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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2章 要毀掉的東西

2024-10-02 23:06:00 作者: 鐵鎖
  「我......我哪有什麼辦法......」帕麗斯皺起眉頭,「張先生......我畢竟是一個女人,總不能......」

  「我無所謂。」張禹故意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別、別......」帕麗斯急切地說道:「張先生,請你一定要治好我......讓我怎麼樣,我就怎麼樣......」

  「如果我猜的不錯,你現在已經全身潰爛,想要治好你,就需要將身上的衣服脫掉,然後用辟邪符貼到你潰爛的皮膚上......」張禹說著,又故意攤了下手,「可男女有別,我也不能隨便看......」

  「那算我求你看的還不行啊......」帕麗斯連忙扁著嘴說道。

  眼下生死攸關,別的什麼事,都能放一放。

  張禹其實也是在故意逗她,見她這般說,便轉頭走到窗邊,看向窗外。

  外面星空萬里,張禹的心底卻有些發愁,他暗自討道:「到底是什麼人?吸血鬼......即便和行屍不一樣,應該也差不多,我這陣法,屍修之中也就葉鳳凰能夠輕易破掉,可想要走出來,估計照樣得費些力氣。洋鬼子的吸血鬼,就算本事再大,又怎麼可能出入自如。還有......張銀玲的那件法器,絲毫不亞於我的玉虛繩......那道白光,難道吸血鬼的身上也能發出天主教大主教的那種白光麼......不可能吧......」

  帕麗斯躺在床上,看著張禹站到窗邊。張禹雖然沒有出聲,但是張禹的這個舉動,已經表明了態度。張禹肯定是會救她的,只是不去看她脫衣服罷了。

  她撐著坐起身子,慢慢地將身上的長袍解下來。她穿的衣服並不多,下面只是一條黑色的打底褲,上面是一件白色的背心。

  背心已經被膿水給染頭了,幾乎是粘在身上,看起來模模糊糊。帕麗斯掀起褲腰,往內看了一眼,腿上也是潰爛不堪。

  帕麗斯輕輕地將打底褲拉了下去,一雙大腿已然是千瘡百孔,跟往常的雪白相比,令人不敢直視。最要命的是,打底褲都和潰爛處粘連,拉下來的時候,更是疼痛不已,仿佛是揭下來一層皮。

  帕麗斯連吭都沒吭一聲,將褲子丟到一邊,她重新躺到床上,這才看向張禹,還算平和地說道:「今晚的夜景很美麼,這麼吸引你。」

  她剛剛脫衣服時的聲音,張禹都聽的清楚。

  「景色還是很美的......」張禹轉回身子,看向床上的帕麗斯。雖然早就知道會是什麼狀況,可看到之時,也不禁皺眉。

  這世上竟然還有如此可怕的邪術,只能讓人在短短時間內變成這個樣子。

  來到床邊,張禹取出一疊空白的符紙。

  在張禹的身上,一向以火符為主,其他的符紙不多。不曾想,來趟英吉利,辟邪符的需求量竟然這麼大。

  自己的箱子之前和行李一起被搬了過來,張禹找出硃砂和毛筆,一連畫了幾張辟邪符。帕麗斯也不出聲打擾他,張禹畫好之後,站到床邊,點燃一張辟邪符,直接排在帕麗斯的左腿上。

  「嗤!」

  青煙冒起,緊接著,帕麗斯的左大腿的上的潰爛便以清晰可見的速度開始恢復。轉眼間,大腿恢復正常,變得特別雪白。

  隨後,張禹又接連用了三張符紙,終於將帕麗斯的雙腿全部恢復。

  還真別說,帕麗斯的雙腿足夠美麗,雙腿筆直,但她的腿上,難免也有著西方白人的特性,那就是皮膚有點粗糙,可這並不影響美感。

  只是她的那條白色小褲褲,實在有點不能恭維。

  張禹轉身從皮箱裡找出一條自己的大褲衩子,他頭也不回的甩給帕麗斯,嘴裡說道:「我還沒穿過,你要是不嫌棄,就湊合先穿著。」

  他的手勁恰到好處,正好丟在帕麗斯的身邊。帕麗斯看了一眼張禹丟來的褲衩子,又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這條。

  帕麗斯自己也清楚,自己身上這條實在是沒法看了。見張禹背著身子也不看她,她又坐了起來,飛快的脫掉自己的,又飛快的穿上張禹的。

  她顯然是不願讓張禹看到自己脫下來的小褲褲,趕緊藏到長袍下面,躺下後才道:「謝謝。」

  「不必客氣。」張禹轉過身子,又看向帕麗斯的白色背心,說道:「你自己掀起來一些。」

  帕麗斯將背心拽到胃部,張禹點燃辟邪符,直接拍了張禹。

  「嗤」地一聲,帕麗斯腹部的皮膚恢復如初。只是上面的皮膚,仍然潰爛,看來還需要再來一下子。

  之所以這麼費勁,也是因為張禹用的符紙威力有限,不是明黃色的符紙。明黃色符紙,大多數是用來繪畫進攻性的符文,很少來畫辟邪符。小丫頭和張禹的交情不同,張禹又和帕麗斯沒啥交情,湊合給治好就行了,用不著浪費。

  帕麗斯顯然也清楚,張禹還需要繼續給她治療,她從張禹拉開領口,讓張禹將辟邪符的符灰拍了上去。

  終於,帕麗斯的身體全部恢復。如此一來,那髒乎乎的背心反而十分礙眼。

  張禹又從自己的皮箱裡找出一件背心,頭也不回的丟給帕麗斯,「給你。那個東西我沒有,不過我看你好像也沒戴。」

  帕麗斯一直都在看著張禹,聽了這話,她不禁都有些臉熱。張禹所說的那個東西是什麼,她自然清楚。

  見張禹仍然沒有回頭,她遲疑了一下,快速的脫掉背心。

  裡面啥也沒有,只有那一對隨著背心的脫掉而彈出。帕麗斯抓起張禹的背心,剛要穿上,卻又遲疑了一下。

  她的雙手跟上向上,護住自己的要害,用不大的聲音說道:「你不是要看我受傷的位置麼,過來看吧......」

  「謝謝。」張禹微微一笑,很是自然地轉過身子,走到床邊。

  眼下帕麗斯的姿態,實在是太美,那樣的白璧無瑕。如果說,哪裡還有瑕疵的話,恐怕也就是腰間穿著張禹的那條大褲衩子,顯得是那樣的不搭調。

  張禹並沒有多作打量,他的目光只是落在帕麗斯的胸口上。

  那裡有著一塊紅腫,是受過重擊留下來的。

  但是,光從外傷上來看,還看不出來有做過什麼手腳的痕跡。

  張禹倒也不客氣,直接伸手朝帕麗斯的胸口摸去。

  帕麗斯見張禹的手伸過來,心頭不由得一顫。

  但帕麗斯也知道張禹是在驗傷,沒有別的意思。她索性閉上眼睛,全當啥也沒發生。

  才一閉眼,張禹的手就來到那塊紅腫之上。沒有觸碰的時候,帕麗斯只是覺得隱隱作痛,可張禹的手一碰上,卻疼得她悶哼一聲。

  「好像沒什麼......」張禹有點不以為意,又有點納悶地說道:「就是普通的外傷,不像是下過毒,更沒有留下什麼不對勁的痕跡......」

  以他的修為,大多數的傷,大體上一眼就能看出來,就算看不出來,稍微摸一下,也差不多了。更何況帕麗斯身上留下的傷,就是典型的皮外傷,只是對方下手比較狠。

  「你說我這只是外傷......不能吧......」帕麗斯有點不信地說道。

  「目前來看,就是外傷......」張禹說著,轉身來到皮箱那裡。

  帕麗斯聽到聲音,轉頭看出,見張禹這次拿著一個藥瓶重新走了回來,坐到床邊。

  「這是什麼?」帕麗斯不解地問道。

  「這是我配製的藥酒,對於外傷有奇效。你的傷,現在只是紅腫,明天就會淤青。我先給你治療一下,順便看看,會不會有什麼藥物反應。」張禹淡淡地說道。

  說完,他擰開瓶子,將藥酒倒在帕麗斯的胸口。

  藥酒碰到皮膚的時候,有點冰涼,這種感覺,很快被另一種感覺所取代。

  那是張禹的手,他的手很是溫暖,帕麗斯的皮膚有些涼,在和這溫暖相觸之時,她突然覺得一陣受用,仿佛特別的踏實。很快,胸口處火辣辣的,這是一種她從來沒有感覺過的舒服。

  和剛剛一樣,在張禹的手放上來之時,她也閉上了眼睛。不知為何,此時此刻,她不由自主地眯縫起眼睛,偷偷地看向這個男人。

  她的呼吸,在這種揉搓下,變得有點不正常。

  「呼......」

  重重地喘息一聲之後,張禹還沒有怎麼樣,倒是把她自己嚇了一跳。她的一雙貝齒急忙咬住上下嘴唇,眯縫起來的雙眼,忙緊緊地閉上。

  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有點加速,有點希望張禹快點停手,又有點希望繼續。

  就在她處於矛盾中之時,張禹的手停了下來。

  帕麗斯下意識地睜開眼睛,嘴裡不自覺地說道:「你......」

  但只說出來一個字,她就立刻閉上了嘴巴。

  原因不是其他,她本來要說的是「你怎麼停了」,好在反應的快,這才及時閉上。

  「怎麼了?」張禹看了帕麗斯一眼,發現帕麗斯的表情有異,蒼白的臉上有著一片紅霞。

  眼下的帕麗斯,跟張禹上次見到的帕麗斯截然不同。那西方古典的美,東方人不具備的韻味,以及那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高傲,現在蕩然無存。

  「我是想說,你看出問題了沒有。」帕麗斯改口說道。

  「沒有問題......」張禹無奈地搖了搖頭,「就是普通的外傷......」

  「普通的外傷......那我怎麼可能變成這樣呢......」帕麗斯詫異地說道。

  「可能是在你昏迷的時候,他使用了其他的手段也說不定。」張禹說道。

  「其他的手段......能有什麼手段能讓人變成這樣......」帕麗斯難以置信地說道。

  「我也不知道。」張禹站了起來,轉身朝門口走去,「你現在的身體還挺弱,就在這裡休息一下吧,等天快亮的時候再走。回去就說,在我這裡放了一把火......」

  「呃......」帕麗斯聽了這話,不禁愣了一下,見張禹已經走到門後,隨即問道:「你這是去哪?」

  「我還有事。」張禹說完,已經拉開房門,跨步而出,隨手將門給關上。

  見張禹就這麼走了,帕麗斯的臉上閃出一絲失望之色。

  她看了眼旁邊的那件背心,伸手抓了過來,心中又不自覺地想起一件事。

  還記得自己在龍湖山莊用chunv座的血海地獄對付張禹,結果被張禹給破了。最要命的是,自己還被張禹給擒住,甚至中了下的那種藥。當時自己被張禹左右開弓,大嘴巴子跟不要錢似得,都不知道扇了多少。之後,張禹還用手托住她的下巴,舉動極為輕浮,甚至讓她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

  最要命的是,在這種恐嚇與輕薄之下,再加上那種藥物,自己的生理上竟然還有了反應,最後幾乎是主動投懷送抱。結果也不知,這小子用了什麼手段,一下子令她有了釋放,這種解脫簡直無與倫比,到現在她都不清楚,張禹是怎麼做到的。

  今天晚上,自己差點丟掉性命,又是這個「壞傢伙」救了自己。

  所有的一幕幕,好似幻燈片一樣在她的腦海中閃過。

  「這樣的傢伙......」帕麗斯輕輕地嘀咕一句,「可真是少見......」

  再說張禹,出了房間之後,他直接朝樓下走去,一直來到一樓。

  下樓的路上,他還能聽到每層房間內,都有弟子們的嘀咕的聲音。

  大傢伙似乎都有些緊張,除了布萊頓、朱酒真等少數幾人之外,國內的那些弟子,基本上都沒見過什麼大世面。他們以前都是在學校生活,在無當道觀的日子,有他張禹在,也算是溫室中的花朵。

  此番英吉利之行,所遇到的劫難,絕對是他們從來沒有經歷過的。

  張禹本來不打算讓弟子們擔驚害怕,無奈現在,已然是不可能了。張禹只希望,這次的經歷,是對弟子們的一次磨練。

  畢竟,就算是他張禹,也曾一次次的在死人堆里爬出來,歷經無數劫難。

  來到一樓,張禹直奔地下室走去。

  之所以他會來到這裡,並不是要看火到底滅沒滅,煙有沒有散乾淨,乃是因為一件事。

  帕麗斯想要來縱火,那目的是干擾張禹思考明天的布局。而這個「吸血鬼」跑到這裡縱火,目的又是什麼呢?還有,對方不在別的地方縱火,偏偏是在地下室縱火,要知道,在這裡放火是燒不死人的。

  張禹隱隱地意識到,對方恐怕另有目的。「吸血鬼」在這裡放火,應該不是為了燒死什麼人,而是想要燒毀什麼東西才對。

  「他要毀掉的是什麼?難道偷不走麼......」張禹在心中說道。

  ****

  今天是老鐵母親的生日,晚上又喝了點酒,以至於趕不出來全部的更新。今晚只能更新一大章,請諸位親哥親姐們見諒。

  謝謝親哥親姐們對老鐵的一貫支持,老鐵在此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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