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突變

  吃完飯後賀蕭、王帆開始討論案子的細節，找來了1-27案從頭至尾的所有卷宗。

  賀蕭說明現場報告：「屍體被發現時是躺在汽修廠大門後的夾縫中。全身赤*頭顱都已經被割下，根據法醫判斷是被環形刀具直接切落，屍體不遠處有一隻女性高跟鞋。

  其中還有個比較重要的點是，屍體附近找到了半徑較大的血跡，是受害人頭顱滴落的，我們可以根據這滴落血跡的路徑查找頭顱的位置。」

  又補充道，「再根據現場照片，這些血跡一直延伸到大門外面由此可知頭顱是已經被帶離案發現場了。」

  王帆看了自己手中的筆記後說，「我有一種懷疑就是黃紹蓮的頭顱已經被兇手處理了。

  之前你在犯罪側寫的報告中就說過，馬蘭英的生前會去製藥公司後方的排水口處撿拾金屬廢品拿去變賣，而且很大可能黃紹蓮與兇手和馬蘭英是相識，這只是推測，需要證實。

  可能兇手把頭顱混入到了金屬廢品中，再帶到廢品收購站。之後廢品收購站會拉到一些垃圾處理廠，這樣的話頭顱可能會被處理廠高溫處理，這樣來達到毀屍滅跡的目的。」

  「這種想法是非常合理的，首先馬蘭英會撿拾大量廢品，可能會堆放在家裡的儲藏室，而且周圍的居民早就知道馬蘭英有這種習慣。再去丟棄廢棄品的時候就不會引人注意。」

  「非常好，調查案件就需要像罪犯一樣去思考，這樣才能更好地接觸到案件的真相。」賀蕭嘴角輕輕上揚。

  「現在我們就有一個目的，去廢品回收站和處理廠調查頭顱的位置。」王帆也點了點頭。

  兩人驅車到了廢品回收站和處理廠。

  「我之前就想去調查廢品回收站，一直以來就是有這個疑慮，現在可以求證下了。」賀蕭開玩笑的對王帆說道。

  ……

  廢品回收站的位置很近，就在北城路的西南邊。北城路因為有許多大型公司和鋼鐵冶煉廠在附近，所以廢品回收站的設置也比較多，這讓賀蕭和王帆討了不少苦吃。

  不過經過努力讓人終於調查完三四家廢品回收站，再到第五家是通過詢問得知馬蘭英經常變賣廢品的地方就是這兒。

  這裡是一個姓張的一個老頭兒，兩人見到老頭兒，連忙詢問關於變賣廢品的事情。

  老頭說，「如果是幾天前的事情，我可能有點不大記得了。但是仔細想想，印象里的確是有一個中年男人來到我這兒，說是這一帶新搬來的居民，最近搬家剩下些廢品，我們聊得歡，見到他後我也沒仔細檢查，就把那個廢品收購了過來。」

  「他長什麼樣子？」王帆從公文包里拿出兩張照片給老張指認，老張見到相片瞬間激動起來。

  指著照片說：「就是他！」

  「那他現在變賣的廢品在哪裡？」賀蕭聽到有線索後，連忙追問下去。

  老張想了想說，「他之前拿了三四個大麻袋，我記得是用一輛小型貨車運來的。

  他說他們家現在要出遠門，所以把這些廢品提前送來變賣，再說現在要過春節了，我也只想著把這些廢品堆放好，等春節過了再送去處理廠。

  如果你們要去找這些廢，就往我後面去，那兒有一道門，打開就是廢品的堆放處，你們就去那裡找。但可能有點多，你們就自己看著辦吧。」

  兩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就徑直往老頭兒所說的那個廢品堆放處的地方走去。

  打開門這個深深震驚到了王帆，堆放處的廢品已經落成了山，周圍還有各式各樣的其他廢品材料，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

  沒辦法只能轉身去問後邊兒的老頭兒，知道男人送來的時候是三四個綠色的大袋子。

  「可這兒的綠色袋子可是有好多呀！唉，要找到什麼時候啊？」賀蕭嘆了一口又一口的氣。

  「快別說了，還有那麼多口袋呢，我們要找到什麼時候？」王帆打趣道。

  直到下午兩人終於找到在廢品回收站藏著的黃紹蓮頭顱。

  …………

  京都市公安局，偵訊室內。

  「看看我們找到了什麼？」王帆抬起手中的物證袋，裡面赫然放著一個女人的頭顱。

  龔偉緩緩地抬起頭，痴痴的看著物證袋裡的頭顱。他並沒有說話，不一會兒，他露出了張陰險的笑容，這可嚇到了兩位偵訊他的兩位警察。

  突然，他大笑了起來，痴狂的想要衝到警察的面前，搶奪王帆手中的物證袋，旁邊的警官立即把他按到了座位上，他拼命地想掙脫開來，可警官沒有放手，他也再也沒有機會。

  低聲說，「我知道你們想問我什麼？」

  王帆見到這樣的景象也沒有多說什麼，看著龔偉說，「說吧！」

  「我從小就過著那樣悲苦的生活，父母雙亡，只能和家裡人唯一的親人，那就是我的奶奶，我和她相依為命。

  我其實非常憎恨其他人，我感覺是整個世界虧欠我的。後來和他伯父來城裡打工，沒想到大伯父竟然遭遇車禍。

  我繼續留在城裡，其實是我不敢回去，不敢面對我的奶奶。既然老天爺都那麼不想幫我，那我就報復他。

  為了生活，我在工地工作了一段時間，了解包工頭以前就是在工地幹活，我還知道在這個他們那幹活來錢會非常快，我想都沒想就毅然決然的同意了。

  到裡面工作了一段時間後，我徹底掌握了這個他們賺錢的目的和手段。

  後來我在那裡認識了蓮姐，不知道為什麼？她對我非常好，我也漸漸和她熟絡起來。直到後來，我才和她中斷了聯繫。

  到後來我偷錢治妻子的病，直到她死了，我心裡絕望了。

  我的心裡感覺到非常難過，被包工頭知道後，我也丟了工作。

  我有一段時間整天沉淪在悲痛的世界當中，我知道我恨他們。是他們讓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感覺到以後的生活也不會好過。

  所以在後來他們聯繫我的時候，你就想趁機報復她。

  我把她的頭顱割下並且藏起來，只是不想見到吃了她這張醜惡的嘴臉。今天我又一次見到了她，只想對著她的臉吐口水。」龔偉又一次輕蔑的笑了一聲。

  偵訊室內書記警官飛快的用鍵盤記錄著這世間的醜惡。

  龔偉情緒突然癲狂起來，他歇斯底里的大叫著，

  「我再也不想活下去了！」

  最後偵訊在他的吵鬧聲中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