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秋日

  楓葉帶紅，染遍了世界每一個角落。楓葉無處渲染著離別的惆悵，送走痛苦的哀傷。心裡也許會抑鬱難平，記憶著曾經塵封的往事伴隨著歲月的蹉跎，只能輕輕嘆息了煙消雲散的過往。

  撿起一片楓葉，刻上罪與罰上的話，青春的歲月悄悄的滑過，微微想起乾枯的落葉，還少了新的滋潤。

  悠長的古道，多少人曾幻想舊時的悲涼。坐上馬車，慢慢在古城裡四處闖蕩，落葉滑動在指尖的縫隙，思緒隨著時間慢慢揮發。

  雖然現在還是秋天，但是天很藍，陽光很溫暖，花草樹木依然都還在綻放自己的光彩。街道上人來人往，喜悅的氣氛就在臉上。秋日裡的城市處處瀰漫著寧靜祥和的氣息，也讓人很有家的歸屬感。

  賀蕭獨自在公園裡坐著，看看著四處飄零的楓葉，心裡還是會有一些悵然若失。包括之前留下的負罪感，也沉沉的壓在心裡。雖然事情都不盡人意，可是我們越刻意去追求某樣東西，越是得不到，所以捨得也成為我們心裡的一個風向標。

  賀蕭就這樣坐著，才坐這不久，就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扭過頭看去，原來是個熟悉的人。

  「沒想到這次假期你還是那麼孤獨啊？」看見她的樣子，賀蕭還是有一些欣喜。

  「你不也是和我一樣，不然你怎麼會自己來到這兒，享受這種孤獨閒適的時光。」說話的人就是程橙，他慢慢走到賀蕭身後，從後面抱住了他。

  「我給家裡打過電話了，就是在這附近走走。」程橙坐到了賀蕭旁邊，拉住他的手，一起望著前面的風景。

  「說實話，時間過得真快，從我們那次見面到現在也快一年了。」

  「是啊！但是我們也算認識了，快十年了。十年的時間就是過得那麼快！」

  互相感嘆著自己的時光，也像這秋天的楓葉來無影，去無蹤。

  兩個人一起走回了家，賀蕭見到了程橙的父母。雖然這不是第一次見面了，但是她父母也會給賀蕭一些親昵的感覺。

  還沒走進屋，阿姨就走過來給賀蕭一個大大的擁抱，可是賀蕭也不太適應這樣過分親昵。

  「快進來，你們好長時間才放這一次假。我準備了一桌子好吃的，你快來嘗嘗。」說著程橙媽媽就拉著賀蕭到了餐桌面前，望著一桌子的美食，賀蕭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還在吃著飯，阿姨就問道：「我們也算是好幾年沒見過了，沒想到你這身材還一點都沒變，英俊瀟灑。」阿姨才說完賀蕭就小臉通紅，只好繼續吃飯，掩蓋自己的害羞。

  「你記不記得上次來我家吃飯，還是冬天的時候，差不多快過年了。那次我媽還給我們包的餃子，你挺喜歡的。」程橙一邊招呼著賀蕭，一邊和他回憶快樂的時光。

  「呵，怎麼會不記得？我還想起你吃的餃子還特別美味，濃郁的湯汁充斥肉香味，還不知道怎麼弄的，反正感覺特別好吃。」

  聽到賀蕭講這句話，阿姨忍不住笑了笑：「是嗎？你那麼喜歡，下次阿姨還給你準備。」

  吃完飯後，和蕭和程橙準備下樓去散散步。秋天的夜裡沒有了夏天的悶熱，只覺得好涼快。颯爽的微風吹拂在臉上，把所有的憂愁都一併吹去。

  可就在這時聽到了遠處傳來的警笛聲，這個聲音忽近忽遠，可馬上就到了耳邊。他們兩個人走著，忽然就看見前面其中一棟樓房聚集了很多人，大家似乎都很慌張，以為是發生了類似火災之類的事件。

  賀蕭警惕的看著前方說：「嗯，是發生什麼事兒啊，怎麼會有那麼多人？」

  程橙。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一般小區里不會有那麼大的騷動啊。」

  就在兩個人互相猜測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只聽見遠處傳來了一個男人的尖叫。在人群之中只看見了許多白色的身影穿過去，原來是一個男人摔倒在了路邊。醫生們急急忙忙的把他抬到了救護車，離開了這個小區。

  接近傍晚，本來就是下班的時間，路上也堵塞得非常嚴重，人來人往，車水馬龍，這是城市裡最常見的景象。可是就在這樣一個地方，一個普通的小區，樓道里的住戶陸續多了起來，嘈雜聲響透了整棟樓。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無論是男人，女人還是孩子，都齊刷刷的跑到樓道上來四處觀望，互相問著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可人雖多，可是口有千百張，無論怎麼說，都沒有人能說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帶著滿臉的汗水，不停的用紙巾在臉上擦拭著。看樣子他是剛剛從樓下跑上來的人，沒人知道他是誰，但是他卻一直在跑著沖。他有一個目標，直接奔上前面的某一個房間。

  循著樓梯左閃右避左拐右拐，一溜煙兒就傳到了那個房門口。此時房間裡已經聚集了很多人，也有許多人在門口靜靜的觀望，這個男人就出現在他們中間。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剛剛路上堵車。」因為心虛，他只好嘟嘟囔囔的說了這句話，沒發現前面的目光都緊緊盯在他身上。

  賀蕭和程橙也跟在這個男人後面來到了這間房間，發現房子裡聚集的都是他們熟悉的人。

  一眾警員都在緊鑼密鼓地產生著現場，現場真的就像是地獄一樣。其實這個屋子只是租給別人，房東也站在走到外面，被一個警察拉著做筆錄。

  房間裡面積不算大，但是到處都是血跡，血腥味瀰漫充斥著整個屋子的每一個角落，為了維持現場的秩序，很多警察都還在驅散著圍觀的群眾。

  可就是在這嘈雜的現場上，隨處都可以聽到小孩哭喊的聲音。賀蕭和程橙小心翼翼的來到現場，可是四處遍布的血跡讓他們都沒有什麼好下腳的地方。

  朝著滿是血跡的走廊往裡面走，就來到了案發現場，死者就半靠在床邊，床上還有兩把沾滿血跡的菜刀，很顯然，這就是行兇的兇器。

  死者就安安靜靜的躺在那，沒有掙扎的跡象，房間裡的東西都擺放相對整齊，沒有搏鬥過的痕跡，也許就可以表明這是熟人作案。並且胸器有兩把刀也可以推斷，可能案發現場有兩個兇手以上。

  第一次看到這種死狀極其慘烈的景象，程橙雖然做了好幾年法醫，也是很不舒服：死者腳上穿著一雙價格不菲的長筒鞋，上身穿著毛絨大衣，死相極其悽慘，頭部滿是刀痕，更引人注意的就是死者頭頂的刀痕，已經把顱骨都砍開。

  經過初步調查和向周圍的鄰居詢問發現，在這裡的死者姓李，叫李小曼。房東證明她也就是在三個月前來到這兒去租住，也是一個人，平常並沒有發現會邀請什麼好友來到家裡去做客。

  在這樣的情況下，房東可能就成為了第一嫌疑人，但是具體情況還需要法醫進行解剖才能了解。

  這幾天才剛剛發生這樣的事情，警方也感到十分棘手，周圍的那些居民也都跑來現場觀看，大家都議論紛紛，不知道兇手是誰。

  賀蕭之後就上前向這次正在調查警官打招呼：「哦，你好，我是賀蕭，請問這裡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裡主要負責的警官姓顧，叫顧潔。是剛剛從地方派上來的新任警官，在來到京都之前，就有非常出色的成績，曾經是格鬥擒拿比賽的冠軍，在警界也是許多女警官的偶像。

  顧潔抬頭看了一下賀蕭，感覺像不認識，但又不好說什麼，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哦，就像你看見了，死者是一個女性，像我們來到這時，她已經被砍傷，現在確認死亡。」才說完，顧潔就脫下了手上的塑膠手套，離開了犯罪現場。

  賀蕭驚嘆的說道：「哇，第一次看見這麼盛氣凌人的女警察。」

  「你難道沒聽說過她嗎？她可是連男警察都害怕的這樣的對象，也算是恐怖的存在啊。」程橙看見賀蕭驚訝的樣子，笑著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