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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5:37:03 作者: 喪喪又浪浪
他失望得不像話:「我才不要這麼難看的老婆!」
他重新回歸沈錫舟的陣營,對盛悉風的討厭絲毫不亞於苦主沈錫舟,沒人知道那場短暫的背叛。
後來盛悉風漸漸長開,但初見時她的醜陋樣貌已經深深銘刻在江開的腦子裡,而且她實在太煩人了,又嬌氣,又霸道,又黏人,還愛告狀。
她一哭,他和沈錫舟輕則挨訓,重則挨板子。
他怎麼可能看她順眼?
兩個小男生一口一個「討厭鬼」地叫她,變著法子欺負她,視她為這個世界上最邪惡的存在。
因為共同的敵人,他們的友情固若金湯,黏糊程度,令人髮指。
盛悉風毫不懷疑,沈錫舟要是個女的,江開一定歡天喜地把人娶進家門,譜寫一段曠世佳話。
小時候她每每自詡是江開的老婆、以此要挾江開他們帶她玩,江開或沈錫舟總要拿他們那段作廢的婚約說事。
後來不知哪天從電視上學來個新詞,說她最多只能算個二房。
還好大哥護著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問江開:「別忘了你還和我有婚約呢。」轉眼看沈錫舟,「所以你也是二房?」
兩個小男生天天上房揭瓦,從不服管教,唯獨在盛錫京面前服服帖帖,一個字都不敢反駁。
但盛錫京不可能時刻護著盛悉風,他一走開,兩個小男生照樣拿二房笑話盛悉風。
即便如今,是她嫁的江開,即便沈錫舟男兒身一個,那也是他和江開更像一對,這兩個賤人二十年如一日,合起伙來排擠她。
所以今天是怎麼了?她百思不得其解。
準確地說,這倆人最近一直不太對勁,江開難得才回來,不管打遊戲還是出門鬼混,似乎都沒有沈錫舟作陪。
「餵?」
電話接通,盛拓的聲音拉走盛悉風的注意力。
寶貝女兒一個電話,就把忙得腳不沾地的盛拓喊回了家。
日理萬機的盛總不苟言笑、不近人情,唯獨在女兒面前例外,盛悉風一身公主病,至少70%是讓他慣的。
剩下的30%?讓江開的爸媽慣的。
「老爸!」盛悉風蹦過去。
小棉襖一來,盛拓什麼疲憊和煩惱都沒了,當著女婿的面,他假裝埋汰女兒:「都結了婚的人了,還往爸爸身上黏,像什麼樣子。」
話間明明滿是受用,江開也只能配合地笑兩聲。
上了飯桌,盛悉風的指甲瞞不住了,她一鼓作氣,把手伸了出去。
她婚都結了,難道連做個指甲的自由都沒有?
沈常沛的火眼金睛第一時間發現了不對勁,「悉風。」她盯著女兒的手,「什麼時候做的指甲?」
「……」盛悉風當即慫的不行,手一抖,筷子「啪嗒」掉到桌上。
正想偷偷跟爸爸求助,旁邊伸來一隻手,攥住她的指尖。
江開仿佛完全沒有察覺出丈母娘的山雨欲來風滿樓,他之前明明已經看到過盛悉風的美甲,這會卻表現得像第一次見般新奇。
抬眸,全然不見倆人之間才發生過的齟齬,他眉眼被笑意浸透,分明是很喜歡的:「做指甲了?難得有點女孩樣。」
作者有話說:
江開,一個憑一己之力,擔起盛家滿門婚約的男人。
大哥二哥的名字改過幾個版本,以這裡為準,下本寫二哥的《我跟你拼了》,喜歡可以先預收,大哥的故事暫時沒有靈感,有的話再考慮開
第7章
盛拓也連忙幫腔:
「孩子都那麼大了,做個指甲怎麼了,你少說兩句。」
沈錫舟托著下巴,照例不肯錯過任何損盛悉風的機會:「審美堪憂,就算做也做個好看點的吧。」
盛悉風不敢在這種時候惹是生非,只能偷偷在桌下踹了他一腳,當即被他回踹。
「不影響彈琴的。」她一邊繼續踹回去,一邊心虛地告訴母親。
沈常沛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一比四,她孤軍奮戰。
「再長就去剪掉。」她終究沒再為難盛悉風,隨即依次看過三個男人,啼笑皆非,「你們就慣著她吧。」
事實上,沈常沛孤軍奮戰也沒在怕的,她能這般輕易地放過盛悉風全看在江開的面子上。
人老公都明晃晃表達喜歡了,她就是再想管教女兒,也不好直接掃女婿的興。
學樂器是個常年累月的過程,每一個學成之人的背後,都是一部孩子和家長共同譜寫的血淚史。
盛悉風在樂器學習上很有天賦,啟蒙時期也確實喜歡過音樂。
打從一開始,為她授業的老師都是國內外頂尖的音樂家和教授,盛家培養她從不惜任何代價。
最誇張的時候,有教授每半月從美國往返申城,只為給她上一小時的課。
但盛悉風很快就被枯燥的每日練習消磨了熱情。
整個學琴生涯,她抗議過無數次,耍賴,哀求,撒潑,沈常沛平時對她也算有求必應,唯獨在學琴上,沈常沛頂著全家的反對,騙著哄著,罵著逼著,愣是帶著女兒一條道走到黑。
盛悉風聽母親說過最多的話就是「你以後會感謝媽媽的」。
申城音樂學院是全國排名前三的藝術院校,盛悉風每一個同學都有一部相似的血淚史,不同的是,她的同學確實都理解了父母曾經的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