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甦醒吧，最初！（明天大結局）

  別看兩人剛才爭論的挺凶，但那只是舊日級別的存在不想輕啟戰端，所以在打口水仗罷了。

  墮落母神已經知道自己這次栽了，畢竟祂雖然實力更強，位格更高，但終究在選擇降臨的方法時犯下了巨大的失誤。

  現在的墮落母神只能被混沌之子單方面吊打，一還手就會因為自己曾經用源質立下的誓約而徹底分裂，就算有著復活領域的能力都無法復活。

  當初在災禍之城裡唯一的破局點就是爆掉這具分身，至少那時候混沌之子無法阻攔自己的意識出逃，還不用簽訂契約。

  但是墮落母神猶豫了一下，想要裹挾著哈莉一起走，於是出現了虧損最大化的現狀。

  祂現在所做的努力也只不過是想要讓自己的損失可以儘可能的變小，至少不能簽署太苛刻的契約。

  而混沌之子這邊其實也不想把墮落母神逼到絕境，畢竟祂不知道對面那個瘋子會怎麼想。

  就算自己現在占據的優勢，有資格將對方的意志做成非凡物品，甚至惡趣味一點還可以做成麻瓜童話中的許願神燈，讓對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本體誕生新的意識或者是被瓜分。

  但是現在雙方舊日的意識終究還是可以暢通無阻的聯繫到本體。

  雖然無法讓意識回歸，或者是完成太難的操作，但是在星空中原地發癲，直接互爆，在絕望下直接喚醒最初，拉著對手同歸於盡還是可以做到的。

  這讓混沌之子有些投鼠忌器，也不願意將對方逼到極限。

  所以現在的墮落母神和混沌之子其實是屬於一種互相拉扯的狀態，俗稱討價還價。

  而哈莉……她一個普通的序列一，在兩位舊日的眼中是沒有資格上談判桌的。她只是談判中的交換物品罷了。

  但是現在，談判桌上用來交易的貨物忽然張口，向自己表示抗拒，並且還想反咬一口？

  舊日表示自己活了這麼久，從來沒有聽到過這麼好笑的笑話。

  但是今天，祂們卻聽到了。不僅聽到，墮落母神和混沌之子還被交易物品切切實實的反咬了一口。

  現在兩人位於一片灰白色霧氣中，腳下是堅實的地板。

  兩人的面前正緩緩浮現出一根根高聳的石柱，石柱上方是寬廣的穹頂，穹頂上雕刻著各種浮雕，記錄著某位存在的過去。

  而在穹頂正下方，擺著一張青銅的長桌，長桌左右沒有椅子，只有某一端擺放著一張高大的座椅。

  椅子的背面璀璨耀眼，閃爍著各色的光芒。

  那是一個瑰麗的符號，光是直視符號就讓人仿佛看到了星空，看見了時間在流淌，看見了自己的大腦在跑路。

  但是混沌之子和墮落母神可沒有被這場景震撼到，只是內心有著深深的戒備和恐懼。

  因為兩人認出了這裡，這裡是第二支柱詭秘之主、時空之王、命運道標、源堡化身、靈界支配者的源質——源堡。

  序列零的真神有著神國作為自己的國度，而真神之上的舊日自然也有著屬於自己的舊日國度，祂們的國度基本都是自己的源質。

  剩下那些不直接用源質當做舊日國度的存在，其舊日國度也都依託於自己的源質建立。

  而源堡正是詭秘之主的地盤。兩人此時所處的位置正是源堡的大廳。

  長桌的兩邊各出現了一把椅子，椅子後浮現出對應著混沌之子和墮落母神的符號。

  沒有哈莉的椅子，似乎在某位存在看來，她沒有資格落座。

  同時椅子上也緩緩浮現出身影，那位存在降臨到了這裡。

  灰霧頓時有些沸騰，但是又在詭秘之主的干涉下平靜了下來。

  「好久不見，墮落，混沌。」詭秘之主抬了抬手，向兩位老朋友打著招呼。

  看祂那悠閒的姿態，仿佛雙方只是平常的串個門，聊聊天。

  但是墮落母神和混沌之子卻如臨大敵，根本沒有落座的想法，反而暫時性的重新聯手。

  「真沒想到，你還沒有隕落？」墮落母神冷冷的問道，「你不是因為妄圖染指永暗之河，結果出現了失控，讓最初在你的體內復甦了嗎？」

  「沒錯。」詭秘之主看起來愜意無比，「最初確實在我的體內復甦了，導致我的力量和位格徹底分裂。」

  「但是上帝及時的做出了反應，對祂進行針對性反擊。」

  「為了強行解決上帝，最初可是付出了非常大的代價，自然也就沒有多少力量搜捕我和上帝隱藏下來的意志了。」

  「依託著留在源堡里的後手，我暫時還是能操控這裡的。」

  「真是完美啊。」混沌之子語調毫無變化的感嘆道，「所以你現在沒有完全恢復，就想要和我們開戰嗎？」

  「當然。」詭秘之主微微一笑，「你是從哪裡得出了我不會對你們動手的錯覺？」

  「這裡是源堡，而且是由我操控的源堡，而不是災禍之城那種無人操縱的源質。」

  「你們在這裡是無法聯繫到本體的，還不是任由我蹂躪？」

  「如果在這裡大鬧一場的話，想必最初也會被驚醒吧。」墮落母神的下半身已經化成了黑山羊的四蹄，同時從身體側面長出了大量的觸手，似乎隨時都準備以命相搏。

  「當然……不會。」詭秘之主惡趣味的來了個大喘氣，「祂已經藉助著永暗之河的力量陷入了深度的沉眠之中，甚至能夠放任災禍之城、永暗之河和混沌海與物質位面留下交界點。」

  「只要不是這幾個源質都受到刺激，祂怎麼可能醒得過來呢？」

  詭秘之主的手裡出現了兩塊非凡特性，

  「乖乖的束手就擒吧，我會毫無痛苦的讓你們兩個被做成兩盞許願神燈。」

  「正好我的手裡還有兩塊多餘的天使級非凡特性。」

  「詭秘，既然你還要處理這兩尊舊日，那我就不打擾了。」一直依靠著柱子，注視著全場的哈莉忽然開口打著招呼，

  「我覺得我可以回去想辦法容納唯一性了。」

  但是詭秘之主卻笑著看向了哈莉：「為什麼要這麼著急離開呢？」

  「哇，詭秘之主先生，你是想要把我也強行留下來嗎？」哈莉的表情異常誇張，身上本就萎靡的氣息變得愈發衰敗。

  「這倒不至於。」詭秘之主搖了搖頭，「我只是想讓你先被我寄生罷了。」

  「之前在災禍之城裡不是我的地盤，旁邊還有著上帝，所以不好動手。」

  「但是現在，源堡可是我的領地啊，而你又乖乖的送上了門。」

  「有句話說的對，力量不掌握在我自己的手裡，那和沒有力量又有什麼區別呢？」

  說話間，天尊的形象再度發生了轉變，半邊臉變成了大量蠕動的蟲子。

  蟲子在祂的身上鑽進鑽出，時不時的有蟲子用貪婪的目光盯著下方的三個身影，似乎想要飽餐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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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和祂廢話了，他是鐵了心要使用源堡的力量將我們全部都留下。」

  混沌之子大聲吼道，「放下恩怨，我們先聯手離開這裡，不然你要被寄生，我們也要被製作成非凡物品！」

  墮落母神也將矛頭直指詭秘之主，似乎是準備要拼命了。

  哈莉自然也同仇敵愾，儘管看起來已經虛弱無力，但是身上災厄的氣息卻肆無忌憚的向外擴散。

  一時之間，源堡的大廳里劍拔弩張。

  …………

  紐蒙迦德城堡，樓頂。

  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已經完全喝得醉醺醺的，床邊滿是空瓶子。

  一位鄧布利多帶來的霍格沃茨的家養小精靈將兩人費力的搬到了床上，還貼心的蓋上了薄被。

  看得出來，兩位老人非常懷念過去，縱使在夢中也在緬懷著那個夏天的故事，時不時吐出一句囈語。

  在城堡的地下深處，那個位於地下極深的空間裡。

  混沌海上泛起的波瀾已經平息，仿佛在等待著些什麼。

  而在混沌海旁邊那條通往紐蒙迦德城堡的通道處，石頭的縫隙里。

  那些絢爛的花朵忽然同時枯萎，並吐出了兩根魔杖。

  魔杖上同時碧綠的光芒閃爍，匯聚成了兩個人影。

  哈莉的兩具分身眼中都覆蓋著碧綠色的光芒，一落地就按照提前設置好的行動軌跡開始進行操作。

  很快，一個獻祭儀式便被布置成功，而儀式中間是那副操縱眼鏡。

  眼鏡里被灌注了濃濃的災禍之城和永安之河的氣息，此時框架上滿是裂痕，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炸裂開來。

  分身毫不在意，將操縱眼鏡丟入了儀式中，並開始吟唱起複雜的咒語。

  一道光芒閃過，眼鏡瞬間消失，並出現在了混沌海的上空。

  整個眼鏡框架在遺失的力量下完全炸裂開來，碎片四處飛散，帶著那些源自另外兩份源質的力量落到了混沌海里。

  本來已經恢復了平靜的混沌海沸騰了起來，一個意識正在隱約受到刺激，並開始甦醒。

  混沌海的深處，一個身影默默的看著這一切，並沒有進行阻止。

  但是在那個意志開始甦醒時，身影卻仿佛看到了莫大的恐懼一般，直接消失在了混沌海中，一點也不敢露頭。

  哈莉的兩具分身也直接潰散，絲毫不敢直面那股意志。

  原阿茲卡班上空，馬人、獨角獸和人魚的駐地。

  相同的場景也不斷發生，各種獻祭品被投入到源質中。

  這些獻祭品本身並沒有太強大的力量，不過其中都被灌注滿了各種源質的氣息。

  它們的作用也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最大程度的刺激各個源質，讓最初感受到這種刺激，從而甦醒。

  魔法部，威森加摩駐地的最深處。

  這裡有一間獨立存在的牢房，牢房裡從一年前起就關押著一個巫師。

  不過他已經不知道能不能算上巫師，畢竟他的靈魂已經被攝魂怪吞噬了。

  這個人是小巴蒂·克勞奇。

  當初為了掩耳盜鈴，毀滅證據，福吉讓攝魂怪給了小巴蒂·克勞奇一個攝魂怪的吻，並將其軀殼一直關押在威森加摩的深處。

  不過今天，這具沒有靈魂的軀殼派上了用場。

  海德薇按照哈莉的指示，辛辛苦苦的給小巴蒂·克勞奇的身上加了各種特殊的佐料，讓其充滿了源質的「香氣」。

  哈莉甚至還特意給了他一份來自魔法部時間廳的偷盜者途徑的非凡特性，讓其一躍成為了序列三的聖者。

  正常情況下，小巴蒂·克勞奇肯定是無法承受住這份魔藥的，就算不死也會變成瘋子。

  但是現在，他已經沒有靈魂了，腦子也被摘取出來，放到了神秘事務司的大腦廳進行研究了。

  連腦子都沒有的人，誰能讓他變成瘋子？就連被動的失控也被哈莉封鎖了起來。

  所以小巴蒂·克勞奇現在存在的狀態更像是一份對標者偷盜者途徑序列三欺瞞導師的非凡物品，只不過這件非凡物品的軀殼是活著的人。

  而根據哈莉現有的神秘學知識推斷，在現在這個紀元里，通過源質在物質位面裸露出來的通道刺激源質時，被驚醒的最初會最優先降臨在物質位面，承載意識的載體會是當前物質位面最強的的非凡者。

  海德薇的實力不夠，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又不是純正的非凡者，而是獨特的巫師。

  很明顯，小巴蒂·克勞奇的軀殼對於最初來說就是現實世界裡唯一的選擇。

  而這正是哈莉的目的。

  此時海德薇正叼著魔鏡，站在小巴蒂·克勞奇的身旁。

  在它的腳下還有一塊銀色的牌子，那張進入源堡的入場券。

  海德薇滿臉緊張，它已經感覺到有強大的位格和意志在身旁的這具軀體中甦醒。

  「就是現在。」

  海德薇猛然踢了一下腳下的牌子，以極快的速度念出了那四句指向詭秘之主的禱告詞。

  牌子被踢飛了出去，砸在了小巴蒂·克勞奇的軀殼。

  通往源堡的通道再次被打開了，而且這一次的開啟甚至都不需要詭秘之主的點頭同意，畢竟這是一張直達城堡寢室的門票。

  這就是哈莉為舊日們準備的大禮。

  甦醒吧，最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