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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爸爸的傲慢,女兒的道歉(求月票!

2024-01-29 23:35:33 作者: 竹葉糕
  半個小時後,仁川地檢。

  許敬賢的辦公室里。

  「9號晚上,我老公在陽台打了個電話後便急急忙忙的出去門了,然後就再也沒回來,手機也打不通,他以前雖然也經常出門,但總會接電話。」

  劉次長的老婆哭哭滴滴,梨花帶雨的坐在許敬賢對面講述情況,滿臉擔憂之色:「他……他肯定是出了意外。」

  「劉夫人,你為什麼覺得他一定是出了意外呢?」許敬賢反問了一句。

  由於劉夫人長得並不漂亮。

  所以他是公事公辦的態度。

  劉夫人頓時吞吞吐吐起來,眼神躲閃的說道:「他……他失蹤兩天了都聯繫不上,這不是出了意外是什麼?」

  她說話時不斷扣著自己的手指。

  「劉夫人,如果你隱瞞情況的話那我們對此也無能為力。」許敬賢看出她在撒謊,稍微提高嗓門:「而且你如果如果知情不報,等我們查出些什麼的話肯定會追究伱的法律責任!」

  抓捕罪犯他居中指揮。

  威脅良民他重拳出擊。

  「我……我……」劉夫人圓潤的臉上閃過一抹慌亂之色,然後猶豫片刻一咬牙說道:「他染上了賭癮,我們家的錢都輸光了,還挪用了部分公款。」

  說完後她嚎啕大哭起來:「我老公千萬不能出事啊!不然留下我和孩子怎麼活啊!還有那麼多債,讓我們怎麼還,嗚嗚嗚,他千萬不能出事!」

  老公欠那麼多債都沒想過離婚。

  真愛。

  「他欠了賭債,還挪用公款?」許敬賢下意識看向一旁沙發上的姜靜恩。

  而與此同時姜靜恩也正好在看他。

  兩人對視一眼,心裡瞭然。

  劉次長已經有了作案動機。

  那他現在失蹤估計不是畏罪潛逃。

  而是凶多吉少被幕後主使滅口了。

  畢竟劉夫人自始至終都覺得劉次長是出了意外,而不是逃跑,說明兩人的感情很好,那劉次長就算是要逃也不可能拋下與自己感情深厚的妻子。

  因此就只剩下被滅口這個可能。

  「立刻對劉家進行搜查,通過監控追蹤劉次長的車輛。」許敬賢說道。

  姜靜恩起身應道:「是。」

  「我老公是不是出事了!」劉夫人雖然心裡早有猜測,但是看見許敬賢的反應後還是難免慌亂,連忙追問道。

  許敬賢冷眼看著她:「他出事也是罪有應得,請夫人配合我們調查。」

  雖然9號的抓捕很成功,檢方警方都很風光,但其實還是有數名警察在交火中受傷和殉職,因此許敬賢對參與搶運鈔車的人沒有任何惻隱之心。

  姜靜恩攙扶著痛哭的劉夫人離開。

  畢竟女人總是難免同情女人。

  不像許敬賢那麼硬。

  當然,她們也有能硬的地方。

  中午下班,許敬賢去食堂吃飯。

  「叮~」

  電梯剛下了兩樓就停下,當門打開後他看見了身穿黑色西服的徐浩宇。

  「那麼巧。」徐浩宇有些詫異,走進電梯,摁下關門鍵:「去食堂吃飯?」

  「是啊。」許敬賢問道:「浩宇你最近在忙什麼,這兩天很少看見你。」

  以前叫前輩,現在叫浩宇。

  「有一位市議員被舉報在選舉中涉嫌違規操作,這兩天我正在調查這個案子呢。」徐浩宇解釋道,根據南韓的法律,選舉方面的違規在六個月後就過了追訴期,不再追究法律責任。

  但上次補選是今年6月8號,距離現在才四個月,接到舉報,他們就得受理並調查,然後再公布調查結果。

  許敬賢點了點頭,沒有對徐浩宇的工作指手畫腳:「那祝你調查順利。」

  「叮~」

  此時電梯剛好到一樓。

  「許部長您好,我們老闆希望邀請您共進午餐。」一個站在外面等電梯的西服男子看見許敬賢后鞠躬說道。

  許敬賢打量著他:「你老闆是誰?」

  「姜警衛的父親。」西服男子答道。

  那這個面子必須得給。

  畢竟他現在越來越欣賞姜靜恩了。

  何況姜靜恩的父親本身也是仁川有頭有臉的生意人,交個朋友也不錯。

  不過他很好奇對方為什麼會突然要見自己,是因為姜靜恩還是姜植卿?

  許敬賢對著徐浩宇點了點示意自己先走,然後就跟西服男子往外走去。

  走出地檢後,青年打開了一輛勞斯萊斯的後排車門:「許部長請上車。」

  許敬賢彎腰鑽進了車裡。

  二十分鐘後車駛入了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地下車庫,西服男子帶著許敬賢坐電梯上15樓,來到一個包間外敲了敲門報告道:「老闆,許部長到了。」

  「請他進來。」包間裡傳出一道溫和沉穩的男音,聽起來讓人很有好感。

  西服男子為幫許敬賢開門:「請。」

  等許敬賢進去後他又關上了門。

  「姜會長,有禮了。」許敬賢面帶笑容對著正在用餐的中年人微微鞠躬。

  姜父看著大約五十來歲,身材保持得很好,頭上也不見白髮,身上穿著件褐色西服,沉穩大氣,不怒自威。

  「哈哈哈哈,等得有點餓,就先吃了一步,許部長不介意吧?」姜父哈哈一笑放下碗筷:「許部長請入座。」

  「當然不介意,畢竟餓肚子的感覺很難受。」許敬賢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走過去坐下,但心裡卻是有點不爽。

  姜父這種行為說得好聽是不拿他當外人,以示親近;而說得不好聽那就是不重視他,讓自己來吃他的剩菜。

  兩人之間沒有過交集,所以顯然不可能是第一點,那麼就是第二點了。

  來者不善啊!

  不對,好像自己才是來者。

  等許敬賢坐下後,姜父給他倒了一杯酒,笑著說道:「嘗嘗看,這可是真正的82年的拉菲,味道很不錯。」

  沒人知道82年產了多少拉菲。

  好像永遠都喝不完。

  「謝謝。」許敬賢端起抿了一口。

  姜父笑著問道:「怎麼樣?」

  「嗯,很不錯。」許敬賢隨口敷衍了一句,已經沒了吃飯的心思:「姜會長邀請我來不僅僅是為了吃飯吧?」

  「不錯。」姜父點了點頭,抿了一口酒說道:「我是想請許部長幫個忙。」

  「哦?」許敬賢目露詢問,心裡卻已經拒絕了,你他媽請我幫忙還敢不等我到就先動筷,有沒有把我當回事?

  知不知道仁川地檢許副部長的分量!

  姜父嘆了口氣說道:「我是一直反對靜恩當警察的,太危險了,這次是額頭受傷,那下次呢?下下次呢?」

  他搖了搖頭,看向許敬賢:「所以我想請許部長幫忙把她革職,或者逼她主動辭職,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姜靜恩還真沒說謊,她爹不僅沒動用關係幫她,反而還要找人打壓她。

  「抱歉,恕我無能為力。」許敬賢直接拒絕,語氣平靜的說道:「姜警衛的能力很強,警署需要她,仁川市民也需要她,我更不會因為利益就濫用權力打壓她,姜會長你找錯人了。」

  說完他停頓了一下:「何況姜警衛是成年人,有自己選擇從事任何行業的權力,姜會長不該干涉她太多。」

  他比較討厭這種父母,如果孩子不按他們安排的路走,就不讓孩子走。

  如果姜靜恩是幹什麼違法犯罪的職業也就算了,可她乾的是正當職業而且還很出色,非得逼她辭職幹什麼。

  「唉,許部長沒有孩子,不懂為人父母的心情。」姜父滿臉惆悵的嘆了口氣,接著又話鋒一轉:「既然如此再請許部長幫個力所能及的小忙。」

  「姜會長請說。」許敬賢頷首。

  他隱隱感覺現在才是正戲。

  姜父眼神平靜,語氣冷淡:「靜恩最近跟許部長走得似乎有些近,她感情經驗少,不懂事,但許部長可是有家室的人……不需要我再多說了吧?」

  許敬賢頓時恍然大悟。

  這才是姜父的真正目的。

  如果自己同意收錢打壓姜靜恩,那姜靜恩自然就會厭惡自己,他也就沒必要像現在這樣把話說得那麼直白。

  對方身為父親的擔心他能夠理解。

  不過今天這頓飯明里暗裡對他表現出的高傲,不尊重卻讓他很不開心。

  而且現在是姜靜恩主動勾引他,經常半夜打電話讓他起床聽著她摸魚。

  現在姜父來警告他又算怎麼回事?

  不應該是先去管好自己的女兒嗎!

  「姜會長你多慮了吧,姜警衛也知道我已經結婚了,我們只是純潔的同事關係。」許敬賢風輕雲淡的說道。

  姜父眼中閃過一抹不悅,表面上依舊維持著所謂成功人士的風度,面色和煦的點了點頭說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最好不過,成熟的男人要學會克制欲望,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剛剛是警告,現在就是隱性威脅。

  他就只有一兒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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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來家業肯定會傳給兒子。

  但是偏偏兒子能力堪憂,所以他一直打的主意就是利用女兒來聯姻給兒子找個厲害的姐夫,未來可以依靠。

  所以別說許敬賢結婚了,就算他還是單身,姜父也看不上一個副部長檢察官,畢竟他平時往來的人脈都是檢察次長,局長,議員這種層次的人。

  「我有些沒聽懂姜會長的話,會後悔的事指的是什麼?」許敬賢臉色逐漸陰鬱,盯著姜父的眼睛沉聲問道。

  他感覺自己今天已經很客氣和容忍對方了,但對方卻在一次次挑釁他。

  姜父眼神也冷了下去,端起酒杯目光看向窗外:「許部長年紀輕輕就能當上副部長,天之驕子怎麼可能聽不懂這麼簡單的話?還是不想聽懂?」

  姜父覺得以自己的身份今天能約許敬賢當面談,就已經是重視他了,已經夠客氣了,但對方卻不識抬舉,始終不給個保證就算了,還挑釁自己。

  還真是年少得志,難免目中無人。

  「今天的事我會告訴姜警衛。」許敬賢給自己倒了杯酒,舉起酒杯向姜父示意了一下,喝完後放下酒杯離去。

  你要是好好說,我還真不好意思。

  但你不讓我碰,我他媽就偏要碰。

  沒辦法,老子身上有207根反骨!

  別問多出來的那一根在哪兒。

  「啪!」姜父當即勃然大怒,猛地拍案而起指著許敬賢呵斥道:「給臉不要臉,你敢挑撥我們父女的關係!」

  許敬賢要是把今天的事告訴姜靜恩的話,姜靜恩肯定會因此生他的氣。

  「去你媽的!」許敬賢也懶得再裝什麼風度了,轉身怒罵,指著姜父的鼻子喝道:「連《公務員法》都不能教我做事,你又算個什麼東西?老子是代表南韓政府!你比政府還大嗎?」

  「你幹什麼!」就在此時外面聽見聲音的保鏢走了進來指著許敬賢呵斥。

  「啪!」許敬賢反手就是一個耳光抽在他臉上,眼神冷冽的喝道:「滾!」

  隨即推開他,大步流星的離去。

  「阿西吧!狂妄!」姜父氣得不斷的喘著粗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壓下心中的怒火,看向保鏢:「你這樣……」

  ……………………

  許敬賢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轉眼就找到了姜靜恩告狀。

  「許部長你怎麼來了,監控還沒整理出來呢?」辦公室里,看著推門而入的許敬賢,姜靜恩很意外的說道。

  許敬賢怔怔的看著她,沉默片刻後說道:「你把這個案子交給二組吧。」

  「為什麼?」姜靜恩瞬間起身問道。

  這個案子一直是她在負責的。

  許敬賢吐出口氣:「剛剛你老爸警告我了,說你跟我走的太近,我不離你遠點就收拾我,所以你懂了吧?」

  首先得把自己放在無辜的弱勢方。

  「他怎麼能這樣!」姜靜恩霎時氣得臉色鐵青,胸口劇烈起伏顫抖,又看向許敬賢:「那你……你就這麼怕了?」

  「不然呢?」許敬賢反問一句,苦笑著搖了搖頭:「別看我風光,但就是一個小小的副部長,你們家在仁川有錢有勢,我可不敢拿前途開玩笑。」

  「你……」姜靜恩很生氣,但想怪許敬賢又怪不得,畢竟這都是她爸的錯。

  許敬賢又嘆了口氣:「最關鍵的是我們倆之間也沒那種關係啊,我總不能白背這個鍋,所以沒必要硬扛。」

  「可是……」可是你還每天晚上聽我摸魚呢,姜靜恩臉一紅,這話沒好意思說出來,緊咬著紅唇:「許部長你別生氣了,我替我爸道歉,你也別把我換下,這個案子可我是一直跟的。」

  最關鍵的是她喜歡跟許敬賢那種淡淡的曖昧,白天一本正經,等晚上卻能在許敬賢面前放縱自己的另一面。

  而也唯有許敬賢才知道她不為人知的一面,所以在她心裡對方很親近。

  「我聽說道歉是要有誠意的。」許敬賢盯著她胸前道。

  姜靜恩臉蛋通紅,但羞怒之餘又有點被強迫的刺激,抬起顫抖的小手一顆顆解開,敞開胸懷。

  「部長,這樣……這樣可以了嗎?」

  她閉上眼睛,聲音顫抖的說道。

  之前都只是隔空調琴,這還是頭一次面對面進行實質性的突破,那種強烈的羞恥感和快感讓她冰火兩重天。

  「我已經看見了你道歉的誠意,比我想像中大。」許敬賢強忍著更進一步的衝動,走到她椅子上坐下欣賞著面前的奇峰險峻:「我原諒你爸了。」

  今天已經邁出了很大的突破,而如果逼得太緊的話,可能會起反效果。

  「真的?」姜靜恩睜開眼睛,滿臉歡喜的說道:「部長放心,我爸不會再找你麻煩,我今天回去就警告他。」

  「你沒我想像中開心,我還以為你會高興得跳起來呢。」許敬賢說道。

  姜靜恩猶豫片刻紅著臉蹦了一下。

  跌宕起伏,晃得許敬賢眼花繚亂。

  「咚咚咚!」敲門聲突然響起。

  姜靜恩頓時驚慌失措,一邊迅速穿衣服一邊說道:「別進來!什麼事?」

  如果讓其他人看見這一幕。

  那她就社死了。

  「組長,監控整理出來了,劉次長的車進了富川。」門外的人報告道。

  「我知道了。」姜靜恩此時已經系好了扣子,深吸一口氣,又恢復到了平時嚴肅冷峻的模樣:「讓富川署那邊協助調查,看看車最終去了哪裡。」

  「是!」門外響起離開的腳步聲。

  姜靜恩鬆了口氣,幽怨的白了許敬賢一眼嗔道:「都怪你,嚇死我了。」

  她感覺自己今天簡直是瘋了。

  居然會幹出那麼荒唐的事。

  「嘖,真該讓你爸看看你私底下有多騷,他居然還覺得是我勾搭他的乖寶寶。」許敬賢搖了搖頭覺得冤枉。

  姜靜恩翻了個白眼:「這件事只有你知道,如果傳出去我就殺了你!」

  她在下屬面前是高冷上司,在長輩面前是乖寶,在朋友面前是性格爽朗的夥伴,只有在許敬賢面前是自己。

  唉,都怪那天晚上無意中讓許敬賢當旁聽生給她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現在越玩越過火了。

  她知道這麼做很危險,但忍不住。

  所以啊,有時候如果不試試。

  你怎麼知道自己不是個變態呢?

  …………………

  趙豪承在監獄見到了寸頭中年。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寸頭中年皺著眉頭看著趙豪承,得知有人探視自己的時候他就很意外。

  因為他在國內已經沒有親戚了。

  還以為是自己以前的幾個朋友。

  但沒想到是個沒見過的陌生人。

  「你不認識我不要緊,我來是想問你一個問題。」趙豪承淡淡的說道。

  寸頭中年嗤笑一聲:「可我憑什麼要回答你?你跪下來給我磕一個?」

  這輩子都出不去了。

  現在誰站在他面前他都不給面子。

  「我會給你存一千萬供你在監獄裡的花銷。」趙豪承語氣平靜的說道。

  寸頭中年臉上的頓時笑容一僵。

  媽的,自己剛剛是不是不太禮貌?

  他連忙坐直了身體,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大哥,請你隨便問,您放心,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沒辦法,他沒有親戚,自然不會有人給他往監獄裡存錢,而在監獄裡想要過得好的話,那比外面更需要錢。

  這一千萬,他以前肯定看不上。

  畢竟在路上戴上頭套,拿出手槍隨便加個班,都不止賺一千的萬工資。

  可現在這一千萬是他唯一的進項。

  「昨天搶劫運鈔車的案子真是你們幹的嗎?」趙豪承開門見山的問道。

  寸頭中年先愣了一下,隨後才明白他問的什麼意思,連忙搖頭:「不是我們幹的,我們還沒有動手,都是許敬賢那個王八蛋栽贓陷害我們,把我們和死光了那群人說成是一夥的。」

  趙豪承聽見這話後腦瓜子剎那間嗡嗡的,瞬間紅了眼睛,握緊了拳頭。

  他霎時就想明白了所有事情。

  那天有兩波人搶運鈔車。

  警察是衝著另一伙人來的。

  自己完全是剛好撞在了槍口上。

  根本就不存在所謂的內奸,而他親手殺了一個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小弟!

  一想到這裡他心痛得在滴血。

  那可是他最看好的一個手足兄弟!

  「阿西吧!」趙豪承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把這筆帳算在許敬賢頭上,起身就走:「你的錢我已經給你存了。」

  「謝謝大哥,大哥慢走。」寸頭中年在身後喊道,看著趙豪承消失在視線中後他連忙看向獄警:「快點幫我聯繫許部長,我要立功!我要檢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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