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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只對你說(2)

2024-01-29 15:25:59 作者: 念刀刀
  不出一日,林懷瑾的這句話傳回國內,又掀起了一陣軒然大波,大家紛紛喊話復甦,娛記們更是一股腦兒地搗騰兩人舊照,分析他們已經確認關係的痕跡。

  不過他們的「一廂情願」很快就被啪啪打臉了,只因復甦那邊出現了更加勁爆的狀況——

  「著名導演好事將近,在片場為作家復甦穿衣並暖手,羨煞旁人。」

  林懷瑾一眼不眨地盯著手機娛樂新聞,頓了頓,他又把那幾張圖片放大,看見一個男人幫復甦披上外套,又牽過她的手握在手心,然而照片的周圍也有好些人,但他們似乎見多不怪。

  難道她真的願意為了事業犧牲自己嗎?還是說她像當時喜歡文世昌一樣,對眼前那個男人產生迷戀……

  唉……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心裡有一百個疑問想找她證實,可是,他好像又失去了那種資格。

  最後,他編輯了一條簡訊,發送給她的手機號碼。

  「你最近好嗎?」

  千言萬語只匯成五個字,你最近好嗎?忙碌嗎、累嗎、心還會痛嗎?

  我真的很想告訴你,我這裡的天氣、頭上橘色的異國陽光、昨晚看的那場電影、還有我想念你的心情。

  相隔三萬里程的另一方,復甦收到了久違的簡訊,儘管沒有備註,她也知道那串號碼是誰的,不過她放下了手機,沒有理會。

  半晌,她終於又重新拿起,手指滑動,刪刪改改,最終僅僅發送了兩個字。

  「沒事。」

  他在洛杉磯,她在大西北,三萬多公里的距離,三言兩語通過網絡飛快傳播,一種無故的期盼在林懷瑾心裡油然而生。

  「聽說你病了,現在怎麼樣了?」

  「……」

  良久,他看著沒有動靜的手機,輕嘆一口氣,合上了眼帘。

  又是一個陌生的夜晚,林懷瑾站在洛杉磯酒店的70層,將周圍繁花似錦的夜景盡收眼底,他開了一支蘇瑞赤霞珠乾紅葡萄酒,站在落地窗前小酌。

  他以前為了保護喉嚨,滴酒不沾。可不知怎的,今年以來,他都需要喝點小酒才好入睡。

  而且,他自認為,他喝了酒後,他的喉嚨也沒有任何不適,只要不在演唱會之前喝都還好。

  其實這種想法讓他覺得奇妙,就好像你之前認定一種事物不好,覺得它吃了一定對身體不好,會腹瀉什麼什麼的。

  但是等你意外嘗試了一次之後,哎,你會發現它其實沒有副作用,反而味道很好,讓你屢試不爽。

  他以前偏執,認為對待一個人,只要在物質上滿足她,平時偶爾給予一些關心,就可以稱之為「寵愛」。

  殊不知,維護感情是需要日日夜夜、天長地久的。

  之前他看見復甦為他洗手做羹湯,他心裡幻想把她娶回家,藏在家裡寶貝一般養著,每天他一回家,她就會高興地朝他撲來,在他懷裡笑著說:「你回來啦!」

  但是,他沒有換位思考,想過她的感受。倘若她每天都呆在家裡,唯一的精神寄託就是等他回家,偶爾買一大堆奢侈品打發時間……她快樂嗎?

  答案是否定的,她那麼渴望自由的人,但他以前還非要把她逼得那麼緊,逼她離開了自己。

  落地窗映出他的身影,在夜晚的高樓,只有遠處的燈光照來,他的身影是那樣的模糊不清,他甚至無法辨認裡面的那個人是自己。

  他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尖,再抬起頭的時候,他心裡的那股思念又如鋪天蓋地般席捲而來。

  他想她了,真的很想很想,想到心都痛了。

  他想像和她在京城的公寓吃晚餐,想像和她在飛機的窗邊等天亮……

  耳邊繼續傳來悲傷的音樂:「自己編造你的境況、自己描繪你的模樣,假裝還是一樣,你每天在我身旁……」(林俊傑歌曲:不存在的情人)

  林懷瑾嘆息,把音樂關掉,在客廳的書架拿出一本裝飾用的小說:《金色筆記》。

  這本書是復甦的最愛,他曾經查過相關資料,知道這本書講述的是自由女性。

  他還見她發表了讀後感:「我們女人最終總是忠於男人,而不是自己的同性。如果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那我們以後的生活會不會比現在灑脫得多?」

  可他當時心想:不就是讀了本破書,讓你高尚成這樣,還傲慢到不理人?

  於是他就當著她的面,將書扯了個撕吧爛,還立刻點火燒成了灰。

  「林懷瑾,其實跟書沒有關係,因為,我不適合你,你也不適合我。」她慢條斯理地清理地板上的灰,一臉淡漠。

  他不解,一遍一遍地問她:「你到底想怎樣?你告訴我,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任時間變遷,在她離開京城,搬回鵬城的那三年裡,他也細細閱讀過那本書,試圖從書中找到一些她拒絕他的理由,但他一無所獲。

  他想,他們之間也許早就發生了變化,那是他自信滿滿,從未察覺到的「質變」。

  她的心裡,已經漸漸把他隔離,與南北距離、與其他的人和事都無關。

  「我靠自己的實力,憑什麼總是貼上你的標籤?」

  「我希望有一天,在搜索框裡輸入我的名字作為關鍵詞,相關內容不再提及你。」

  「林懷瑾,如果可以重來,我寧願從來沒有認識過你!」

  她昔日的話語仿佛還留在耳邊,他總疑惑,他那樣的才華橫溢、深情專一,可她怎麼偏偏不屑呢?

  五年光陰彈指一揮間,他們都度過了年少輕狂的光陰,他再也寫不出風花雪月的樂章,他甚至失去了在她面前放肆的勇氣……

  直到他站在至高榮譽的舞台,俯瞰萬人空巷卻無限寂寞的空洞,他才終於明白:人生,並沒有真正的如願以償。

  也許,在他最美好的時光里,有她打馬而過、穿堂而來,這就是他最大的運氣。

  於是,他在那天晚上,在昏黃朦朧的燈光下,翻開這本書的第一頁,寫下:「In my heart we'll never be ap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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