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親近
2024-02-05 01:19:16 作者: 溟少司
要麼說他多少也算是個人才,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對徐瑾的稱呼已經完美的從『徐小姐』不知不覺的變成了名字,叫完了之後見她沒什麼特別的反應,還暗地裡竊喜了一番。
車按照徐瑾的要求停在了『農家樂』的門口,院子裡的老闆聽到動靜急忙迎了出來,在看到徐瑾背著包俏生生的站在那裡的時候一愣:「誒……這位警官,我記得你,怎麼你們又來了哦?」
徐瑾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背包,淺笑道:「老闆,您誤會啦,這不是周末沒什麼事兒,我過來和朋友一起玩玩。」說完衝著鞏風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哦……」老闆一臉『我懂了』的表情,還衝著她十分促狹的笑了笑,湊到她的耳邊小聲道:「男朋友啦,一表人才啊!沒想到徐小姐社這麼風姿多彩。」說完也不聽她的解釋,招手請他們兩個進去:「來啦來啦,衝著警官的面子,我算你們便宜點咯!」
一邊往院子裡走,老闆還一邊嘟囔:「和你說實話啦警官,你還是我最近開張來的第一個客人,廢話不多說,就沖這點中午我也得給你們加兩道菜!」
鞏風聞言忽而停住了腳步,還伸手拉了拉前面徐瑾的衣角,面色略帶著一些不安的問:「……這位老闆……何出此言啊?」
徐瑾看著他笑得燦爛,不過聲音卻是壓得極低,只有他們兩個人能夠聽得清。
「因為這家農家樂剛剛死過人啊。」
鞏恍惚間聽到對方這麼說,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覺得眼前一黑,險些站不住。
……
對於兩個人開了兩個房間,老闆也只是不解的撇了撇嘴,沒有多問什麼。而鞏風聽說了之後卻說什麼都不肯踏上二樓一步。
老闆對於她這種約等於替他的房間去晦氣的行為表示萬分感動,在差點哭出聲的情況下給他們的房費打了個五折。
徐瑾上樓把自己的背包放好之後又下了來,鞏風進了房間之後就沒什麼動靜,也不知道是剛剛遭遇的刺激太大還是怎麼了,這會兒怕不是摟著馬桶吐就是抱著被角哭呢。
她便徑直出了小樓,對面的廚房裡老闆和老闆娘正在忙碌,應該是商量著中午給他們做點什麼。她走過去同他們隨便的閒聊了幾句,兩口子倒也是實在人,而且十分的熱情。
看著他們手中都在忙活著,徐瑾便把削土豆皮這活計給攬了過來,抱著一小盆土豆拿著一把去皮的刀,蹲在廚房門口那裡開始削皮,嘴裡有一搭沒一搭的打聽江水村的一些消息。
「……是呢,江水村能發展到今天這樣,村長居功甚偉吧?」她聽了聽老闆兩口子感慨這些年生活條件逐漸好了起來,狀似無意的出言恭維。
「唔……算是吧。」老闆一邊扒蒜一邊說道。
「要說村長這個女兒……」老闆娘嘆了一口氣之餘還隱晦的撇了撇嘴:「打小就是個不大懂事的,要說這家裡沒有一個女人就是不行,後來還是村長的妹子心疼自己哥哥,把姑娘接走帶了幾年。誰曾想回來了照樣不讓人省心,搞來搞去和那個吳赫搞到一起去了。」
「村長有妹妹?」徐瑾表現了適度的驚訝,不過也沒有繼續追問,而是暗暗記下:「吳赫他……平時都是自己生活嗎?」
老闆點了點頭:「是的呀,要不怎麼會有機會殺人還不被別人發現哦!殺千刀的,我這裡生意不好全都怨他!」言語之間,滿肚子的都是怒氣。
誰知老闆娘卻有了不同的說法:「他自己拖著一個殘疾的身子,還是個大男人怎麼照顧自己喲?每個周末啊,都會從外面來一個女人照顧他,偶爾那人推著他出來溜達過幾次,我們還都以為那人是吳赫的女朋友來的。誰曾想,他卻和姑娘勾搭到一起了去了……」
「也不知道那女人這周末會不會來了,這要是得知自己男人被一個年輕小姑娘勾搭走了,不知道要多傷心。」老闆娘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後完全就是在自言自語了。
削皮的動作頓了頓,徐瑾皺眉,外面來的女人?
就在她蹲在那裡思索的時候,鞏風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小樓里走了出來,站在廚房門口疑惑的盯著她看:「徐瑾,你在做什麼?」
徐瑾回神,頭也沒回的應道:「削皮啊。」
「我幫你!」鞏風一個跨步到了她的身邊,說話間彎腰就想去搶奪她手中的削皮刀:「怎麼可以讓女孩子幹活呢,我來吧……」
「不用了。」她語氣稍顯冷淡,一個閃身躲過了對方伸過來的大手,搞得鞏風一個踉蹌,險些摔倒一屁股坐在那土豆盆上。
緊接著就從院子外大門的方向傳來了調侃的聲音:「這是個什麼造型啊?」
徐瑾一手拿著土豆,另一隻手拿著削皮刀,就這麼蹲著扭頭看向了廚房門外,只見江沐正拎著一個旅行袋呲牙衝著她樂,而賀蕭則是一臉無欲無求的冷淡樣。
老闆急忙搓了搓手,迎了出去:「兩位警官,還有什麼要問話的地方嗎?」
江沐把不太沉的旅行袋往肩上一抗:「周末嘛,休息來了呀!」
鞏風看著外面站著的兩個人,有些戒備。想了想徐媽的確是在電話中說徐瑾是來和同事一起旅遊的,那個時候在村口看她自己下來,他便下意識的認為,什麼單位組織的沒準是徐瑾為了蒙徐媽而撒的謊。
就算是知道了現在院中二人的身份,那他也沒有半點的放鬆,這都是什麼工作環境,同事竟然都是大老爺們兒?
賀蕭和想江沐因為工作性質的原因,慣會觀察別人的一些微表情,這會兒看著剛剛像條哈巴狗一樣討好徐瑾的男人轉眼變得跟一隻鬥雞似的,還哪裡有不明白的地方。
江沐皮笑肉不笑的湊近到了賀蕭的身邊,嘴唇半點不動的從嗓子眼裡擠出只有他們兩個人能夠聽得見的話:「賀老師,我瞧著咱們來的有點不對,您是擔心她孤身一人涉險,但現實是人可是來約會來了。」他現在覺得他們兩個人就像幾百瓦那刺目的電燈泡,能與太陽爭光輝的那種。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回家悶頭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