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盡職的女僕

  新的一天。

  晴彥睜開了眼睛。

  他感覺頭有點兒暈。

  是昨晚睡得太晚的緣故。

  再加上，備受折磨。

  他的頭自然是受不了。

  晴彥迷迷糊糊地躺了一會兒，才慢慢起身，換上了衣服。

  他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早上九點。

  不用說，現在再去上學，必然遲到。

  好在師姐是東京大學的校長相澤薰。

  遲到問題不大。

  晴彥思索著來到了衛生間進行洗漱。

  「猜猜我是誰？」

  身後傳來聲音的同時，他的眼睛被一雙柔軟的玉手遮住。

  「猜對有獎勵嗎？」

  晴彥笑著問道。

  「有。」

  幾秒後，聲音再次響起。

  「雪姬。」

  晴彥隨口說道。

  「答對啦。」

  雪姬鬆開手，然後從後面抱住他，溫柔說道。

  晴彥則是繼續刷牙。

  片刻，放下了牙刷和水杯，拿起毛巾洗臉。

  「獎勵是什麼？」

  晴彥轉身，抱住她，問道。

  因為時間比較晚，她換上了日常的穿著。

  白色針織衫和黑色褲襪。

  雪姬湊上前，非常熟練，將自己的口紅禍害到掉色。

  「感覺不算是獎勵。」

  晴彥品嘗完棉花糖，說道。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不客氣。」

  雪姬眨了眨眼睛，紅唇微啟，輕笑著看著他。

  晴彥微微低頭，由上而下和她對視。

  她精緻的臉頰漸漸浮上了紅暈，呼吸有些困難。

  饒是如此，她也沒有放棄對于晴彥的細心開導。

  在雪姬的口頭教育下，昨夜受到的折磨和疲憊，仿佛是盡數消失。

  晴彥聽著她口中吐出的音節，緩緩閉上眼睛，神色認真。

  良久，雪姬起身，喉嚨滾動，說道：「你的早餐已經在桌上，去吃吧。」

  在他離開後，她則是拿起了剛剛的牙刷，開始洗簌。

  其實她倒是不在意，但晴彥有潔癖。

  洗漱完後，她回到客廳。

  早餐是拉麵。

  晴彥已經吃了三分之一。

  雪姬沒有虎口奪食，靜靜地看著他。

  「你今天還去上學嗎？」

  「上課肯定是來不及。」

  晴彥吃麵的動作停了下，說道，「但要去學校修煉。」

  「嗯。」

  雪姬點了點頭，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失落的。

  當然，留在家裡是最好的。

  不過想了想，容易耽誤修煉。

  而且這麼高強度的折磨，對於身體不好。

  晴彥很快將拉麵吃完。

  他來到門口，換上鞋，便離開了南園。

  在路上，他跟相澤薰打了個電話，請假。

  不過得知她師姐正在無憂花園。

  晴彥收起手機，很快就見到了她以及千代女。

  兩個人很忙。

  在庭院之中布置法陣。

  晴彥沒有打擾。

  正在這時，溫涼的觸感傳來。

  龍水汐將他按在了自己的懷裡。

  晴彥只覺得眼前一片白。

  他連忙推開，問道：「伱幹什麼？」

  「跟你打招呼。」

  龍水汐嘴角露出一抹弧度。

  她依舊是鮫人那副打扮，鱗片當衣服，頗為清涼。

  「鮫人一族是這樣打招呼嗎？」

  晴彥扯了扯嘴角，問道。

  直接上演兇殺？

  不過她的身材倒確實撐得起來。

  「是愛人之間的招呼方式。」

  龍水汐藍色的眼眸盯著他，仿佛有著水流動，頗為清澈動人。

  「鮫人一族會有愛人嗎？」

  晴彥疑惑不解。

  你們不是通過聖水進行繁殖？

  就算有愛人，也不至於專門弄出相關的禮儀。

  「會有。」

  龍水汐笑著說道，「再說，親人也算是愛人嘛。」

  「我是人類，你不需要用這種方式跟我打招呼。」

  晴彥想了想，說道，「而且我們現在不是愛人。」

  主要是被人瞧見，不太好。

  「遲早的事情。」

  龍水汐也沒有生氣，微笑說道。

  晴彥無言。

  沒想到自己有天還能被女流氓纏上。

  不過為了種族延續，也沒有什麼大錯。

  晴彥轉頭看向法陣。

  他拍賣得到的珊骨魂珠正放置在中間。

  千代女曾經說過這件靈具和她性命相關。

  遊戲也提醒他，這是她的靈魂打造。

  因此，這個法陣是用來歸還靈魂的嗎？

  「師姐。」

  晴彥見相澤薰走過來，便喊道。

  「嗯。」

  相澤薰停在他的身旁，說道，「法陣已經準備完畢，剩下的看著就行。」

  「它有什麼作用？」

  晴彥忍不住好奇問道。

  「當初鮫人遺蹟之中的那個升華儀式，是將鮫人女王的血脈和老師的血脈融合。但鮫人與人類是截然不同的物種，是不可能融合的。」

  相澤薰解釋說道，「武田氏便將老師的靈魂剝離，消除排斥的同時，也方便進行控制。」

  晴彥陷入了沉默。

  他顯然是沒有想到還有這一出的。

  剝離靈魂，想想就覺得痛苦萬分。

  他現在能理解為什麼千代女長期嗜睡。

  兩個人交談間，法陣已經啟動。

  無形的波動，仿佛是漣漪，在庭院之中遊蕩。

  沒有過多的動靜，只有陰冷的感覺。

  晴彥挑了挑眉。

  這是靈魂系列的咒術。

  千代女原地站立不動。

  珊骨魂珠漂浮起來，並且停在了她的頭頂。

  剎那間，靈能和靈魂交織在一起，從天而降，宛如流星雨，沒入千代女的身體。

  「你們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相澤薰開口說道，「儀式需要一段時間，這裡交給我就行。」

  晴彥點了點頭。

  他現在確實不能浪費時間。

  學習和修煉實在是太忙。

  晴彥返回了客廳。

  「我要修煉。」

  他看了眼跟在身後的龍水汐，說道。

  「我可以為你護法。」

  龍水汐想了想，說道。

  晴彥見狀，也沒有再說。

  他開始修煉漁歌夜火。

  淡淡的溫度，使得四周的空氣有些許的扭曲。

  龍水汐露出了驚訝。

  這是什麼？

  她忍不住退了一步。

  鮫人一族生活在海里，自然不喜歡溫度高的地方。

  這種高溫，自己能承受嗎？

  龍水汐忽然腦海之中冒出了這個想法。

  時間流逝。

  很快到了中午。

  晴彥睜開眼睛，發現龍水汐在沙發上斜躺著睡覺。

  隨著呼吸，她的小腹在緩緩起伏。

  和千代女一樣，肚臍眼上有一顆珍珠。

  「好看嗎？」

  龍水汐睜開了眼睛，笑著問道。

  「還行。」

  晴彥經過土御門真梨的指導，心理素質已經不差。

  「你應該很想要它。」

  龍水汐指了指肚臍眼上的珍珠。

  「我沒有想法。」

  晴彥是有點兒好奇，但也沒說一定要。

  「你使用三女神權杖，難道沒發現少了什麼嗎？」

  龍水汐直起身，魚尾緩緩懸浮在地毯上。

  「你的意思是潮汐寶石是你那顆珍珠？」

  晴彥微微一怔，面色疑惑，問道。

  「這其實是很正常的。」

  龍水汐解釋說道，「三女神權杖是鮫人一族的至寶，持有它，是能支配任何鮫人的。作為王族，自然得有保障措施，潮汐寶石便是。」

  「……」

  晴彥沉默。

  這可難辦了啊。

  把三女神權杖還回去？

  到了玩家手裡的東西，怎能這麼容易拿出來呢？

  「新一代鮫人女生誕生之際，老一代的鮫人女王就會將潮汐寶石交給她。」

  龍水汐輕輕撫摸著珍珠，說道，「鮫人女王只要接觸到三女神權杖，就能發揮它的真正作用。」

  晴彥微微點頭。

  這個保障手段是真不錯。

  如果不是遇到他這個玩家，絕對是萬無一失。

  「把它取下來，只有兩種辦法。一種是殺了我。」

  龍水汐抬頭看著他，語氣誘惑說道，「另一種是我們女兒誕生的時候。」

  晴彥呆了呆，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

  平白無故殺了她？

  那多浪費。

  這麼說，只剩下最後一種辦法。

  晴彥暗道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啊。

  他明明穿越的是正經遊戲。

  怎麼劇情越發不正經呢？

  「我去看看老師。」

  晴彥找了個理由離開。

  到了庭院之中，千代女的儀式依舊沒有結束。

  「師姐。」

  晴彥走上前，問道，「老師這有什麼問題嗎？」

  「一切順利，你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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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澤薰雙手抱胸說道，「你可以先離開。」

  晴彥點了點頭。

  此時是中午。

  他站在校門口，猶豫該去哪兒。

  在思索片刻後，打算去紅鸞別墅。

  倒不是給宇都宮美奈洗禮，畢竟答應過土御門真梨，有個先來後到。

  他主要是關心宇都宮氏該如何東山再起。

  畢竟現在是屬於自家產業。

  沒過太久，晴彥到了紅鸞別墅。

  「歡迎主人回家。」

  宇都宮美奈深深鞠躬，行禮說道。

  她今天依舊是女僕裝。

  但換了款式。

  之前是經典的貓女僕裝，現在則是露肩黑白女僕裝。

  在鞠躬之時，能清楚瞧見動人又吸引人的風光。

  晴彥在她的服侍下，脫了鞋，走進了客廳。

  他坐在沙發上。

  宇都宮美奈前往廚房，很快，端來了檸檬水。

  她湊上前，餵了一口。

  晴彥咽下檸檬汁後，擺了擺手。

  宇都宮美奈立即停止。

  把玻璃杯放下後，問道：「主人，有什麼吩咐？」

  「宇都宮氏，你打算從什麼地方開始？」

  晴彥背靠著沙發，詢問道。

  宇都宮美奈微微一怔，倒是沒有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

  本以為他就是隨便玩玩的。

  畢竟按照這個趨勢下去，晴彥可以繼承土御門氏。

  宇都宮美奈想著跪坐在他的面前，將他的雙腳抱在懷裡，緩緩按摩。

  「從歌舞伎町開始。」

  「你又打算走以前的老路？」

  晴彥感受著柔軟的觸感，不由得問道。

  「主人，有別的想法嗎？」

  宇都宮美奈聞言抬起頭，望著他，問道。

  「我只是不太喜歡這種形式。」

  晴彥猶豫片刻，說道。

  果然是個心軟的男人。

  宇都宮美奈輕笑一聲，說道：「我們不做，也會有人做的。」

  在東瀛，歌舞伎町是合法的，也是無法阻止的。

  晴彥自然明白。

  不過他倒是有些想法。

  之前宇都宮美奈是用她們去討好各大勢力。

  其實沒啥用。

  畢竟該翻臉還是要翻臉。

  不如向著那些普通人資本家下手。

  還不用親自上陣，一個幻術就能搞定。

  晴彥對於歌舞伎町的定位就是賺錢。

  宇都宮美奈聽完了他的想法。

  在她看來，依舊是心慈手軟的表現。

  不過也好，這樣的人，更方便她控制。

  而且，說得還算有道理。

  她之前那麼努力，結果遇到土御門氏，就沒有勢力幫她。

  既然如此，何必再去討好那些男人。

  用來賺錢，倒是不錯。

  「但光有錢，是很難有所發展的。」

  宇都宮美奈開口提醒說道，「高階的靈能者或靈能物品，都無法用錢買到。」

  「我明白。」

  之前的大江山拍賣會就讓晴彥深刻理解了這句話。

  「高天原遺蹟。」

  宇都宮美奈繼續說道，「想要快速恢復宇都宮氏，遺蹟無疑是捷徑。」

  「江戶考古局已經打算放開限制。」

  晴彥微微點頭，說道，「到時候，我儘量爭取機會。」

  當然，他爭取，估計沒什麼機會，得靠土御門氏。

  不過倒也說不定，他是江戶考古局正式成員。

  如果放開，他可以外出搜尋遺蹟。

  宇都宮美奈見他已經理解，便沒有再問。

  她挪了挪身體，繼續按摩。

  晴彥閉上眼睛，暫時奢侈了一把。

  他的雙腳，下面墊著黑色絲襪，上面則是深陷深淵。

  這種待遇，著實是令人沉迷。

  「主人，吃飯了嗎？」

  宇都宮美奈看了眼時間，問道。

  「沒有。」

  晴彥依舊是閉著眼，問道，「你會做飯？」

  「我不會，但我的式神會。」

  宇都宮美奈回答說道。

  「那隻女天狗？」

  晴彥立即有了印象。

  主要是長得漂亮，不容易忘記。

  雖然比不上宇都宮美奈，但依舊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

  而且還有著翅膀，就挺有意思的。

  「是的。」

  宇都宮美奈臉上露出了笑容，「我是您的女僕，她也是。」

  「式神和陰陽師不是平等的關係嗎？」

  晴彥明白了她的暗示，但有些疑惑。

  其實他之前就見過一次她教訓女天狗的模樣。

  當時就覺得奇怪。

  「她是不一樣。」

  宇都宮美奈解釋說道，「她是被我救下的，當時只有第二階，在我的幫助下，才進階到第四階。我們簽的並非是平等的契約。」

  晴彥微微一怔。

  不愧是你啊。

  歹毒的壞女人。

  自己作為正義的夥伴，此時就該解救這位可憐的女天狗。

  「那你叫她出來吧。」

  晴彥睜開了眼睛說道。

  宇都宮美奈按摩的動作微微一停，使用了一張符咒。

  伴隨著一陣煙霧，女天狗出現。

  她穿著黑紅色的和服，光潔的背部延伸出一雙黑色的翅膀。

  「宇都宮美波見過主人。」

  女天狗看了宇都宮美奈一眼，跪坐在晴彥的面前。

  顯然她已經事先被知會過。

  美波？

  晴彥暗道好名字。

  就跟美奈是如出一轍。

  「你去做飯吧。」

  宇都宮美奈吩咐說道。

  宇都宮美波點頭，起身朝著廚房走去。

  隨著走動，她的翅膀也微微晃動。

  「主人，對她感興趣嗎？」

  宇都宮美奈注意到他的目光，說道，「她和我一樣，都是沒有過男人的。」

  「你倒是很適應你現在的角色。」

  晴彥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說道。

  雖然他確實感興趣，但不是現在。

  因為宇都宮美波又是一位第四階大妖。

  為了安全著想，暫時先放棄。

  宇都宮美奈微微一怔。

  本以為晴彥的性格，必然不會放過宇都宮美波的。

  「這是我的本份。」

  宇都宮美奈語氣溫和說道。

  「是不是本份，我自然清楚。」

  晴彥笑了笑，說道。

  宇都宮美奈沒有再說話，而是微微俯下身，加大了按摩的力道。

  被看穿了心思，但不要緊。

  畢竟她沒有過多的隱藏。

  反正就目前而言，局勢還不錯。

  過了片刻，宇都宮美波把飯菜放在了茶几上。

  晴彥看了眼，是天婦羅，賣相不錯。

  宇都宮美波拿起筷子，夾起一塊炸蝦，送到他的面前。

  「等等。」

  宇都宮美奈抬起頭，說道，「你先把它咬碎。」

  宇都宮美波微微一怔。

  她猶豫片刻，咀嚼了幾下，再送到了晴彥的嘴邊。

  和宇都宮美奈不同，當兩個人親吻之時，她臉上浮現出了淡淡的紅暈。

  晴彥仔細打量，發現她可能還真的是一隻有點兒純情的大妖。

  嗯，挺有意思的。

  吃過飯，宇都宮美波吐出了一口氣，臉上的紅暈更甚。

  她端著碗筷，快速離開。

  「你去做你的事情吧。」

  晴彥看了眼還在用心按摩的宇都宮美奈說道。

  「沒關係的。」

  宇都宮美奈笑著回答。

  「我要修煉。」

  晴彥收回了雙腳，起身說道，「你不用管我。」

  他上了樓，來到天台，練習劍術。

  之前千代女教的劍豪·四方切還沒有完全掌握。

  時間流逝。

  很快就過去了一個小時。

  晴彥抽刀回鞘，結束了劍術的練習。

  「主人。」

  宇都宮美奈看見他，便湊上前，餵他喝檸檬水。

  幾經交纏後，一杯水喝完。

  「還要喝嗎？」

  宇都宮美奈吐了下粉色的舌頭，俏皮又嫵媚問道。

  「不用。」

  晴彥捏住她的下巴，問道，「把天權咒術教給我如何？」

  宇都宮美奈臉色頓時僵硬。

  「不願意嗎？」

  晴彥輕聲著問道。

  「願意。」

  宇都宮美奈反應過來，笑道，「您是主人，想要什麼，我都會給的。但主人現在才第三階，修煉天權為時過早。」

  「我知道。」

  晴彥無所謂說道，「但我想看看。」

  天權，是第五階咒術。

  他現在是無法學習的。

  就算有遊戲外掛，最多也只能跨越一階。

  宇都宮美奈見狀，沒有再說什麼，便拿給了他。

  晴彥翻了幾頁。

  因為學習不了，所以沒有遊戲提示音。

  他辨別不了真假。

  但大概率是真的。

  畢竟他也是突發奇想，才讓她交出來的。

  五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