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不速之客
2024-10-02 23:06:00 作者: 鐵鎖
張禹也看著楊穎,見楊穎突然落淚,張禹不由得一急,連忙伸手到楊穎的被窩裡,抓住了她的手,嘴裡柔聲說道:「小阿姨,你怎麼哭了。」
「沒事.」楊穎委屈地說道。
她跟著,緊緊地咬住嘴唇。
「沒事怎麼還哭了?」張禹又是柔聲問道。
「我」楊穎仿佛是在考慮什麼,略一遲疑,她猛地一下子鑽進了張禹的被窩裡。
「小阿姨」張禹不由得一愣,以前兩個人雖然睡一張床,可從來沒睡一個被窩啊,小阿姨這是幹什麼。
然而楊穎卻已經不由分說,拉起張禹的胳膊枕在脖頸下面,緊緊地貼在張禹的身上,楚楚可憐地說道:「我、我怕.我想讓你摟著我睡,好不好」
「嗯。」張禹輕輕應了一聲,嘴裡關心地問道:「你怕什麼?」
楊穎怕什麼?
她怕的自然是失去張禹,失去這個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男人。她更怕張禹衝動之下,為了她放棄別的女人,這樣的話,自己一定會被張家的人罵死。
可是這話,讓她如何說的出口。
她清楚的很,張禹喜歡她,如果自己說了,只怕張禹再也不會跟方彤往來,這樣的話,自己就是個罪人了。
人不能太自私,現在能和張禹在一起,對於她來說,或許已經是奢侈。如果再索取更多,那就是奢望了。
楊穎緊緊貼著張禹,輕聲說道:「不要說話.抱著我睡覺就好.」
張禹不明白楊穎怎麼突然變化這麼大,但還是溫柔地抱著她。
感受著張禹懷中的溫暖,楊穎那不夠堅強的心,已然融化。
被這個男人抱著,是那樣的踏實,那樣的安心,她都恨不得將自己的一切交給這個男人。
她發現,自己先前緊張亂跳的心,竟然在張禹的懷中平復下來,甚至都忘記家中還有其他的人。仿佛這個世上,只有他們兩個。
就這樣,兩個人擁在一起,她的櫻唇慢慢地湊向這個男人,可還沒等觸碰到,外面突然響起了楊曉東焦急的叫聲,「張禹!張禹!」
床上正你儂我儂、情意綿綿的二人,一聽到這個聲音,心頭都是一顫,楊穎雙頰火燙,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忙推開張禹。
張禹又是尷尬,又是窘迫,而外面楊曉東的聲音是那樣的急切,「張禹!小姑!睡沒睡呀!張禹!小姑……」
「醒了、醒了……啥事呀?」張禹只好下床,但是沒有馬上開門,只是大聲詢問。
「有沒有手紙呀!我大便完事了,沒找到紙……」楊曉東的喊聲再次響起。
張禹和楊穎幾乎都是用屋裡的衛生間,外面那個,上次把手紙用光之後,也就忘準備了。客人來的時候,大多也就是小便,哪有大便的,所以也沒人提過這事。
「我馬上來!」張禹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連忙把襯褲套上,這才從裡屋的衛生間裡拿了一卷手紙出去。
到外面的衛生間一瞧,楊曉東正撅著屁股,半蹲在門後等著呢。張禹把手紙遞給他,他跟著將門關上,嘴裡不滿地來了一句,「怎麼這麼慢呀!」
「我這也得現找……」張禹也挺難為情,畢竟剛剛在床上和人家小姑打得火熱,「你用完放裡面就行,還有別的事嗎?」
「有呢,你等我出來。」楊曉東還真不客氣。
張禹在外面等著,多少也有點不爽,本來剛剛挺好的,這小子能有什麼事啊。
很快,楊曉東擦了屁股從裡面出來,撇著嘴說道:「家裡水壺在哪呀,你們平時不喝水呀?」
「不是有飲水機麼。」張禹說道。
「你說那個……」楊曉東指向餐廳那邊的飲水機。
張禹這才發現,年前走的時候水都喝光了,桶是空的也沒換。
「我給你找電水壺。」張禹在廚房的柜子里翻出電水壺來,給楊曉東燒了壺水。
以前楊穎備點飲料,年前也喝光了,過年來送禮的倒是不少,卻沒人送那不值錢的東西。家裡倒是有酒,可人家要喝水,總不能拿瓶酒出來。
燒完水,張禹又問道:「還有啥事一塊說。」
「你過來、過來……」楊曉東拉著張禹來到大客廳。
他指向電視屏幕,屏幕中播放的電競直播,有人正在解說打LOL。楊曉東在屯子裡沒見過這個,家裡雖然也是有線電視,卻收不到這種頻道,他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節目,挺有意思的?」
張禹哪看這種節目,說道:「我也不知道。」
「你來這城裡都幹啥了,這都不知道,算了算了,你睡覺去吧,我自己看會……」楊曉東皺著眉說道。
在他看來,張禹也挺無知的。
張禹終於重新回到臥室,關好了門,才再次上床。
楊穎露出一臉歉意,說道:「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其實我也渴了,他渴很正常……」張禹笑呵呵地說道。
「你也渴了……」楊穎調笑地在他的臉上捏了一把,像是在問你到底哪裡渴。
剛剛的好氛圍已經被破壞,外面有這麼一位活寶,讓二人再接再厲,誰也不好意思。
楊穎枕到張禹的胳膊上,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道:「等他睡著了吧。」
「嗯。」張禹也輕輕應了一聲,溫柔地摟住楊穎。
事實證明,論熬夜,他倆是真熬不過楊曉東。
楊穎開了一天車,沒過一會就睡著了,張禹一時間還睡不著,他六識清明,仔細傾聽,完全可以聽到外面的電視聲。楊曉東硬是把他倆都給靠睡著了。
一縷和煦的光亮映入房間,楊穎幽幽地睜開雙眸。一睜眼,她就見到那帶著柔情、剛毅,還有一絲稚氣的面龐。
楊穎心中一陣幸福,不自覺地又往張禹的懷裡貼緊。
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她最愛的男人,是她這一生都難以割捨,難以忘懷的男人。
她可以肯定,她願意為這個男人捨棄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小姑!小姑!」也就在這檔口,外面響起了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