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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1章 更加精彩的好戲

2024-10-02 23:06:00 作者: 鐵鎖
  帕麗斯靠在床頭,身上的外套已經脫掉,就穿著裡面的白色蕾絲襯衫。

  她看到張禹出來,非但沒有出聲,反而閉上了眼睛。

  「你這幹啥呢,不會還打算在這住吧。」張禹走向床邊,皺眉說道。

  「我喝多了……」帕麗斯也不睜眼,有氣無力地說道。

  「我剛剛看你好像挺精神的……」張禹明顯不信。

  自己在給帕麗斯治療的時候,帕麗斯的表現也不像是醉酒。

  「那不是犯病了麼,我也就是強打精神……精神這一松,酒勁馬上就上來了……我現在腦子暈乎乎的,估計今晚是走不了了……要不然,你上來咱倆一塊躺會……」帕麗斯眼睛不睜,嘴上綿軟無力地說道。

  「你這不回去,被你學長發現了,可怎麼交代。」張禹連忙說道。

  「我沒跟你說過麼……杜魯夫和因扎吉他們都回羅馬了,趕著向老師搬弄是非呢……我才沒心思跟他們一起扯這個……」帕麗斯又是閉著眼睛說道。

  「他們走了,這你就算是自由了……那、那要不然,你就睡這吧,反正這裡房間多,我去別的房間睡……」張禹也不便攆帕麗斯,只能這般說道。

  說完,他轉身就朝門口那裡走去。

  聽到他的腳步聲,帕麗斯立刻睜開眼帘,急切地說道:「你這算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張禹扭過頭,滿是無辜地說道:「咱倆孤男寡女,總不能住一個房間吧……」

  「怎麼不能,跟我住一個房間,還委屈你了。」帕麗斯也是喝了酒,不爽地說道。

  「不委屈……不委屈……但我起碼也是當師父的,這裡有我那麼多徒弟,咱倆睡一個房間算什麼事……」張禹趕緊解釋。

  「也有點道理……」帕麗斯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爬了起來,抄起外套穿到身上,又拿起自己的包。

  張禹見狀,又行問道:「你這是要走……不是喝多了嗎?」

  「腦袋是迷糊,可在這裡也沒人關心我,只能回自己住的地方了……」她似乎有點失落,拎著包走到張禹的面前。

  張禹實在不便說什麼,也不知該怎麼說。

  「啵!」帕麗斯倒是不客氣,直接就在張禹的唇上穩了一口,分開後說道:「謝謝你。」

  「沒什麼……就是舉手之勞……不必客氣……」張禹說著,趕緊把頭轉到一邊,像是生怕帕麗斯再做點什麼。

  旁邊就是衛生間,張禹遲疑了一下,一步進到衛生間,來到洗面池前,照起了鏡子。

  在自己的嘴唇上,明顯有一抹紅印,張禹就怕這個,連忙伸手擦拭。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帕麗斯竟然跟了進來,她站在張禹的身後,很是自然地從後面將張禹給抱住。

  張禹剛要掙脫,跟著看到在帕麗斯的臉上,有著一抹不舍之色,看起來楚楚可憐。張禹沒忍心用力掙扎,平和地說道:「既然喝多了,晚上就在房間休息吧,我下樓轉轉。」

  「不了……」帕麗斯的身高和張禹也差不了太多,她踮起腳尖,將下巴搭在張禹的肩膀上,卻也沒有繼續說話。

  兩個人就這麼站著,雖說是一個方向,照樣能夠通過鏡子看清對方臉上的顏色。

  帕麗斯的目光中,柔情款款,讓張禹看在眼裡,總覺得有點不適應。

  半晌後,張禹才沒話找話地說道:「那個…….你剛剛給洗了哈,要不然……你拿回去吧……」

  「你既然喜歡,就給你留作紀念好了……」帕麗斯輕聲說道。

  「我、我……誰說我喜歡這個了……」張禹連忙解釋,「昨天晚上,我本來是想給處理掉的,結果因為臨時接了個電話,就給放在這裡了……後來回頭給忘了……」

  「接了電話之後,就沒再上過衛生間……我怎麼…….算了算了……就當是這樣好了……」帕麗斯悠悠地說道。

  「什麼叫就當是這樣……我真沒有什麼想法……」張禹焦急地解釋。

  「噗嗤……」帕麗斯看到他焦急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她接著說道:「我也沒說不信,看把你給急的,說實話……我這都快要投懷送抱了……你這傢伙,竟然連碰都不碰……」

  「用不著送抱……咱們就是朋友……」張禹吞吞吐吐地說道。

  「噗嗤……」帕麗斯又笑了起來,說道:「你現在的樣子可真有趣,跟咱們兩個人初次見面的時候,簡直是判若兩人。」

  「咱倆初次見面的時候,我什麼樣?」張禹問道。

  「什麼樣……那時候你都差點把我給吃了……對我百般調戲……」帕麗斯撅起小嘴,頗有點小得意地說道。

  「那我不是因為生氣,故意嚇唬你麼……」張禹說道。

  說這話的時候,張禹也不禁想起當初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帕麗斯雖然先是用移魂術對付溫瓊母女,還被張禹破了水晶球,可二人卻沒有正式見面。第一次的碰撞,就是在山頂別墅那裡,二人陣法較量,張禹破了帕麗斯的陣法,也中了帕麗斯的chunyao。好在張禹的定力夠嗆,布置出來一個幻陣,反將帕麗斯收拾了一頓。更為要緊的是,帕麗斯也吸入了那種藥物,結果遭到張禹的戲弄和威脅。

  「那個時候,見你的膽子那麼大,現在你的膽子怎麼變得這么小……」帕麗斯在張禹的耳邊輕聲說道。

  「我的膽子一向小……」張禹愁眉苦臉地說道。

  「哼!」帕麗斯輕哼一聲,「不陪你玩了…….」

  她鬆開張禹,在旁邊的衣架上,拿起那條沒幹的小褲褲,然後裝進包里。嘴裡又道:「我跟你說,要是明晚又犯病的話,我肯定還來找你。」

  「隨時歡迎……」見帕麗斯放開自己,張禹鬆了口氣。

  帕麗斯信步走出衛生間,剛要拉開房門出去,手停了一下,扭頭說道:「你不送送我麼……」

  「當然要送……」張禹三兩下抹掉嘴唇上的口紅印,洗了下手,接著便送帕麗斯下樓。

  饒是自己已經把唇彩擦乾淨,下樓的時候,也在擔心會不會碰到自己的徒弟。

  好在這個時間,徒弟們都睡了。一直下到一樓,張禹賠帕麗斯出了別墅,走出陣法。

  又是昨晚的那個位置,兩個人肩並肩而站,帕麗斯看了眼張禹,嘴唇動了動,好像是想要說點什麼。

  她終究沒有開口,就連「再見」都沒說,徑直朝前面走去。她走路的姿態十分灑脫,也不知是因為身上的症狀解決了,還是因為其他。

  張禹看著帕麗斯離去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他也搖了搖頭。張禹也是心中叫苦,甚至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是怎麼和這個女人扯上的。

  自己只是把帕麗斯當成普通的朋友對待,這個女人,以前還喊打喊殺的,現在的轉變,未免也太大了吧。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女兒心海底針,猜來猜去你也才不明白。

  張禹也懶得再去理會,只想著趕緊按照這個法子,去看看張銀鈴的腳下,如果也是變成兩顆痣,那就將張銀鈴的病症也給解決。

  有了治療的辦法,張禹輕鬆了許多,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先脫下道袍,進衛生間將身上的血跡給洗個乾淨。

  對於他來說,烘乾衣服是十分容易的事情,略施手段,衣服也就幹了。

  出了衛生間,他將道袍掛進衣櫃,下意識地看向自己胸口上掛著的那塊玉佩。玉佩晶瑩剔透,在正面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貔貅——龍頭,馬身,麟腳,形如雄獅。玉佩的後面,刻著符文,張禹卻是不認識的。

  他已經拿定主意,等回到無當道觀,一定要用九玄鏡看看這上面的符文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東西,好像真的很怪……」張禹在心裡嘀咕一句,「貔貅有吞財的效用,但也不知道這麼厲害吧……」

  他也說不清個所以然,將托起的玉佩放下,瞥眼間看到柜子內的皮箱。

  之前的罐子就是從裡面拿出來的,放那顆心的箱子和法器都在,肯定不會有人能夠將東西拿走。但讓張禹意外的是,為什麼對方明知道這東西在這裡,卻又不來拿呢。難道說,對方真的是吸血鬼,白天不敢出來,晚上過來又對他有所忌憚?

  「不應該吧……」穩妥起見,張禹將十字架從盒子上拿了起來,跟著打開盒子。

  一點沒錯,那顆心臟仍然在裡面放著好好的。

  「真是怪了……」張禹有點想不通。

  「那真的是吸血鬼嗎?他能從我的陣法來去自如,所用的那個令人身體潰爛的法術,就好像降頭之類的。明知的東西在這,又不來拿……」張禹再次嘀咕,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把盒子關上,東西放好,張禹上床躺下。

  他的心思,都是在這些事情上面,絲毫沒有考慮過明天和車信由美較量的事情。反正明天考驗的是臨場發揮,在不知道題目的情況下,就算瞎想又有什麼用。

  這幾天張禹都沒怎麼休息,閉上眼睛之後,沒一會就睡著了。

  次日天明。

  皇家度假莊園。

  在莊園的中間比較靠左側的位置,有一棟好似教堂,又不是教堂的建築。這屬於歐洲的典型建築,屬於那種古老的宮殿。整個宮殿為白色,一共只有兩層,周邊都是白色的柱子,看起來十分典雅。

  在二樓的露台那裡,現在正坐著兩個身穿白色長袍的長者。一個是大主教查爾斯,一個是大星相師愛德華茲。

  二人的面前放著一個圓桌,上面有一瓶紅酒,兩個高腳杯。他倆看起來十分的愜意,大早上的就坐在這裡一邊品酒,一邊欣賞景色。

  「大主教,經過這幾天的較量,這些人的實力,大體上也能看出來了。你覺得,今天能夠晉級四強的人都有誰?」愛德華茲突然說道。

  「要我看,第一輪的那個叫悟衡的和尚應該能夠勝出。第二輪的話,約瑟的勝面不大,他的對手萊昂納多來自葡萄牙,看起來只是小有名氣,但他能不瘟不火的進到八強,看起來並不像張禹那麼拉風,卻絕對不容小覷……」查爾斯慢條斯理地說道。

  愛德華茲點了點頭,說道:「我也覺得這人的實力不弱,甚至我在他的身上,還能看到一些葡萄牙大星相師夸雷斯馬的影子。可夸雷斯馬的門下,並沒有這麼個學生,真是叫人想不通。或許,在和約瑟交手的時候,他才能展現出真實的實力。」

  「約瑟……」查爾斯輕輕搖頭,「他恐怕也不夠分量,起碼得是車信由美和張禹之間的勝者才行……這次的東西方星象風水交流會真的是有趣……」

  「車信由美的實力確實很強,她的老師花澤,修為怕是比我還要高。但是,她和張禹之間的勝者,應該已經很明顯了。」愛德華茲攤開雙手說道。

  「不不不……」查爾斯搖了搖頭,說道:「知道今天題目的人,除了羅肯維爾之外,還有這個車信由美。你要知道,多一晚的準備時間,在今天的較量中,會占據絕對先機。」

  「她……她怎麼會知道……」愛德華茲詫異地說道。

  「不得不說,島國人的諜報人員確實有一手,竟然已經混到了這裡來。當然,今天的考題,也是我故意泄露給他們的。」查爾斯說道。

  「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妥……」愛德華茲說道。

  「如果不這樣做,今天的較量,豈不是太過無趣。我可以肯定,這兩個人不管是誰贏了,元氣必然大傷,在明天對陣萊昂納多的時候,一定都會輸掉。八強之中,東西方兩邊各有一半的人數入圍,已經超乎我的想像,所以我可不想再出現任何閃失。」查爾斯微笑著說道。

  「確實很讓人意外,原本我一直以為,這次的交流會是一邊倒的局面,八強之中,能有兩個東方人就很不錯了。看來以後,不能不重視東方了。」愛德華茲頗為感慨地說道。

  「你也不必擔心,這一次只是大意罷了。現在彌補也來得及,決賽之中,最少也有羅肯維爾,要是加上萊昂納多就更好了。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馬上就會有更加精彩的好戲要上演了。」查爾斯得意地說道。

  「更加精彩的好戲,什麼好戲?」愛德華茲好奇地問道。

  「不著急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的老夥計……哈哈哈哈……」說到最後,查爾斯竟然忍不住大笑起來。

  看他意氣風發的樣子,仿佛真的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大事將要發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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