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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蔡部長的起起落落(求月票!求訂閱

2024-01-29 23:35:33 作者: 竹葉糕
  早上九點,首爾中央地檢。

  許敬賢來上班的時候一眼就看見等在自己辦公室外面的蔡元郝,當然不可能是趙大海沒邀請過他去休息室里坐著等,這顯然是其主動要求的。

  「許檢察長,您來了。」同一時間蔡元郝自然也看見了許敬賢,遠遠的就把腰彎下去了一些弧度,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邁著小碎步上前,伸出雙手作勢要去接他手裡的公文包。

  許敬賢順勢將包遞給他,一邊往辦公室走一邊開玩笑的說道:「我這個中央地檢的檢察長,讓你個北部地檢的部長伺候,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

  「檢察長您這話嚴重了,哪個地檢的檢察長都是我上級,為你們這些領導分憂是應該的。」蔡元郝自然而然的回應,加快腳步在許敬賢抵達辦公室門口前為他推開門,並且用手擋著。

  等其進去後才關上門跟了上去。

  許敬賢在辦公桌後面坐下,抬了抬手道:「聽說蔡部長擊斃了昨天爆炸案的匪徒,大功一件,可喜可賀啊。」

  「許檢察長過獎了,我也只是運氣好罷了。」蔡元郝上前將公文包放在辦公桌上,退後兩步一鞠躬,神色鄭重的說道:「我今天來就是為此事向您致歉的,畢竟是中央地檢的案子,卻被我撿了便宜,讓我真是很不好意思。」

  「實在是當時情況太緊急,我怕通知中央地檢的同事已經來不及,就打算先去把現場控制住,沒想到那群匪徒反應過激直接開火了,所以……」

  「行了行了。」許敬賢抬手往下壓了壓打斷他的辯解,神色風輕雲淡的說道:「早點抓到人是好事,也算給我們中央地檢卸了壓力,一些小瑕疵就不必在意了,我沒那麼古板和霸道。」

  他都是當檢察長的人,已經不在乎什麼功勞不功勞的,後面時機到了自然會往上升,願意給年輕人機會。

  雖然蔡元郝比他大好幾歲,但是他叫一聲小蔡,對方也會連連答應。

  官場上,位高者為先。

  「是是是,誰不知道許檢察長您是出了名的心胸開闊,但您有君子之風是一回事,我也得來向您解釋一下以表尊重才行。」蔡元郝畢恭畢敬的道。

  許敬賢微微點頭,一隻手搭在辦公桌上手指輕輕的敲擊桌面,沉吟片刻說道:「我看蔡部長很有前途啊。」

  這種在官場裡混跡了好幾年的中年人就是比剛入職的說話聽著舒服。

  而且蔡元郝還不是那些混久了不求上進,沒有魄力的老油子,昨晚的事就充分證明了他的行動力和膽量。

  有年輕人沒有的沉穩。

  又有年輕人有的衝勁。

  「那就借許檢察長吉言了。」蔡元郝微微一笑,接著又嘆道:「這次無論如何都是我搶了中央地檢的功,很是過意不去,以後檢察長但凡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他接這個機會把事情說成是自己欠了許敬賢一個人情,必須要報答。

  就硬蹭。

  但許敬賢並不反感。

  他喜歡能主動抓住機會的人,因為往往這種人才能做事,才會成事。

  不會主動抓住機會的人,難道還非得等別人把飯餵到你嘴裡才行嗎?

  「咚咚咚!」此時敲門聲響起。

  許敬賢收回思緒,「進。」

  「檢察長,蔡部長。」趙大海端著兩杯咖啡走了進來遞給兩人,然後又對許敬賢說道:「檢察長,有個年輕人要見您,說有很重要的事告訴您,我看他那個樣子,應該不像是在說謊。」

  「許檢察長,既然您有正事,那我先告辭?」蔡元郝立刻放下咖啡說道。

  許敬賢擺擺手示意不用,他話還沒說完呢,看向趙大海,「請進來。」

  趙大海點點頭便端著托盤離去。

  片刻之後,他空著手帶著一個二十來歲,穿著牛仔外套,染著一頭黃毛的青年走了進來,青年看起來很緊張和激動,雙手和雙腿微微顫抖著。

  「許……許檢察長好。」黃毛遠遠的就對著許敬賢重重地九十度鞠躬。

  許敬賢啞然失笑,語氣溫和的看著他問道:「有什麼事可以說了吧?」

  黃毛抬起頭來,才看清辦公桌旁蔡元郝的臉,頓時認出他就是昨晚負責抓捕(滅口)那群匪徒的檢察官。

  當即嚇了一跳,臉色大變。

  「怎麼,認識蔡部長?」許敬賢注意到他的神色變化,隨口問了一句。

  蔡元郝聽見這話也完全扭過頭去好奇的看著黃毛,「我沒有見過伱。」

  昨晚看熱鬧的人很多,加上天色很暗,蔡元郝記不住黃毛實屬正常。

  「呼~呼~呼~」黃毛下意識避開蔡元郝的眼神,呼吸略顯急促,低著頭掏出手機上前遞給許敬賢,聲音顫抖著說道:「請您聽聽裡面那條錄音。」

  他背後已經被冷汗濕透,畢竟如果許敬賢不相信錄音的真實性的話。

  那蔡元郝是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不過他現在腦子很亂,根本做不到冷靜理智的思考,只想著剛好能讓許敬賢看清蔡元郝的真面目,免得英明的許檢察長被陰險小人蒙蔽陷害。

  「好,你一邊坐吧,大海,給這位小兄弟沖杯咖啡。」許敬賢接過手機態度和煦的說道,然後直接播放裡面唯一一條錄音,沒有刻意避開蔡元郝。

  蔡元郝見狀心中暗喜,自然知道許檢察長這是展現對自己的信任,說明認可他的價值,想拉攏他為己用。

  「我是5月20號在江南區銀行外製造爆炸案的匪徒……」

  蔡元郝臉色驟變,心臟都跟著緊了一下,但是且還能勉強維持鎮定。

  畢竟他自認為自己雖然是可以滅了那群匪徒的口,但這件事跟許敬賢無關,許敬賢知道真相也不會在意。

  許敬賢沉著臉,注意力都在錄音上的他沒有察覺蔡元郝的神色變化。

  兩人都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

  「我們搶銀行只是假象,而真實目的是為了殺害許敬賢檢察長的妻子林妙熙……」

  蔡元郝腦子轟的一下炸開,宛如晴空霹靂,眼前一黑,身體搖搖欲墜險些當場暈倒,心思頓時亂如線頭。

  阿西吧!那群匪徒是為了殺許敬賢的老婆?孫英泰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而自己幫孫英泰對那群匪徒進行滅口,豈不是陰差陽錯成了幫凶?

  許敬賢會相信他是無辜的嗎?

  他忽然想明白孫英泰的死因了。

  許敬賢和趙大海也是臉色發生了明顯的變化,一個憤怒,一個震驚。

  隨著許敬賢臉色變得陰冷,一股無形的壓迫感瞬間就從他身上散發了出來,讓辦公室里的溫度仿佛都下降了許多,壓得讓另外幾人喘不過氣。

  而錄音還沒有播放完。

  「有人花五百萬美金僱傭我們,讓我們殺了林妙熙,並必須製造成像是意外事件,我們失敗了,僱主安排警察以抓捕的名義來滅口,如果你撿到這個手機,那請務必交給許檢察長。」

  隨著錄音播放完畢。

  辦公室里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空氣仿佛都在這一刻停止流動。

  蔡元郝已面無血色,腦子裡一片混沌,雙眼無神,渾身都微微顫慄。

  突然,許敬賢抬起頭來,其目光宛如刀子一般死死的鎖定了蔡元郝。

  這個人,滅完口之後居然還敢來自己面前晃悠,是把他當傻子耍嗎?

  「噗通!」

  其冷冽的目光像一座山壓到了自己身上,蔡元郝扛不住,雙腿一彎直接當場跪了下去,哭喊著不斷以頭撞地求饒,「我不知道,跟我沒關係,真的跟我沒關係,求檢察長明察秋毫!」

  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腦袋在地上撞出砰砰聲,額頭很快就是一片血模糊,血點子飛濺得到處都是。

  許敬賢遲遲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靜靜的坐在原地,眼神淡漠而平靜。

  這一幕給了年紀輕輕,整日無所事事的黃毛很大的視覺衝擊,就連一滴血飛濺到他臉上,卻都沒有察覺。

  他想到了昨天晚上,西裝革履的蔡元郝在一眾警察的擁護中宛如眾星捧月,像是一個國王,輕描淡寫的指揮警察強攻,擊斃了屋內所有匪徒。

  事後意氣風發接受記者的採訪。

  而現在,這個國王在許敬賢面前像是一條狗,哭天喊地,搖尾乞憐。

  兩幅畫面在他腦海中來回交替。

  黃毛突然感覺心口堵得慌,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冒出來但卻又被封住。

  自己在KTV,在學校,在社區打架鬥毆,稱王稱霸的又能算是什麼?

  許檢察長,這才是真正的王者!

  「檢察長,檢察長饒命啊!我真的不知道實情,嗚嗚嗚,我也是被人給利用了啊!要不然就算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參與到這件事,我真不是有意想滅口的,檢察長,嗚嗚嗚……」

  蔡元郝的哀求和痛哭還在繼續。

  許敬賢放下手機,起身走到蔡元郝身邊,面無表情的抬起一隻腳狠狠的跺在他頭上,砰的一聲,蔡元郝的臉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五官都直接被擠壓得變形,看起來狼狽無比。

  「說。」許敬賢簡言意駭的道。

  他本以為昨天的爆炸案只是一群匪徒搶劫過程中發生了意外,根本就沒想過其目的是衝著殺他老婆去的。

  昨天如果不是匪徒的自製炸彈突然爆炸,那他老婆會死在一次轟動全國的銀行搶劫案中,所有人都會覺得這是一次意外,沒人會想過是謀殺。

  許敬賢的妻子只會恰好和死在劫案中的其他人質一樣,太倒霉而已。

  幕後僱主廢那麼多心思,不惜搞出那麼大的動靜就只為了殺他老婆。

  可見對他是恨之入骨。

  畢竟他老婆是生意人,一向講究和氣生財,在外面沒結下什麼仇家。

  「孫英泰!是孫英泰!」蔡元郝含糊不清的喊道,接著又進一步進行了解釋,「是孫英泰告訴了我他可以聯繫到那群匪徒,給我一筆錢,讓我把那群匪徒全部擊斃,既能得到錢,且又是大功一件,我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我真的不知道真相啊!孫英泰是英泰地產的社長,我和他之間利益輸送多年,所以我也沒追根問底,全都是他讓我做的,我對一切都不知情。」

  他現在連腸子都悔青了,同時也有些慶幸,慶幸自己是真的不知情。

  「去把人抓回來。」許敬賢能分辨出他並沒有說謊,頭也不回的下令。

  趙大海立刻應道,「是!」

  「他死了!他已經死了!」蔡元郝又連忙嚎了起來,語速飛快的提供自己知道的情報,「他昨晚因為酒駕把車開進了江里,淹死了,但我覺得肯定沒那麼簡單,他也跟被他滅口的那群匪徒一樣被滅口了,他不是企圖謀殺夫人的真兇,在他背後還另有其人。」

  趙大海聽見這話又停下了腳步。

  「啪!」蔡元郝一把抓住了許敬賢的褲腿,滿臉哀求的說道:「我自知罪該萬死,但求求大人給我次將功折罪的機會,我一定把企圖謀害夫人的真兇找出來,我也是被利用了,我發誓一定會把幕後主使找出來的,大人!」

  他知道,如果自己沒有其他使用價值的話,承受不住許敬賢的遷怒。

  雖然他確實不知情。

  但盛怒之下的許敬賢肯定不會在意這點,只會隨手把他摁死以泄憤。

  蔡元郝不甘心仕途就這麼完了。

  他要自救,也要立功。

  事成之後就真是許敬賢的人了。

  這是吃危機,同樣也是機遇。

  許敬賢居高臨下低頭俯視著他。

  「大人!」蔡元郝滿眼的真誠。

  許敬賢收回目光,收回腳,淡淡的說道:「我會派人接你老婆孩子出國旅遊三個月,你和大海負責秘密調查幕後主使是誰,在你老婆孩子旅遊結束回國前給我一個交代,明白了嗎?」

  哪怕是一張廢紙也有利用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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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元郝想求活,而且同樣對幕後主使心存怨氣,並對孫英泰很了解。

  他是最有可能查出兇手的人。

  「是,是,是多謝大人,多謝大人開恩。」蔡元郝不敢討價還價,爬起來後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道謝,並且再三保證,「我定在三個月內查出結果!」

  「大海。」許敬賢揮了揮手。

  趙大海上前攙扶起蔡元郝,「蔡部長我們走吧,送你去醫院包紮一下。」

  「檢察長,小的告退,告退。」蔡元郝又是一陣點頭哈腰才跟著離開。

  許敬賢這才將視線看向黃毛。

  黃毛瞬間緊張起來繃直了身體。

  「放鬆,不用太緊張,你幫了我很大的忙。」許敬賢收起暴戾的一面露出和善的表情,問道:「你想要什麼?」

  他向來恩怨分明,兩者都必報。

  「我……我沒想要什麼,我就是單純的……」黃毛下意識的說著客套話。

  許敬賢抬手打斷他,一字一句的說道:「不要拒絕你應得的東西,拿自己該拿的並不丟人,也不功利,如果你還沒想好,可以回去慢慢想,等到你想清楚了,隨時可以來這裡找我。」

  他看得出來,這個年輕人或許有些叛逆,但人並不壞,否則剛剛不會在認出蔡元郝後還把手機交給自己。

  「我……我想當檢察官!」黃毛終於鼓起勇氣,攥緊拳頭,脫口而出。

  許敬賢先怔了一下,隨後看了一眼地上的血漬,笑了,「你叫什麼?」

  年輕人的願望都是那麼樸實。

  「崔代勛。」黃毛緊張的回答道。

  許敬賢點點頭,上前單手搭著他的肩膀說道:「我會給你請最好的補習老師,承擔你備考期間所有學習和生活費用,但能不能通過司法考試並以優異的成績畢業,就得看你自己了。」

  他頂多提供個機會,讓他費盡力氣冒大風險為其走後門是不可能的。

  只有他親兒子才會有這個待遇。

  「是!多謝檢察長,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黃毛從未如此渴望學習。

  或者說,從未如此渴望權力。

  上學的時候,老師總說,學習成績好有機會當檢察官,當律師,當議員為,國家做貢獻,為國民做貢獻。

  他對此不屑一顧,也沒興趣。

  但如果上學的時候老師更加直白一點,告訴他學習成績好以後有機會當檢察官,當議員,掌握權力,為所欲為,那他就說不定會熱愛上學習。

  許敬賢點點頭,隨即又歪頭問了一句,「所以……你真的不要錢嗎?」

  司法考試可沒有那麼容易,魯武玄失敗了七次,尹卡卡失敗了八次。

  像原主好大哥那種一次就殺穿司法考試的屬於天才,南韓少之又少。

  「我更想自己賺錢。」黃毛髮現許敬賢平易近人後,膽子也大了一些。

  許敬賢拍了拍他的肩膀,「希望你不是三分鐘熱度,在我這裡可沒有後悔的機會,去吧,會有人聯繫你的。」

  「是,多謝許檢察長,那麼我就先回家了。」黃毛鞠躬行禮後轉身離去。

  目視辦公室的門關上,許敬賢臉上笑容消失,表情又重新變得冷峻。

  不管幕後主使是誰。

  只要查出來。

  他都要讓其死無葬身之地!

  …………………………

  下班後許敬賢前往醫院看老婆。

  林妙熙已經醒了,穿著一身病號服的她正靠坐在床頭看電視,面色略顯蒼白,聽見開門聲循聲望去,看見許敬賢后臉上露出笑容,「下班了?」

  儘管她現在看起來還很虛弱,但卻難掩麗色,更有種病美人的嫵媚。

  「大人。」周羽姬起身相迎,然後主動給兩人騰出私人空間,從旁邊拿了幾串葡萄說道,「我去洗點水果。」

  從早上林妙熙醒來後,開始前來探望的人就絡繹不絕,病房裡堆滿了各種水果補品,都能開個便利店了。

  「是啊,剛下班,聽說你醒了第一時間趕過來。」許敬賢微微一笑走過去在床頭坐下,握著林妙熙白嫩似無骨般柔軟的小手,「怎麼樣,還好嗎?」

  「腳還有點疼,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呢。」林妙熙無奈的嘆了口氣。

  傷筋動骨一百天。

  「我幫你揉揉。」知道她是被自己牽連的,更差點丟了命,許敬賢愈加內疚和心疼,握住她白嫩的纖纖玉足輕輕揉捏,「有沒有感覺好受一點?」

  有一說一,手感真不錯。

  「好癢。」林妙熙咯咯直樂,下意識想把腳從許敬賢的大手裡抽出去。

  許敬賢逗了她一會兒就鬆開了她小腳,看著滿屋的水果補品,皺著眉頭說道:「這得哪年哪月才吃得完?」

  他不太喜歡給自己送禮物的人。

  直接送錢不行嗎?

  「什麼哪年哪月呀,放不了多久就壞了好吧。」林妙熙撇撇嘴,然後說出自己的打算,「反正我吃不完,所以準備送些給其他在爆炸中受傷的國民。」

  既能不能浪費,也算做好事。

  更能為她老公博一個好名聲。

  「挺好,我支持,我老婆就是心地善良。」許敬賢笑吟吟的誇獎了一句。

  林妙熙嘴角上揚,「那是。」

  不一會兒周羽姬端著水果進來。

  「我剛剛嘗了一個,還甜的呢。」

  「我就先走了。」又陪了林妙熙一會兒許敬賢便準備離開,並對周羽姬說道:「出來一下,我交代你點事。」

  「咦,你們兩個還得背著我說悄悄話是吧?」林妙熙拿著顆葡萄調侃道。

  何止是悄悄話,都悄悄啪過了。

  周羽姬跟著許敬賢走出病房。

  許敬賢臉色嚴肅起來,透過門上的玻璃往病房裡看了一眼,然後才沉聲說道:「這次的爆炸是意外,但卻另有內情,那伙匪徒的真實目的是殺害妙熙,接下來她可能還有危險,你得警惕一些,當然,在醫院外圍我也會安排人,不過主要還是得靠你保護。」

  醫院外圍當然不能安排警力,容易被政敵攻擊是公器私用,所以他讓周承南安排了十多個仁合會的好手。

  「嗯。」周羽姬瞪大美目,沒想到還有這種內因,表情凝重的點點頭。

  這麼看來,爆炸發生後,她第一時間扶著林妙熙轉移位置真做對了。

  否則其當時如果暴露在那些匪徒的視線中,是什麼後果還真不好說。

  許敬賢摸摸她的臉,語氣溫柔的囑咐,「當然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周羽姬展露笑顏。

  許敬賢點點頭,隨即轉身離去。

  林妙熙有傷在身。

  利富貞有孕在身。

  兩人都需要男人的陪伴和照顧。

  還得兼顧上班,有開不完的會。

  這幾天許敬賢忙前忙後很心累。

  但是幸好利富貞跟林詩琳一起去了國外,所以只用偶爾給她打個電話聊聊就行,不然他真得跟陀螺一樣。

  他忙,蔡元郝這幾天也很忙。

  其老婆孩子已經被許敬賢的人送去了國外旅遊,他在趙大海的監督下著手對謀害林妙熙的真兇展開調查。

  他對孫英泰很了解,所以孫英泰雖然已經死了卻還得從他身上入手。

  江南區刑事課科長是韓允在。

  許敬賢的人。

  在其配合下,蔡元郝拿到了孫英泰車禍當晚的監控錄像,並逐幀逐幀的觀看,終於讓他找到了一條線索。

  他發現在某些路段的監控里能看到有輛車跟在孫英泰車後,通過比對不同的監控,能夠確定是同一輛車。

  孫英泰一路上是邊開車邊喝酒。

  出車禍時確實已神志不清,因此並沒有刻意挑選車禍地點,所以在他墜江的那一段路剛好也是有監控的。

  畢竟隨著社會日益發展,科技的進步,監控這種東西街上越來越多。

  從墜江點的監控來看,孫英泰掉進漢江里時那輛車直接從其旁邊揚長而去,因此可以確定,當時車主絕對親眼目睹了車禍,可是卻沒有報警。

  為什麼看見了車禍卻不報警?

  再聯繫之前的監控畫面中一路上都有這輛車,那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蔡元郝分析那輛車上的人是在監視孫英泰,如果孫英泰沒有自殺滅自己的口,那車上的人就會幫他一把。

  那輛車上的人就是兇手派來的!

  所以只要找到這輛車,就有機會找到當晚駕駛這輛車的人,而找到開車的人,就能鎖定幕後兇手的身份。

  蔡元郝為此而激動不已,可韓允在卻毫不客氣的給他破了一盆冷水。

  「蔡部長,你以為這麼明顯的不對勁的地方我們沒發現嗎?我們調查孫英泰死因的時候就已查過那輛車了。」

  「根本就查不到,車牌是假的,而同款型的車全南韓登記在冊的就有十幾萬輛,我們總不可能去一輛一輛的排除吧?那得發動全國的警察才行。」

  蔡元郝聽完這話頓時如喪考妣。

  許敬賢要他秘密調查,就是不想驚動幕後主使,自然不可能發動全國的警力來找這輛車,那會打草驚蛇。

  而憑藉他,趙大海,韓允在三個人能動用的力量根本找不到這輛車。

  所以這條線索根本就沒法用。

  蔡元郝只能將江南警方收集到的所有監控錄像帶回家,反覆觀看,進行分析,企圖能夠發現新的入手點。

  而就在蔡元郝忙著查謀害林妙熙的真兇,許敬賢忙著陪林妙熙和利富貞時,剛剛好不容易才平靜了一小段時間的南韓政壇,又要風雲再起了。

  而攪動風雲的依舊是辣個男人。

  魯武玄!

  他又要秀操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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