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尾聲

  **監獄。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賀蕭手中拿著一本塑膠密封袋包裹的時裝雜誌。

  龔偉沉默不語，只是抬頭看一眼就匆匆低下去，臉色還是有些漲紅，眼角不時四處張望。

  「我知道，你是看見了熟悉的人，但是她不是無辜的嗎？」

  龔偉雙拳捶打在桌子上，望著眼前的賀蕭，眼睛頓時充血，血絲脹滿眼球，像是鼓了出來，害怕的讓人矗立。

  「你走吧，我認罪！」

  龔偉起身，離開座位，走向後面沉重的大門。

  …………

  「叮叮叮！」一陣鈴聲響起，賀蕭拿起手機放到耳邊：「我走了，再見世界！」

  賀蕭突然眼睛瞪大：「是王小波！」

  賀蕭在眾人旁默默不作聲，突然眼睛一亮，「現在去王安家，，應該在那兒。」

  王帆於是立即發布命令，「現在小李、小陳你們和我還有賀蕭現在就去北城花園小區。好，出發！」

  四人馬上出發，抓緊時間趕往目的地。

  「王隊，王安家在哪啊？」小李問。

  「在北城花園小區，就在北城路上。」王帆回答道。

  「好，請兩位前輩抓緊了。」小李立刻才下油門向著小區揚長而去。

  「為什麼你會說他在那？」王帆看向賀蕭問道。

  「之前我注意到龔偉的記事本上記錄了他作案過程和動機，我已經拿給檢察官了，他其實想用雜誌上的女模特混淆視聽，來擺脫嫌疑。」

  按照原定的計劃，眾人一口氣衝到了北城花園小區。

  來到王安家門口，王帆和小李分別守在大門兩側，準備衝進房屋內找到王小波。

  王帆、小李拿好手槍，互相交換眼神，王帆抬起手來敲響了王安家大門。

  咚咚咚！「請問龔先生在家嗎？我們是物業，我們要收小區的維護費。」

  繼續敲了兩次門，依然沒有回應。

  「準備破門！」王帆說。

  眾人緊繃著神經，等待著發號施令。

  「1，2，3，破門」王帆鄭重的說，鄭旭楠也抬起腳。

  「嘭！」門被小李一腳踢開。

  四人衝進屋子裡卻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屋子像被洗劫過一樣，各種東西散落一地，卻沒有看見人的蹤影。

  「去裡屋和廁所看看。」王帆看向旁邊的小李，賀蕭緊更在他們身後。

  打開廁所，裡面沒有人，繼續是廚房，沒有，最後只剩下一間臥室，打開臥室門，裡面和客廳的景象一模一樣，並沒有發現三人的蹤跡。

  忽然，小李聽到大門外有什麼動靜，轉身向門口跑去，「有人，我去看看。」小李說。

  追到樓梯口發現人往樓上跑，王帆緊緊追去，到頂樓看見一個人往天台邊緣跑去，是王小波。

  看見步步緊逼的王帆，雙方僵持了一會兒，只看見王小波對王帆笑了笑，就往樓下縱身一躍，王帆趕緊跑上去查看情況，後面小李和小陳也正趕來。

  王小波摔倒在了樓下花壇。

  三人立即轉身到樓下查看王小波，經過王帆查看王小波已經死亡。

  王帆打電話找來鑑識科人員後，發現王小波手裡緊緊攥著一張紙條，鑑識人員把它拿給了王帆，只見紙條上面寫著：媽媽我愛你，我要去和你團聚了。

  回到警局後，經檢測係為王小波親筆書寫。

  處理好王小波屍體後，警方下令封鎖了王安家和龔偉家進行詳細調查。

  賀蕭和王帆再次來到王安家中，是一番平和、乾淨的樣子。

  鄭旭楠看到之前的酒瓶收了起來，好好整理了一番，家裡就像沒有人居住的樣子少了那份人氣。

  賀蕭打開盡頭王小波的房間。

  房間內粘貼了許多張動漫海報，書桌上也有幾本漫畫書，其他都是學習用品。

  簡單的床鋪迭放著被子，床頭柜上放著本日記，上面寫著王小波的心路歷程：

  2007年12月18日星期二晴

  今天天亮的很晚，媽媽為我準備好早餐我就去上學了。學校里心情不太好，我是不是得罪了虞曉，他家就是那麼有勢力，聽說他爸爸是個社會上的大哥，而我家沒錢，他為什麼就是看我那麼不順眼。

  2007年12月20日星期四晴

  我偷偷把虞曉的作業藏了起來，我知道他害怕老師，想讓他被老師批評，同學們嘲笑他，我挺高興的。

  2007年12月21日星期五陰

  今天我和同學放學回家在排水口那裡看見媽媽在撿廢品，媽媽喊我了，但我卻不想理她。對面是虞曉家的車子，我感覺他看見了我的媽媽，不知道他明天會怎麼羞辱我。

  我害怕，回家後就和媽媽大吵一頓，爸爸回家後也再說我的不是，怎麼辦……

  …………

  2008年1月8日星期二陰

  終於放假了，我逃脫了學校，不用看見虞曉的眼神，心上的負擔終於減輕了不少。

  2008年1月10日星期四晴

  他還是說了，他告訴了全班同學，唯獨我不知道，我看向媽媽，又獨自回到房間……

  …………

  2008年1月20日星期天晴

  我知道了我的身世，原來媽媽不是我的親生母親，我感覺家裡一點溫暖都沒有，我的親身媽媽是誰？

  …………

  2008年1月25日星期五雪

  爸爸出車禍了，爸爸公司也知道了，他下崗了，他沒告訴其他人，告訴了我，讓我不要告訴媽媽……

  日記到這裡就結束了，賀蕭感到王小波把自己的生活不幸怪罪其他人的身上，這可能就是動機吧，但到現在還沒有看出他的最真實想法……

  賀蕭把日記給鄭旭楠看過後指出想要調查日記中虞曉的父親，他隱隱感覺到可能與花哥有關。

  京都市，中心醫院內。

  「老師，聽說王小波死了。」徐瑾在一旁問道。

  「是啊，昨天的事了，一條年輕的生命就這樣離開了。

  這和之前的判斷有些不同，我覺得這還有些問題。」賀蕭說道。

  這時賀蕭接到了王帆的電話，「花哥的身份查到了，是虞曉的父親。」

  「好的。」賀蕭掛斷了電話。

  「現在我們去趟警局。」賀蕭對徐瑾說。

  「好！」

  徐瑾和賀蕭準備後就離開了醫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