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他們是誰(求月票求訂閱)
2024-01-29 23:35:33 作者: 竹葉糕
秋子賢家中,一切已恢復平靜。
許敬賢愜意的坐在沙發上抽菸。
有句話他倒是挺認同,那就是好人有好鮑,這點他切身體會到了。
不枉他許某人一生積德行善。
活該遇到這種不毛之地。
秋子賢咬牙切齒的盯著孫言珍,雙手用力擰著懷中的抱枕,借物抒情。
孫言珍自知理虧,宛如小孩子偷吃別人的零食被發現了,俏臉羞紅的蜷縮成一團,把自己藏在許敬賢身後。
「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啊。」秋子賢陰陽怪氣的打破了客廳里的沉默。
許敬賢一把將她攬入懷中:「你來的正是時候,幫我洗澡,然後再把沙發墊子洗一下,血跡幹了洗不掉。」
秋子賢:「…………」
哇哇哇!欺人太甚(▼ヘ▼#)!
「洗就洗!」她大聲吼道,把抱枕砸在孫言珍身上,扭頭便往浴室走去。
許敬賢看向孫言:「要不一起?反正子賢一個也是洗,兩個也是洗。」
在不當人這方面,狗都得跟他學。
「許敬賢!」秋子賢忍無可忍了,幾步衝到許敬賢面前:「你千萬不要逼我啊,人逼急了什麼都做得出來。」
「比如……幫我和言珍洗澡?」許敬賢笑吟吟的看著她,眼神充滿了玩味。
秋子賢氣鼓鼓的像河豚,心中暗暗發誓,等賺夠錢就遠離這個王八蛋。
然後找個老實人嫁了過安穩日子。
「叮鈴鈴!叮鈴鈴!」
「歐巴,電話。」裝鴕鳥的孫言珍裝不下去了,拿起一旁褲兜里響個不停的手機跪在沙發上伸手遞給許敬賢。
許敬賢結果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見是徐浩宇打來的當即接通:「前輩……」
「嗚嗚嗚嗚。」許敬賢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女人的哭聲打斷,隨即傳來一道哽咽沙啞的聲音:「是許敬賢檢察官嗎?我是浩宇的媽媽,他出了車禍正在醫院搶救,浩宇在家的時候經常向我說起您,您方便過來一趟嗎?」
「什麼!」許敬賢臉色一變,隨即抓起孫言珍的睡裙擦了擦,就開始單手穿衣服:「伯母,前輩在哪家醫院?」
徐浩宇這傢伙又沒有夜生活,大晚上的不在家裡睡覺,怎麼會出車禍!
秋子賢看著他那手忙腳亂的樣子翻了個白眼,不情不願的上去幫他穿。
孫言珍見狀也連忙向她學習。
「在……醫院。」徐母說出醫院名字。
「好,伯母你不要急,不要慌,我馬上就過來。」許敬賢掛斷電話,襯衣和褲子已經穿好了,他順手抓起外套就走:「我走了,伱們倆別打架。」
「你喝酒了,開車慢點!」秋子賢追到門口大喊了一聲,然後關上了門。
孫言珍眨巴眨巴眼睛,小心翼翼的說道:「子賢姐,你很關心歐巴哦。」
「笨蛋。」秋子賢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他答應我的種種資源都還沒兌現,要現在是死了,那我這段時間豈不是就白給了?你也一樣。」
所以如果許敬賢現在死了,她保證自己在靈堂上哭得比他老婆還傷心。
「有道理。」孫言珍恍然大悟,接著補充一句:「那你剛剛不幫他開車?」
「你有沒有被包養的覺悟?他們這種人出了在床上,是不希望我們在其他地方跟他們一起出現的。」秋子賢嘆了口氣,覺得有必要好好教教她。
畢竟以她的社會閱歷看,許敬賢這種人容易喜怒無常,孫言珍要是不懂事給他惹出麻煩,指不定會倒大霉。
孫言珍悶悶的應了一聲:「哦。」
「你不會有別的想法吧?以為他拿了你第一次就會愛上你?」秋子賢對這個好姐妹是又氣又無奈,撓了撓頭髮走過去坐下:「我得給你上上課。」
雖然對孫言珍搶了自己金主爸爸心存芥蒂,但她還是不想看著這個單純的姑娘把自己給繞進去,走不出來。
何況經此一遭,她和孫言珍也是一扛過槍的交情了,關係會更加親密。
…………………
許敬賢來到徐浩宇所在的醫院。
直奔五樓急救室,就看見一個白髮蒼蒼的婦人無力的坐在走廊上抽泣。
還有兩個警察在門外轉來轉去。
「伯母。」許敬賢喊了一聲。
婦人抬起頭來,等看見許敬賢后心裡鬆了口氣,又擦了擦眼淚,連忙起身迎了上去:「許檢察官,您來了。」
「檢察官!」
那兩個警察也走過來鞠躬問好。
許敬賢對兩名警察點了點頭後就看向徐母問道:「伯母,醫生怎麼說?」
他一開始覺得徐浩宇礙眼,但之後接觸起來覺得這人還不錯,跟他相處很輕鬆,不用擔心被算計,從某種角度來說算是他為數不多能信任的人。
所以許敬賢現在還是挺擔心他的。
「什麼都沒說。」徐母哽咽著搖頭。
「伯母你先坐吧,等醫生出來。」許敬賢扶著她坐下,然後又走向那兩個警察,隨手遞煙:「你們哪個署的。」
「謝謝許檢。」兩人誠惶誠恐的彎腰接過,但卻沒有抽,而是收起來後敬了個禮回答道:「我們鍾路警署的。」
「說一下情況吧。」許敬賢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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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警察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警長銜的開口說道:「車禍發生在北嶽山的一條山道上,報警的是一對剛好在山下約會的情侶,初步判斷是因為飲酒過多加上視線不佳衝下了山坡。」
北嶽山是首爾背面最高的山,被南韓稱為首爾的守護山脈,風水寶地。
「不過徐檢察官運氣很好,車衝下去後滾了幾圈撞在了一棵樹上,沒有繼續往下滾,應該性命無憂。」另一個巡警銜的年輕警察又補充了一句。
就在此時手術室的門打開,一名醫生走了出來,幾人連忙就圍了上去。
「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他怎麼樣?」
徐母抓住醫生的胳膊急切的問道。
「命保住了,如果一周內醒來那就沒事,不過他在下墜過程中被樹枝刺傷了內臟,就算是醒來今後也不能再劇烈運動。」醫生語氣平靜的說道。
徐母脫口而出:「如果醒不來呢?」
醫生沉默以對,答案很明顯了。
「嗚嗚嗚嗚,浩宇!浩宇啊!」徐母瞬間崩潰,哭嚎著衝進了手術室里。
「老太太,你現在還不能碰他。」
手術室里響起醫護人員的提醒聲。
「對了,許檢,還有個事情我想應該告訴你。」醫生掃了那兩個警察一眼看著許敬賢說道:「做手術的時候我發現個問題,傷者肺部有酒,後腦上受過重擊,也就是說,他可能不是醉酒,而是被人打暈後強行灌酒。」
這次是徐浩宇運氣好,被人發現得及時,送往醫院時還沒有斷氣,否則一旦死亡,醫生不可能再進行手術。
自然不會發現他肺部有酒,腦後的傷也只會當做是車輛翻滾和撞擊過程中產生的,他的家人更不會在明顯能確定是車禍的情況下還要求做屍檢。
那麼徐浩宇的死最終會歸於意外。
這顯然是一場有預謀的故意殺人!
「什麼!阿西吧!是什麼人那麼膽大妄為!」兩名警察都是勃然色變。
要知道,那可是一名檢察官啊!
哪怕是財閥,都不會輕易對一名檢察官下死手,就因為後果會很嚴重。
許敬賢臉色陰沉如水,敢對他的下屬動手,那就是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今天這群人敢鋌而走險殺檢察官。
那明天還能幹出什麼他都不敢想!
這顯然已經不是一般的罪犯了。
必須要重拳出擊!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憤怒,看向那兩名警察:「這個案子我接手了,你們也辛苦了,就請早點回去休息吧。」
「是!」兩人對視一眼轉身離去。
「他的衣物還在嗎?」許敬賢問道。
既然是被人灌的酒,那對方有可能在他身上留下指紋毛髮之類的痕跡。
醫生點點頭:「在,只是剪開了。」
「謝謝。」許敬賢道了聲謝,然後拿出手機撥通了姜鎮東的電話:「現在立刻帶上人和法醫來一趟……醫院。」
「是!」剛醞釀好情緒,準備和老婆造二胎的姜鎮東掛斷電話就爬起來。
他老婆眼神幽怨:「我怎麼辦?」
找個警察老公就這點不好,特別還是刑警,指不定啥時候就要出任務。
「冰箱裡有黃瓜,帶刺的,提前醃入味,明天不放鹽。」姜鎮東說道。
他老婆抓起枕頭砸過去:「滾!」
「走了。」姜鎮東毫不猶豫的走人。
老婆哪有上司重要。
「許檢,我就先告辭了,有什麼問題需要幫忙的話請隨時找我。」醫生指了指自己胸前銘牌上的名字說道。
「麻煩你了。」許敬賢點點頭,就在此時醫護人員剛好推著徐浩宇出來。
許敬賢示意他們停一下,然後走近俯視著床上渾身是傷,昏迷不醒的徐浩宇,看了一會兒才說道:「去吧。」
醫護人員又繼續推著徐浩宇離開。
徐母哭哭滴滴的跟著一起去了。
許敬賢又撥通金士勛的電話,直覺告訴他,徐浩宇出事肯定是因為金士勛給他那個案子,那個案子沒有表面那麼簡單,還有自己不知道的內幕。
「餵。」金士勛聲音有氣無力的,畢竟今天晚上他喝了不少酒,回到家倒頭就睡,被吵醒後的心情不太美麗。
他的優點就在於夠冷靜理智,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不會動不動就發怒。
許敬賢說道:「徐浩宇被人殺了。」
「…………」金士勛的酒瞬間醒了,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怒罵一聲道:「阿西吧這群混蛋!他們好大的膽子!」
這次連他也控制不住情緒了。
「他們是誰?」許敬賢冷靜的問道。
金士勛逐漸恢復理智,沉默以對。
許敬賢沉聲道:「檢察長大人,難道真的要容許這群膽大妄為的傢伙逍遙法外嗎?我們地檢又顏面何存!」
金士勛還是沉默著不說話,或許是他真的不敢直接得罪幕後之人,又或者是徐浩宇不值得他得罪幕後的人。
畢竟他最喜歡用價值來衡量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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