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解決?
2024-02-05 01:19:16 作者: 溟少司
半夜十二點,京都市公安局依舊是燈火通明,沒有了白天的熱鬧,可是晚上的風還是會稍微大點。
本來今天的事情,徐瑾媽媽已經大發雷霆,把他們撂在那裡其實已經很不尊重了,現在的徐瑾就像是要趕赴刑台的犯人一樣,會想到那種聲音足夠讓她瑟瑟發抖。
「我要回去了,賀老師!」徐瑾還要和賀蕭打一聲招呼,不然埋怨她的人莫名其妙就多了一個,她最害怕賀蕭生氣的樣子。簡直就是冷暴力,十天半個月不和你說話,把你當木頭看待。
「好,明天早點來,案件好要處理的。」賀蕭只是隨口說了一聲,其實現在也不要徐瑾做什麼事,只有犯人的取證工作還做為重點。
「對了,你下班打個電話給程橙,告訴她一聲兇手可能找到了,讓她不要太擔心。」
徐瑾疑惑的看著賀蕭,不知道賀蕭為什麼自己不去打電話,把這件事情交給她。
徐瑾搖搖頭,小聲嘀咕:「你們不是情侶嗎,還要我做這個電燈泡,好嗎?」徐瑾才說完就往大門走去,生怕賀蕭突然叫住自己,那得有多尷尬。
對死者衣物和視頻的取證調查經過已經開始,只是到現在,所有沒有第三方的錄音都不作為證據,所以現在的取證工作有點困難。
不過在技術大隊的加班趕夜下終於有點起色,現在案件的重點就落在重案組的身上,花全部精力也要讓罪犯張口,找回世界上最重要的公平。
「怎麼說,現在的心情怎麼樣。」眼前又是這個熟悉的感覺,昏暗的鄭偵訊室內,只有兩個人看著眼前這個凶神惡煞的人。
「熟悉。」有點無所謂,輕視眼神還是有點莊重。
「我知道這裡的程序是什麼,我承認事情是我乾的。」嘴裡像是在嚼什麼東西,一直讓人看的厭煩,自從被帶到公安局以後,吳赫就是現在這個狀態。
「說說吧,事件經過是什麼?」賀蕭扭了扭脖子,稍微活動下活動下經骨,脖子發出骨頭響動的聲音。
「哏哏。不過是個貪財的女人罷了。我這輩子最恨這樣的女人,少了像姑娘那樣的純真,一肚子壞水,我從不向她們多說一句話。」按道理說,吳赫不相信他們完全就是個人恩怨,但惹這樣的事情,完全就是對自己不負責。
鄭旭楠大聲的說:「難道她們就該死嗎?她們不是和我們一樣有血有肉,有家庭,有情感。你怎麼會這麼自私。」鄭旭楠對這樣的人感到的完全只有唾棄,雖然現在是一副殘疾人的樣子,但是他做出這樣令人髮指的事情,輕視生命的行為完全不能原諒。
「是這樣,我十分理解你說的話。但是就是這樣我才會拍下那個視頻,就是證明我對他們的唾棄,我還把那個光碟寄到公安局就是這個原因,把她的行徑暴露給世界,她那種慌張的表情,就是最大證據。」吳赫一直辯解著自己的可恥行徑,輕蔑的口氣一直讓人作嘔。
「你為什麼要殺毛婷?」賀蕭問道。
「和李小曼一樣,她們都是那種拜金女人,每天看見她們在那家旅館接客就是我完全接受不了的事情。
「我到現在都不會忘記這樣不珍惜自己身體的女人,金錢迷惑了她們的眼睛,我就要做一個普羅米修斯,帶來聖火,點亮黑暗!」吳赫一直把自己作為一種聖人的形象出現在賀蕭的眼前,自從他們第一次見到啊這個男人就完全得知他是這樣的人。
「說吧?」鄭旭楠指了指吳赫受傷的腰。
「你是說我是怎麼完成這個案子的嗎?」吳赫直接站了起來,在場的人除了賀蕭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你為什麼?」鄭旭楠眼睛完全瞪的很大,連嘴都停留在半空中。
「其實受傷的事情是真的,但是這些年我為了自己能夠做一一番大事,我拼盡全力做復檢,在最後一次刑滿前,我做到了,但是這是幾年的恥辱我完全不會忘記,就是這些人,他們做了這些事。」吳赫慘白無力解釋著自己所做的事情。
「還有之前的那幾個案子也是這樣吧,因為這件事情你被迫停下來,也是為了成功報復最後兩個人。」賀蕭翻著桌子上的卷宗,上面每一個人都在無聲的訴說自己的不公,面對眼前這個真正的殺手,他看起來果然是那麼冷落,冷落的是自己和所有他認為有仇的人。
「是的。但是我不想說下去了,我一輩子都不會醒悟,無論是誰的勸導……」就這樣他閉上了幾十年來都一直不敢閉上的眼睛,十多年了,一直生活在陰影之下,陽光在也找不到……
徐瑾才離開,就馬上打開手機,想到自己家裡的事情她就開始頭疼。坐在路邊的凳子上,只是看著路上川流不息的汽車,找不到一點興趣。
手機上充斥著無數條未接電話和簡訊,徐瑾都想就這樣把媽媽給屏蔽了,可是就這樣,她捨不得,怪罪的全部都是自己,全部的錯都怪罪自己身上,就是這樣外強中乾的奇女子。
她先打電話給程橙,匯報完賀蕭分配的任務,就開始想自己的人生。
眼淚開始嘩啦啦落了下來,淚滴落到地上的草叢裡,微風拂過,但是不想繼續思考自己以後的事情,只想繼續痛痛快快哭下去。
約莫半個小時左右,她還是決定給媽媽打電話,這幾天的壓力確實太大了。大家都把精力完全投入到工作當中,但是想到鄭旭楠也對自己不理不睬,關心也只是工作上面的事情,心理果然還是會很不舒服,可是原諒他也是應該的,自己果然對他不太適合,如果到時候都把命丟在外面,沒有一個人回舒服。
過了一會,徐瑾呆呆坐在馬路上,手機還是響了,她還是掛斷了電話,再次關上手機,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的事情。
閉上眼睛,趴在大腿上開始休息,頭一點都不想再抬起來,她太累了,無論是工作還是感情上,她成為自己所看見的那個失敗者。
精神了一下,她還是決定回家,跌跌撞撞從凳子上爬起來,差點就倒在地上,對自己說:「可是這眼淚怎麼會自己流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