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浮現

  兩個案子如果要解決的話，可以通過關聯來調查，首先是蔣婷她在京都是一個小學老師，涉世不深沒有可能會引起社會上的仇恨，而且現在又發生了蔣芸的案子，雖然說兩個案子的作案手法不同，但受害人的關係匪淺。

  很有可能這與連環殺人案有密切的關係。蔣芸案子的兇手並沒有表現出自己明確的殺人動機，難道是僅僅對女性的喜歡。

  如果作案分析背景，兩個案子的兇手都是挑選女性作為作案對象，女性在生理上相比於男性較弱，受害者在死亡後做出奇怪的姿勢可以表現為兇手的強迫感和緊迫感，很有可能他是一個完美主義。

  蔣芸案兇手思維與能力還算比較均衡，現實生活中可能接受過高等教育，還運用乙醚作案。

  相信解答這個問題需要進一步的調查搜證，還有蔣婷父母。當時蔣國在聽到警察詢問女兒的時候沒有表現的像石莉那樣的激烈。他的心裡很平靜，甚至還有些無所謂，只是去照顧石莉的情緒而已。現在看來是極力掩飾自己，還是隱瞞什麼？

  …………

  新一天的白水村依舊是那麼的風和日麗，太陽照常升起並不會因為惡魔的恐懼而退縮。

  賀蕭本來想要繼續調查蔣婷父母奇怪的表現，但是剛好聽說白水村要舉辦一個月一次的趕集，賀瀟聽完就想去轉轉緩解一下這幾天緊張的神經。

  白水村趕集的商販會從京都等一些地方拉來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但是也會賣賣菜之類的滿足下當地村民的消費需求。

  卻有這樣一件事情引起了大家的恐慌，本來還是熱熱鬧鬧的趕集瞬間就淪為了地獄。

  一個菜農從附近地里剛剛收完要賣的蔬菜，才剛到場地就看見了一個駭人聽聞的景象。

  在原來規劃好的場地里丟了許多垃圾，本來這位菜農就非常氣憤還在四處尋找是誰幹的這件壞事，沒想到才把上面的幾堆垃圾搬開就看見一個女人的頭顱。

  頭顱披散著頭髮，眼睛猙獰著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鬼般。雙唇緊閉但似乎有一點微微發紫，應該是服用過什麼麻醉劑藥物之類的。

  賀蕭和當地的警察許凱，還有法醫雨曦聽到了這個消息趕緊來到了場地。

  案發現場已經被圍得里三層外三層，都是附近的居民和政要準備趕集的商販。

  大家都在討論著發現了這個透露的恐怖消息。

  有人在旁邊小聲地竊竊私語：「這不就是蔣家的那個大女兒嘛，沒想到還慘死在這兒。你聽說了嗎？前幾天那個單身漢孫達才發現了幾具殘肢，再加上蔣家大女兒好幾年不回來我就覺得很反常。」

  看見身後有警察過來大家反而把聲音縮得更小了，不少人還露出厭惡的眼光。

  「哪位是案發現場的第一發現人？」許凱面對周圍圍觀的群眾大聲的呼喊著。

  「我，是我發現的。」這就是那個菜農，他叫張大力是其他村子運菜來這兒販賣的。

  「好，你先等會兒我們先調查一下案發現場。」許凱回答道。

  雨曦拿出包里的相片仔細和頭顱進行對比，「這可以肯定是之前殘肢的主人蔣芸。」說完就把頭顱放進物證袋裝到了一個冰櫃裡進行保存。

  警察驅散了圍觀的群眾，把一旁正在發呆的張大力叫了過來準備去派出所進行詢問筆錄。

  「你是怎麼發現的？」賀蕭看著正在雙手發抖的張大力和藹的問道。

  「我…我早上從地里把菜收了回來，準備拉到集市上賣，才走到攤位就看見十多包垃圾。剛想叫罵是誰在這亂扔，就在垃圾袋的縫隙里看見了一堆頭髮。

  我小心翼翼的把垃圾搬開，赫然發現一個女人的頭顱就擺在我面前，我差點嚇得丟了魂。」張大力緊張的說著，雙手不停的揮動，還有著微微的發抖。徐瑾馬上遞了一杯熱水讓他喝下再說。

  「那你認識蔣芸嗎？」賀蕭繼續問道。

  「我認識，她就是白水村蔣國的大女兒，前幾年就到京都去做工，平常還是會回家來看看的，可就是這幾個月一直沒有音訊。」

  許凱在一旁提醒著賀蕭，我們調查過蔣芸確實在近幾個月來一直沒有音訊，沒有回村也沒有打電話給父母。

  我們還立案偵查了，聯繫過京都的警方調查了幾家他工作過的地方可都說不知道人去哪兒了。很早之前就在京都辭職，說是跟著一個認識的男人結婚了。

  「結婚？不可能啊！如果是結婚的話全村都會知道的。」張大力在一旁驚訝的說道表示自己不會相信蔣芸會在城裡結婚還不告訴村裡的人。

  「那你有不在場證明嗎？」

  「我是和其他菜農一起來集市的他們都可以為我證明。」

  …………

  送走了張大力，賀蕭還是決定先去蔣家看看，一個家裡幾個月內死了兩個人這也太不正常了。

  這次賀蕭沒有通知村長，只是拉上鄭旭楠就去了蔣家。

  「我們是警察，想向你請教一些問題。」鄭旭楠拿出警官證給蔣國看，蔣國並沒有太過理睬還是在繼續抽著自己的煙。

  抽完一口煙後蔣國慢慢的說道：「進來吧，石莉也在裡面。」

  賀蕭進到屋子裡看見石莉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像是沒了呼吸。

  過了一會兒像是聽到了聲音才慢慢的從床上爬起來。

  蔣國向石莉介紹了賀蕭兩人的身份，賀蕭說希望他能平復心情接受談話，這是找到殺害他兩個女兒的兇手最為關鍵的一步。

  石莉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那說說吧，我覺得你的兩個女兒性情是有非常大的差異的，在別人看來可能都不像親姐妹。」賀蕭用堅定的目光緊緊盯著石莉的額頭。

  「是啊，看來警察也看出來。」

  「蔣芸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賀蕭覺得有一絲震驚，但覺得還是在情理之中。他雖然沒有說出來但一直覺得這兩姐妹的性格應該有非常大的差異。

  在20多年前，我和我老伴結婚了兩年多還是一直沒有孩子，家裡逼得緊說沒有孩子就要離婚。我當然是不同意的，就準備去福利院抱養一個嬰兒。

  出人意料的是，我們剛到福利院就抱養了一個剛剛出生的女嬰。福利院說是今天早上有人遺棄在福利院門口。

  我們也沒有多想只想把孩子帶回家給父母看，但又怕父母察覺就把孩子帶到城市養了幾個月，等到孩子差不多大了我們才回到農村帶她去見父母。

  雙方兩家的父母見到孩子後都很高興，我們的婚姻也得到了延續。

  本來也沒有期望會有第2個孩子的出生，可老天爺就是那麼愛開玩笑。一年後我們就檢查出我懷孕了，我不想打掉這個孩子因為這是我們好不容易才懷上的。

  在第2個孩子出生後，因為是親生女兒我們也對她非常偏袒。這就引起了老大的一些嫉妒吧！

  一直到長大兩姐妹都在吵架中度過，每次從京都回來見到不是打就是鬧。所以她倆兒總是錯著時間回家。」

  石莉嘆了一口氣又轉頭看著一旁還在抽菸的蔣國。蔣國點了點頭她才繼續說。

  「也就是在幾個月前吧，老大就一直沒有回家也沒有音訊。我們也打電話報警可是一直沒有結果。沒想到一個女兒死了緊接著另一個女兒也死了，還被那麼殘忍的分屍，兇手真不是人！」石莉憤怒地說著咬牙切齒，握緊拳頭就想把兇手揪出來暴打一頓。

  說完賀蕭安撫了一下石莉的情緒。

  「這就完了嗎？賀老師。」鄭旭楠看見才問了兩句話的賀蕭就從屋子裡出來非常奇怪。

  「這不就有答案了嗎，我也只是去求證一下之前的想法。我一直懷疑兩姐妹的感情不是那麼的真誠。」賀蕭微笑著看著前方，露出了堅定而犀利的眼神。

  這時村公所的村長趕好跑到了蔣家說是在村公所門口有人看見了一個行為古怪的男子，懷疑有問題就去追他，沒想到最後還是被他給跑了。我去派出所去找你們可是你們不在，許凱說你們來蔣家了，我這兒才急急忙忙的跑過來。

  賀蕭和鄭旭楠跟著村長急急忙忙地跑來了村公所。此時村公所的大門還在開著，一個小伙子焦急地站在院子中間。村長說那個就是發現那名可疑男子的幹部小黃。

  小黃說就是在剛剛就看見一個穿著黑衣服夾克的男子，不停地勾著頭從村公所門口向裡面張望像是在找什麼東西。我就出去想問問他，可還沒說話他就跑了。

  我就上前追了一段距離，沒想到他上了輛麵包車就往村口開去了。我也追不上只能返回村公所告訴村長。

  賀蕭內心深深的感覺到兇手終於浮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