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活在傳聞里的人

  李瑞強行控制著自己的表情，讓自己沒有表現出對這件事的在意。

  「那個千面之神是什麼人？」

  蛇眼並沒有在意他對這個人表現出的興趣，老實地回答道：「李先生，說實話，如果不是幹了這一行，我也不會了解一個在十幾年前就銷聲匿跡的人。」

  「您也知道，我們這地方被稱為混亂之地，英雄人物總是不斷湧現然後又消失，但是這個千面之神的確非常特別。」

  「人們第一次注意到他，是在阿蘭坡荒原，就是西部王國邊境的地方，那個時候他已經是至少50級的水準，也許有60級，他在尋找某種未知東西。」

  「因為那地方距離西部王國境內一共也不到一百公里，所以他很快就被西部異常局注意到，甚至驚動了總局，但是過了整整半年，他們一直沒能找機會抓住那個人。」

  李瑞在這個時候打斷了他：「西部異常局為什麼要抓他？」

  「不知道，那個人一直都很神秘，甚至可以說.低調，如果不是由於他和教宗的對壘以不敗告終，或許都不會有人注意到他。」

  蛇眼說道，「當我看到那些檔案的時候也很覺得奇怪，那人應該是個變形師，他擁有不同的面孔，一開始，人們並不知道許多大案都是他做的，直到和極地教宗那一戰之後，許多人才開始把它們聯繫到一起。」

  李瑞明知故問道：「後來呢？他為什麼消失了。」

  蛇眼乾笑了一下：「李先生，他不是後來消失了，而是當人們完全弄清楚這個人做了些什麼的時候，他已經消失了。」

  「我剛才就說過，許多事情，一開始並沒有人知道是他幹的，但是等到教宗病逝，又有傳聞說，他們曾經交手過，才有人開始匯總所有的情報，人們發現他一路從西部王國打到了極地聯盟，最後露面的地點是龍國方向。」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李瑞，「很多人都相信，他最後是去了龍國。」

  李瑞並沒有得到相關的消息，畢竟卓飛龍只讓他順便調查，並不要求針對什麼事項，比如目標是否進入龍國邊境，但截至目前，這些描述都跟卡薇娜曾經透露過的相吻合。

  他只是問道：「那人使用過很多身份？」

  「當然，殺手、保鏢、服務生，雖然都是些這地方常見的職業，但很多事情都產生了影響，對了，他干殺手的時候，順手幫過一個人的忙，那人叫刃牙，也就是血刀聯盟的現任會長。」

  蛇眼稍微露出了一些笑意，「也就是說，血刀聯盟的崛起，其實就跟那人有關，但這只是他所留下的眾多影響之一。」

  李瑞點了點頭：「相比之下，把教宗給打死了影響更大吧。」

  蛇眼似乎放鬆了不少：「李先生，這只是未經證實的傳聞，或者說，小道消息。」

  李瑞不置可否，他繼續說道：「好吧，剛才你說的這些情報，怎麼收費？」

  作為異能部派出的顧問，他有充足的經費，支付些許費用毫無壓力。

  但蛇眼當然不敢收，兩人展開了拉扯，還沒出結果，書房門被推開了，能不經詢問就進來的，自然是蛇牙。

  「我草，我說，那娘們人實在是太.嗯？」

  蛇牙走進來的時候滿臉淫笑，但是看到李瑞以後他突然就愣住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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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比蛇眼更快的認出了客人的身份。猛地伸手把房門推上，甚至還反鎖起來，然後衝過來小聲喊道。

  「聽著，李，你必須趕緊離開這個地方，伊撒·厄索，他是西部異常局的顧問，這個傻逼要找你，千萬不能被他發現。」

  蛇牙當然明白霧中惡鬼這幾個字的含金量，但追捕他的也並非等閒之輩。

  李瑞似笑非笑地問道：「哦？他不是資助你們的人嗎，你為什麼不把我在這地方的消息告訴他。」

  蛇牙嘖了一聲：「你把我們當成什麼人了，你救了我的命！我怎麼可能把你交給那個神經質的傻逼！」

  蛇眼幫腔道：「李先生，有一件事必須解釋一下，我們的確是接受了那個人的資助，但這並非自願的，如果拒絕那個人的提議，我們當時就應該已經死了。」

  他擼起襯衣的袖子，展示出了一條觸目驚心的傷口：「別看我們兄弟倆現在風光，當時在審訊室可不是干坐著。」

  蛇牙又繼續說：「沒錯，雖然有錢也很爽就是了，但他給我們人和錢，只不過是為了讓我們幫他打探情報，我絕不會為了他出賣救命恩人。」

  李瑞看著兩人沉默了一會。

  「既然是這樣，我會換一個人和你們聯絡，你們兩個最好也不要親自出面，給我一個常規交易渠道。」

  他忍不住感嘆，幸好為了摸底，今天是直接潛入到這座莊園裡的，沒有引人注目，稍後換成程明月在兩人名下的交易點獲取情報，哪怕那個西部異常局的顧問也不可能察覺到。

  兩兄弟對視一眼，蛇牙說道：「李，你真不走？」

  「我有任務。」李瑞沒有多做解釋。

  蛇牙和從前一樣吊兒郎當：「好吧，好吧，我明白，你們這些龍國人，為了任務是真不要命。」

  這時候，蛇眼已經手寫了一個紙條交給他：「這是一個地址，你只需要過去對暗號就可以聯繫到我的人，這人不是伊撒·厄索安插的，完全可以信任。」

  「好的，謝謝。」

  李瑞接過條子，然後放下了一個秘境數據存儲器，裡面是一件史詩級的裝備，是他自己的個人財產，並非公務資金。

  這種東西對他來說已經沒什麼用處，只是預料到了類似今天的情況，在結算秘境戰場貢獻的時候，就順手換取了一些。

  他現在不僅不是從前那個靠代練換裝備的窮逼，反而搖身一變成了發裝備的有錢人。

  蛇家兄弟倆當然看得懂那個存儲器是什麼，他們的眼神頓時變得熱切起來，李瑞卻已經擺了擺手走向書房門口。

  「對了，那個管家也見過我，你們最好盯緊他。」

  李瑞離開了這座莊園，然後電話聯繫程明月，剛一接通，就聽見對方說道：

  「有情況，有情況，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