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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5:39:18 作者: 扇景
    「用過了。」

    阮瑟接過如鳶遞上來的熱茶,只捧在手裡,沒有要淺抿一口的打算,「你我熟識,今日我也不同你拐彎抹角。」

    一面把難聽話說在前面,阮瑟一面揮手,示意丹霞在門外守著。

    微不可聞關門聲響起後,她凝神望著與只隔她咫尺之距的如鳶,開門見山地問道:「孟容瓔改容換貌,是在何時?」

    作者有話說:

    瑟瑟搞完事情就會跑,她曾經說過的話確實是會做到的。

    畢竟不能便宜狗男人(狗頭)

    **

    這本書的開頭原本是想直接切文案後半段的重逢後,但當時寫出來感覺好奇怪,很多事都埋得太深,也不詳細,後來就切成現在這版,結果又好長ORZ。前期從瑟瑟視角看大概是先婚後愛(儘管我不知道我有沒有真的寫出這種感覺),目前應該是在過渡期,開始給火葬場添火加柴。

    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就先謝謝可以忍受十多萬的鋪墊,一路追到現在的你們啦,比個心

    第35章 奢求

    ◎這席逢場作戲,她不想再奉陪了。◎

    如鳶一驚, 原本想再試探兩句的話都成了不必要的問詢。

    若非有人故意透露,阮瑟初來上京,又怎麼可能知曉孟容瓔的模樣與從前不同。

    如鳶不由得想起昨日孟容瓔同阮瑟說的話。

    真真假假,皆是為了引起阮瑟的疑心。

    她哪裡還有不明白的, 「是孟容瓔故意告訴你的嗎?」

    「也不全是。」阮瑟沒有打算細說, 不甚在意地一笑, 「只是看了一場好戲,無意間知道的而已。」

    「能遇見和自己長得這麼相像的女子, 也是種難得的緣分。」

    確實是緣分。

    一場本不該牽涉到她身上的孽緣。

    即便今日阮瑟不主動相問, 如鳶亦打算隱晦地暗示她一番。

    若阮瑟能接受、或是再繼續追問,她便把自己所知曉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於阮瑟。

    悲切、痛苦、不解、強顏歡笑……

    昨夜一整晚, 如鳶都在不斷料想著阮瑟的反應,試圖採取更為迂迴委婉的言辭提醒她、安慰她。

    可萬千種預料當中,她都沒算到阮瑟會如此平靜如常。

    冷淡到讓她覺得,阮瑟仿佛只是位局外人, 隔岸觀火, 洞察明悉。

    如鳶抿唇,有些不放心地問道:「瑟瑟,你當真是這麼覺得嗎?」

    「你若難過的話……」

    「我無事, 有什麼好難過的。」阮瑟輕拍著如鳶的手,「無濟於事。」

    昨日一日的沉湎已經足夠了。

    況且趙修衍已經給出他真正的答案,她再如何自怨自艾也無法更改事實。

    更無法裝作充耳不聞。

    有些物什一旦出現罅隙,就再也無法縫補, 只會越裂越深。

    直至長成天塹, 阻礙其中。

    闔該被安慰的人如今卻反過來哄勸她, 如鳶心裡五味雜陳。見阮瑟平靜寧和, 她不再兜圈子, 逕自繞回孟容瓔身上,「約莫是前年冬日,我才聽聞孟容瓔毀容的消息。」

    「雲家傾覆後我被送到燕歡樓,直至前年秋日境況才有些好轉,消息聽聞得也快上許多。大致是在冬至後沒多久,宋家走水、孟容瓔沒及時被救出來,這才毀了容貌。」

    「那年宋國公的嫡親弟弟也在火中喪生。」

    前年冬至,那與她來上京正好相隔近一年的時間。

    當真是好算計。

    阮瑟瞧著茶盞中浮浮沉沉的茶葉,不覺一笑。

    心湖中儘是苦澀,她身形只稍微一晃就會掉入這茫茫無垠當中,霎時被辛淚酸楚吞沒,難以回甘。

    「還沒查清是誰縱得火嗎?」

    「沒有。」如鳶搖頭,「宋國公府都被燒成斷壁殘垣,哪裡還找得到縱火人的蹤跡。」

    「如今的宋國公府,是孟家又修繕的。只住了孟容瓔一人,宋家老母不願進京,在莊子上將養。」

    這一兩年來,謝嘉景為了能同她多待一會兒,沒少給她說上京的事。

    絮絮叨叨,只要是他知曉的、不算秘辛的事,如鳶斷斷續續聽了不少,這才又知曉許多。

    只是其中一點,如鳶回想多少次都覺得奇怪。

    「宋國公宋知佑從前是雍王殿下麾下的將軍,四年前在平定雲家叛亂、攻破西陳圍攻時立下大功,得了先皇重賞,回京後沒多久便和孟容瓔定親。」

    如鳶屈指輕叩著几案,百思不得其解,「但據我所知,孟容瓔從前與宋知佑毫無交集;依照孟容瓔的心氣,她不可能會放棄大好姻緣嫁給宋知佑。」

    宋知佑是天生的將才,身負無數軍功;平定雲家與西陳後,他自然而然地成了朝中的新貴,深得先皇賞眷。

    加之他又是在邊關戰隕,生榮死哀,新帝便追封他為宋國公。

    二人成親之時,宋知佑雖未拜侯入相,但耐不過皇恩浩蕩,京中不少人家都想與他結親,其中不乏高門大戶。

    可即便孟家心許,有意籠絡宋知佑,孟容瓔應當不會願意才是。

    比起初初嶄露頭角的宋知佑,雍王殿下無疑更能得孟容瓔的青睞。

    「若我沒記錯,王爺當時重傷昏迷,連太醫院都束手無策,對嗎?」

    掐算著雲家與西陳起兵的時間,阮瑟反推著因果緣由,「與其等一樁還未定下的姻親、等一個凶多吉少的人醒來,她會選擇改嫁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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