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舊版68離世
2024-01-29 15:25:59 作者: 念刀刀
醉瓮在一個天色陰沉的下午離世,親眼目睹了全過程的復甦呆呆的,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精氣神。
她退到門口,身體緊繃、兩眼空洞,看著母親痛哭出聲,以及這滿室的驚慌、凌亂、陰沉、壓抑……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深刻地感受到有人在身旁離世。
何況,這個人,還是和她有著血緣關係的父親……
就在十幾分鐘前,她突發奇想,進門看了看他,並且發現他的嘴唇很乾,於是她拿了棉簽沾水,輕輕地給他塗了塗。
但是昏迷不醒的醉瓮好像很渴的樣子,她出於好心,接了一杯溫水,慢慢倒進了他嘴裡。怎料,他突然一嗆,開始喘息,眼睛和鼻子都流出了淡紅色的液體……
緊接著,經過搶救以後,醫生就宣布了他死亡的信息。
她突然覺得好害怕,好無助,難道是她把醉瓮嗆死了嗎?
她不敢說,在林懷瑾趕到的時候,她緊緊地抓住他的手,滿臉恐慌。
「蘇蘇,你振作一點,你爸已經走了,接下來該處理後事了,我一個外人在這不方便,我先出去了,你有事打電話給我,還有,千萬不要答應你繼母說的事。」林懷瑾輕聲對她交代著。
復甦渾渾噩噩,沒說知道了,也沒說不好。因為她就那樣,完全融入了一種自我心虛和焦慮的狀態,直到半夜,她和岑遠望在守靈。
母親的身體越來越不舒服了,原本就時常眩暈,再經歷一次醉瓮過世帶給她的重創後,她直接暈倒了,現在還沒醒過來。
至於岑雪芙,她在醉瓮過世一小時後,馬不停蹄地忙活起來,也不知道在弄些什麼。
不過,復甦看得出來,她並沒有為丈夫的死而傷心難過。
對比之下,岑遠望悲痛欲絕,他甚至還當著復甦的面,流出了真實、傷心的眼淚。
復甦被他帶動著,心裡也莫名難受了起來,儘管她和醉瓮沒有任何感情,但是那一種被血濃於水引領的親情,還是一觸即發。
她換上了一身黑衣,在醉瓮靈前,默默了許久,哪怕跪坐了大半夜,她也沒有起來的念頭。
巴黎的秋夜寒意沁人,還刮著瑟瑟冷風,整個莊園燈火通明,所有人都沒睡,但是很意外的,四周都是靜悄悄的,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到後半夜的時候,岑雪芙端來了兩份肉粥,「先吃點兒東西吧,這麼久沒吃,也該餓了。」
復甦幾乎是以驚訝的眼神看著她,她半天不見人,怎麼這個時候突然又來了?
岑遠望確實是餓了,見他端起一碗粥,在桌子旁邊慢慢吃了起來。復甦說她不用了,於是沒動。
「復甦,上次我給你看的遺囑不是真的,那是你爸故意騙我的,真的已經讓他交給了律師,連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內容。」岑雪芙突然說。
復甦想了想,她沒理由去計較真假,於是說道:「沒事,等葬禮一過,我就帶我媽回國了。」
岑雪芙看著她,猶豫了一下,「那以後,你還會和我們來往嗎?」
這個問題……怎麼那麼莫名其妙?不過,復甦看了看一旁的岑遠望,秒懂了。
「沒事,以後我們還是當做不認識吧。」她說得慨然大方。
「好。」岑雪芙應下一句。
醉瓮葬禮當天,從國內來了一些他的朋友或親戚前來弔唁,復甦一個也不認識,她扶著母親,勉強支撐到葬禮儀式結束,接著聽到那天進入病房的男律師宣讀遺囑。
復甦聽著聽著,不禁皺起了眉頭,因為這份遺囑確實和岑雪芙給她看的不太一樣。
醉瓮的遺囑上說,名下所有股份都由兒子岑遠望繼承,分給復甦的是國內幾處房產和許多現金,至於五倍子,遺囑沒有提及,那就是不分的意思,還有那二十個孩子,只說了由妻子岑雪芙安排。
這份遺囑是做了公證的,自然無人質疑真假。況且,復甦本就無心,她也沒有異議,想著愛怎麼安排怎麼安排吧。
最終,此次巴黎歷程,勉強劃上了句點,復甦和母親也跟隨林懷瑾一同回了京城。
林太太和付連心十幾年沒見面,甫一碰頭的時候,兩個人都紅了眼睛,拉著手在說這說那,林太太還好生安慰付連心要節哀順變。
付連心沒有把悲傷帶到這裡,於是連連說沒事,但她的身體確實不太好,只說了一會兒的話就感覺眩暈不已,這可急壞了林太太,立即就帶她上了最好的醫院看病。
林懷瑾見狀,趁機對復甦獻殷勤:「你先住我家裡吧,人多有個照應,阿姨現在還病著呢,你回了鵬城一個人也搞不定。」
復甦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可她沒想到,她竟然入了「狼窩」。
她和林懷瑾在一起的事,林太太和林德正也算默認了,所以他倆現在可謂順其自然,該怎麼發展怎麼發展,即使是同睡一間房也不為過。
復甦在林家有固定房間,還是三樓挨著林懷瑾的那一間,這一晚,她剛剛躺下,便聽到了兩下敲門聲。
可她甫一拉開房門,身體就已經騰空而起——
林懷瑾將她豎著抱起,像抱小寶寶一樣,他笑著問道:「怕不怕?要不要我和你一起睡?」
被他抱到了床上,復甦打打他的肩膀,伸腳踢踢他的腿。
這個大淫賊幹什麼她能不清楚嗎?
「不要,我要自己睡。」她一口回絕。
林懷瑾抱住她,溫柔引誘:「真的要自己睡嗎?嗯?自己睡還是我陪你睡……」他還動手撓她腰間。
復甦最怕癢了,立即倒在床上一邊掙扎一邊大笑,「不要,你別動……」
林懷瑾俯下身,親她的脖子,「不要什麼,嗯?」
鼻間滿是他清爽好聞的味道,復甦感受到他的意圖,她沒動了,只是……
她看著天花板,在這樣一個昏黃燈光照耀下的房間裡,她莫名想起了醉瓮那天離世的場景,她突然好慌。
「不要。」她阻止林懷瑾下一步的動作,並提醒說:「我在守孝期。」
「守孝?」從她懷裡抬頭的林懷瑾有點懵,他頓了頓,「也對,那我們做點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