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看著手上的照片，便陷入回想，這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剛剛進入警隊，李橋生就被編排到小鎮的巡邏隊，在當時社會的風氣不是很好，警察的工作繁忙也就成了常有的事。

  那天正準備回家，看著車窗前走過一個穿著高跟鞋的女生，看樣子也就十多歲。但是這樣的穿衣風格不屬於她這樣的，懷疑是從某個聚會出來。但是女孩的腿腳似乎不便，一瘸一拐的走向馬路對面。

  李橋生把頭伸出車窗，叫住了這個女孩：「琳琳！」這是女孩的小名，他們也是老相識了，女孩慢慢回頭，走向這個年輕的警員，看見他的樣子沒有特別驚訝，歪歪扭扭的站著，指著自己身上的那套晚禮裙說：「你知道我穿這件衣服花了多大的代價嗎，我今天也不想見你，而且再也不要叫我的小名，拜託你了！」女孩突然一臉嚴肅的對李橋生說，可是接到的卻是李橋生的勸說：「大晚上還不回家，不知道是參加什麼奇怪的舞會，還不快回去，不然我告訴你媽啊！」女孩突然嘟起臉來，十分不爽的看著李橋生。

  「我當然是去見朋友，而且這件事是媽媽知道的。」女孩說完就轉過身，踉踉蹌蹌的離開警車。身後的警員問道：「她是受過傷嗎？」

  「不是，天生殘疾。」

  想到這裡，李橋生眼淚從眼角瞬時滑出，流過嘴角。小心的找到筆記本，把照片夾在書扉，這是自己對她唯一的記憶。

  閉上眼睛，一道黑影就在眼前閃現，在那天，也挺突然的，接到警局的命令：「系梁鎮化工廠，鷹睜眼了，鳥飛了。」聽到這樣的話，李橋生知道事情已經發展到很嚴重的情況。臥底的同事被發現了，而且現在有可能生命已經受到威脅。只知道到達現場的時候，那天很陰，還下著點小雨，濕氣很重。

  徐傑就倒在我的眼前，有許多人從他身邊走過，最後蓋上白布，他永遠離開我們，這也成了李橋生繼續堅持下去的動力，查清當年的真相。

  看完照片，想起以前發生的事情，李橋生有些心痛，二十多年了，他一直困對於徐傑，在之後徐傑的家人就搬到其他地方，沒有一點消息，他只知道他有一個小女兒，可是只能看見她小時候的照片。李橋生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他想回家休息一會，現在這些事情讓他思維混亂，把手上的手錶取了下來，放到背後書架的盒子裡面，這是之前一位同僚送給他的，可是他也早早離開……

  「你和那個警察在說什麼？」一個穿著學生裝的女孩問錢玉霜。

  「我和那位警察認識，他常常來我們這裡巡邏。」錢玉霜回答道。

  「你有沒有說什麼？」女孩微笑的問著她，「有沒有把那個告訴他？」錢玉霜搖搖頭表示否定說道：「當然，你難道想被打死嗎？」說完錢玉霜走到街邊的人行道，街道上有一個拾荒的老人看見她過來，以為是什麼有錢人，拿著手上的破瓷碗，乞求錢玉霜的施捨。

  看著老人的裝扮應該是走了比較長的路才來這裡，腳上的草鞋也被磨破。老人是一個頑強的人，不是家裡老婆子生病了絕對不會來乞討，山裡的菜地也荒廢了很久，這就是他唯一的期望。

  錢玉霜把錢給了老人後，離開了女學生的視野。女學生看了看離開的錢玉霜，又看了看遠處的警車，露出了厭惡的眼神。

  …………

  江沐在學校里逛了一圈後發現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就在準備離開的時候恰巧看見了正要離開的男老師，就在剛剛的路上準備原路返回的時候，在轉角處看見了那個男老師，江沐繼續跟著他，走到了昨天那個男孩的門口。男老師駐足看了一會，眼神很真摯，但也有一種邪惡的感覺。

  江沐看著這個人的背影，撥通了一個電話：「喂，幫我查下這個人。」

  「他是誰？」電話那頭是一個女孩的聲音。

  「你別管，查就是了！」對方掛掉了電話。

  男孩獨自尋找著某個地方，可是臉上的污漬還在上面，眼睛四處張望。突然，男孩腳下一滑，整個人猝不及防的倒了下去，江沐在這個時候也沒有準備。看見前面的老師也往前邁了小半步，裝作救孩子的動作，可在千鈞一髮之際，他還是收手了。伴隨著一聲急促的驚呼，男孩手上的袋子也從手甩出去，二人緊張之下沒有出手，裡面散落了一堆零食，男孩再次爬起來，把零食收了起來，繼續找著某個地方，老師在這個時候汗珠從額頭冒出，滴落在地上。

  男孩四處觀望下，發現了一幢住宅，其中有一個窗戶懸掛著一件橙色裙子，他確定就是那個地方了。順著那個地方，男孩走了進去，老師繞了一個地方離開了江沐的視野。

  …………

  等到初步檢查完小溪附近的失蹤小孩，賀蕭和徐瑾也疲憊不堪，本來說這幾天和往常一樣的生活，可是在半夜除了這檔子事，小鎮裡的居民都感覺晦氣的很。流言四起，人心惶惶似乎就成了這裡的標配。在系梁鎮管轄的一個村子之前也是頻繁出現死亡事件，鎮上的居民都聽說，在那裡還挖出了四具白骨，可怕的很，還有京都也發生幾件惡性事件，五個女孩也被殘忍殺害，聽說兇手就是一個公司白領，在他的家裡也搜偶出了作案工具，殺害那些女孩的彎刀也搜了出來，家裡的牆上還貼著那些女孩被殺的時候的照片，都不知道那個人怎麼睡得著，警察說那個男的已經死了，沒有其他的證據也只能說明是他殺的。

  沒想到我們這裡也是接連出現這種小孩失蹤的事情，還有三個小孩已經被殺死，那個在醫院的女孩現在都還在昏迷，到底是怎麼兇惡的人會做出這些事情……

  在小鎮裡，到處都是這樣噴涌著吐沫星子，四處談論事件的大嘴巴。也讓專案組一直很鬧心，平時就是繁忙的工作上加上了最後一根稻草，遲早會把人給壓死。

  徐瑾一直在奮力眨著眼睛，儘量不讓自己睡著，可是這樣的工作量還是很可怕的，本來還一直說著自己不累，下一秒徐瑾就睡著了，眼前的電腦上存放著三具屍體的屍檢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