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2024-02-05 02:59:18 作者: 寂月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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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也似沉醉於她的那片氤氳里。

  她每一寸肌膚都似閃動著玉石月輝般柔靜卻誘人的光暈,迷亂了眼神,更迷亂了心神。

  將她的雙.腿拖向自己時,可淺媚喘息著向她拋媚眼:「到床上去罷,我要在上面。」

  他不答,蓬勃欲出的欲.望暄囂著奔突著飛快嵌壓而入,近乎粗暴地貫.穿,深重而有力。

  可淺媚疼得一聲低呼,模樣哀怨無辜。

  唐天霄咬牙切齒道:「仗著我讓你,越發想爬我頭上了?呆會如果你還站得起來,我便讓你在上面罷!」

  可淺媚眼睛一亮,興致勃勃和他確認:「當真?

  唐天霄的頭皮不再發癢了,卻開始發麻。

  「你這妖精,怪物!」

  他低低地叱罵,重重落下的親.吻很是粗魯,素日的尊貴都雅拋到了九霄雲外,無賴般的輕浮佻達倒是十成十地展現出來。

  即便他輕浮著,佻達著,卻依舊是另一番風流俊美。

  絲帷拂動,外方淺淺的光影靜靜地飄入,漾在他動感十足的健實軀體上,熱烈而狂放。

  他的面龐微紅,鼻尖沁著細密的汗珠,鳳眸卻格外清亮,捕捉著每一個微小的動作誘出的她的反應。

  嚴絲合縫緊貼的身體以外,唇和手也只在她最敏銳的曲.線間流連往返,從容卻貪戀,愛不釋手,情難自禁,似永不能饜足。

  由情而欲,是人傾盡一生無法填滿的溝壑,就如人傾盡一生無法遏制自己對於愛人的貪慕。

  這是人心,這也是人性。

  他並不在意自己的放縱。

  只有這拋卻一切的放縱讓他自己變得如此鮮活而真實,連之前的二十多年深入骨髓的骯髒和虛偽都似在縱.情的汗水中被蕩滌得乾淨。

  可淺媚整個身體都似被他漲得滿滿的,水光瀲灩的黑眸已迷亂失神卻努力想顯出不屈,那種幼稚的傲慢讓他好氣又好笑,更是迫不及待地想將她徹底摧折於自己的身下。

  鼻息糾.纏間愛意纏繞,肌.膚磨擦間欲.望燃燒,窄短的軟榻便逼仄狹小得再也無法容納彼此的熱.情。

  他一把拖過錦衾,連同她一起傾到地面,動作開闔縱橫,出入窮奇,求的是情致悠遠,極妙參神。

  她掐著他肌理緊密的後背,試圖讓他在痛楚之際把鉗制略略放鬆,可他似乎並未感覺出絲毫的不適,又或者是侵占和掠奪的快.感掩蓋了那點微不足道的小小疼痛。

  於是,她天真的反擊遭遇他迅猛兇悍的進攻時很快潰不成軍。

  連攀援都已無力,她耷拉下手,如失了水的魚般扭動在錦衾之上,細細的呻.吟轉作了哀哀的求恕,身體卻已如剛被春日裡蓬勃的細雨浸潤過,明媚地舒展,卻在和她身體並不成比例的粗.大的充斥里痛楚地收.縮。

  每一處毛孔都似在垂泣,在呻.吟,在吶喊,以熱烈歡迎的姿態。

  她眼淚汪汪地求饒。

  而他只噗笑:「曉得你的小把戲。別做夢了,治不了你,朕也不用治什麼天下了!」

  他待她素來親厚,私底下從不以「朕」自稱。

  可這一刻,他像高高在上的皇,只想看在蜿蜒在自己身下輾轉反側的女子俯首稱臣。

  他要做她的皇,他要占有的天下首先便是她的心,便如此刻,他的心亦已被她占滿。

  她不想吃虧,他也不想吃虧。

  好在兩情相悅的戰爭,從來沒有輸贏,只有快樂。

  夜色把水晶簾的璀璨光影點點滴滴地灑到那對年輕的軀體上時,他們仿佛被高高地挑入某個虛空的世界。

  一片靜謐的黑暗裡,甜蜜如百花在巍巍一顫間盛展,頃刻鋪滿大地,燦若朝華流溢。

  如果這一刻死去,連死亡也會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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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久地,相擁住的兩人一動不動,寧願這世界永遠停留於這一刻。

  熱烈之後的餘韻亦是溫柔,他們滿漲於彼此的懷抱。

  漸漸平緩下來的呼吸里,忽然傳來可淺媚嬌怯般的細語:「我喜歡你,唐天霄。」

  她的唇已被蹂.躪得紅腫,聲音亦是輕細無力,但他從沒覺得自己的名字能被人喚得這般悅耳好聽。

  他輕輕答道:「天霄必不負你。」

  她聲音低若蚊蚋:「那麼……」

  難道她還打算再來一次,把他壓在下面?

  「那麼你還是不要做夢,要做夢也得再長高長壯些再做夢。」

  他微笑著用錦衾裹起她,將她擲到鬆軟的床上,用手指刮她的鼻子,「難道你還能再來一次?給我乖乖睡會兒罷,不用起床了,呆會我讓人送床上來給你吃。」

  可淺媚悻然,「哼,我便曉得你小氣……其實我也只是逗逗你。」

  「逗我?」

  宮人們曉得這帝妃二人在房裡做著什麼好事,自是不敢打擾,因此房中並未掌燈,黑乎乎的一片;但院子裡的宮燈已經燃起,昏黃的光線薄薄地穿透了霞影紗,落在他挺立的身影上。

  他正撿起地上的衣物,一件件地披到身上,薄夜勾勒出健美流暢的軀.體線.條,連披衣的動作都優美得無可挑剔。

  她軟軟地趴伏在床沿欣賞他的「美色」兼「春.色」,得意地笑著:「我自是沒力氣再來一次了,難道你還有力氣再和宇文貴妃來一遭?」

  唐天霄頓住了扣衣帶的手,恍然大悟道:「敢情你……」

  他低頭咬了咬她的唇,嘿然道:「原來你還是另有打算呀?我可又上了你不大不小一個當了!」

  她把腦袋縮到錦被裡,嗡聲嗡氣地笑道:「明明是你招惹的我……」

  唐天霄笑著去扯了扯被子,沒能扯開,沉默了片刻,隔了被子柔聲向她說道:「如果我說,和你一起後其實我再也沒碰過別的妃嬪,你信不信?」

  笑得顫動的被子忽然不動了,空氣里靜謐到只聽到唐天霄的呼吸,還有窗外老榕在夜風裡颯颯地響。

  她沒說信,也沒說不信,但他似乎也不需要她說。

  隔了錦被,他溫存地又將她抱了一抱,才起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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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可淺媚知會了宮中總管,又找了卓銳親自去驛館幫檢點照看著,把她的嫁妝箱籠送進宮來。

  卓銳笑道:「文書房自有管事太監一樣樣記下再送過來,這裡陳總管也會核對,還怕少了什麼不成?」

  可淺媚嘆道:「我倒不怕少了什麼,卻怕多出什麼來。」

  「這可奇了,東西變少不奇怪,還能多出什麼來?」

  「可不是麼!便是少了兩斛明珠也未必能讓我少一塊肉,可萬一多了張兵防圖什麼的,可就能要了我的命了!」

  卓銳心領神會,曉得她自此也防範得緊了,倒是輕鬆一笑,自是幫忙照應不提。

  唐天霄每日都過來看望一兩回,看她把北赫帶來的衣飾和玩物攤了一地,忙亂得不堪,不過負手看了笑笑。

  可淺媚便和他商議:「我瞧著這宮裡好人不少壞人更多,能不能把我那些北赫武士安插幾個到怡清宮裡來?」

  唐天霄道:「行,閹了當太監,全弄些來都行。」

  可淺媚鬱悶。

  唐天霄道:「你自己滿宮裡瞧瞧,除了幾個御前行走的親信護衛有時會跟著朕偶爾走到後宮來,還有哪位娘娘在自己宮裡養侍衛的?真要入宮時,可以安插在禁衛軍里,不過只能住在皇城外圍的角樓里。」

  可淺媚冷笑:「這皇宮別的能耐沒有,想『人在屋裡坐,禍從天上來』卻簡單得很!連我在這宮裡都快給人吃了,他們幾個言語不通,真的入了禁衛軍,沒兩天還不給人整得連骨頭渣兒都剩不下來?罷了,讓他們驛館呆著吧,好歹我還養得起他們。若他們再有閃失,我這個所謂的北赫公主大周娘娘都該羞愧得自刎謝罪了!」

  唐天霄明知她在為枉死的突爾察氣憤,沉默片刻,拍拍她的肩道:「放心罷,不會再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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