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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8章 畫境

2024-10-02 23:06:00 作者: 鐵鎖
  張禹、赫雲帥、潘勝和葉玲瓏四人幾乎是同時落入深淵。

  葉玲瓏的手抓著潘勝的後衣襟,潘勝下墜的力道很快,葉玲瓏卻是身子一歪,硬是將自己的身子扭到了潘勝的下面,雙臂托著潘勝的肩膀,臉上滿是慈愛的柔情。

  潘勝有點發懵,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不怕死呀。

  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莫說是鐵皮鐵骨,就算是鐵打鋼鑄的,也得摔散架了。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深谷之中,突然掀起一陣狂風,狂風的勢頭之大,令下墜四人的身子都改變的方向,更是身不由己的隨著飄舞。

  「呼」「呼」「呼」

  他們的身子,整個陷入狂風之中,這裡本就黑暗,除了潘勝和葉玲瓏抱在一起,能夠看到對方之外,張禹和赫雲帥已然是什麼都看不到。

  在大自然的神威之下,人有的時候,顯得是那樣的渺小。此刻的張禹,頗有一種身如柳絮隨風擺的感覺,任由狂風帶動自己的身軀。而他自己,縱使有千般本事,在黑暗半空之中,也無法施展分毫。

  也不知過了多久,張禹的眼前猛地一亮。先前的黑暗消失了,在自己的下面,出現的是亭台樓宇,風景如畫。不僅如此,自己的下墜的力道也不是很快,他一正身子,站了起來,緩緩地落到地上。

  這裡只有他一個人,先前一起落下的三人,根本看不到影子。

  他四下觀察,好一派樓台美景,更為奇怪的是,頭頂並非一片黑暗,而是星空萬里。

  「這是什麼地方?」

  張禹不禁一陣好奇,實在想不到,世間還會有這般詭異的地方。

  先前在礦洞中尋找道路的時候,羅盤的紅色指針就指引著斷崖的方向。張禹當時也認為,這個地方必然會有什麼意外的收穫。

  現在不慎掉了下來,還真是別有洞天。

  「咦?」驀地里,張禹忽然發現,這個地方好像有點眼熟,給人一種似曾相識的意味。

  「我在哪見到過這個地方.」張禹沉吟一聲,一下子反應過來,「畫!那幅畫!《天一迷圖》.對,一點沒錯.胭脂山,天星翠閣」

  畫中本就詭異,一半是窮山惡水,一半是亭台樓宇,星空閃爍。

  張禹根本不認識,世上會有這樣的地方,可現在他終於見識到了。

  確定了這裡是什麼樣的地方,張禹跟著又替潘勝擔心起來,自己帶著師叔前來,可沒出什麼事。

  「師叔!師叔!師叔.」張禹隨即大聲喊了起來,喊了半天,也沒有得到半點回音。

  他跟著用心眼感受,自己的周邊沒有半點動靜,仿佛根本就不存在活著的生物。

  「一起掉下來的,他們會在什麼地方.」張禹暗自嘀咕,跟著掏出羅盤,咬破舌尖,朝上面噴了一口血霧。

  「嘩啦啦嘩啦啦.」

  指針不停地轉動起來,卻是沒有停下的意思,這一幕,跟張禹在無望冢中的遭遇幾乎是一模一樣。

  張禹暗吃一驚,看來《天一迷圖》所指的地方,果然古怪。

  他的心神跟著一動,「《天一迷圖》.難道說,這個地方也藏有《天一迷圖》.」

  《天一迷圖》到底有什麼用,張禹都沒看出來,自己得到過一份,研究了半天,跟一幅普通的圖畫沒什麼區別。

  張禹甚至都在好奇,華雨濃和黑手套,乃至島國人,拼死拼活的找這東西,到底圖些什麼。

  他對《天一迷圖》沒有半點興趣,只希望趕緊找到潘勝,安全的離開這裡。

  張禹向前走去,放眼看去,周邊倒是美輪美奐,可是一眼望不到邊際,仿佛哪裡都是亭台樓閣。

  人不停地走著,走了半天,所過之處是那樣的相似。假山、亭台、水榭,假山、亭台、水榭,假山、亭台、水榭.

  走了能有二十小時,張禹停下腳步,他現在發現不對勁了。

  這裡不是普通的亭台美景,應該是一個陣法。張禹咬破右手食指,在左掌掌心上寫了個雷字,跟著一掌朝旁邊的假山劈去。

  「轟隆隆」

  電閃雷鳴,一道閃電過後,那假山之上只是掉下來幾個石頭渣。其堅硬程度,簡直無法想像。

  張禹走近看了一眼,暗自咂舌,想要憑雷法打出去,幾乎是不可能的。

  以這個假山為目標,張禹算是留下一個幾號,他又往前走,穿過亭台,走過水榭,再次來到一片假山之前。

  張禹第一個念頭就是去查看假山,這一瞧可好,讓他的心頭登時一顫。

  原來,在這假山之上,赫然留著一個缺口,甚至在地上,還有先前掉下來的石頭渣。

  「這」張禹皺了皺眉,趕緊前後左右的觀望。

  放眼全都是數不清的亭台樓閣,自己好像置身其中。這種感覺,隱然應了一句話——望山跑死馬。

  在蒼青嶺的時候,那個和尚擺的陣法,跟面前這個,有點相似,不管怎麼走,都會回到包公祠。可張禹明白,這兩個陣法其實是兩門子。

  張禹能夠斷定,這裡是一個困陣,而且是一個很厲害的困陣。陣法分很多種,還能夠進行陣法迭加。自己身處這個,應該沒有經過陣法的迭加,就是一個單純的困陣。

  能把困陣布置到這種境界,已然是登峰造極。

  觀察了一會,張禹不再拘泥於只是往前走,他開始往左邊走,後者是往後走,疑惑是往右邊走。他走的很慢,主要是了解這裡的布局。

  漸漸,張禹終於看清了一切。周邊看似沒有什麼區別,但在布局方面,有著不同。

  好像最先走著的那條路,分別是假山、亭台、水榭,而在左側,對應的順序則是亭台、水榭、假山,相同的平行位置,右側則是水榭、假山、亭台。

  張禹在中間那處假山上留有記號,左邊的那個沒有,右邊的那個也沒有。如果繼續往旁邊的亭颱風景中走,只要留心觀察,每三段都是這一種布局。甚至同樣能夠找到張禹留下的標記。

  這一下,張禹的臉上露出笑容,他知道怎麼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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