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 愛？還是不愛？

  聽著清子的話，葉桐張了張嘴，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悠悠的嘆了口氣。

  「葉桐，你說為什麼，人總是要等事情到了無法彌補的時候才會覺得懊惱。」清子開口，語氣里，帶著一抹淡淡的悲傷。

  「我也不知道。」葉桐搖了搖頭，「或許人生就是這樣，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你今年十五了吧？」聽到葉桐的話，清子突然問道。

  「嗯，對。」

  「可你的心智，比我想像的要成熟很多。」清子感嘆般說了一句，緊接著，又道，「你有過喜歡的女孩子嗎？」

  聽到這話，葉桐愣了愣，不過很快，點了點頭，「有過。」

  「有過？」清子停頓，眼神直勾勾的看著葉桐。

  「我也是個正常的普通人，有自己的七情六慾。」葉桐回答，「但人是要成長的，於我而言，有過，也只是有過。」

  聽到葉桐的話，清子略微有些思索，不過很快，她點了點頭。

  「我聽人說君要把秩序的位置傳給你了。」

  說了一句，清子繼續道：

  「希望你未來，能夠成為有感情的秩序。」

  「我也同樣希望。」葉桐點了點頭，看著清子，想到了什麼，「清子前輩，你最近，知道有關於紫堇出現的那兩個精靈嗎？」

  「就前些日子出現過的吧。」清子回答，點了點頭，「我知道它們來過兩次。」

  「那……」

  「它們對於這座城市並沒有什麼惡意，並沒有造成人員的傷亡。」似乎看出了葉桐心中所想，清子接著道：「我現在，已經不想再管這些普通人的事情了。」

  「剩下的時光，我或許都會留在這裡。」

  「前輩應該才一百多歲吧，這麼長的時間……」想到了什麼，葉桐有些猶豫，「前輩，或許這麼說有些唐突，我未來會去迎戰主神，希望到時你能出手相助。」

  「主神？」聞言，清子看向葉桐，「你已經知道了有關於主神的事情了嗎？」

  「前輩，我已經快要入神境了……」葉桐有些無奈的開口，「很多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答案。」

  「這樣……」

  清子沉吟，不過很快，點了點頭。

  「如果那一天到來，我會出手的。」

  「好。」

  得到這個肯定的答覆，葉桐點了點頭，隨即，看向了一邊的燭台。

  「清子前輩，我給老祖上柱香。」

  「嗯。」

  清子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走到了一旁的位置。

  葉桐也沒有多說什麼，拿起了看起來是長備的香蠟，擺好，點燃。

  而後，退到了好幾步外，跪了下來，恭敬的行禮。

  「老祖，如今一切都變好了，你當年說把葉家交給我，我已經讓葉家好起來了，現在，葉家已經是當之無愧的芳緣第一大族。」

  「族人他們……都很爭氣，也很聽話，沒有丟老祖的臉。」

  「水梧桐和赤焰松都死了，你們守護了一輩子的東西，都完成了。」

  「希望你在那邊一切都好，不要再擔心什麼了。」

  說著，葉桐重重磕頭，隨即，站了起來。

  看向了一旁靜靜看著的清子，葉桐開口，「清子前輩，我就告辭了。」

  「這一趟我是回來解決有關於那兩隻精靈的事情的，解決了之後，我會繼續自己的旅程。」

  「好。」清子點頭。

  葉桐點頭，躬身行禮，隨即，向後退去。

  啪嗒。

  「葉桐。」

  來到門口，悠悠的聲音又再一次的響起。

  葉桐停住，看向清子，卻只看見她眼睛盯著老祖的靈位，似乎，是帶著某種倔強的開口，「你們老祖的靈位旁邊，並沒有那個女人的靈位。」

  「他是真的愛她嗎？」

  「這……」

  葉桐噎住，目光下意識的移向了老祖的靈位。

  他的記憶里，並沒有什麼關於老祖伴侶的事情，這些年沒人提過，就好像沒有一樣。

  想了想，看著眼神里倔強的像是要得到某種答案的清子，葉桐猶豫，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愛？可這麼多年的時光，葉桐甚至沒有聽到過她的名字。不愛？葉家五子，總不可能只是因為要延續家族的香火吧。

  想到這些，葉桐搖了搖頭。

  這個問題，他根本沒辦法替老祖回答，更何況，愛與不愛，於此刻而言，都改變不了什麼。

  而清子似乎也知道這個道理，看著葉桐沉默了半響，眼中的倔強最終也化為了一抹複雜。

  對著葉桐擺了擺手，清子轉過了身。

  「你走吧。」

  葉桐沒有應聲，躬身後退，踏出去的時候，輕輕的帶上了門。

  啪嗒。

  門關上了，這雕刻著蓋歐卡和固拉多的門沉重而僵硬，關上的那一刻，門內和門外，似乎就變成了兩個世界。

  ……

  宇宙，或許是在無數光年外，某一顆不知名的星球上，葉王正如同往常一樣，靜靜地坐在那裡。

  只不過有一些不一樣的是，他的身邊，多出了一個老人。

  行星匯聚的另一方，是阿爾宙斯，它也靜靜地趴著，就像是在等待什麼來臨一樣。

  啪嗒，啪嗒。

  空間之中，某一刻，纏繞在阿爾宙斯身上的鎖鏈破滅。

  可緊接著下一秒，老人出手，再度續上了一些。

  不過，他續上的鎖鏈並不是無色的，是鮮紅的，紅的像是血一樣。

  「你這死老頭……」看到這一幕，一直沒有開口的葉王，發出了聲音，「那是你的本源。」

  「也唯有本源，才能續上這鎖鏈。」老人沒有在意，只是淡淡的回答，「你，不是也一樣在用本源續上封印嗎？」

  「你和我不一樣的。」葉王搖了搖頭，盯著老人，「你是秩序，如果本源損失太多，或許，你就不再是秩序了。」

  「會有新的秩序出現的。」老人似乎有些執拗，「我也，早已經厭倦了秩序的位置了。」

  「可除了你，誰還能當得起秩序？」葉王道，似乎有些生氣，「你走了之後，究極之洞再次出現了，還有那些來自宇宙病毒變異而來的東西，它們的數量，也並不少，而且，已經在宇宙的某顆星球上成為了一個族群。」

  「那個小子還在，他會阻止這一切的。」老人回答，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我已經說了，以後，讓他來繼承我的秩序之位。」

  「可秩序不只是你說了就行，要秩序選擇了他，他才是真正的秩序。」

  「那個小子有正義感，可他是有私心的，秩序，要的是絕對的公正，不一定就會選擇他。」

  葉王無奈，「君，你太冒險了，如果秩序選擇了別人，而且最終站向了他的對面，一切不是都完了嗎？」

  「我相信他能繼承得了我的位置。」老人回答，似乎有些執拗，「現在，我們已經把所有希望都給了他，那為什麼，不多相信他一點呢？」

  「你……」

  話音沒有落下，鎖鏈斷裂的細微聲響起，君抬手，不過卻被葉王按了下去。

  「葉王，我還……」

  「我們輪流。」葉王回答，看著君，眼神里，帶著某種堅定，「上一次是你，這一次，就應該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