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瘋人院
2024-02-05 01:19:16 作者: 溟少司
王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轉頭看向四周,像是醫院的病房,但是似乎有一種壓制的感覺,冷冷清清的空氣錘擊著窗戶的玻璃,沉悶得很不舒服,好像讓人掐住脖子,脖子上的青筋瞬間暴起,通紅的紅光照射在臉上。不,這不是夢,我清醒地記得這不是夢。
王帆回頭看著窗外的景色,低沉,黑暗,沒有一點血色。這不是人世間應該有的樣子,這不值得懷疑,因為天空的救世主已不復存在,天啊!我要追尋的一切都被黑暗掩蓋,可是縫隙中的的光芒到底在哪裡,我不知道。
可是轉念一想,這就是真正的人間,我的感覺就是那麼真實,對,沒錯,就是這樣。
王帆清醒了,他看見一個男人站在他面前,可是他卻不認識他,他是一個陌生人,因為白色的大褂,嚴密的口罩,手上帶著冰冷血色的白手套,王帆一點都看不見他的樣子,地獄的使者是這個樣子嗎,王帆認為他已經告別了一切。
那個男人腳步沉重,一點點向他靠近,透過口罩像是看見了他邪魅的微笑,不是好笑,而是讓人感覺窒息的恐怖,黑暗之中一點點白色的光芒也會照射和反應黑暗的更加真實。
原來如此,這是生命在強大中弱小的存在,雞蛋和石頭,相比之下誰更厲害,可想而知就是這樣,不知道,王帆一直在疑問之中,大腦是一個快速的計算機,像是在記錄和推算圓周率一樣的奇妙數字。
一個個都是那麼獨特的存在,他們的存在都是必要的,這樣就是自然能給的一點點光明的正義。
白色大褂的男人又近了一步,我知道這是他的樣子,因為白色也是那麼純潔又恐怖的色彩,天真的孩子一看見白色的色彩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怎麼,都有一種天生的恐懼。
為什麼,因為正義與黑暗是交融的,你不知道誰才是最真實的一部分,陰陽兩極相融相生,你不能失去我,我也不能失去我。
共生的黑暗與光明,都不能牴觸,因為這是自然的抉擇。
在靠近一點點,那個男人一點點靠近,王帆的眼睛猙獰,暴怒,他想抬起手來反抗,可是一點力氣都沒有,惡魔的力量如此巨大,人類又怎麼會反抗呢?
這不是天使給的引導嗎,不知道天堂的路上會不會有好看的,靈動的蝴蝶,花草從中飛舞的生物,會不會是天使的嚮導。
他再一次靠近,那把刀已經架在脖子上,王帆一點都不敢動,生怕鋒利的冷刀劃破單薄的皮膚,可想而知人類多麼脆弱。
王帆感受到眼前那個人的呼吸,很是沉重,粗喘的氣息讓人知道他也有一絲害怕。
但是因為數次的任務,一個平凡的人也會成為殺手一般的存在。
冷血,還是盜匪,都是這樣,死神也會在此時給你警告。
刀架在脖子上,腦海中暮靄朦朧,聽不清這個男人的喃喃低語,太過低沉還是刻意,王帆不會知道。
人類其實與其他動物最根本的區別就是「心」,那是其他生物難以擁有的珍貴。
王帆心理活動愈加劇烈:我是不是要死了,可是嗓子是怎麼回事,像是一杯毒烈的酒直接澆在喉管,太疼,太難受。
我的眼前出現幻想,白色的天際,沒有邊界,但是在我眼中的盡頭又會反射出那點微弱的淡藍色的光,是彼岸還是深淵,我無從得知。
好像是大海,我聽見浪的呼聲。
我感覺很敏感,這種浪,不是一般自然的表達,是類似女人的尖叫,就在耳畔,很是清晰。
我閉上了眼睛,陶醉在奇怪的天界,我不想再繼續思索,這是最後的話語。
王帆靜靜等待著死神的宣判,見過了嗎,那個拿著鐮刀的黑衣巫師,這是魔法嗎?不是,這是與生俱來的力量,剝奪生命的力量。
微冷的風帶著冰霜,在玻璃上擊打,害怕,冷邃。
那雙手沒有溫度,一點點握住脖頸,不想在他面前動彈,難道是害怕失手?
情況果然如此,他的左手像是受傷過,並不是那麼有力,加上微微顫抖,最終鬆開。
王帆用盡全身力量,喚醒肌肉,支撐起臂膀,他從床邊滾落,最後到地上,都是那麼順理成章。
雙手撲倒在地上支撐,匍匐前進,雙腿的沉重使他動作變慢,咬著牙齒,繼續前進,終於看見了黑暗中的大門打開,一絲光線照射在他臉上。
「他」露出笑容,下一秒,注射器扎在身上,僅存的希望破滅。
男人招呼了一下,就消失在病房。
…………
白水村。
「現在我覺得案子是有點眉目了,很大的可能還是熟人作案。
對於系列案件中,只要是構成規律性作案的話,細想之下,一定會有一個最初目標,因為這是第一次作案當中最能表現動機的一種想法。」
鄭旭楠也在點頭同意,按照賀蕭所說,如果是第一起案子來看蔣家的所有人都會成為懷疑目標,因為不會有人會平白無故出手,再說這是殺人案件,要是一個平常人也會嚇得哆嗦,避之而不及,又怎麼會接連作案呢。
還有一種可能,從兇手性格出發:並不是因為對於所有女性都有仇恨心理及行為的憎恨,而是發自內心的狂戀,特別是病態的。
正常人是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就像我們說的精神病或者是科學怪人都會有類似情況,只不過是對象不一樣罷了。
「我們現在主要是追查那天村公所出現的人影,找到那個人是當前比較重要的一個點。」眾人分散調查有關村子裡是否出現奇怪或者外地人的情況。
…………
20年前像是有個童謠,一直在白水村流傳,村裡的老人皆知,隨著時間的沖刷,似乎淡漠了些。
一月初雪茫茫,小孩躲家房。
二月初鬧年獸,姐姐走四方。
三月初泉水旁,妹妹跳水汪。
四月初採茶娘,獨自走木欄。
五月初雨連連,雷聲響心顫。
六月初找情郎,村口失言忘。
七月初躲鬼亡,樓外聽潮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