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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4章 黃泉令

2024-10-02 23:06:00 作者: 鐵鎖
  「小子!還敢偷襲我!」大馬臉這時候也看到了張禹,他怒喝一聲,在迸飛玉虛繩之後,手中的金銀雙輪一起朝張禹打去。

  張禹現在的手裡已經沒有用來抵擋金銀雙輪的法器,金錢劍或許夠用,可惜之前已經用來困住藍甲人。

  他急忙向旁邊閃去,跟著竄向銅錢劍網的所在。張禹還是聰明,因為他知道,這個金銀雙輪是有追蹤擊殺功能的,自己拐彎,金銀雙輪也會跟著拐。只不過,法器終究是法器,在拐彎的時候,總是要稍微的頓上一下子。

  當然,正常情況下,法器肯定要比人的速度快,只不過張禹有神行馬甲,加上距離又短,轉瞬間就來到藍甲人的身前。張禹能夠清楚的聽到耳後面風聲作響,他只管一貓腰,心念一動,108銅錢直接落到地上。

  跟著就聽「噗噗」兩聲,金銀雙輪立時撞在藍甲人的胸口之上。

  可憐這個藍甲銀屍,之前一直被張禹用金錢劍困住,現在陣法剛一撤掉,金銀雙輪就因為來不及收勢,一下子砸到他的身上。

  藍甲銀屍的身子直接向後拋飛出去,金銀雙輪也跟著彈落在地。

  大馬臉見金銀雙輪沒有砸中張禹,而是砸到藍甲人的身上落地,趕緊就要將雙輪給收回來。

  張禹哪能給他這個機會,如果說陰陽雙輪被他收回去,自己就不用打了。一瞬間,七星刀已經出現在張禹的左掌之中,他的手只是一甩,「咻咻咻咻……」

  七道寒芒一起朝大馬臉射去,張禹的右掌之上,也浮現出五色符文,他的身形一動,直奔大馬臉衝去。就連那落在地上銅錢,也一股腦地自行竄入張禹的袖口。

  大馬臉一心要儘快收回金銀雙輪,在見到七道寒芒射來的檔口,想要躲閃,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了。

  「啊……」

  一聲慘叫響起,在大馬臉的白袍之上,已然被戳出來七個窟窿。只是這傢伙倒也彪悍,竟然沒有倒下。

  張禹心頭大喜,右掌直奔大馬臉拍去,嘴裡叫道:「你還不死!」

  「轟!」

  五色符文掌印直奔大馬臉的腦袋張禹,不過在這一刻,大馬臉也顧不得收回金銀雙輪,右掌掌心浮現出一個白色光球。他慌忙一掌,迎向五色符文掌印,白光光球在距離他身子還有一米的位置,與五色符文掌印撞到一起。

  「砰!」

  光球與掌印撞到一處,但是距離實在是太近,有白色光影透過掌印,也有五色光芒透過光球。只不過,張禹的距離遠,大馬臉的距離近,張禹沒有受到波及,卻是苦了大馬臉。

  大馬臉的身子直接受到五色光影氣流的衝擊,身子不由得向後倒退三步,一口鮮血,跟著就從嘴裡噴射出來,「哇……」

  見他還沒有死,張禹的右掌掌心,再次浮現出五色符文,這是要趁熱打鐵。

  可不等他的符文掌印,完全浮現出來,卻聽斜刺里風聲大作,「刷刷刷刷……」

  張禹不敢怠慢,急忙轉頭觀瞧,就見一連串的佛珠鋪天蓋地的朝他打來。張禹一抬手,袖口之中射出108枚銅錢,只管朝佛珠撞去。

  「噹噹噹噹……」

  銅錢和佛珠剎那間就碰撞開來,濺的到處都是。

  沒錯,這打來佛珠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朱酒真。

  朱酒真先前在跟紅甲人動手的時候,主要也是猝不及防,幾個回合打下來之後,他的身上開始散發出酒味與臭味,正經八百的跟紅甲人硬拼起來。

  靠一雙拳頭力拼銀屍,說句實在話,活人之中,怕是也只有朱酒真能夠做到這一點。

  銀屍銅皮鐵骨、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估計做夢都想不到,竟然會遇到一個敢用拳頭跟他硬剛的。更加不會想到,那鐵骨錚錚竟然能夠被硬生生的打碎。

  朱酒真靠著全力爆發的一拳,打爆了紅甲人的頭骨。

  其實在張禹偷襲大馬臉的時候,朱酒真就已經用眼角餘光看到,無奈自己和紅甲人都是近戰之人,實在騰不出手去幫大馬臉。好在他看到張禹的玉虛繩被彈飛,本以來大馬臉能夠輕鬆解決張禹,不料很快大馬臉卻被張禹打的狼狽不堪。好在他及時解決了紅甲人,這才趕緊取下項上佛珠打向張禹。

  在張禹用108枚銅錢招架的功夫,朱酒真又迅速的撲了過去,嘴裡喊道:「小子,看這一次誰能幫你!」

  朱酒真現在極有把握,因為他看到張禹厲害的法器都已經打出,赤手空拳之下,自己都能擊敗張禹,更何況還有大馬臉。

  大馬臉雖然受傷,但只要緩過一口氣來,終究能夠一戰。

  這個道理,不僅僅朱酒真知道,張禹同樣也知道。所以,張禹毫不怠慢,左手之中已然多出來一塊靈牌。

  他在心中默念一句,「道尊有法,閻君如是,黃泉之水,聽我號令,急急如律令!」

  「刷!」

  這枚看起來不起眼的令牌,突然散發出綠色的碧麟光芒,直奔朱酒真砸去。不僅僅令牌上的光芒十分詭異,就在這令牌之上,還散發出無盡的陰氣。

  朱酒真剛剛發足狂奔,直取張禹,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已然只剩下三四步的樣子。因為他知道,張禹再沒有什麼厲害的法器。此刻張禹突然打出黃泉令,實在是出乎朱酒真的預料。

  他想要躲避,根本來不及,情急之下,朱酒真趕緊停住腳步,可令牌已到身前。在朱酒真的身上,同時散發出無盡的酒味和臭味,他的拳頭更是直奔令牌打去。

  令牌打到拳頭之上,絲毫無法撼動,朱酒真同時感覺到,有一股陰森之氣,好似驚濤駭浪一般朝自己湧來。

  這股陰氣之強,是他從他沒有感受到的。而那股巨浪之力,更是叫人難以抵禦。不但如此,那陰森之氣,仿佛來自地獄,讓人的身上汗毛直豎。朱酒真仿佛能夠隱隱聽到,耳邊響起鬼哭之聲,「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這是什麼邪門法器……你是從哪裡弄來的……」朱酒真忍不住叫道。

  兩個人先前還在洪都交手,自己雖然敗北,可實際上是以少打多。如果只是和張禹單對單,鹿死誰手還不清楚呢。

  當時張禹並沒有使用過這件法器,這短短几天,手裡竟然多出來這麼一件詭異且又威力驚人的令牌,怎不叫人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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