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瘋狂

  張鵬左眼向右瞥，轉向另外一個角度，目光還是堅持看著兩個正在問話的人，不過餘光沒有那麼明顯罷了，輕輕閉上眼，轉而睜眼，「警官，我知道你們查案心切，但是我和杜佳有任何關係不是要從證據出發嗎，我問，你們有證據嗎？」

  其實到現在，一直們有確切證據表明張鵬和杜佳之間的關係，他們之間也只是通過杜民師這個橋樑確定的，但是僅僅只是推測而已。

  鄭旭楠和江沐遲遲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眼前這個『聰明人』，如果一直這樣僵持下去，結果就會很困難，審訊的目的就是知道真相，但是知道真相就要從當事人的口中知道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死鴨子張不開嘴。

  「哦！」這個時候徐瑾輕輕說了一聲，表示自己對他說的話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警官，你知道嗎，這裡每天都有監控調查這裡的任何一個細節，如果是故意誘導嫌疑人，你們知道比我清楚吧！」他其實像把所有事情都掩蓋在這幾句話里，但是這樣的掩埋方式是不是太過老套，每天見到這樣的嫌疑人這都是老話了，所有的人都這樣說是不是所有話都不用對方問下去，大家都做木頭人，呆呆坐在這。

  徐瑾繼續看著桌子上那幾張照片，低著頭問道：「張先生，你知道為什麼你會說這幾個案子一直以來都是杜民師主導這個案子，到現在你麼才開始合夥作案對嗎，請你解釋一下，為什麼你會認識他，甚至和他同夥作案？」

  「很簡單，我們就是天生的好夥伴，之間的默契程度可比你們高多了！」張鵬表情上果然是一個自豪的驕傲表情，誰不知道他們一直是這樣的人，只是每天工作下去，會很累的。

  事實上，我們經常考慮犯罪嫌疑人的時候，參考以往中外歷史上的犯罪案件的時候，都會用著些東西推測所有事情。但是難道犯罪者本身不會這樣想嗎，他們用自己的想法順便學習其中的作案手法。事實上呢？警方不會公布作案手法和案件細節，所有東西都會保留，但是從新聞上看這些事情，往往都是隨便報導一下罷了，事件最本質的東西怎麼可能讓他們知道，難道鼓勵犯罪嗎？不可能，學習只是七七八八，半瓶墨水的肚子罷了！

  「我想問，難道你們是毫無血親關係的親兄弟嗎？竟然如此心有靈犀，我真是佩服。」徐瑾講這句話的時候，順便鼓鼓掌，這樣精彩的表演在她看來就是綜藝欄目的現場秀，沒有比他更真實的真人秀。

  之後徐瑾把手上的照片隨意抽出一張，「你看看，第一張照片上，死者手臂上的針孔。你想想，兩個幾年沒見過的人，從陌生到成熟，經歷了多少，不會有人回簡簡單單認為，天生的學習能力吧，這樣小概率事件都被你碰到，你選擇殺人還不如去買兩張彩票，我保證你會中一等獎的。」徐瑾把手上的照片全部拍到桌子上，眼睛和張鵬眼睛對視，還算暖和的偵訊室，瞬間就可以感受到牆上的冰霜升起。

  張鵬臉上的肌肉止不住的抽動。

  「而且你們的穿衣風格也是好像啊，簡直是同一個人坐在我面前。」知道一個人的形象和審美都不會輕易改變，除了模範作案，直接是一開始就這樣做還更合理。

  「你知不知道，一個簡簡單單的女孩子看見一個男人，心裡會想什麼？特別是這個女孩子在這個時候還愛上的另外一個男人，你心裡又會怎麼想？她為什麼捨棄你，你知道嗎？」徐瑾看著這樣的男人眼前，眼神犀利，甚至不放過他隨意一個動作。「你會怎麼想，你其實選擇是做一個廢物，永不見天日的井底之蛙。她的選擇和你一定不一樣，事實就是這樣，她選擇作案都是親力親為，你裝作和另外一個人在一起，讓所有人的目光都不會放在你這裡。也許你是一個騎士，選擇在王子和公主背後，拿著劍，但是又是第一個衝鋒陷陣的人。溫室里的花朵，你是第一個細心呵護的人，沒想到只是白白浪費。」

  徐瑾繞過桌子，走到張鵬跟前，「你知道其實你們沒有未來，一個更年輕的男人出現了，但是你又做了一個選擇，你選擇一起工作，作為事業上的同夥，讓更多人擁有她，你實在是太大公無私了，我很佩服。之前的案件只是犯罪系統太簡陋了，社會上給了你們一次機會，可就算是這樣又怎麼樣，五條人命，結果是死刑。她或許也不知道曾經有個人陪伴在她身邊，永遠戴著一頂帽子。你……已經……被……拋棄了！」

  「你……你……都是胡說，不可能！我從她幾歲就到現在一直陪在她身邊，比她那個恐怖的父親給她的東西更多，我永遠不會被替代！」張鵬聲嘶力竭，眼鏡徹底爆紅，他站起身來，想要抓住徐瑾，歇斯底里的嚎叫著。

  徐瑾一個轉身，因為帶著手銬，重心不穩差點倒在地上，他還是選擇站起來，用盡全身力氣，捶打在身前的桌子上，可是他在這個時候完全察覺不到自己的疼痛，用吃人的目光，緊緊盯著徐瑾，「我要殺了你！」

  鄭旭楠下一刻就衝到徐瑾旁邊，用力制服了張鵬，叫江沐把他帶出去。賀蕭也在這個時候來到偵訊室，帶走徐瑾，「你怎麼能這樣，你膽子也太大了！」賀蕭在這個時候很害怕徐瑾出什麼意外，從一開始就是他舉薦徐瑾到這裡工作，從一開始賀蕭就幫助徐瑾成為一個好警察，但是如果……

  現在空氣完全冷靜下來，賀蕭對徐瑾今天的做法擔心，不用說，緊張的下次她還會又有這樣危險的舉動，「我知道，這幾天我看出來你的心理狀況都是很不穩定的，但是把私人情感帶到工作上來永遠都是不對的，你痛恨他們這樣的人，我很理解。但是你作為一個人民的警察，保衛的國家和人民，他們需要的不是你的自私，是你的擔當，是你的從容應對。」

  「我……我，錯了！」徐瑾很快就認錯，但是她現在的性子從以前的害怕，，到現在已經很勇敢，和嫌疑人直擊面對，不過就算是這樣，面對的一個人永遠都是一個複雜體，他的想法永遠都在變動，下一刻會做什麼，你永遠不會知道，何況他還是和一個待過監獄的人一起生活在一起，反偵察經驗那麼充分的情況下，大家的努力難道要付之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