是現在這樣。

    可她不能讓他抱著遺憾離開。

    恰好,她也有一段無法釋懷的過往。

    「我高三的時候給你發過一條簡訊,最後我說我在大冒險,你記得嗎?」「你覺得我什麼意思。」

    作者有話說:

    來了來了!久等,評論發100紅包

    還有個事澄清一下,我從來沒說過本文是追妻火葬場,總結語一直都是「聯姻夫婦離婚後發現真香」,不知道說我文案改過的洗腦包哪來的,除了因為參賽添加的文案二,文案一從21年4月產生腦洞靈感到現在幾乎是一樣的(除了一點細節方面的描述性變動),留有存檔,歡迎查證

    第64章

    盛悉風高三那年, 江開上大一,生活被占據得滿滿當當,學習, 賽車,搞錢。

    他本來以為, 畢業了就算任務完成, 不用管盛悉風這個大麻煩了。

    但也許是過去一年,沒有沈錫舟的干擾,兩個人走得太近了, 她變得很依賴他, 他莫名也不反感這樣,於是見縫插針地聯繫著,托她的福,為了給她講題,他畢業了還是牢牢記著各種高中的知識點——因為他不講, 就他媽是任豪傑給她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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