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9章 到底想幹什麼?
2024-10-02 23:06:00 作者: 鐵鎖
賭場六樓的經理室內。
張禹、阿勒代斯和凱恩坐在沙發這邊,三個人都沒說什麼話,就是靜靜地坐著。
「咔」地一聲,房門打開,張禹三人扭頭一瞧,一道靚麗的風景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
艾倫小姐今天穿著黑色的長筒靴子,腰間是一條黑色的短裙,身上穿著一件紅色的呢子大衣,衣服不是很長,也就是剛過屁股,將短裙勉強蓋住。她一雙大長腿好似白玉一般,呢子大衣的衣領是敞開的,能夠看到裡面好像只穿著一條黑色文胸。若隱若現的,也不知這是衣服的款式,亦或就是一條文胸。
她金色的長髮,今天拉的筆直,左右兩鬢垂在肩上,後面的秀髮上掛著一條發卡。如此衣著打扮,令她火辣中帶著一股淑女范。
「艾倫小姐。」凱恩看到艾倫,馬上站了起來。
阿勒代斯原本也想站起來,可見張禹坐的跟大盤雞屎似得,也就沒動。
艾倫小姐朝凱恩微微點頭,跟著徑直朝老闆台那裡走去。來到老闆台後,她拉了一下椅子,一屁股坐在上面,右腿習慣性地壓在左腿之上。凱恩隨著她來到老闆台後,站在她的身邊。
側著身子的艾倫看了眼張禹和阿勒代斯,然後用國語說道:「你們兩個是誰找我!」
「我!」張禹直截了當。
「想通了?」艾倫淡淡地問道。
「是的。」張禹點了點頭,說道:「我自知沒有辦法在你們皇家賭場把人帶走,明天就打算走了,所以提前來向你告辭。」
「向我告辭.」艾倫小姐愣了一下,萬沒想到,張禹不是來服軟的,竟然是來告辭。但作為皇室中人,皇家賭場的話事人之一,艾倫小姐什麼大場面沒見過。她跟著微微一笑,說道:「這麼早就要走啊,再多玩幾天也無妨,我又沒有說,要攆你們走.」
「玩是不敢的,我擔心贏了賭場的錢,有可能走不掉,或者是被你給趕走。」張禹笑著說道。
「哈哈哈哈.」聽了這話,艾倫小姐仿佛聽到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忍不住大笑起來。
她笑的是花枝亂顫,顯得是那樣的嬌艷,那樣的嫵媚。半晌之後,艾倫小姐才抿著嘴說道:「我們皇家賭場一向公道,從來沒有說,賭客在我們這裡贏了錢,有拿不走的情況。信譽是賭場的生命,我們皇家賭場可不同於你們東方的賭場,會出現什麼耍賴的行為。你放心好了,如果你運氣好,有本事贏錢,贏多少,我們賭場就賠多少。當然.如果你敢在我們賭場出千.那你確實走不出我們賭場的大門!」
「有了你的話,那我就放心了。」張禹說著,站了起來,故意伸了個懶腰,接著微笑著說道:「我的手裡,還有一些錢,臨走之前,就下去給賭了。小姐,有沒有興趣一起去瞧瞧。」
「我沒有這個興趣。」艾倫小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如果你們這次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那就請吧。」
張禹聳了聳肩膀,說道:「那咱們再見。」
說完,他朝阿勒代斯做了個手勢,說道:「follow me。」
阿勒代斯站了起來,隨著張禹走出辦公室。
張禹和艾倫小姐的對話,站在艾倫小姐旁邊的凱恩是一句也沒聽懂。
他小聲問道:「小姐,他剛剛說什麼?」
「他說明天就走,想在咱們賭場贏點錢,還說怕贏了錢之後,咱們賭場不讓他走,或是把他攆走。真是可笑!」艾倫小姐說完,不由得搖頭一笑。
「這小子可真是自不量力,在咱們賭場贏錢,贏點小錢還是可以的,想要贏大錢,簡直是白日做夢不過,他會不會出千啊」凱恩說道。
「我已經擺明著告訴他,如果敢出千,被咱們抓到,那我保證他走不出咱們的賭場。」艾倫自信地一笑,旋即目光一凜,說道:「這小子不會是想耍什麼鬼花樣吧。」
「他能耍花樣?」凱恩不解地說道。
「我也說不準,但我覺得,這小子不至於腦子有病,因為這麼一件事就專程來說一聲吧會不會是想要調虎離山」艾倫警惕地說道。
「調虎離山.」凱恩琢磨了一下,說道:「你是說,他是想表面上到賭場賭錢,實際上派人去抓皮特周.」
「極有可能!」艾倫小姐點了點頭,嚴肅地說道:「你現在馬上派人盯緊了,不僅是這小子,還有周家富住的地方。實在不行的話,就讓人陪著周家富,我倒要看看,這小子有什麼本事,把人從咱們賭場給帶走!」
「是,小姐!」凱恩鄭重地點頭答應。
阿勒代斯隨著張禹出了辦公室,朝樓下走去。
今天一大早,他就被張禹喊了出來,說是一同來見艾倫小姐。
當時謝麗爾也在場,聽了這話,那是相當的緊張。張禹向二人保證,跟阿勒代斯與那個什麼艾露高小姐的事兒,毫無關係。
饒是如此,謝麗爾也要跟著一起來。結果張禹表示,不僅僅你要跟著來,其他的人,也都跟著來。到了賭場,張禹讓他們在二樓等著,他帶著阿勒代斯一個人上樓。
張禹在辦公室和艾倫小姐的對話,阿勒代斯也是一句聽不懂。
出來之後,他有心問張禹怎麼回事,可惜一想,問了也是白問,師父根本聽不懂。沒有辦法,只能先憋著,一同下到二樓。
二樓是大型的散台賭廳,眾人都在樓梯口這裡等著。
一看到張禹和阿勒代斯下來,謝麗爾就緊張地問道:「怎麼回事,都說什麼了?」
阿勒代斯朝媳婦一攤手,說道:「我也不知道。師父和那個女人談的,說什麼我聽不懂。」
跟著,他看向趙華,說道:「你問問我師父,他和那個女人談的怎麼樣?」
趙華馬上翻譯,張禹聽了,微微一笑,說道:「我剛剛就是問問她,在這賭場裡贏了錢,能不能拿走。」
「啊?」
等趙華翻譯完,阿勒代斯、謝麗爾、布萊頓、卡卡等人都忍不住驚詫一聲。
隨後,布萊頓開口說道:「師兄,這皇家賭場我知道,只要不出千,贏了錢之後,肯定是能拿走的。」
趙華翻譯出來,張禹攤手一笑,說道:「那還等什麼,跟著我贏錢去。」
眾人都點了點頭,不過心中也都納悶,這贏錢是說贏就能贏的麼。
「對了,我先上趟衛生間,你們到吧檯等我。」張禹笑著說道。
他去上廁所,眾人互相看看,小丫頭張銀玲說道:「小小,你師父賭錢很厲害嗎?」
「不知道啊。」苑小小說道。
「這兩天,我在賭場可沒少輸,把先前賭拳贏的錢,都快輸光了。這裡的東西,玩是挺好玩的,可想要贏錢的話,感覺不容易啊。」張銀玲扁著小嘴說道。
布萊頓等人聽不懂兩個丫頭的話,只能讓趙華翻譯。
見是這麼說,布萊頓說道:「在賭場贏錢,當然不容易了。我反正在賭場,前前後後,輸了幾十萬。打拳贏的錢,好像都送給賭場了。」
「我也是啊.」卡卡說道:「不過我覺得,師伯說的這麼自信,應該沒問題吧。」
「那誰知道。」阿德里亞諾說道。
阿勒代斯撓了撓頭,說道:「反正我師父說要賭,那肯定是有把握的。咱們趕緊去吧檯等著。」
他們議論紛紛,都朝吧檯那裡走去。
這期間,阿久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滿腹狐疑。他在心中嘀咕,這位張先生到底搞什麼把戲,不答應人家賭場的條件,想要把周家富給帶走,談何容易。至於說在賭場贏錢,就算讓你贏個幾百萬、幾千萬,又能怎麼樣?再者說了,能不能贏走,還兩句話說呢。
張禹去衛生間做什麼,太簡單不過了,咬指狂魔豈是浪得虛名。
現在符紙什麼的,用不著咬手指頭了,那就開天眼需要。
咬破食指,在眼前劃了一下,張禹便出去衛生間。
這才一出來,外面那是五顏六色。張禹也不客氣,當即就將賭場的服務員、保鏢頭頂的財運吸了一遍。他挨張賭桌的溜達,路過一個,就把賭桌上,賭場人的財運都給吸了。
賭場這些人的頭頂,已經沒有那貓型的財運,吸收起來特別的容易。轉了半圈,這才慢慢悠悠地來到吧檯。
阿勒代斯、張銀玲等人都等了半天,見他才晃悠過來,小丫頭不滿地說道:「怎麼這麼長時間才來啊,你掉廁所里了。」
「我在賭場順便轉悠了一下,看看賭什麼好。」張禹說著,讓趙華陪著青梅子在吧檯上換了十萬鎊的籌碼。
在二樓這裡賭,最少一次得換十萬鎊的籌碼,一樓是沒有最低限制的。
這兩位換籌碼,張禹也沒閒著,順手將吧檯的服務員和保安頭頂的財運都給吸了。
隨後,張禹帶著大夥去賭場的另一側轉悠一圈,他只是在賭桌旁邊轉悠,又挨個吸了好幾個。
眾人跟著他到處轉悠,路過每一張賭桌,張銀玲都顯得興致勃勃。可沒想到,張禹最多逗留一分鐘,也不下注,隨即就走,這讓小丫頭覺得特別掃興。
這時候,來到一張加勒比海盜的賭桌。這個賭博遊戲很有意思,張銀玲這兩天在賭場,跟著卡卡他們就玩這個了。
遊戲規則是,先下注碼,然後荷官給每一家發牌。發好牌之後,莊家的牌不許看,賭客們可以先看自己的牌。如果覺得自己的牌大,那可以加一倍的賭注,如果覺得自己的牌小,可以減少一半的賭注。
看起來這個玩法,對於玩家很是有利。但是往往,輸錢的都是加倍之後。
「加勒比海盜玩這個、玩這個」張銀玲此刻不禁有點激動。
小丫頭來一趟英吉利,沒學會別的,光學會賭博了。
「玩什麼玩啊,這個我也不會。」張禹說完,抬腿就走。
「不會不要緊,我可以教你。」張銀玲拽住張禹的胳膊,急切地說道。
看那意思,她都恨不得坐下來賭一回。
「不著急,我先挨個看看。」張禹趕緊說道。
就這樣,在這半邊的賭桌,張禹挨個轉了一轉,終於來到一張輪盤的賭桌。
輪盤賭是張禹最為喜歡的,投資少收穫大。
在圓形的賭桌上,放著輪盤,還有各個押注區。押注區上,有英文標註的賠率,就算是沒懂英語的,看到阿拉伯數字,也知道是什麼意思。
輪盤賭張禹在賭船上玩過,也是他最為擅長的,因為這個,賭場很難做鬼,基本上是靠運氣和概率。
按照規則,輪盤上算上0,一共是三十七個數字。1-18為小,19-36為大。每個數字是一黑一紅隔開的,所以也可以押顏色和單雙,都是1賠1。單獨押數字的,1賠33,0是通殺。如果單獨押0,1賠36。
這裡的賠率,和賭船上的賠率一樣,同樣也有限注。押單雙大小的,最高限注是三百萬鎊。押單獨數字的,最高限注是十萬鎊。
張禹站在這裡稍微看了一會,周邊也有幾個洋鬼子賭客,正在賭呢。他們賭的不大,基本上是幾百塊錢的籌碼,而且大多都是女人。也不知是家屬,還是不會賭別的,就拿這個消遣。
等這一盤賭完,張禹直接說道:「青梅子,你下一萬塊錢的0。」
「是,師父。」青梅子也不含糊,馬上下注。
「哇!」「哦買噶!」「買噶的!」「這人竟然下一萬買0!」.賭桌旁的女人們看到張禹這邊直接下了一萬塊的籌碼買0,登時都驚呆了。
一萬鎊對於一般人來說,也不是一個小數,可對於在皇家賭場二樓賭錢的人來說,其實也不算什麼大數。這錢若是押在別的賭桌,肯定沒人驚訝。但押在輪盤的賭桌,就讓人吃驚不已。
張禹這邊的人,也都有點發懵。跟著他挨張賭桌轉悠,怎麼還跑到輪盤這裡賭了。輪盤賭在賭場,屬於最為冷門的,基本上只有陪人來玩的女人,無聊的時候打發時間。這種賭博,沒什麼技術含量,就是靠運氣。而這個概率,未免太低了。特別是單押一個數字,命中率就更不用說了。
「就押這麼一個能行嗎?」「我哪知道。」「反正師父押,那就能中唄。」.張禹的徒弟、徒孫們,都低聲議論起來。
張銀玲撇了撇嘴,說道:「這個一點也不好玩,我就沒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