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無法拒絕的投資（月票加更）

  「你們在我的身上壓了賭注？」哈莉微微歪頭，眼裡仿佛帶著幾分好奇，

  「那麼請問相應的籌碼在哪裡呢？」

  「我們已經給過你了啊，哈莉·波特小姐。」

  上帝輕輕敲擊了兩下桌子，顯得非常有耐心，

  「你可以沿著那條特殊的道路一路走過來，並且坐到我們的面前，這就是我們給出的部分籌碼。」

  哈莉先是一臉的疑惑，但是又突然想起了些什麼。

  先前的灰白色霧氣和黑色液體，城市裡的紫紅色霧氣，自己那莫名得到強化但是卻有些失控的非凡能力……

  「你猜想的沒有錯，」上帝的嗓音依舊平緩，目光清澈，仿佛看穿了哈莉在想什麼，

  「混沌海，源堡，以及災禍之城的投影。這是那條道路的三個組成部分。」

  「至於這裡，這裡是災禍之城與現實唯二交界之處中，重合度較小的那個交界處，只存在於夢境中。」

  「原本這裡應該只有你有資格進入，但是詭秘悄悄欺詐了一下規則，在這個交界處開了個後門，讓我和祂也能順利的進來。」

  「很有意思的能力，是不是？」

  「那麼……我在抵達這裡之前，本應該直接失控的？」哈莉皺起了眉頭，輕聲詢問道，

  「畢竟我現在就直接接觸到了本途徑頂端的源質，而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序列四。」

  「沒錯，你本應當失控，但是現在卻還沒有失控。這就是我們預支給你的部分報酬，或者說是在你身上下的某些賭注。」

  上帝的表情相當溫和，甚至帶著幾分憐憫，

  「至於為什麼我會如此肯定，我想你應該也清楚。」

  「非凡特性的總量是守恆的，但是你從未來回到現在，這意味著你身上的非凡特性並不在這種守恆中。」

  「而這還意味著什麼？這還意味著最初並不能直接在你的身體裡復活，畢竟守恆被打破了，所以祂缺少必要的根基。」

  「我們可以注意到你，七光能夠注意到你，那麼最初沒有理由忽視如此特殊的你。」

  「雖然七光大概曾經告訴過你，最初已經陷入了甦醒前最深沉的沉眠中，沒有特殊情況就不會醒來。」

  「但是你就屬於那種最特殊的情況，而且是會影響到祂復甦的特殊情況。所以祂不會對此坐視不管的。」

  「我可以料想到，原初想要確保排除所有的不確定性，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你來到災禍之城。」

  「只要來到了這裡，祂就有辦法通過非凡特性聚合的原理讓你直接接觸到災禍之城裡的三份序列一非凡特性和魔女途徑的唯一性，並一鼓作氣成為原初。」

  「你畢竟只是普通的人類，所以儀式的輔助和錨對於人性的固定對你來說都是必需品。」

  「而這兩者你暫時都沒有準備好，所以當你成為原初的那一剎那，也就是最初在你體內甦醒的那一剎那。」

  「是不是很刺激？不過你不必太擔心。」

  上帝的語氣不緊不慢，仿佛在寬慰一位離家出走，正面臨著嚴父追尋的少女。

  同時祂還上下打量著哈莉，似乎想要看到哈莉緊張的表情。

  當然，在注意到哈莉面色嚴肅，似乎並沒有緊張或者恐懼時，上帝看起來也並不失望，

  「現在你暫時還是安全的，因為我們在這裡。」

  「詭秘再一次欺詐了這裡混亂的底層規則，讓本應當在你踏入災禍之城的一瞬間就聚合而來的非凡特性稍稍延緩了一些。」

  「序列一的三份非凡特性和唯一性只會在你第二次踏入災禍之城時才會出現，並且不會強行聚合，而是由你自行選擇吞下這些特性的時間。」

  「當然，還有一份對應著災難的非凡特性將會在這場夢境結束後落到你的手裡，至於什麼時候晉升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哈莉歪了歪頭，臉上並沒有驚喜，而是帶著幾分不解與探尋：

  「既然二位支柱現在還有著這麼強大的力量，甚至可以算計最初，那為什麼不選擇直接復活呢？」

  「復活？」詭秘不帶半分感情的聲音響了起來，沒有譏諷，也沒有陰陽怪氣，只是用最平淡的語調陳述著一個事實，

  「為什麼要復活？為了直面最初嗎？這樣代價太大，不在我們的計劃之內。」

  一旁的上帝撫摸著脖子上的十字架，不急不緩的替詭秘解釋道，

  「現在復甦的話，最初依舊會在我們體內醒來，反而會浪費我們所布置的後手。」

  「但是如果最初這次失敗了，並沒有能夠穩定的維持身體裡非凡特性聚合的話。」

  「那我們所留下的後手也可以確保我們在那個重新開啟的紀元里第一時間重組。」

  「而這時，我們將比第三支柱以及其他那些還躲在星系之外的舊日們有更多的機會，可以更先去搶奪那些散落的途徑和源質。」

  「如果能夠掌控更多的途徑，容納更多的源質，我們為什麼就不能取代最初呢？」

  「畢竟我們是最初的孩子，也是最初的不同面。那麼理論上來說，最初也可以是我們的不同面，也可以被我們所取代。」

  「你看，這樣是不是比投資你要靠譜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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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考慮到最初有一定的概率在這次復活後找到了正確的途徑搭配，讓自身的存在徹底穩定下來，不再被迫分裂。」

  「所以我們還是決定先在你身上下一份賭注，儘可能還是不要讓祂甦醒為妙。」

  迎著少女的目光，上帝露出了一個不太符合身份的、稍顯惡劣的笑容，

  「我想你應該可以理解吧，畢竟對我們來說，就算你失敗了，我們也不虧。」

  「僅僅是浪費一點點時間罷了。」

  上帝一臉溫和的說著聽起來非常欠揍的話，但是他溫和的態度和誠懇的語氣讓人根本抬不起手來。

  當然，就算能抬起手來，那個抬手的存在大概率也打不過祂。

  「時間也不早了，星光將要消散了。」

  「我想你還需要點時間趁著星光璀璨，挖掘一下那顆讓你進入這裡的樹的奧秘。」

  「那棵樹的下方也有著永暗之河逸散出的力量，我覺得你應該不會想要放過。」

  上帝沒有給哈莉多說什麼的機會，也不給哈莉拒絕這份投資的選擇，就那麼打了個響指。

  至於詭秘，祂仿佛是最為精密的人偶，整個對話的過程中一句廢話也沒有多說，現在自然也不會阻止什麼。

  夢境開始迅速的消散，同時上帝和詭秘兩人的身影也逐漸化為虛無。

  詭秘似乎是欺詐了規則，讓自身的存在和這片存在於夢境的交界處等同了起來。

  此處夢境的消散，被詭秘和自身身影的消散畫上了等號。

  而上帝則是進行了空想，認為自己不存在此處所以也就自然而然的不存在。

  …………

  哈莉從夢中醒來後，身上黑色火焰突兀的燃起，將包裹身體的蛛絲和外圍的寒冰都焚燒殆盡。

  黑色的大樹還靜靜的立在那裡，在星光的照耀下顯得深邃無比。

  只是哈莉的手中多了一塊非凡特性，而且以哈莉的知識儲備自然可以看出，這是災難魔女的非凡特質。

  只要自己能夠重新回到不老魔女，並完成對不老魔女的扮演，再搭配上各種輔助材料以及相應的儀式。

  那她就可以晉升到災難魔女，成為真正的地上天使了。

  哈莉面色複雜，翻手收好了這塊非凡特性，準備回去後在做打算。

  在瞅了瞅手腕上的機械手錶，再在心底迅速默算了一下時間後，哈莉察覺到星光最為璀璨的時間已經快要過去了。

  來不及多做思考，兩根魔杖從她的長袍袖子裡滑出，化為了分身。

  一道分身帶上了復活石戒指，而另一道分身則是拿著隱形衣。

  至於哈莉的本體，在有了先前的遭遇後，哈莉可不想再去以身涉險了。

  還是讓分身去吧，反正死了也最多只會損失一點材料。

  對於現在已經成為了標準富婆，不再是當初那個摳摳搜搜的獨行非凡者的哈莉來說，

  區區一點製作魔杖的材料而已，再買上三十份都不心疼。

  而在這棵黑色大樹下方的地下河流里，偏向於黑夜途徑的灰白色霧氣果然數量最多。

  怪不得這棵黑色大樹能夠將人強行拉到夢境裡，畢竟夢境一直都是黑夜和觀眾這兩條途徑的主場啊。

  在把三個族群的聖地全都逛一圈以後，哈莉一時之間竟有些唏噓。

  人魚終生處於水裡，極少露出水面，但是卻要守護著從天上降臨的黃昏；

  獨角獸聖潔無比，但是其聖地中充滿了最純粹的死亡；

  而喜歡清醒的遙望星空的馬人村落，庇護他們的卻是虛幻的夢境和深邃的黑夜。

  每個族群似乎都守護著和自己象性最不好的聖物，同時也被其守護。

  真是個令人感到奇幻的世界啊！

  稍稍抒發了一下自身的感嘆後，哈莉本身也沒入了腳底剛剛出現的冰面，並借著鏡面穿梭不遠處的城堡潛行而去。

  今晚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哈莉急需要冷靜一下。

  ……

  ……

  （感謝「九尾焱狐」、「逝水流炎」、「尤里_加加林_捷爾任斯基」三位大佬的打賞！）

  （ps.上一章節是昨天晚上在火車上寫的，本來是為了讓主角順利的獲得序列二非凡特性的工具人。現在想想當時我腦子絕對抽抽了，非得讓上帝和天尊出來。用某位群友的話來說，寫的跟鄰居家二大爺似的，現在我自己看過去感覺也很繃不住。只能在下一章里通過哈莉的回憶稍微給兩人的形象打點補丁了，不然兩支柱的逼格要掉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