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我憋的屁也挺壞

  不出李瑞所料，沒過多長時間，許多人就開始不顧阻攔往山上沖，或許因為事情發生比較突然，聖裁高庭的前線又在打仗，所以遲遲沒有一個能撐場面的人物出面平息亂象。

  終於，原本在山道之中的巡查衛士也不得不聚集到入口維持秩序。

  李瑞和程明月早已經躲到了暗處，看到這樣的場面以後，他們立刻開始行動，沿著提前計劃好的路線衝上山去。

  他們走的並非鋪設好石板的大路，而是沒有路的林地，聖山廣闊，有許多普通人難以徒步而行的區域，林間肯定有隱藏的超凡者暗哨，不過，現在大部分衛士都已經被吸引到山下路口，漏洞就顯現出來了。

  兩人悄然向前摸索，一路上很順利，畢竟尋常人也不會潛入這種地方，裡面那些大神官、聖裁騎士都是很強悍的超凡者，實力不夠，進去就是找死。

  前進了沒多少距離，在一側探路的程明月就打手勢把李瑞叫了過去。

  一具屍體被藏在草叢裡，身上穿著高庭護衛的衣服。

  很顯然，這人原本是山上的暗哨，專門防備極其罕見的情況。

  「說不定是那兩個人。」

  「有可能，但不一定，今天外來的人太多了，一定還有其他人會想潛入到山上去一探究竟。」

  李瑞嚴肅地說道，「我總覺得有陰謀，聖裁高庭也太懈怠了。」

  程明月深以為然，雖然混亂之地的這些勢力相較於三大國來說都不太靠譜，但相比之下，這個能實際控制好幾個小國的組織已經很強盛了，不應該這麼容易被潛入。

  二人往聖山的高庭中樞地帶潛行的時候，幾乎沒有遇到多少阻礙，就算有一些本來應該秘密處理的暗哨，也早就被其他人收拾掉了，看起來今天闖入這地方的人的確不少。

  「不要大意。」

  程明月說道，「按照地圖，前面就是佩盧斯大教堂。」

  聖山之上，主要的地域劃分標誌就是幾座教堂，有資格上山的人都在這些地方做禮拜，但更重要的是，每一座教堂的附屬建築都有其他功能，這座最接近山腳的佩盧斯教堂，是用初代聖刃的名字來命名的，而它背後就是一座「軍營」，也是聖裁高庭基礎武備駐紮的地方。

  山下那些高庭護衛平時就在這裡，所以占地面積相當廣闊，只有在這種低矮的位置才能規劃，更高處就放不下了，當然，低矮的另一個好處是，山下一旦發生了任何緊急狀況，都能快速反應。

  「我們不進去了，這地方不會有什麼特別機密的東西。」

  李瑞看向守衛在教堂的護衛，發現他們都是超凡者。

  「好奇怪。你看他們身上。」程明月說道，「就算是超凡者，也不用全部穿鎧甲吧？」

  超凡者的裝備不一定非得是盔甲，由於來自秘境的特殊力量，就算是輕薄的襯衫，也可能擁有強悍的防禦力。

  雖然說秘境裝備和現實裝備可以混用，比如有的人會在外面套一層防彈衣，但眼前這樣用鋼鐵鎧甲套在外面的還是很少見。

  本來打算要走的李瑞也發現了這個之前沒發現的盲點，那些看門護衛全都穿著樣式統一的亮銀鎧甲，連頭上都是水桶盔，連面容都看不見。

  「誒？對啊，他們在搞什麼鬼。」

  他發現這一點之後，小聲嘀咕道，「要不還是去看看。」

  一切反常現象都可能隱藏著重要情報，而且佩盧斯大教堂後面的附屬建築占地很廣闊，就更加便於潛入。

  「要不稍微等一會，太陽落山的時候，你用霧流掌控遮掩一下。」程明月建議道。

  「我有點不確定，山上那些大神官之類的會不會看穿我的手段。」

  「那也比光天化日地闖進去要好一些。」

  李瑞正在糾結的時候，心裡突然警兆大起，身後有陌生人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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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立刻回頭，先看到的是那個帶著面罩和茶色眼鏡的人，隨後，他的同伴也從後面出現。

  「又是你們。」

  程明月戒備的盯著對方，「你們是在跟蹤我？。」

  明顯更沉穩的那人用同樣小的聲音說道：「別誤會，只是湊巧。我們可以合作，反正我們擁有共同的目的，對嗎？在這裡打起來的話，聖山上的那群人會把腦袋都笑掉的。」

  他的聲音之中有些戲謔，仿佛只是在開玩笑，卻又奇異地透著點嚴肅，像是個中年版的南九梅。

  李瑞沒有表態，程明月繼續說道：「你想怎麼樣？」

  中年南九梅說道：「當然是想辦法進去啊，你看到那些護衛了吧？正常人誰穿鎧甲呀，肯定有鬼，不如，咱們進去溜達溜達，或許會有收穫。」

  「說得好，問題是怎麼進去呢？」

  「殺進去。」

  中年南九梅說道，「呵呵，開玩笑的。我們得等天黑，要不然，你們去當誘餌也行。」

  程明月翻了個白眼：「你倒也沒必要每句話都包含一個不好笑的玩笑。」

  那人沉默不語，隨後四人分別在這片樹林的兩側開始等待。

  有共同的目的不假，暫時相安無事也正常，可對於彼此來說，雙方都是不知底細的陌生人，肯定是有所防備的。

  李瑞全程都沒有說話，他在暗中觀察，想確定那兩人是誰，因為戴茶色眼鏡那傢伙，他總覺得有點問題，哪怕對方只露出了一雙眼睛，可眉眼之間就是有點熟悉，仿佛在什麼地方見過。

  太陽漸漸落下，聖山上一直都很安靜，只是偶爾才能從山腳下傳來一些喧譁聲，看樣子，聖裁高庭完全攔住了那些普通人，讓他們沒能成功衝上來。

  天色漸暗，程明月噓了兩聲，吸引了另外兩人注意力之後，就問道：「現在呢？你的手段是什麼？」

  中年南九梅說道：「再等十分鐘就好。」

  場面又變得安靜起來。

  程明月回過頭跟李瑞眼神交流，確定了要等之後就閉嘴不說話，然而她重新盯上教堂以後，餘光一瞥，心裡頓時咯噔一聲。

  只見中年南九梅和茶色眼鏡人都不見了，無聲無息，她甚至都沒察覺到，他們原本停留的位置，有一個情況不明的金屬物件在晃悠，看起來有點像是.一顆手雷？

  嘭！！

  火光沖天而起，打破了佩盧斯大教堂周遭的安靜。

  李瑞和程明月當然不會被這玩意兒所傷，但他們都知道，不出多久，就會有很多高庭護衛包圍這裡。

  「他媽的，果然沒憋什麼好屁！」程明月罵道。

  李瑞冷哼一聲：「早就猜到會這樣。他們用暗影傳送進去了，想讓我們當誘餌。」

  「那你怎麼不阻止他們。」

  李瑞不慌不忙地指了指教堂方向，程明月轉頭一看，只見屯住了大量護衛的佩盧斯大教堂被一團規整且光滑的球形濃霧籠罩，像是往白熾燈泡里吐滿了二手菸。

  這場面好像是在說：這裡有喚雨師，速救！

  「還好，我憋的屁也挺壞。」李瑞咧嘴一笑，「你說，你要是那些大神官，會先注意什麼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