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出乎意料
2024-02-05 01:19:16 作者: 溟少司
兩天前。
為尋找無頭女屍案的兇手,賀蕭和王帆只好來到了龔偉這個關係人的家中。
不久,龔偉端上來兩杯熱茶,只看見茶上飄零著幾片茶葉末,熱氣騰騰。
賀蕭說:「你平時喜歡看書嗎?」
「喜歡,這些都是我從圖書館借來的書,你可以看看。」說完,龔偉指向角落的一堆書籍,上面有幾本雜誌引人注目。
「不用,你們聊聊,我四處看看可以嗎?」
龔偉點點頭,並沒有太多阻攔:「當然可以,請便!」
房間整體不大,只有一間臥室一間客廳,家具陳設比較少,但是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平常的生活都可以滿足。
臥室只有一張床鋪,仔細看,是一張老式花紋被單,忽然床頭的一股油漆味引起了賀蕭的注意,比較撲鼻,賀蕭用手指甲輕輕刮下,一點點紅色的印記顯露出來。
賀蕭心裡想:這還是回去化驗一下比較好。
就從床頭採集了一些「紅色」物質放入密封袋中,又從床上的角落看見幾根人類毛髮,也一併帶了回去。
床邊也有幾本熱銷雜誌,賀蕭隨手打開一本,裡面有一個面孔特別引人注意,賀蕭嘴角輕輕上揚,放下雜誌就回到客廳。
對王帆點了點頭,王帆也瞬間明白他的意思,兩人告別龔偉後,就啟程離開。
海濱公園。
「怎麼樣了?」
一個矮個子男人低著聲音,手上拿著一串摸得光亮的翡翠珠子。
「是,少爺還在盡力查辦,相信不久就會找到。」
男人點點頭,望著遠處的山巒,滄桑的面龐拂過海風,表情一點兒沒有變化。
市局,重案組辦公室。
「你為什麼那麼懷疑龔偉?」
王帆手中抬著一杯咖啡,熱氣圍繞在他的手上。
「不知道,算是懷疑。」
「我從一開始就想知道,為什麼龔偉會被帶到別墅,他說是花哥的人,但是我們問下來,那兩個人卻沒有承認。
而且如果是被綁架,為什麼當時我們去別墅時,他們對龔偉沒有任何措施,可以讓他非常容易就可以逃走。」
賀蕭頓了一下問:「劉美詩怎麼樣了?」
王帆說:「情緒像是穩定下來,應該可以偵訊了。」
賀蕭點點頭:「那好,去會會她!」
偵訊室。
「我現在有疑問,為什麼你會和王安在一起?」
劉美詩搖搖頭,眼淚就從眼角滑落。
「我很早就認識他,就是蓮姐介紹的。只是那時很早,我第一次到城裡住就認識蓮姐,無親無故的我只有遇見一兩個知心人才能更好地活下去。
還好那時我和蓮姐在一家便利商店裡遇見了王安,第一眼見他就覺得他長相帥氣,談吐幽默,不久就和他聊在一起。
他說他也是從農村來的,剛剛來城市裡打工其實非常不容易,我也想找個依靠。
我們就談了一段時間,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原來有兒有妻,他騙了我,我就想離開他。
我其實也挺恨蓮姐的,她和王安算是老相識,她還認識王安妻子,我自然很生氣,就買了張車票,先回了一趟老家想清靜清靜。
第二次來城裡,我就認識了現在的丈夫,他對我很好,我們很快就決定了結婚。
我也很高興,終於遇見了一個可以依靠的人,毅然決然和他回到鄉里支持他的工作。
我後來再次來到城裡,就是這次蓮姐發生的事情,我在那時又遇見了王安,他跪下來哭著乞求我原諒他。
我當時心涼了,他騙了我,我的心裡很複雜,他說他的妻子死了,我們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一起。
我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但是他說會給我一筆錢,我也是動了惻隱之心,退了酒店的房間,偷偷摸摸的和他去了城中村。
那天他胃出血其實不是意外,你在他飯菜里混了一些瀉藥,而且我知道他從來胃就不好,藉此來懲罰一下他。
還有一樣你們不知道的事情,王安妻子其實是我殺的,我那天告別了蓮姐就去王安家裡去他,可是他不在,我見到了他妻子。
我說,是他的同事,平時比較受他的照顧,今天專程來感謝下他。
他的妻子沒有懷疑我,我知道,其實他們夫妻感情早就沒了,看見了她唯唯諾諾的樣子,我就恨得牙痒痒。
直到最後我拿繩子把她勒死,忽然覺得這太有意思了,我越來越興奮,直到癲狂。
我在王安家裡早就看見了他相框下的醫學證明,知道他已經是胃癌,所以之後的事情是我故意的。
我不能允許誰在我的生命中欺騙我,包括他身邊的所有人。」
劉美詩說完癲狂的大笑起來,瘋狂者地笑著王安一家,還詛咒著他們活該。
旁邊的女警只好把她帶走,吵鬧的偵訊室瞬間安靜下來,渾濁的空氣也有了一絲絲清新的味道。
市中心醫院。
徐瑾呆呆的看著鄭旭楠的臉龐,微弱的陽光照射在他的側臉上,稜角反射著太陽的光芒,看來也恢復了一些精氣神兒。
「先回病床上躺著吧,你才剛恢復。」
徐瑾攙扶著鄭旭楠回到病床。
鄭旭楠突然回頭看著徐瑾:「你不是跟著賀老師去了局裡嗎,現在案子的情況怎麼樣?」
徐瑾搖了搖頭:「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你要養好身子,養好身子才能去查案啊!」
鄭旭楠突然拉著徐瑾的手:「我知道我的工作算是最危險的一種吧,可能哪天人命都沒有了,我不能給你完全的依賴,但是相信我,你相信你自己。」
陽光映照在兩個人的臉龐上,一陣陣微風浮起,微微吹起了窗簾,甜美的空氣充盈了整個房間。
徐瑾低下頭,微微地笑著:「我現在在學校里不也是在學這個工作嗎,以後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只有我們相互依靠,才能共度難關。」
鄭旭楠輕輕的點了點頭,發乾的嘴唇上也有了一絲血氣。
世界上的每一朵花,都有它存在的必要。
每一寸土地上,無論是不是雜草,可能有些好有些壞,像園丁們一點點把它除去,只有這樣,但他們不會相互傷害,更健康,更友好地發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