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216:他的表弟壓在了他最心愛的女人
2024-02-05 03:45:59 作者: 眠眠又困了
溫晚現在又與原生家庭斷絕了關係,更是消費不起這種高檔娛樂會所了!
凌樾舉起酒杯,輕碰了下溫晚手裡的酒杯,真摯的說道,「我是這裡的會員,你以後如果想來的話,報我的名字,任你消費。」
溫晚揚了揚眉,「你這是要扶貧?」
凌樾抿了口雞尾酒,認真的目光投在女孩臉上,糾正道,「我可沒那麼好的善心,只是我在這裡存的酒太多了,平時又被管家看得嚴,要是不找個人替我喝,這些酒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能喝完呢!」
果然是個孩子,連找藉口都那麼不著邊際。
溫晚沒有拆他的台,輕輕頷首,道了聲謝,隨後又感嘆道,「有個有錢的同桌可真好!」
凌樾受到肯定,心裡頓時美滋滋的,他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哦對了,這裡的廚子做飯挺好吃的,你想吃中餐還是西餐?」
「這麼多酒,當然是吃中餐了!」
溫晚走到沙發里坐下,看了一圈羅列在桌子上的美酒,朝高挑的少年眨了眨眼,「最好再來一盤酒鬼花生,下酒吃!」
「嘖嘖,看不出來你還是個酒鬼啊!」
凌樾走到溫晚身邊坐下,拿過桌子上的平板,開始點菜。
半個小時後,服務生推著餐車走進包廂,將客人點好的菜一一放在桌子上,說了聲用餐愉快後,迅速離開。
凌樾看著這些色香味俱全的菜,頓時胃口大開,招呼溫晚吃飯。
溫晚舉著手機,將這幾道菜拍攝下來,並發到微博里後,接過凌樾遞過來的筷子,開始吃飯。
兩個人一邊吃菜一邊喝酒,不知不覺間,桌子上的酒就被喝空了一半。
與此同時,剛下飛機的男人在看到溫晚一個多小時前更新的那條微博,鷹眸眯了眯,徹骨的寒氣在眼底翻湧。
輕奢雅致的包廂里,桌子上擺滿了美食與好酒,透過那扇視野開闊的玻璃窗,依稀可以看到樓下大廳里有不少年輕男女在喝酒狂歡……
這裡儼然是一個類似於酒吧的娛樂會所!
那丫頭……在和誰喝酒?
男人沉著臉邁開長腿,一邊朝機場外走,一邊撥打顧呈斂的電話,低啞的嗓音陰沉似水,「呈斂,我剛才發了幾張照片給你,你查查,那是哪個娛樂會所?」
他抬手看了眼腕錶,按照自己的行走速度,差不多五分鐘左右就可以出機場。
「我給你五分鐘時間,儘快給我答案。」
那端,顧呈斂一邊開始著手調查,一邊八卦的問道,「三哥,你找這個娛樂會所幹嘛?難不成是想去消遣?」
男人的下頜線崩的緊緊的,分明此時的心情很糟糕,卻還是裝作雲淡風輕的回答,「有隻調皮的貓跑到那裡去了,我要去抓回來。」
顧呈斂雙手迅速的敲打在鍵盤上,根據圖片裡的信息,一層層的篩查著,「咦,你什麼時候養貓了?」
男人沒有說話。
顧呈斂早就習慣了司景鶴這高冷的姿態,他也不在意,繼續進行著篩查,最終,將目標鎖定在市中心的一家高檔娛樂會所里。
「三哥,查到了,這是一家位於市中心只對會員開放的高級娛樂會所,叫暮光酒吧!」
司景鶴微微眯起鷹眸,「會員制?那你再細查查,那間包廂的房主是誰?」
「好勒,我馬上就黑進它的系統!」
沒一會兒,顧呈斂就成功入侵暮光酒吧的系統。
此時,酒吧里的包廂僅開放了二十多個,而在這些房主當中,他看到了一個眼熟的名字——
「凌樾……三哥,我記得你表弟是不是就叫這個名字啊?」
「嗯,我知道了。」
男人說罷,乾脆的掛斷電話,這時候恰好有一輛計程車行駛而來,他伸手攔下,高大的身軀鑽進後車廂里。
「師傅,去暮光酒吧。」
……
晚上八點,暮光酒吧——
司景鶴走進酒吧里時,被守在門口的保安給攔了下來。
「先生,我們這裡只對會員開放,請問您是我們的會員嗎?」
司景鶴薄唇微啟,淡淡問道,「會員怎麼辦理?」
幾個保安上下打量司景鶴一番,見男人氣度不凡,渾身上下的穿戴皆透著金錢的氣息,立馬換上一副畢恭畢敬的態度。
他們將司景鶴給請到了沙發里坐下,又倒了杯熱水,討好的笑道,「先生請稍等,我讓我們的經理來接待您!」
司景鶴的手指敲打在沙發上,一下又一下,透露著他煩躁的心情,「我只給他一分鐘時間。」
保安殷勤的笑道,「是,他馬上就到!」
果然,沒一會兒,一個西裝革履戴著眼鏡的清瘦男人就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了過來。
他大老遠的就開始打量司景鶴,此時站在司景鶴面前,近距離的看著男人身上的穿戴,小小的眯眯眼裡頓時乍現金光。
他雖然認不出這個男人身上穿的衣服是什麼品牌,但光憑他手腕上戴的那塊表,就足夠斷定他身份不庸。
要知道,這塊腕錶可是出自頂級設計師唐納德先生之手,曾有雜誌報導過,這塊腕錶因為價格實在太過昂貴,再加上是唐納德先生的限定,所以世界上鮮少有人擁有!
沒想到其中一個擁有者,竟然就被他給撞上了!
也不知道他今天走了什麼狗屎運,老天竟然送給他這麼一個大客戶!
酒吧經理先是向司景鶴自我介紹一番,接著搓了搓手,親切的笑道,「先生,請問我有什麼可以為您服務的嗎?」
司景鶴扯了扯唇,嗓音極淡的道,「以最快的速度,給我辦理一張會員卡。」
酒吧經理頷首,隨後介紹業務,「先生,我們酒吧分別有白金卡、鑽石卡,以及黑金卡,請問您需要辦理哪一種?」
司景鶴原本就心情焦躁,想要快點進去找溫晚,偏偏這個酒吧經理這麼多廢話,他頓時沒了耐心。
修長的手指從口袋裡夾出一張黑金卡,遞給酒吧經理,「充值五百萬,隨便什麼卡都行,快點。」
只有五百萬啊……
酒吧經理失落的撇了撇嘴,他還以為這個單子少說也是千萬級別的,沒想到就只有這麼一點點。
不過,這男人看起來行色匆匆的樣子,也不像是來消遣的,更像是……來找人的?
算了,大錢小錢都是錢,有生意總比沒生意好!
酒吧經理接過黑金卡後立馬不再廢話,笑眼眯眯的說了聲好,便拿出POS機刷卡。
五百萬到帳後,他將卡還給司景鶴,到收銀台開了張鑽石卡給司景鶴,並熱情的說道,「先生,您現在可以進去玩了,如果需要開包廂或者點酒的話,我可以為您服務!」
司景鶴接過會員卡,淡淡說了聲不用,起身走進酒吧。
酒吧經理看著男人寒氣凜然的背影,對身旁的保安小聲說道,「打不打賭,這個男人一定是來找人的,而已……找自己的女人!」
保安們面面相覷,曖昧一笑。
「用不著打賭,老大您的眼光一向毒辣!」
……
輕奢寬敞的包廂里,酒氣氤氳,桌子上隨處擺放著空酒瓶,喝醉了的少年依偎在溫晚的肩膀上,迷迷糊糊的說著醉話。
「溫……溫晚,我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其實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
「我從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你了!」
「你是我見過最與眾不同的女孩兒,也是最……最漂亮的女孩兒嘿嘿!」
溫晚不由得翻了個白眼,這臭小子終於說出真話了。
一見鍾情,鐘的從來都不是情,而是臉!
他也不過是饞自己的顏值罷了!
「可是……我表哥竟然也喜歡你,他怎麼能和我搶你呢?他可是我哥啊!」
凌樾一想到這一點,心裡就憋屈的慌。
他越想越難過,忍不住抽泣起來,「你知道麼?那天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我看著你們兩個有說有笑,那麼親密的樣子,我心裡好像打翻了一個醋缸子,酸死了!」
「我其實特搞不懂,為什麼你在學校里總是一副冷冰冰,浪蕩不羈的樣子,可在表哥身邊,就成了一個愛笑會撒嬌的小女孩了?」
溫晚揚了揚眉,「有麼?」
凌樾便坐起身,對著溫晚很認真的點頭,「有啊!難道你自己沒發覺嗎?」
溫晚還真沒發覺。
原來,她在那個男人面前,一直都是小女孩的姿態……
凌樾覺得心裡堵得慌,舉起酒瓶就往嘴裡灌,可灌了半天,愣是沒喝到酒。
他後知後覺的晃了晃酒瓶,見裡邊空空如也,傻傻的笑出聲,「我說怎么喝半天都沒喝到酒呢,原來是空了啊!」
溫晚就覺得這孩子喝傻了。
接著,凌樾在她的注視下,搖搖晃晃的又開了兩瓶洋酒,遞給她一瓶後,重重的碰了一下酒杯,高聲喊道,「來,乾杯!」
溫晚看著他酩酊大醉的樣子,提醒道,「你喝醉了,不能再喝了。」
凌樾皺起眉,一張帥氣的臉龐此時紅彤彤的,他一張嘴,噴薄出濃重的酒氣來,「你胡說,我……我沒醉,我還能再喝十瓶!」
「我幹了,你隨意!」
他說罷,便大口大口的灌起酒來……
凌樾其實今晚總共也就喝了一瓶低度數的紅酒,兩瓶啤酒,兩杯雞尾酒,以及這瓶剛打開的洋酒,雖然不多,但卻醉的厲害。
相比之下,溫晚喝了好幾瓶高度數的洋酒,也只是微醺而已。
她擔心凌樾再繼續喝下去會出事,便伸手將少年手裡的那瓶洋酒給搶了下來,可凌樾卻不肯,又吵又鬧的,偏要再搶回那瓶酒。
「溫晚,你把酒還給我!」
「這是我掏錢買的酒,你憑什麼不讓我喝?」
「還給我,還給我……」
隨著凌樾的不斷逼近,溫晚只能不斷後退,最終退到了牆角里,退無可退。
她將酒瓶藏在身後,凌樾便趴在她身上去找,兩個人推推搡搡之間,凌樾忽然感到一陣濃重的困意來襲。
他眨了眨眼,下一秒,倒在溫晚身上睡著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溫晚怔了怔。
「凌樾?你……睡著了?」
回應給她的,是一聲更比一聲高的鼾聲……
溫晚無奈的嘆了口氣,這臭小子果然還是個小屁孩,這都能睡著!
她將酒瓶放在地上,正打算將凌樾扶起來時,包廂的門忽然被推開,走廊里明亮的燈光瞬間涌了進來。
她下意識的抬頭去看,於是在明暗交接處,看到了一個高大的男人。
男人一身西裝革履,一頭幹練的短髮下,那張深邃迷人的英俊臉龐此時布滿了陰鷙,尤其是那雙黑白分明的鷹眸,宛若深不見底的巨淵一般。
他此時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戾氣,哪怕沒有言語,也令人不寒而慄。
司景鶴?!
他不是在巴黎陪莉莉婭嗎,怎麼回來了?
而且,他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溫晚顧不得去思考那麼多,眼下這種情景,怎麼看都是她偷偷和情夫出來幽會,被原配抓了個正著。
她此時的首要念頭就是,立刻推開凌樾。
但轉念一想,這麼做好像太刻意了些,自己分明清清白白的,一旦立馬推開凌樾,倒顯得自己心虛了似的。
於是,她在男人陰沉似水的凝視里,不緊不慢的推開凌樾,隨後,將凌樾扶著躺在沙發里睡好,並隨手扯過自己放在一旁的校服外套,蓋在了少年的身上。
一切妥當後,她狀似波瀾不驚的走到門口,朝一臉陰鷙的男人勾唇笑道,「司先生,你怎麼來了?」
司景鶴低頭看著一臉明媚的女孩兒,她臉頰兩邊泛著醉酒的坨紅,明眸皓齒,渾身散發著屬於酒精所特有的微醺氣息。
他這兩天想她想的厲害。
所以,在明知道暗殺莉莉婭的殺手身手極強,周以深一個人可能應付不來的情況下,也還是連夜搭乘飛機回了雲城。
不為別的,他只是想見她一面。
哪怕她打也好,罵也好,甚至不理睬自己也罷,他只要能見到她就心滿意足了。
可意想不到的是,他們竟是以這種方式相見。
他的表弟,壓在了他最心愛的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