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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5:34:39 作者: 小布愛吃蛋撻
    他這話一出,原本就安靜的電梯間更安靜了,站在周圍的幾個人都忍不住向陸小時投來了打量的目光,這目光看得陸小時腳趾蜷縮,簡直不能呼吸了。

    終於忍到電梯到達26樓,陸小時快步離開,方劑緊跟其後。

    在陸小時爆發之前,他先主動三連:

    「我說錯話。」

    「對不起。」

    「要不你報警吧。」

    說得陸小時沒了脾氣,噗嗤一聲笑出來,她是相信方劑沒惡意的,大概真的是昨晚被貓騷擾的失了智,現在說話都不過腦子了。

    開門,罪魁禍首正伸著爪子摳鎖,試圖自救。那張黑臉被貓籠子擠得變了形,看起來有些楚楚可憐。

    陸小時同情心泛濫:「把它放出來吧?」

    其實白天的時候,方劑是可以對李逵敬而遠之的,他沒反對,只是在貓出籠子之前先飛身跑回書房,並且房門反鎖。

    陸小時換好衣服,又陪李逵玩了會兒逗貓棒,終於等到保安幫她把在藥店買的零食都送來以後,她喊方劑下樓吃飯。

    這一頓非常豐富,有「甜品」有「飲料」,還有昨天那袋食物里的德國鹹豬手。

    這個豬手是真的咸,陸小時吃完又喝了兩瓶金銀花露都沒能拯救她的嗓子。

    她覺得要解這道下酒菜的「毒」就得搞點酒來「以毒攻毒」,於是徵求了方劑的同意以後,她開始對冰箱裡方劑早上倒出來的威士忌下手了。

    陸小時拿了一杯酒出來,又把花花綠綠的那幾個玻璃瓶也拿出來,她問過陸勻了,這是阿紫自己釀的各種果子酒,因為顏色過於鮮艷彷佛有毒陸勻一直沒敢喝。

    正好,就讓她拿來煉毒好了。

    她先把那幾瓶色澤鮮艷的果酒一樣倒出一口來嘗嘗:嗯,有青檸的,有草莓的,有橘子的,有椰子的,這個好像是菠蘿?再嘗一口。

    陸小時不得不佩服阿紫,什麼東西都能搞成酒,她一度懷疑這是不是基酒加了色素和香精,怎麼效果這麼好?

    她沒學過怎麼調酒,但是基本思路不就是威士忌搞一點,然後亂七八糟的輔料隨便加嗎?這有什麼難的。

    第一杯,威士忌加檸檬酒加橘子酒再加點白砂糖,味道好極了。

    她大方的請方劑品鑑她調的酒,不知道方劑是不是出於禮貌,誇了她的酒並且把整杯都喝完了。

    這大大鼓舞了陸小時調酒的興致,第二杯是基酒加草莓酒加菠蘿酒,還有陸小時翻出來的白啤酒。

    她繼續邀請方劑品酒,方劑依舊誇了她,不過這次沒喝完,只嘗了半杯。

    陸小時不樂意了:「留著杯底,養魚呢?」

    她已經忘了早上方劑問她喝不喝酒的時候她拿人家當壞人的事情了。

    陸小時就這麼一杯又一杯的調,覺得雞尾酒沒度數,邊調邊喝,越喝越上頭,到後面基酒加的越來越多,把陸勻的果子酒都給嚯嚯完才作罷。

    總共調了十三杯,方劑只喝了一半,他酒量一般,不想喝醉。

    但是陸小時好像喝高了,拉著他:「來來來,喝完這一杯,還有一杯。再喝完這一杯,還有三杯。」

    她說完,突然覺得這詞特別耳熟,說著說著就唱了起來,「那就不要留,時光一過不再有~」

    方劑確認了,她確實喝高了。

    他把沒喝完的酒推到一邊,自己也有些頭暈暈的。他問陸小時:「要不你休息會兒吧?我也想睡一會兒。」

    陸小時高舉右手:「好的!有機會一起睡覺!」

    方劑不問了,扶著她的胳膊把人扶上樓。

    陸小時只覺得腳踩在棉花上一樣軟軟的,一股霍然正氣從胃裡往上翻湧,翻湧。

    「嘔——」翻湧到方劑的白襯衣上了。

    陸小時吐完,舒服了,推開方劑的手,自己仿佛沒事人一樣去洗手間漱口擦臉,然後踉踉蹌蹌地走回臥室,撲在床上不省人事。

    「……」方劑看著自己色彩繽紛的白襯衣,腦袋更疼了,他把衣服脫了扔進洗衣機清洗,之後就回書房去睡覺,睡之前不忘反鎖好門,防貓。

    睡了不知道多久的時候,好像聽見已經停了的洗烘機又工作了,方劑沒起來看。

    他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像喝了假酒一樣,醒來還在難受。

    後來大概是凌晨三點醒的,聽見了腳步聲。他開燈,出門,看到陸小時蹲在洗衣機旁邊。

    她扭頭,手裡還拿著跟他的白襯衣糾纏在一起解不開的黑色文胸,怨聲罵道:「變態。」

    作者有話說:

    歌詞引用自伍佰的《突然的自我》。

    方劑:你說有沒有可能所有壞事都是那隻貓乾的?

    李逵:?欺負我不會說話是吧!

    第5章 、第3天

    方劑被罵「變態」的時候完全游離在狀況外,等他搞清楚了現在自己的襯衣和陸小時內衣的糾纏狀態後,立刻堅定又肯定地表示:「我絕對沒有洗你的內衣,更沒有幫你脫內衣!」

    「你不要趁我喝斷片了就推卸責任。」陸小時目光還有些愣愣的。

    「我推卸什麼責任啊?」方劑喊冤。

    陸小時把已經解開的文胸送到方劑面前,背扣朝上,「推卸對它們的責任。」

    那三個銀色的金屬鉤被洗衣機攪變形了。

    方劑頭大,他有點不確定,是不是陸小時的內衣早就在洗衣機里他沒看見,然後迷糊著連同自己的襯衣一起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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