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探班孫藝珍

  十一月初，宋熠回到漢城。新亞傳媒地產借殼上市已經到了最關鍵的階段。

  早在9月23號，上市公司新韓媒體對外發布公告，公司準備將公司全部資產和負債與新亞傳媒地產全部股權的等值股份進行等值交換。

  目前新韓媒體的淨資產約為1000億韓元（約合6億人民幣），至於新韓媒體和新亞地產傳媒剩下的4.4萬億韓元差額部分，將由新亞傳媒地產集團控股股東發行股票購買其資產，發行價格為2.2萬韓元，發行數量大約為2億股。

  與此同時，新韓媒體準備向10名以內的特定對象定增募資1萬億韓元（約合60億人民幣）。

  本次定增募資主要是用於傳媒和地產類項目，其中包括新亞廣告的樓宇廣告計劃，HugeDream院線，搜韓商城實體店，The One公寓和有關信息服務技術的研發。

  9月29日，韓國金融委員會在漢城召開專項工作會議，審核新韓媒體和新亞傳媒地產重大資產重組事項，新韓媒體的股票停票。

  韓國金融委員會之所以遲遲沒有通過新亞傳媒地產借殼上市的資產重組方案，最主要的原因是認為新亞傳媒地產集團的估值有些偏高。

  金融委員會建議宋熠調整一下新亞傳媒地產的估值，最好是將發行股票的數量從2億股調整到1億股，宋熠沒有同意。

  現在新亞廣告浦海分公司的樓宇廣告計劃和HugeDream院線，都進入關鍵時期。燕京市望京地區的望京中心寫字樓商業街項目馬上就要竣工，春節後就可以交付使用。

  新亞傳媒地產的地產業務馬上就可以看到投資匯報，望京中心和The One公寓項目將為集團帶來源源不斷的租金和銷售收入，宋熠怎麼可能這個時候調整新亞傳媒地產的估值，讓韓國國民年金公團撿個便宜。

  為了這次借殼上市計劃，宋熠向鍾曉桐做了妥協，同意韓國國民年金公團參與新亞傳媒地產的借款上市計劃。

  新亞傳媒地產向10名特定對象定增募資1萬億韓元，這10名特定對象中就包括韓國國民年金公團。韓國國民年金公團就是韓國政府的錢袋子。

  因為這件事也利好下一屆執政政府，所以宋宇錫也不好出面干涉，可能他也希望玉成其事。

  不過自從李恩珠案曝光以後，事情又迎來了轉機，樂天集團對新亞傳媒地產上市的事情非常熱心，他們願意參與新亞傳媒地產的上市計劃，哪怕頂掉韓國國民年金公團全部的出資份額也沒問題。

  宋熠當然不願意讓樂天集團成為新亞傳媒地產的股東，不過利用樂天集團敲定一下政府里某些伸手過長的官員們還是沒問題的。他也可以利用樂天集團，SK集團、現代集團來抵消一下某些大人物施加的壓力。

  12月下旬就要正式開始韓國總統大選，誰都知道宋熠是支持宋宇錫競選的最大金主。

  要是宋宇錫競選落敗了，倒是不影響新亞傳媒地產的上市的時間進度。

  要是宋宇錫成功當選新任總統，那新亞傳媒地產要是在12月份之前還不能完成上市。那宋熠為了避嫌，只能撤回新亞傳媒地產借殼上市計劃，另外選擇上市地，或者等新亞傳媒地產符合韓國主板上市條件，再老老實實申請主板上市。

  現在韓國金融委員會和宋熠兩個人就處於一個互相博弈的過程，金融委員會賭宋熠不敢將新亞傳媒地產借殼上市的計劃無限期拖下去，而宋熠賭韓國金融委員會不敢真的攪黃新亞傳媒地產的上市，不然他們承擔不起新總統和宋熠的怒火。

  所以當宋熠從東京飛回漢城以後，韓國金融委員會的官員們心裡石頭落地，他們也知道新亞傳媒地產上市到了最後衝刺階段，他們等著宋熠過來討價還價。

  宋熠剛落地，就在仁川機場接受了KBS記者的採訪。

  「宋會長，現在《殺人回憶》的票房已經正式超過了600萬人次，對此你有什麼要說的嗎？」女記者問。

  「感謝大家的支持，奉俊昊是一位非常優秀的導演，給我們講了一個非常精彩的故事。好的電影永遠不缺乏觀眾。」宋熠停下腳步，保鏢圍在宋熠旁邊，警惕地觀察著過往的行人。

  「奉俊昊導演說你也參與了《殺人回憶》的編劇工作，也給他帶來了很多靈感。按照您的推理，您覺得華城連環殺人案的兇犯有可能在哪兒呢？為什麼他可以躲開警方十幾年的追捕？」女記者繼續追問。

  「我不是福爾摩斯，也不是李昌裕博士，沒辦法幫警方破案。不過我可以提供一個思路。」

  「我聽說華城警方後來採樣到嫌犯的DNA，DNA技術的興起就是九十年代以後發展起來的。之前華城連環殺人案的兇手的作案時間集中在八十年代，最後一次作案也是在九一年，由於刑偵技術跟不上，所以遲遲沒有破案也可以理解。」

  「現在警方已經採集到嫌犯的DNA，卻遲遲找不到比對的對象。那麼情況無非三種。」

  「第一種，兇犯已經死亡。這是最好的情況，畢竟這麼窮凶極惡的嫌犯，還沒有接受審判就死了，只能說惡有惡報。」

  「第二種情況，兇犯已經潛逃到國外，所以查不到他的個人信息。這個概率不大，因為兇犯顯然對自己的智商很自信，他覺得警方抓不到他，他肯定躲在國內觀察著警方的行動，沒準兒還會打探案情的進展。」

  「那麼還有最後一種情況，其實兇手已經被關起來了。他要麼在監獄裡，要麼在精神病院。這就是燈下黑，警方可能忽略了被關押的犯人或者精神病人其實身上背負著十條命案。」宋熠說出他的推斷。

  宋熠當然知道華城連環殺人案的兇手李春宰其實被關在釜山監獄，他就有一雙靈活柔軟的雙手，他親手製作的陶藝還經常被用來展出。

  KBS的女記者聽完後覺得眼睛一亮，「您覺得警方應該對全國監獄裡的犯人或者精神病人進行一次大排查嗎？」

  宋熠覺得自己的暗示已經夠明顯了，要是韓國警方還抓不到犯人，那真的是一群廢材。

  宋熠沉吟了一下，「這樣未免太過興師動眾，其實重點查一下有過強姦前科的犯人就可以了。」

  KBS女記者很興奮，她已經想好了採訪報導的標題，《殺人回憶編劇推測兇犯藏身在監獄或者精神病院》。

  要是韓國警方真的根據宋熠的思路抓到了華城連環殺人案的兇手，那這篇報導絕對能夠在國內引起轟動。

  漢城中央地產檢察廳的樂錫弈看過KBS記者對宋熠的現場採訪，他有些不屑。他承認宋熠是一個了不起的商人，不過論起破案，他們才是專業的。

  不過當他聽完宋熠的分析以後，他不得不承認宋熠的分析有道理，他先找到李相大，要求採集一下漢城市監獄裡強姦案罪犯的指紋，和華城警方採集的DNA進行比對。

  李相大聽完樂錫弈的匯報以後，有些哭笑不得，「照你這麼說，你還要對全國監獄的強姦罪犯進行大篩查。漢城的監獄我可以幫你打招呼，那其他城市的監獄怎麼辦？」

  樂錫弈心裡早有腹案，「先查漢城，再查釜山和京畿道，沒準兒用不了多久就查出頭緒了。要是我們檢方真的抓到華城連環殺人案的兇犯，也是大功一件啊。」

  李相大搖搖頭，「思路是宋熠給的，就算真的抓到人，民眾們也只會佩服宋熠的算無遺策，和我們檢方有什麼關係，何必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樂錫弈卻有著他的堅持，「宋會長又不能去監獄裡查犯人的指紋，具體的事情不還得我們來做嗎？難道什麼都不做就能等著兇手自投羅網嗎？」

  樂錫弈的算盤打得很響，上回他通過李恩珠案已經給宋熠留了不錯的印象。

  要是他按照宋熠的思路抓到了華城連環殺人案的真兇，那他就有資格成為宋熠的座上賓了。

  樂錫弈姿態擺得很正，直接把宋熠當成自己頂頭上司來對待，上司交代的任務他怎麼能不盡力？

  李相大知道樂錫弈立功心切，不放棄任何一個向上爬的機會。他現在臨近退休，也不想阻攔下屬的富貴路，「既然你不嫌麻煩，那我就幫你打個招呼，漢城、仁川和京畿道我都可以幫你，不過地方監獄就得你自己想想辦法了。」

  樂錫弈心懷感激，「謝謝檢察長，您放心，我一定做出點成績，不負你的栽培。」

  他本來要調往釜山地方檢察廳，在釜山自然有不少人脈。既然李相大願意幫忙，那他準備將第一批調查目標集中在漢城、京畿道和釜山的監獄裡的犯人。

  《假如愛有天意》已經進入到最後的拍攝階段，宋熠和姜秀娜一道去探班劇組。

  郭在容導演真的很鍾愛延世大學，《假如愛有天意》也在延世大學取景。

  今天要拍攝孫藝珍和趙寅成在延世大學教學樓前對話的鏡頭。孫藝珍的經紀人金敏淑看到宋熠過來，連忙上前打招呼，「會長，您今天怎麼有空來探班？」

  宋熠今天為孫藝珍準備了應援車，車裡準備了熱咖啡和其他甜品點心。

  孫藝珍這時也看到了應援車旁邊的應援牌，應援牌有她的照片，這張照片是《假如愛有天意》為數不多的劇照，她忍不住露出開心的笑容。

  郭在容無奈地搖搖頭，拍了拍手，「大家先休息一下，藝珍的粉絲給大家準備了熱咖啡和甜品，請大家盡情享用吧。」劇組工作人員早就等著這一刻，一邊感謝孫藝珍，一邊到餐車前面排隊。

  郭在容走到宋熠面前，「會長，我好歹也是新亞經紀的簽約導演，你就不能表達一下對我的支持嘛，沒必要這麼區別對待吧？」

  這時扎著兩條馬尾辮，穿著延世大學校服的孫藝珍忍不住抿嘴偷著樂。

  這時秘書姜秀娜出來替宋熠解圍，「郭導，這還真的不能怪會長。會長最近一直忙著新亞傳媒地產的上市的事情，金融委員會成天盯著公司的營收報表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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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長也想通過送應援車的方式來宣傳一下《假如愛有天意》這部電影，最好讓孫藝珍小姐多接幾個廣告代言，讓營收報表更好看一點。對了金社長，等會兒還要麻煩您拍一下孫藝珍小姐和應援車的合影，等會兒好發到inschool上面做宣傳。」姜秀娜笑著提醒。

  「沒問題，等他們吃完以後，我再幫藝珍拍照。」金敏淑說，她當然不可能去得罪會長身邊的紅人姜秀娜。

  自從新亞經紀收購Barunson Entertainment以後，她一直提防著宋熠親近孫藝珍。誰知宋熠將孫藝珍收到麾下以後，從來沒有單獨約見過孫藝珍，金敏淑差點以為宋熠轉性了。

  人就是這樣，當孫藝珍得知宋熠為了得到她，不惜得罪周溶鎮，也要收購Barunson Entertainment時，她心裡其實在竊喜。韓國兩個頂級財閥為了她爭風吃醋，使出各種手段，她多有排面啊。

  可是等宋熠好不容易費盡心思拿下Barunson Entertainment，卻又對孫藝珍不聞不問時，孫藝珍心裡難免有些失落。她不知道宋熠是不是在玩欲擒故縱的套路，不過她確實對宋熠上心了。

  全智賢在生日當天曬出和宋慧喬合影時，金敏淑就提醒過孫藝珍，說宋熠恰好也在日本出差，宋熠十有八九和宋慧喬、全智賢在一起。

  孫藝珍其實挺佩服宋熠這一點，他是怎麼讓韓國兩位頂級女演員能夠和平共處。假如她和全智賢換個位置，她才不願意讓宋慧喬在她生日當天分走屬於她的快樂。

  她知道全智賢去年的生日禮物是一輛保時捷911 Turbo跑車，她其實想知道全智賢今年的生日禮物是什麼。

  因為全智賢第二天在inschool發文，「昨天收到了有史以來最棒的生日禮物，美夢成真，感恩！」

  比起全智賢和宋慧喬，孫藝珍的咖位和收入都有著不小的距離。她當然羨慕她們倆能夠買豪車，住豪宅，她一直希望能夠擁有一套「室內畫廊一樣室內裝飾」的頂級豪宅。

  經紀人金敏淑一直提醒她遠離宋熠，因為宋熠是一個花花公子。不過當李恩珠在inschool發布退圈說明來為宋熠澄清潛規則傳聞以後，孫藝珍對宋熠就沒那麼牴觸了。

  孫藝珍端著咖啡拿到宋熠旁邊，遞給宋熠，「會長，請您喝咖啡。」

  宋熠接過咖啡，「我最愛的抹茶拿鐵？多謝藝珍了。」穿著大學校服的孫藝珍果然是清純女神啊。

  孫藝珍抓緊時間和宋熠多聊會兒天，「會長，聽說你推測出華城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在監獄或者精神病院關著？」

  宋熠喝了一口咖啡，和孫藝珍開玩笑，「你們劇組這麼閒？拍戲的時候還有功夫關注我的八卦？」

  孫藝珍見旁邊沒有人打擾她們的對話，她鼓起勇氣說，「因為是會長的新聞，所以才會特別留意的。」

  宋熠微微一愣神，孫藝珍果然會撩人啊，這句話多像韓劇的表白台詞啊，宋熠承認自己被撩到了。

  「謝謝藝珍，要是沒人的話，你可以喊我宋熠歐巴，我們年齡又沒有相差幾歲。」宋熠坦然要求。

  孫藝珍心裡竊喜，整個公司只有全智賢和宋慧喬偷偷喊過宋熠歐巴，她是第三個享有這個特殊待遇的藝人。金泰希是新亞老闆娘，不算藝人行列。

  「歐巴，郭導演說《假如愛有天意》是一部比《我的淘氣女友》更出色的愛情片。你說我能夠像全智賢前輩一樣，拿到一個影后提名嗎？」孫藝珍用希冀的眼神看著宋熠。

  坐在旁邊休息的趙寅成忍不住看著單獨談話的孫藝珍和宋熠兩人，他第一次從孫藝珍臉上看到崇拜和愉悅的表情，孫藝珍在宋熠面前就像追星的小迷妹一樣，他心裡覺得有些苦澀。

  曹承佑注意到了，走過來拍了拍趙寅成的肩膀，「寅成吶，漂亮的女演員誰都喜歡，不過有些女人註定是我們追不到的。哪怕你成為忠武路演員也不行。所以，早點放棄吧。」

  趙寅成沒有否認，「雖然早就有所猜測，不過傳聞得到證實時，還是覺得異常不好受。承佑哥，等會兒收工以後一起喝酒啊。」

  和曹承佑、孫藝珍一起對戲，還是曹承佑給趙寅成的壓力最大，不過趙寅成也從曹承佑身上學會了很多表演技巧。他的表演只能算優秀，而曹承佑的表演則是天才級的。

  郭在容導演說韓國五十年才能出一個曹承佑，可惜曹承佑把主要精力放在音樂劇上面。曹承佑出了名的挑劇本，劇本不好，片酬再高他也不考慮，他是一個純粹的演員。

  宋熠不知道趙寅成居然在劇組裡暗戀孫藝珍，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放心上。

  他知道孫藝珍說話很委婉，她其實想問宋熠，她在《假如愛有天意》裡面貢獻了不遜全智賢的表演水平，公司能不能幫她去爭取一個百想藝術大賞、青龍獎或者大鐘獎影后桂冠？

  「大鐘獎肯定沒戲了，要是連續兩屆影后都花落新亞的藝人，明年韓國網友就會說大鐘獎有黑幕了。百想藝術大賞，不知道時間來不來得及？」宋熠回答。

  宋熠準備運作金泰希成為2003年百想藝術大賞電視部門女子最佳演技獎。要是金泰希和孫藝珍包攬了電視劇和電影部門的女子最佳演技獎，韓國網友們又不滿意了。

  2003年韓國青龍獎頒獎時間是12月，《假如愛有天意》是一部非常優秀的電影，觀眾們也認可孫藝珍的不俗演技。可是電影觀眾也是健忘的，要是零三年有大爆的新電影，那孫藝珍還能不能拿到青龍獎就要兩說了，不過一個影后提名肯定沒問題。

  孫藝珍聽到宋熠的承諾，嘴角翹起來，笑容格外甜美迷人。「謝謝歐巴，聽說延世大學是您的母校，你覺得我穿著延世大學的校服好看嗎？」孫藝珍轉動一圈，將她姣好的身材展現地淋漓盡致。

  姜秀娜注意到孫藝珍的舉動，忍不住撇了撇嘴。她現在有些困惱，金熙媛得知宋熠要去探班《假如愛有天意》劇組以後，叮囑她留意孫藝珍，不要讓孫藝珍和宋熠有太多的私下接觸，那她回公司後要不要向金熙媛匯報呢？

  她是宋熠的秘書，不過金熙媛也是姜秀娜的直屬上司。除了這個以外，姜秀娜還深知金熙媛也是新亞的老闆娘之一，她可是聽過金熙媛嬌媚的叫聲。她當然不敢得罪老闆，不過也不敢得罪老闆娘啊，她現在陷入兩難境地。

  宋熠覺得孫藝珍真的是太會了，他實話實說，「很漂亮，比我大學的女同學們都漂亮。要是藝珍是我同學，我大學四年就不會只泡圖書館了。」孫藝珍穿延世大學校服的漂亮程度媲美金泰希。

  孫藝珍心情更加愉悅了，「歐巴，那我和劇組說一下，留下這套校服作紀念。等你有時間了，我再單獨穿給歐巴看好不好？」

  宋熠正準備點頭，姜秀娜走了過來，她把手機遞給宋熠，「會長，樂錫弈檢察官找您。」

  孫藝珍本來惱火姜秀娜壞了她的好事，她剛準備和宋熠確定一下單獨約會的時間和地點，姜秀娜直接打斷了她的下一步計劃。不過當她聽到檢察官這三個字以後，心裡一緊，默默退開到一旁。

  宋熠歉意地看了孫藝珍一眼，用手指比劃了一個電話聯繫的手勢，然後接聽了電話。

  「樂檢，有什麼事嗎？」宋熠接過電話問道。

  樂錫弈的語氣明顯壓抑不住興奮，「宋會長，我按照您提供的思路，已經找到了華城連環殺人案的兇手了。他目前正在釜山監獄裡服刑呢！因為主要功勞是您的，所以我特意給您打個電話匯報一下。」

  宋熠發現樂錫弈真的是一個妙人，「樂檢言重了，我又不是政府官員，哪能向我匯報呢。不過作為關心華城連環殺人案的熱心市民，你抓到兇手後願意第一時間通知我，我非常感激。不過真的已經確定了嗎？不要向公眾公布以後，結果發現是一場烏龍，那就貽笑大方了，李檢察長退休前可不能犯錯啊。」

  「宋會長，我非常確定。這個嫌犯名叫李春宰，他的DNA和華城殺人案87年的第5起案，88年的第7起案，90年第9起案件證據衣物上的DNA比對結果一致。」

  「李春宰在華城連環殺人案其實繼續作案了。94年，他和妻子發生矛盾以後，把作案對象放在小姨子身上。他給小姨子餵安眠藥，然後實施強姦，用鈍器殺人後，然後拋屍。他被判無期徒刑，然後一直在釜山監獄裡服刑。」

  「當DNA鑑定結果出來以後，釜山的獄警都不敢相信。李春宰在釜山監獄可是一級模範囚犯，服刑期間表現優異，行為端正。在監獄裡還迷上了陶藝，製作的陶藝還對外展出過。他確實有一雙柔軟而靈活的雙手啊。」樂錫弈心生感慨。

  聽完樂錫弈的介紹，宋熠確定檢方這次沒有抓錯人。「樂檢，這次你能夠將李春宰繩之以法，確實是大快人心。」

  「我建議漢城中央地方檢察廳和華城警察局召開一個聯合新聞發布會，向公眾公布一下案件真相，告慰一下遇害者家屬。」

  「我聽說華城連環殺人案的許多相關人員都承受了莫大的痛苦。有受害者丈夫在妻子離世後終日酗酒後抑鬱而終，還有一名受害者的母親在發現女兒屍體的地方終日以淚洗面，還有4名被警方冤屈的嫌疑人先後自殺，還有調查過華城連環殺人案的四名一線警察，因為壓力過大而離世。」

  「作為《殺人回憶》的製作方，我們新亞影業很想幫助一下這些不幸者的家屬，我們打算捐出11%的票房收入來幫助這些受害者，也算是我們的一番心意。」宋熠說。

  樂錫弈聽到後很感動，他前腳抓到華城連環殺人案的真兇，宋熠後腳就捐贈11%的票房收入，這簡直就是神助攻啊。

  「宋會長，您的善舉我一定會通知到位，確保每位受害人的家屬們都能拿到這筆捐款。」樂錫弈本來也想捐點錢，不過想起他現在連房子都買不起，還是和父母擠在一起，於是作罷。

  等宋熠掛完電話，姜秀娜問宋熠，「會長，是好消息？看得出來，你真的很高興。」

  宋熠沒想瞞著姜秀娜，「樂錫弈打電話是想告訴他已經找到了華城連環殺人案的兇手，過兩天漢城中央地方檢察廳會和華城郡警察局召開一個聯合新聞發布會，向公眾公布破案詳情。」

  姜秀娜也看過《殺人回憶》，她對電影中那個窮凶極惡的兇犯印象深刻。「真的嗎？這真的太好了！是不是在監獄或者精神病院裡找到的真兇？」

  「對的，這個人其實也被列入過嫌疑人名單。他的血型是O型血，而警方認定的是B型血，所以逃脫了抓捕。」

  「經過刑偵專家分析，由於DNA一致的證據是強有力的，因為不排除現場證物被污染的可能，所以已經鎖定兇手。而且華城連環殺人案有水原市的公交車司機和售票員目睹過兇手，兇手找司機借火點菸，這10起案件中唯一的倖存者金女士還在世，他逃不過法律的制裁的。」宋熠很肯定。

  既然樂錫弈那邊有了進展，宋熠也沒有心思留在劇組。他和郭在容、孫藝珍、金敏淑打了個招呼，就先行離開了。孫藝珍悄悄做了個電話聯繫的手勢，宋熠微笑點頭回應.

  《殺人回憶》確實是一部很好看的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