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 事出有因
2024-01-30 00:27:29 作者: 小丑
「我沒事!」張小餅眼芒爆冷,重新沖向了那輛側翻的轎車,這會兒那轎車大門已經自己敞開了,一個留著滿臉血的傢伙拽著昏迷不醒的莫晗從車底爬出來,將人交到了我們手中。
我認出這位捨身救下莫晗的人就是范進留在醫院裡,專門負責保護莫晗的高手供奉,將你對他道了聲謝,又問道,「你們怎麼會遭人襲擊了?」
這人身子一軟,斜靠在了車輪子上,說不清楚,我和老疤開車正要送莫晗小哥回醫院,馬路上突然就躥出一個蒙著面的傢伙擋住了去路,老疤為了避開他,只能猛打方向,結果車頭就碰在防護欄上,連老疤自己都被摔飛出去了。
我回頭看著趴在地上的那個不確定死活的人,想必就是負責開車的司機了,這時范閣主已經帶著范進匆匆趕來,對坐在地上的人喊道,「申先生你沒事吧?」
這人擺擺手,指了指被我抱在懷裡的莫晗,說我沒事,只是斷了兩根肋骨,不過莫晗小哥被震暈過去了,怕是情況不妙,閣主,趕緊叫兄弟們過來吧。
「混蛋,究竟是誰要對莫家趕盡殺絕?」范閣主臉色鐵青,將我懷中的莫晗接過去,說接下來我親自送他回去,以後莫晗就在龍興閣好好調理養傷,我倒要看看誰敢進龍興閣撒野!
這時張小餅碰了碰我的胳膊,對我使了個眼色,他指著那個蒙面人逃離的方向,說小寒,你有沒有覺得這個背影很熟悉?
我說是啊,傳聞中的鐵掌奔雷手,這人手上的本事的確十分過硬,能夠空手接下你的劍,怕是金陵城找不出幾個人了。
張小餅將七星劍收好,面無表情地說道,「宗雲飛不是已經退出江湖,怎麼會針對莫家干出這麼狠毒的事情?走吧,小寒,你陪我去會一會這麼老朋友。」
范進追上來說道,「我跟你們一塊去,這個姓宗的簡直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豺狼,居然用這種方式對待莫家人,這事我管定了!」
「好吧!」張小餅沒有多說什麼,莫晗由范閣主親自護送,自然不可能出什麼問題,別看這位范閣主修為不高,可在他身邊卻有不少隱形的高手護衛,平時難得一見,真要發生了危險,這些隱形的高手出動也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
就在剛剛爆炸聲傳來的時候,我已經用氣感捕捉到了身邊同時傳來好幾道極為隱晦的波動,想來范閣主身邊必然有著高人在守護。
事不宜遲,我們沒有耽誤下去,當即由我、張小餅和范進一塊去了宗雲飛的家,而范閣主則親自帶著因為承受二次傷害而導致中毒昏迷的莫晗返回了龍興閣中,至於莫大先生的靈柩,則交給了那幾個手下來守護。
當我們急匆匆趕往宗雲飛家中的時候,卻見大門敞開,屋子裡一片凌亂,客廳正當中則坐著一個人,將黝黑健碩的胸膛敞露出來,正在用紅藥水靜靜地塗抹著自己的傷口。
我們幾個人一言不發,緩步走進了屋子,三人各自占據著一個角落,將宗雲飛圍困在了當中。
他一直默默地塗抹著藥水,又去了幾塊紗布,將胸前的傷口慢慢裹好,隨即才抬起頭來,臉色十分平靜,掃視了我們一圈,說你們這麼快就來了?
張小餅說是啊,早知道你在給自己治傷,我們應該先守在外面等一下的。
宗雲飛站起來,活動了幾下筋骨,說不用,這些年日子過得太舒服了,倒是很少再跟人動手,小餅你的本事進步得真快,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個初出茅廬的嫩雛了。
張小餅冷冷地凝視著他,說你為什麼又要這麼做?難道你就不準備對我解釋什麼?
宗雲飛深吸了一口氣,胸前傷口還在微微抽動著,想必是疼得厲害。他臉色有點白,失血過多導致身體有些站不穩,回望這我們苦笑道,「我知道,我干出這事簡直禽獸不如,當年我們暗影門的殺手一路追殺到金陵,是莫大先生好心接濟了我,用打出一把五嶽雙鉤的代價,才從暗影門手中將我救了回來。」
張小餅往前跨出了一步,氣息鎖定宗雲飛,說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干出這種恩將仇報的事情呢?
宗雲飛的表情很複雜,既有痛苦,又帶著深深的自責,語氣十分蕭索,「我沒得選,就在前天,我忙完工廠里的事情回家,發現老婆孩子都不在了,家裡被翻得亂糟糟的,你們也看見了吧?」
張小餅說,「難道是有人抓走了你的老婆孩子,威脅你?」宗雲飛苦澀地點頭,將拳頭纂得緊緊的,說我欠莫老爺子的大恩,只能來生再還了,干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我自知沒臉再活在這個世上,可我老婆孩子是無辜的,所以,我不能不這麼做。
我插嘴說道,「那你剛才為什麼又要突然出現,暗算莫晗呢?他不過就是個半大的孩子,什麼事都不懂。」
宗雲飛解釋說,「莫大先生的制器手段堪稱宇內一流,莫家還有一本專門記載著制器心得的書卷,是莫家人幾代人的經驗結晶,庫勒格的人之前找過莫大先生一次,希望能讓他加入這個邪教,專門替他們打造兵器,可被莫大先生斷然拒絕了,所以……他們就退而求其次,想要得到那本『兵譜』。」
我說那本《兵譜》應該是在莫晗身上,所以你才會第二次襲擊他對不對?
他點頭,說是!我只有拿到了那本《兵譜》,將它交給庫勒格的接頭人手上,我的老婆孩子才能夠保全,我並非有意要傷害莫晗,可為了我的家人,我沒有辦法。
張小餅說道,「你們約定好交接《兵譜》的地方在哪裡?」
宗雲飛把雙手平舉起來,說這個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否則我老婆孩子就性命堪憂了,除非……是在我快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