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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5:37:03 作者: 喪喪又浪浪
    「當然。」

    *

    結束比賽以後,江開還有諸多事宜,媒體採訪,車迷會面,比賽復盤,慶功宴……

    雖說下一場分賽新加坡站就在下個禮拜,時間間隔很緊,不過正好在申城,他本場賽季又逆天的出色,團隊也不至於不近人情,同意給他放一會假。

    也只是一會,明天早上就得走。

    盛悉風和沈錫舟一塊回到盛家,她先重新洗澡化妝,然後就開始等江開的電話。

    期間,她閒著沒事看網上的輿論,不出所料,國內賽車圈普天同慶,國外對他的關注度也進一步提高,商業影響力急劇攀升。

    至於她,家裡和他的團隊應該有在刻意控制曝光,除了各種各樣猜測和真假難辨的爆料,幾乎找不到什麼真實信息或正面照。

    他遲遲沒有消息,盛悉風百無聊賴。

    不經意間掃過塵封已久的小提琴盒,她的目光頓了頓。

    不知道怎麼回事,手指和心裡都有種說不上來的癢。

    先前,她已經拒絕了班長的提議,沒有報名任何樂器演出,只負責主持,還有參加最後的全班大合唱。

    節目單已經確定了,他們這屆音樂專業的班級有六個,舉辦畢業音樂會的時間得錯開,他們班的日子定在五月中旬,宣傳單都印得差不多了。

    她就是想反悔也來不及。

    一直到晚上八點多,江開的電話才姍姍來遲。

    「你忙完了?」盛悉風問。

    江開說:「沒,喝了兩杯準備逃了。你在哪?」

    他就是抱著方便逃的心態,才沒叫盛悉風一起參加慶功宴,否則他們兩個一塊出現就是個活靶子,根本別想提前離開。

    盛悉風說:「在盛家。」

    江開「嗯」了聲:「我現在過來接你。」

    「別。」盛悉風沒有讓人來接去送的習慣,平日他開車來接也就算了,今天他喝了酒,過來接她還得打車,「還是我來接你吧。」

    江開沒跟她客氣,報了地址。

    她在一家酒店門外接到他。

    他穿得很休閒,灰色衛衣和牛仔褲,壓得低低的帽檐下,眼神慵懶,剛挺過一場硬戰,精神難免鬆懈。

    「去哪?」盛悉風別開視線,他一直直勾勾地看她,搞得她有點不好意思接他的眼神。

    正常流程,應該回家看看父母,然後兩個人出去約個會,看看電影什麼的,但江開的提議是:「島灣十八號?」

    盛悉風看他一眼。

    他語氣很平常,換了旁人聽都不會想歪,但有過肌膚之親的孤男寡女回曾經的「愛巢」,用腳想都能猜到會發生什麼。

    盛悉風也說不上來前次的體驗算不算好,很痛,但也不是沒有過愉悅,她有天晚上甚至夢到過他。

    她盤算了一下,覺得自己可以接受。

    喜歡一個人,親近就是本能。

    她裝作沒聽出言外之意,比他還淡定地「嗯」了聲,驅車前往島灣十八號。

    在她的預料里,他們至少要先開誠布公地談一談,誰知道一到家裡,連車都沒下,他就攬著她的後頸,熱切地吻了上來。

    盛悉風被他親得暈暈乎乎,推他也無濟於事,好不容易他放過她的嘴唇,埋在她的脖頸胡亂地親,她終於得了空可以說話:「一上來就這樣,你都沒話要跟我說嗎……」

    「有的。」江開的吻回到她的嘴唇上,含含糊糊地哄,「一會跟你說。」

    他抓過她的手,要她自己感受:「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盛悉風碰著燙手山芋似的,但被他摁著動彈不得,她不肯配合,扭來扭去地躲:「你不是真心喜歡我,你只想睡-我。」

    江開咬她嘴唇:「喜歡你才想睡-你。」

    她想反駁,但他舌尖霸道地抵進來,堵住了她想說的話。

    車廂狹小的空間裡,氛圍一點即燃。

    箭在弦上,卻又顧忌著措施,江開被她吊得實在難受,一邊親她一邊胡言亂語:「給我生江關。」

    盛悉風眼睛潮漉漉的,迷茫地看他,他都不知道她聽沒聽進去他的話。

    很後悔剛才等她過來接的時候沒去便利店買,因為當時想著主臥還有上回沒用完的,誰知道自己連上樓的功夫都等不及。

    嘴上調個情也就算了,總不能真的不管不顧,婚都沒復,他一時半會也不可能久居申城,哪能真的為了一時之快,讓她擔懷孕的風險。

    壓抑住體內亂竄的衝動,囫圇替她攏好衣物,打橫抱她上樓。

    離婚以後,他就搬進主臥了,住著她曾經住過的房間睡過的床,從前不懂自己的心態,甚至自我安慰終於能住回自己的房間。

    盛悉風掃視一圈自己曾經的房間,指控他:「鳩占鵲巢。」

    「那鵲也回來,跟鳩一起占巢。」江開心不在焉地回復她,一邊褪她衣物。

    想起上回的經歷,盛悉風有點害怕,臨陣想退縮。

    「這次不痛了。」江開哪能放她走,「我輕輕的,你說痛我就停。」

    男人的話不可信,尤其是床上的話,他們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簡直鬼話連篇。

    他一點都不輕,盛悉風到底經驗少,起初還是有點難受。

    喊痛,他跟聾了一樣,越發孟浪。

    這個夜晚極其漫長,江開跟要把過去兩個月甚至這兩年的份全補回來似的,翻來覆去怎麼都不肯放過她,仿佛有無窮無盡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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