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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9章 這些貓全往我這邊跑算什麼

2024-10-02 23:06:00 作者: 鐵鎖
  「張禹……」

  在張銀鈴從椅子上跳起來之時,同樣也有人豁然站起身子,這個人便是小尼姑空奕。

  在她旁邊的一眾尼姑們看她起身,目光無不轉移到她的身上。

  空奕趕緊淡淡一笑,語氣平淡地說道:「真沒想到,跟人斗個風水,竟然也能吐血……有趣、有趣……」

  說著,她又坐回到椅子上。

  「怎麼吐血了!」

  在不遠處,帕麗斯也下意識地跳了起來,臉上儘是擔憂之色。

  杜魯夫、蒙托利沃都在旁邊坐著呢,見到帕麗斯這般,他們都是一愣。

  旋即,蒙托利沃笑呵呵地說道:「帕麗斯,你和這個東方人很熟麼,怎麼替他擔心起來。」

  聞聽此言,帕麗斯頓覺失態,好在她的反應快,臉上露出失落之色。先是看了眼杜魯夫,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又看了眼蒙托利沃,微笑著說道:「真是恭喜因扎吉學長,老師的七運珠果然厲害……」

  說完,她坐回椅子上,心中卻道:「張禹,你沒事吧……」

  帕麗斯剛剛的表現,杜魯夫、蒙托利沃等人都看在眼裡。

  杜魯夫的臉上,也閃現出一絲失落,張禹這都吐血了,肯定是輸了。

  蒙托利沃見到二人的失落之色,臉上忍不住露出得意之色,他故意說道:「老師的法器,自然厲害……當然,這也得看誰來使用,像因扎吉學長來用的話,肯定是所向披靡……」

  在蒙托利沃看來,帕麗斯看到張禹吐血而站起來,並不是因為關心張禹了,乃是因為知道張禹輸定了。他們誰都明白,如果因扎吉贏了張禹,這將意味著什麼。對於杜魯夫一方來說,簡直是致命的打擊。

  他難免得意,說話的時候,少不得還暗諷了杜魯夫一句。他清楚的很,只要這次贏了,以後杜魯夫就不算什麼了。

  利諾也跟著說道:「那是一定的了,因扎吉學長天賦過人,區區張禹,怎麼可能是學長的對手。」

  「這個張禹看起來,好像也不過如此。本來以為他和學長的較量,會是一場龍爭虎鬥,此刻看來,真的是無趣、無趣啊……」德沙立刻跟著說道。

  皮索亞、謝雷赫沒敢吭聲,畢竟二人當初和杜魯夫走的很近。

  蒙托利沃故意看了眼二人,說道:「皮索亞、謝雷赫,你們兩個怎麼看?」

  皮索亞和謝雷赫先是怯怯的看了眼杜魯夫,二人又互相看了一眼,他倆也明白,蒙托利沃這是讓他們表明立場。眼下因扎吉都已經贏到家了,若是再不表態,以後估計就不用混了。

  皮索亞小心翼翼地說道:「因扎吉學長實在是厲害。」

  這小子的話,並不露骨,也算上顧及到了一邊杜魯夫的心情。

  而謝雷赫則是討好地說道:「看來這次東西方星象風水交流會的勝利者,一定是因扎吉學長了……」

  杜魯夫聽了他們的話,臉都青了,他也明白,就眼下的情況下,恐怕自己再也沒有半點挽回的餘地了。

  在贊助商席位那邊,邵衛閣的臉上露出一抹無奈之色,他自言自語起來,「怎麼會輸了呢……」

  一邊的龐光看了過來,說道:「邵兄,這次你的感覺可不准了,張禹現在都吐血了。」

  邵衛閣搖頭一笑,說道:「感覺也有失靈的時候。」

  「我看邵先生你這不是感覺失靈,而是有點盲目的信賴了。一切,都是要看實力的。這就好像步森集團的股權問題,你只要把你手中的4%轉讓給我,妥妥的大賺一筆。可你總是盲目的相信感覺,我覺得這就沒有意義了。這樣,我從兩億五千萬歐元增加到兩億八千萬歐元,你看怎麼樣?」法國人齊丹微笑著說道。

  「兩億八千萬……我考慮一下……」邵衛閣點頭說道。

  「好、好……」齊丹滿意地說道。

  再說別墅外。

  張禹和因扎吉相對而站,看到張禹吐血,因扎吉假裝關切地說道:「張道長,你沒事吧?」

  「咳咳咳咳……」張禹咳了幾聲,從袖口裡掏出手帕,擦了擦嘴巴上的鮮血,這才慢吞吞地說道:「沒事。」

  「沒事就好……你說說,咱們只不過是風水交流,也用不著跟玩命一樣……我認識聖瑪麗醫院的沙加醫生,要不然等交流會結束,我請他幫你診治一下……哎呀,忘了忘了,一張道長的實力,根本不需要醫生,自己就能給自己醫好……不過,你這身體虛,以後還是要多注意才對……」因扎吉又是關心地說道。

  不過他的話語中,更多的則是幸災樂禍。

  在張禹吐血之際,廣播中已經響起了開始。

  工作人員將裝貓的籠子給打開,籠子裡的橘貓一隻只全都沖了出來,大有一種得出升天的感覺。

  但是很快,這些貓咪就開始東張西望起來。一隻只的,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都朝因扎吉那棟別墅的院子裡衝去。

  更讓人意想不到是,從不遠處又有一隻只的貓咪爭先恐後的往這邊跑。

  一點沒錯,新跑過來的那些貓咪,都是約瑟和比拉拉那邊的。

  兩邊的貓籠是一起打開的,雖然是兩邊各自決出勝負,但制定規則的時候,沒考慮那麼遠。這貓是長腿的,速度還挺快,可不是說,讓它在哪兩座別墅二選一,它就得二選一。

  張禹他們這邊的貓咪,先後腳全都進到了因扎吉那邊的院子裡,就連後來的那些貓咪,也都紛紛衝進因扎吉那側的院中。

  看到這個,因扎吉的臉上更是得意非常,他鼻孔朝天的說道:「怎麼搞的,這些貓全往我這邊跑算什麼,吸引力就這麼大嗎?」

  「吸引力確實很大,佩服、佩服……」張禹也不是輸不起的人,現在勝負已分,張禹索性光棍一些。

  「能讓張道長說出佩服,實在是我的……」因扎吉故意謙虛地說道。

  他本想說,『實在是我的榮幸』,可『榮幸』兩個字還沒等說出口呢,心頭猛地一顫,急忙朝別墅那邊看去。

  原來,在這一瞬間,他突然有一種感覺,這種感覺就是,自己的陣法被破了。對於自己布置的陣法,只要距離很近,本人都會有感覺,因扎吉就站在陣法的旁邊,這種感覺更為強烈。

  與此同時,大屏幕前,更是炸鍋了。

  要知道,張禹和因扎吉都是站在別墅外面,什麼也看不到。可是現場這些人,眼睛全盯在大屏幕上,一切看得清楚。

  眾人的目光,幾乎都是盯在張禹和因扎吉那裡,除了少數跟隨約瑟和比拉拉的人看著那邊之外。

  可是,眼尖的人總是有的。有一個金髮青年人,瞥眼間突然看到,因扎吉別墅中二樓的魚缸那裡,原本一直在轉動的七運珠突然爆裂開來。

  他聽不到聲音,只能看到整個魚缸的玻璃都飛射開來,魚缸的水瞬間迸流,裡面的七條七彩神仙魚,都已經不知道飛哪裡去了。

  「這是怎麼了?魚缸炸了!」金髮青年人指著魚缸的畫面,大聲喊了起來。

  在他旁邊的人,聽到這話,一起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先前這些人都記得,那個屏幕上是一個大型的歐式魚缸,魚缸內光彩奪目,還有七條七彩神仙魚。可是現在,他們能夠看到的只是破爛不爛,還有一地的水。

  「這是怎麼回事?」「因扎吉那邊的魚缸怎麼還炸了?」「出什麼問題了!」「不知道啊!」……

  伴隨著這些人的喊聲,越來越多的人將注意力轉移過去,接著也都震驚的喊了起來,「魚缸真炸了!」「裡面的七彩球呢?」「好像不見了!」「發生什麼了?」「不清楚!反正是稀里糊塗!」「這是什麼情況!」……

  張銀鈴等人本來衝到前面,被保安擋住,他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注意力都集中在張禹的屏幕那裡,想要看看張禹有沒有大礙。

  看張禹用手帕擦乾淨嘴巴之後,似乎還能和因扎吉說話,倒是令眾人鬆了口氣。

  此番乍聽到眾人的喊聲,雖然多數聽不懂是什麼意思,可終究還是有能聽懂的。

  布萊頓率先看了過去,接著伸手指點,大喊起來,「那邊的魚缸怎麼碎了!」

  張銀鈴等人同樣也聽不懂他的話,只是順著手指看去,趙華隨即翻譯,「因扎吉那裡的魚缸碎了,地上都是水,那個發光的球也沒了!」

  有了他的話,張銀鈴、張清風、朱酒真等人也能看的更加明白。

  可不是麼,這一幕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反應最快的還得是王傑,這胖子剛剛也跟著過來,看到此情此景,他拿出一副深不可測的模樣,從容地說道:「我早就說過,這一局勝負已分……」

  邊上的人聽了這話,不約而同的看向他,張清風問道:「觀主,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尹尚傑、青梅子等人也都問道:「觀主,你是怎麼知道的?」「對啊,你怎麼知道的?」……

  「不可說、不可說……」王傑一臉神秘的說道。

  「你就裝大尾巴狼吧!」張銀鈴撇了撇嘴,心頭卻已經是激動不已。

  「這!」「買嘎的!」「學長的七運珠呢!」蒙托利沃、利諾、德沙三人看到這一幕,幾乎是同時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三人死死地盯著大屏幕,嘴巴張得老大,似乎是根本不敢相信屏幕上發生的一切。

  就連杜魯夫和帕麗斯也都不由自主地從站了起來,尤其是帕麗斯,嘴裡竟然忍不住地叫了一聲,「顧……」

  她本想喊「顧得」,好在反應的快,單詞只喊了一半,立刻閉上嘴巴。但是任誰都能看出來,她的臉上寫滿了興奮。

  杜魯夫也是如此,根本無法抑制內心的激動,他的雙拳緊緊握著,身子都在顫抖。

  激動!無以倫比的激動!

  要知道,自己上次輸給了張禹,連老師的法器也毀了,簡直丟盡了臉面,甚至在老師心目中的地位也一落千丈。這一次,如果因扎吉也是這般的話,那兩個人就一樣了,而且能夠充分說明,這不是自己無能,實在是張禹太強,一切也怨不得他。

  皮索亞和謝雷赫兩個人一瞬間也都懵了,張著嘴巴都發不出聲音。

  幾個人怔在原地,半天都沒再發出半點聲音。當然,他們心思各有不同。

  其實這一幕,也驚住了很多人。在場的這些人中,起碼能有一半人的表情很他們一樣。

  要知道,以剛剛因扎吉的表現來看,簡直是贏定了這突然的變故,任誰都是想不到的。

  哪怕是坐在台上的三位公證人,亦是如此。

  古德遜公爵的實力有限,一雙眸子盯著屏幕,現在都好掉出來了。先前他也認定因扎吉贏定了,作為公爵大人,哪能不知道因扎吉的老師皮薩諾擁有許多厲害的法器。因扎吉用的那個珠子,應該就是極強的法器,絕對沒有輸的可能性。現在發生的變故,讓他根本無法想像。

  相比於他,大主教查爾斯和大星相師愛德華茲就更加震驚了。因為二位比古德遜公爵更加了解皮薩諾,二人知道因扎吉用的法器是七運珠。眼下魚缸破掉,擺明是陣法被破,而那七運珠去了哪裡,在屏幕上竟然都看不到。

  「到底發生了什麼?」查爾斯大主教用驚詫的語氣說道。

  「我也不知道……」愛德華茲隨口說道。

  查爾斯看向愛德華茲,又道:「你有沒有看到七運珠,這東西哪去了,該不會還能毀掉吧……」

  「毀掉七運珠,不可能吧……」愛德華茲這次震驚地說道。

  「我也知道不可能的……可是……如果不是毀掉,陣法怎麼可能被破掉……」查爾斯的聲音都有點顫抖。

  「是啊……」愛德華茲的嘴巴變成「O」型,半晌才道:「如果七運珠不是毀掉……陣法又怎能被破掉……」

  他倆的心中跟明鏡的一樣,這個陣法的陣眼就是這顆七運珠。想要破陣,就必須毀掉七運珠,但想要毀掉七運珠,擺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也正是因為如此,二人此刻才會這般。

  贊助商席位那裡,龐光和齊丹也都眼睛直直地盯著大屏幕,他倆的樣子,就跟其他人沒有什麼區別。

  而同桌坐著的邵衛閣,卻不由得淡淡一笑,他撓了撓頭,自言自語地說道:「看來我的感覺還是準的……並不是無理由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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