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案情

2024-02-05 01:19:16 作者: 溟少司
  你可在夢中夢見過這樣的景象:一個孤零零的旅途,在這其中只有一個孤獨的旅行者,這個人背著一個碩大的旅行包,就在這戈壁的荒漠無助的走著。

  放眼望去,儘是看不到邊的黃沙,這裡人跡罕至,甚至沒有一點綠色的生命力。就是在這樣的地方,連草都沒有。遠處也許會有幾座山峰,可是,荒涼的感覺已經浸透在眼底,秋天的氣息撲面而來,黃沙卷集著從西伯利亞吹來的寒風,直接撲在臉上,打得臉非常痛。

  一切都變得物是人非,因為再也沒有人類活動的痕跡,除了你自己,只有從黃沙做陪伴。靜靜的面對就好,如煙海的地方,你只能聽到古代還在搖響的駝鈴,這樣的聲音低沉而又莊重。荒涼千古蹟,只有它只是歷史的消沉,回想古人的塵埃。

  俯身倚著喬木,到處都是殘光月影。用手遮擋著眼睛,向外一望,蒼黃的天底下沒有一點火氣,心裡也止不住的悲涼起來。

  人來人往的重案組辦公室,自然不會有那麼多孤獨淒涼。賀蕭從夢中醒來,發現這已經是第二天,回想起昨天那樣慘絕人寰的情景,心裡好不自在。

  突然一個聲音打破了這裡的平靜,所有的目光都注視在門口進來的一個女人身上。

  「大家好,今天是我來給大家布置任務的,請大家來會議室集合。」說話的人正是昨天辦案的刑警顧潔。

  不知道為什麼,鄭旭楠還在躲在賀蕭後面偷笑:「哇,我好喜歡這樣的警察,可酷可帥了。」

  才說完,頭上就迎來了重重地一擊,徐瑾正在拿著自己的筆記本往鄭旭楠的頭上狠狠的敲了一下。

  「你在想什麼呢,人家早就結婚了。」說完徐瑾就往門口走去,很快就離開了大家的視野。

  賀蕭止不住的偷笑道:「快走吧,人家還等著呢!」

  才剛剛走到會議室就看見,顧潔直接站在講台上。威風凜凜的樣子,氣勢逼人,讓人不敢靠近。

  大家才剛剛入座,顧潔就開始說話了。「今天的案子就發生在昨天,死者叫李小曼,年齡二十四歲,是一家外企工作的公關人員。

  三個月前來到本市工作,並且在怡花苑小區租住了一套面積不大的房間。就在昨天晚上有人報警,在李小曼家門口發現了大量血跡從門縫中流出,驚慌之下撥打了報警電話,我們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

  現場很平靜,沒有打鬥的痕跡,懷疑是熟人作案。我們和周圍的鄰居也做過了解,死者住在這裡的時間很短,只有短短三個月和周圍的鄰居接觸很少,大夥對她幾乎沒有什麼了解。

  可是,這個只工作了三個月的女性卻表現的很有錢,整天穿金戴銀的,大家卻不知道她在做什麼生意,或者是誰包養她,都有這樣的猜測。所以有很多人懷疑他是不是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人,還有居民說她一回來就可能被殺,所以是在某些地方得罪什麼人才搬到他們小區的。

  從犯罪現場看,床上遺留了兩把刀具,所以我們猜測答案或許不止一個兇手,很有可能是團伙作案,一起砍死了李小曼。」

  說著顧潔指著身後的PPT說:「這是現場發現了兩把刀具,第一把道具我們命名為a刀,刀背後有凹痕,集中在刀刃卷口處,血跡多,有毛髮和腦組織。

  第二把刀我們命名為b刀,刀背處也有多處凹陷,但整體集中在一處。兩把刀都沾滿血跡,只有a刀明顯的痕跡,呈現凹陷狀態。」

  說完顧潔又向大家發放了這次的屍檢報告:

  隨著頭部有非常明顯的傷勢,頭部主要是砍傷,刀刀致命,砍的都非常深,平均傷口深度大概在三到五厘米,是砍過幾十刀的這樣的效果,死亡原因推測為顱骨崩裂死亡。

  在死者的其他地方也發現了傷痕,頸部與甲狀腺軟骨上方可見一大小創口。死者身上的創口,左高右低,左側一處創口,位於下頜骨下緣,左側的大創口,各有五處。其中右側的有一個大創口,創腔深至頸椎前筋膜,可見氣管,食管以及頸前肌群橫斷。

  這個創口位於創緣上方的一處橫斷2.5厘米的淺傷痕下方,可見一橫段長五厘米的淺傷口。

  而且我們發現在現場的門口南側進門口處,南北向成趟分布滴落狀血跡,現場西側門內側邊緣距離地面57到62厘米範圍內有四處橫斷,發現長短不一的柱狀血痕印,無明顯的紋線,西側門的外側散落少量點狀血跡。

  經過法醫解剖,發現腦部損傷的條形創口密集,且長短不一,弧形皮瓣創口密集。可以推測出,受害者在被菜刀砍到的時候,發生過數次昏厥。也就是說我們推測受害人是在清醒的狀態下被砍了,但是至於沒有打鬥行為,我們到現在也不清楚。」

  在講完這些現場報告之後,顧潔就自顧自的離開了會議室,只剩下面面相覷的大家。

  其實想到昨天與死者四目相對的時候,賀蕭心裡無比難過。他其實想昨天去程橙家,對此也有一絲疑慮,更是深感愧疚。如果沒有昨天的事情,命案也許不會發生。看到這樣的花季少女倒在血泊之中,心裡還是會很不舒服。

  他其實也想希望大家放棄你自己的消極情緒,用積極的態度投入案件的搜查當中。

  他和鄭旭楠也很快重返了案件現場。

  再一次來到案發現場,已經沒有了昨天的熱鬧,只剩下淒淒涼涼的空蕩房屋。對於別人的事情,許多人都不會為此焦慮。善良的心,也許會被社會上的許多問題的衝擊,但是,仍能擁有那麼一絲掛念,在對別人的善良上。

  他們很快就找到了房子的房東。房東的家就剛好位於案發現場的上一層樓,靠樓梯的位置。

  「你好,我們是京都市公安局重案組的,我叫鄭旭楠。這位是我的同事賀蕭。」鄭旭楠還在介紹著他們兩個人的身份,房東就把他們邀請進了屋裡面。

  「請問您昨天是幾點發現的這個事情?」賀蕭問。

  「就大概是六點半左右吧,那個時候我們才吃完晚飯,剛下樓,就朝樓梯這兒瞟了一眼,發現從門縫裡滲出大量的血跡,我們害怕極了,於是就報警了。」

  「那我就想問一下,為什麼這個東西會出現在案發現場?」只看見這些人從包里拿出了一隻手錶的指針,質問道。

  「其實昨天就人挺多的,我一不小心就把那東西掉在那了。其實當時是我的小女兒,還跑到了犯罪現場,昨天那個現場地一滑,她一不小心就摔倒了,我偏偏摔倒了我腳跟前,我去抱她,不小心就丟在那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表質量不好。」會想起昨天的情景,發現他的這個說辭情有可原。

  「關於昨天在你屋子裡死去的租戶,你有什麼了解嗎?」賀蕭又問道。

  「沒有,她租的時間特別短,我們說話的時間都沒有多少。當時只是看她一個年輕女孩自己來到這邊,答應了她,答應少點租金讓她住在這兒,但是沒想到她整天穿金戴銀的,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錢,我們也不好說什麼,我們就想著這件事情就這樣唄!」

  說完,賀蕭和鄭旭楠站起身來,準備離開這,房東還笑臉相迎,一直把他們送出樓,一般情況下大家都會害怕出過命案的凶宅,也不知道這個房東是怎麼想的。

  賀蕭著從眼前到房東身上,也不可能套出什麼線索,只好離開了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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