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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0章 中計

2024-10-02 23:06:00 作者: 鐵鎖
  床上的趴著的這個女人,腳上穿著黑色的長靴,長靴之上是黑色的絲襪,腰間是一條黑色的皮質短褲,往上是一件黑色的外套。她的一隻手壓在肚子上,一隻手拿著手機。金色的秀髮,比較散亂,一看這個衣著和體態,既然看不到臉,張禹也幾乎能夠斷定這絕對是帕麗斯無疑。

  張禹端詳了兩眼,並沒有感覺到帕麗斯的呼吸,看樣子,應該是之前打過電話,很有可能是昏了過去。

  「帕麗斯!」張禹立刻招呼一聲,並沒有聽到帕麗斯的回答。

  「帕麗斯......」見帕麗斯不出聲,張禹走到床邊,伸手抓住帕麗斯的手腕,只一觸及,張禹就發現不對。

  帕麗斯的手腕尚溫,但是卻沒有半點脈搏,那手腕看似肌膚,卻又不同於人的皮膚。

  「什麼情況?」張禹為之一愣,猛地一掀帕麗斯的身體。

  緊接著他就看到,帕麗斯的身體倒是沒什麼,可是那張臉,竟然沒有五官。確切的說,就像是服裝店裡的模特一樣。

  「中計了!」張禹的心中立時冒出這樣一個念頭。

  與此同時,張禹突然嗅到,「帕麗斯」身體上,傳出一股味道。

  這股味道,他好像在哪裡聞過。很快,他就感覺到腳下有點發軟,身上燥熱難當,身子乏力,就連身子骨都有些酥麻。

  張禹急忙屏住呼吸,轉身就朝門口跑去。剛剛進來的時候,房門沒有關,可當他來到衛生間外的過道時,意外的發現,房門竟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只是一堵牆。

  「原來是個困陣加幻陣!」張禹馬上給出答案。

  進來的時候,雖然能夠感覺到陣法的氣息,可是陣法並沒有完全催動。料想肯定是在自己觸碰假帕麗斯的身體時,才令陣法催動。

  張禹心中暗叫不好,自己實在是有點著急了,估計帕麗斯現在已經落入因扎吉的手中,這個陣法就是人家給他設計的。

  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破陣離開這裡。張禹直接閉上眼睛,用心眼去感受這裡的一切,他很快發現,在棚頂之上,懸浮著一個巨大的螃蟹,

  螃蟹的身上,有著一個又一個的白色光點,這些白色光點,似乎點點相連,這才形成巨大的螃蟹的影子。

  張禹對西方陣法已經有了一些領悟,明白這應該是巨蟹座。螃蟹十分堅硬,此刻的自己,就如同被困在螃蟹殼裡。

  「不就是一個巨蟹座的陣法麼......」張禹淡淡一笑,「想要破你,簡直是易如反掌......」

  如此陣法,張禹怎會放在眼裡,他睜開眼睛,又打量起頂篷的情況。在頂篷這裡,掛著一個吸頂吊燈,周圍還有射燈,這些燈光連在一起,便是那隻大螃蟹。也就是說,陣眼就在某一個燈上。

  當然,張禹明白,有些陣法,陣眼可不是隨便讓你試的。一旦試錯了,很有可能會促發陣法中更大的威力。因為有一些陣法,不是說一下子就能引發出最強的威力,需要有人來觸動,方能發作。

  所以,張禹不敢隨便亂試,在確定頭頂所有的燈光所在之處,他閉上眼睛,再次觀察起那些光點,尋找哪一個是陣眼。

  可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咔」地一聲輕響,這讓張禹為之一愣,連忙睜眼眼睛,朝聲響的位置看去。金錢劍護在胸前,左手的玉虛繩蓄勢待發。

  只一瞧,就見一個女人出現在衛生間面前的走道上。

  這個女人,身上穿著一件薄薄的黑紗,腳上都沒有穿鞋。她那一頭金色的秀髮,灑在肩頭,肌膚白皙,朱紅的櫻唇,不是帕麗斯,又是何人。

  「帕麗斯......」張禹疑惑地說道。

  「啵......」帕麗斯沒有出聲,只是上下嘴唇一動,給張禹來了個飛吻。

  緊接著,她的手在旁邊的牆壁開關上一碰,房間內原本明亮的光線,一下子變得暗淡,如此一來,這般衣著的帕麗斯顯得更是朦朧、神秘。

  「My heart will go on......When you got nothing, you got nothing to lose......」緊接著,幽幽的音樂上響了起來。

  音樂聲十分的美妙,就好似某部電影的主題曲。

  帕里斯慢慢地朝張禹走去,她的身段婀娜,臉上帶著迷人的笑容。

  「你是什麼人?」張禹厲聲說道。

  話音一落,手裡的玉虛繩直接飛了出去。

  「噗通!」

  「哎呦!」

  好傢夥,性感的帕麗斯登時被玉虛繩捆了個結實,當雙腳一被捆住的時候,她身子不穩,結結實實向地上撲去,狠狠地摔了一跤,嘴裡更是忍不住叫出聲來。

  「你是什麼人?」張禹再次問了一遍。

  帕麗斯就摔在他的身邊,他輕輕一腳,將帕麗斯趴在地上的身子給翻了過來。

  「我是帕麗斯......幹什麼一上來就動手......你敢不敢有點情調......」翻過來的帕麗斯,直接委屈地叫道。

  也是張禹手下留情,沒有將她的腦袋,一併給捆起來。

  「你是帕麗斯......」張禹蹲下身子,隔著繩子,抓住帕麗斯的手腕。

  他也不是給帕麗斯把脈,而是先用心眼查看帕麗斯的情況。很快確定,這一來不是幻覺,二來對方確實是一個人。

  「我不是帕麗斯,還能是誰啊?」帕麗斯又是委屈地喊道。

  饒是如此,張禹也沒有馬上鬆開玉虛繩,而是說道:「你在電話里不是說,正被因扎吉追殺麼。可是你穿成這樣,絲毫沒有半點被追殺的意思。另外,這裡的陣法又是什麼意思?」

  「我......我開玩笑的......」帕麗斯一副無所謂地說道。

  「你......你有沒有搞錯......」張禹皺眉說道:「這大晚上的,你沒事閒的啊......」

  「反正我就是沒事閒的,你又能把我怎麼樣......你要是覺得我有問題,乾脆殺了我好了......」帕麗斯撇著嘴說道。

  「我可沒閒心殺你!」張禹嘴上的這麼說,卻是伸手摸下帕麗斯的臉。

  他的手還算溫柔,這只是為了看看,躺著的女人是不是帕麗斯本人。從聲音上判斷,就是帕麗斯,但也需要穩妥起見。沒錯,帕里斯的臉上沒有戴人皮面具。

  「你當我是化妝的啊......」帕麗斯委屈地說道:「人家被你這麼綁著......真的是好難受啊......」

  「你可真是要了命......」張禹一揮手,帕麗斯身上的玉虛繩直接回到他的掌中。

  張禹跟著說道:「趕緊起來,把陣法給收了!」

  帕麗斯並沒有馬上起來,只是緩緩地抬起手伸向張禹,嘴裡清幽地說道:「剛剛摔了一跤......身子骨都好散了......你能不能拉我一把......」

  「摔一跤就起不來了,我怎麼不信,你自己起來!」張禹又是故意沒好氣地說道。

  「我哪能和你比啊,你上來就二話不說,直接將人家給捆起來,摔得人家好疼......人家現在還沒緩過來呢......你連拉我起來都不答應......還讓人家撤回陣法,還是你自己來吧......」帕麗斯楚楚可人地說道。

  島國,名古屋。

  巴浦川是這裡的一個極為清幽的所在,在此間有一處私人園林,園林的原地不是特別大,但卻十分怡人。

  園林內的房舍,多是竹屋,哪怕是白天,也略顯幽寒。在一間比較大的竹屋內,地面鋪著榻榻米,裡面坐著一個身穿白袍的老者,老者一頭白髮,披灑在肩頭,臉色也比較蒼白。

  「刷!」

  驀地里,一條黑影,突然憑空而降,落入這竹屋之前。

  白髮老者本來是閉著雙眼,在這一瞬間,他的眼帘猛地睜開,露出那一雙矍鑠的眸子。

  緊跟著,他的右掌猛地向前拍去,一道黑白交織的氣流立時湧出,襲向外面那黑影。

  「哎呦!」

  一聲痛呼,旋即響起,那條黑影,已然可以看得清楚。這是一個身穿黑色夜行衣的傢伙,頭頂還戴著頭罩,只露出一雙眼睛。在他的背上,背著一把忍者刀,此刻正在地上打滾。

  一連翻滾了三圈,黑衣人的身子也停下來,他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根本起不來了。

  「你是什麼人,鬼鬼祟祟的,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還敢闖到這裡,是不是不想活了。」白髮老者淡淡地說道。

  「花澤大陰陽師息怒,我是天皇的使者。」黑衣人趕緊小心地說道。

  「天皇的使者……」白髮老者的聲音沉了下來,「是天皇讓你放著大門不走,翻牆進來的……」

  「我……」黑衣人明顯嚇了一跳,他不敢再說,只是急忙從懷裡掏出來一塊玉佩,說道:「這是天皇的信物,請大陰陽師過目……」

  白髮老者又是手掌一伸,那條黑白交織在一起的氣流再次湧出,一下子來到黑衣人身前,將玉佩纏住,跟著拽入自己的掌中。

  看到這一手,黑衣人真的是瞠目結舌。因為他並沒有看到黑白氣流的存在,只是當做傳說中的隔空取物。

  白髮老者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玉佩,然後隨手一丟,玉佩又平平穩穩的落入黑衣人的手中。白髮老者跟著說道:「你是哪一派的忍者?」

  「小人是甲賀上忍三井五十七。」黑衣人趕緊老實地說道。

  「甲賀派的……」白髮老者微微點頭,接著又道:「天皇讓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我們得到可靠消息,那就是大陰陽師的學生車信由美小姐在東西方星相風水交流會上輸給了一個東方小子,甚至還受了重傷。那東方小子的名字叫作張禹,曾經壞過天皇不少事,所以天皇希望等東西方星相風水交流會一結束,大星相師就前往鎮海乾掉他。」三井五十七說道。

  「勝敗乃兵家常事,由美輸了也就輸了,我也沒指望她能取得最後的勝利。至於說受了傷,也是對她的一種磨礪,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白髮老者淡然地說道。

  「那……那大陰陽師您的意思是……」三井五十七不解地說道。

  「我現在正在閉關修煉,實在無暇動身去鎮海。你回去轉告天皇,就說等我出關之後,再動身前往鎮海吧。」白髮長者平和地說道。

  三井五十七一聽這話,就知道這是花澤大陰陽師在故意搪塞。說是閉關,橫豎也沒看出來,老傢伙有什麼閉關的跡象。

  但是,三井五十七已經見識到花澤大陰陽師的厲害,哪敢造次,只好說道:「是,我回去之後,一定如實轉告天皇。」

  帕里斯的房間內,張禹已經意識到,自己中計了。

  就是剛剛掀開床上假人時,自己不僅僅是觸動的陣法,更是掀起了藏在上面的藥物。那藥物不是別的,肯定是上次在龍湖山莊的別墅中吸入的那種。張禹做夢都不會想到,帕里斯竟然如此狡猾,會利用他的關切之情,擺下這樣一個機關。張禹在心中暗說,這恐怕就是傳說中的關心則亂吧。如果自己能夠冷靜一下的話,絕對不會著了帕里斯的道兒。

  就好像當時假的帕里斯趴在床上,自己在拿住這貨的手腕之後,冷靜的先用心眼查看一下,那模特體內沒有三魂七魄,自己當場就能確定,其中有詐,八成也就不會直接將模特給掀開。但是現在,自己就算是後悔也沒用了。

  但是他心中納悶,帕里斯這麼做算是什麼意思,難道真的是想跟自己那個?

  張禹沒敢去扶帕麗斯,連忙朝衛生間那邊走去,躲開帕麗斯,並且用真氣去壓制自己吸入的藥物。

  「怎麼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啊......」帕麗斯柔弱的聲音響了起來。

  張禹沒等進到衛生間,就能聽到帕麗斯從地上爬起來的聲音,以及向他走過來的輕微腳步聲。

  轉眼間,帕麗斯就來到張禹的身後,她的一雙胳膊,從後面緩緩地將張禹給環住。

  「你又要做什麼?還不趕緊撤去陣法。」張禹在這一刻,不禁有點緊張。

  「你著急什麼......」帕麗斯用綿軟的聲音說道:「這裡有幽美的音樂......難道你就不能紳士一點......陪我跳一支舞......」

  「我不會。」張禹很是乾脆。

  「就算不會,也不要煞風景......」帕麗斯說著,身子一轉,繞到了張禹身前。

  她的右手,很是自然地拉住張禹的左手,她的左手,將張禹的右手拉到她的腰間,跟著放到張禹的右肩膀上。

  「跟著我的步點走......」帕麗斯柔媚一笑,向前跨了半步。

  張禹只是下意識地退了一步,帕麗斯時不時的向前移動腳步,時不時地向後移動腳步。張禹不會跳舞,唯有跟著她的步點走。

  美妙而又清幽的音樂,在音樂聲的催動下,兩個人就好像著魔一般,隱然成為這世上最微妙的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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