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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5:37:03 作者: 喪喪又浪浪
沈錫舟:「……」
「然後回家路上兩個人就打架。」沈常沛哭笑不得,補充。
二姨話題一轉:「悉風也沒得好。」
大舅媽:「是的呀,小舟和國慶害她被門夾到手指,怎麼都哄不好,盛拓騙她說那讓警察叔叔把哥哥們抓起來好不好,她說好,第二天起來發現兩個男孩子不見了,其實人家去美國參加夏令營了,她還以為他們真進監獄了,本來還挺開心的,結果晚上看古裝劇看到監獄裡的犯人被獄卒毒打,她差點哭死去,盛拓為了哄她,假裝給她打110。」
大舅媽說著,惟妙惟肖模仿起小朋友的腔調,「警察叔叔,我的手手是我自己夾到的,不關我哥哥和江國慶的事,你有沒有打他們?你不要打他們,求求你放了他們吧嗚嗚嗚……」
盛悉風:「……」大舅媽,說這些就沒意思了啊。
都是老生常談的往事了,逢年過節總被提及,但不妨礙每次都惹得大家哄堂大笑,留兄妹倆臉色一個比一個尷尬。
這裡都是盛家的親戚,到底不是看著江開長大,對他的光榮事跡了解相對較少,他獨善其身,還撈個盛悉風對他刀子嘴豆腐心的便宜。
賺翻了。
誰知不到半分鐘,沈常沛就開始揭他短了。
「國慶小時候更好笑,他們幼兒園那個定製的牛奶悉風特別喜歡喝,兩個男孩都說自己不喜歡喝牛奶,也不知道真的假的——說真的那牛奶真特別好喝,又香又醇,在外面都買不到,反正有段時間,兩個小男生每天留著帶回來給她,悉風一個人喝不完兩袋,剛好呢每次喝的都是小舟那袋,幾天下來國慶就生氣了,我們家也不肯來了,知南發現不對勁就問嘛,問了半天才問出來,他覺得悉風和小舟關係更好,他不高興。知南還以為他吃悉風的醋,就勸他嘛,說人家是親兄妹呀,關係更好一點也是正常的,結果他說那她以後不得跟我結婚嗎,是我跟她更親。知南這才知道,他居然吃的小舟的醋。平時都吵吵不要娶悉風的呢……」
這個版本眾人還是第一次聽說,滿桌鬨笑中,江開半信半疑:「媽媽,真的假的啊。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
「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問你媽。」沈常沛篤定道,「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當然不記得,我也是今天才突然想起來的。」
真偽難以追溯,反正整桌人都已經給他蓋棺定論,江開也只得認下個口是心非的罪名,沈錫舟面露鄙夷之色,盛悉風更是笑得連眼睛都快沒了。
那麼大一雙眼睛,讓她笑成一條縫,足以可見她有多得意。
盛悉風當然得意,她一直以為打劫那次是他第一次承認,還是言不由衷,為了生存才低頭,誰知道那麼早之前就有這一出,他居然還吃沈錫舟的醋。
「還笑?」他見不得她這麼得意,笑看她一眼,沖她勾勾手指,示意她湊近。
他的眼睛彎起來,弧度又壞又曖昧。
明知他肯定沒好事,但盛悉風架不住蠱惑,還是把耳朵貼了過去。
溫熱的唇貼近她的耳畔,灼熱的氣息順著耳道往裡灌,她強忍著不適沒有躲。
催生的話題早都過了幾百年了,只他一個當事人還沒完,強行殺個回馬槍:「都說兒子像媽,智商隨了你,豈不是完蛋?」
近旁的沈錫舟聽個一清二楚,當即笑到頭掉。
江開沖他露出個「我沒背叛組織吧」的表情。
憑二十幾年的兄弟情,二人成功完成一波絕殺。
盛悉風:「……」
無語。
這兩個人是狗吧,都鬧不和了還能合起伙來欺負她,真有意思。
而且江開這個人,應付大人說的那些也就算了,可他怎麼敢、怎麼好意思,專門找她談論孩子相關的問題?
好像他們真的是一對尋常夫婦,共同擁有對後代的憧憬,明確自己未來孩子的另一半血脈一定來自對方。
別說女兒兒子了,狗都生不出來一個。
*
夜間,屋外更深露重,屋內溫暖如春。
盛悉風一個人在主臥床上翻著身,氣的夠嗆。
被江開和金毛。
酒店不允許帶寵物,尤其還是大型寵物,不過盛家是關係戶,這會度假山莊也尚未正式對外營業,規矩更是形同虛設。
她大動干戈地帶上金毛,狗生短暫,想盡力讓狗兒子開心一點。
誰知道這頭餵不熟的白眼狼怎麼都不肯離開江開,她強制帶它進主臥,它居然趴在門邊傷心地哭了。
哭了!
盛悉風第一次見識狗傷心到哭,她在憤怒之餘,夾雜了一絲難以言喻的震驚。
算是開了眼了她。
那男的為它做過什麼?!
就算知道金毛太久沒見男主人,思念成疾,乍一見到熱情過度也是情有可原,但她還是氣得衝到對面踹江開的門。
江開根本不講武德,熱烈歡迎金毛加入他的陣營,留她一人獨守空房。
好在之前飯桌上,為了公然向全家族抗議催生,她灌了自己好幾杯紅酒,此刻醉意昏沉,氣歸氣,能睡著。
一陣敲響房門的動靜將她驚醒。
她煩躁地坐起身,問江開幹嘛。
他也煩得很,只說:「開門。」
盛悉風往吊帶睡裙外套上厚實的睡袍,過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