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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暫別寧城

2024-01-30 00:27:29 作者: 小丑
  張小餅沉吟著搖頭,說不像,那半塊寶圖你也看見了,絕不像是臨時仿造的,而且寶圖上的絲綢工藝精細,必是江南名產,這老傢伙又不知道我們會問他什麼,怎麼可能提前準備好一塊假的等著我們上門來索取呢。

  我認為張小餅的分析還算有道理,當即點了點頭,說既然如此,那就暫且相信他這一次吧,反正我看這老頭氣運兩衰,也活不了多久了,他之前乾的那些壞事,自然有老天爺會懲罰,我們也能避免再造殺孽。

  張小餅深以為然,點頭說就照你的意思好了。

  幾分鐘後,周遠山哆哆嗦嗦地從二樓下來,手來同樣捧著一個精緻的木盒,打開來一看,一模一樣的不料,被張小餅小心拼接好,匆匆掃了兩眼,卻又現端倪,他奇道,「這地形圖,倒是和潘陽湖地貌極為類似,只是兩塊拼接在一起,空白之處卻更大了,你確定這是全部?」

  周遠山十分規矩地說道,「兩位,阿贊法師給我的只有這些,至於究竟是否完整,我卻不得而知了,或許還有遺漏,只是我這裡卻再也找不到。」

  我們收好了絲帛,說好吧,希望你這次沒有在欺騙我們。周遠山趕緊低頭解釋,說沒有……兩位放心,我所言句句屬實。

  估計是被我整怕了,這老東西對我畏懼得很,站在我身邊連個大氣都不敢喘,幾次抬頭欲看我,動了動嘴皮子,卻欲言又止,並不敢把話說出來。

  我笑道,「你是不是想要那花粉之毒的解藥?」周遠山說如果你肯給,老夫不勝感激。我說這花粉不過是取自樹妖身上的平常之物,等我們走後,你可以盛滿一缸熱水,然後用泡發的木耳為自己祛毒,泡夠十二個時辰也就沒事了。

  話到這裡,我又看著周遠山,似笑非笑地說道,「老周啊,人呢,天性都是怕死的,你想能夠活得長遠一點,就要記住行善積德,多行善事,蒼天明鑑,見你有心悔改,自然會降低對你的懲罰力度,這因果循環之事,說來玄妙,其實也簡單得很,所謂一正辟百邪,希望你能把它悟透。」

  講完,我和張小餅瀟灑離去,落下這老頭默立當場,臉色陰沉如水。

  離開大廳,我和張小餅尚未來得及走出庭院,餘光便瞥見一道聲音朝我們靠過來,小聲說兩位,那老頭子死了嗎?

  這女人長得溫婉,美艷動人,這番蛇蠍心腸卻是讓人心中反感,我冷冷說道,「你想知道,為什麼不自己進去看?」

  我不在搭理這女人是什麼表情,帶著張小餅快速離去,剛從別墅中走出來,卻見原本應該停留在這裡等我們的汽車已經沒了,原來陳濤早已經自行開車離去。

  我只能苦笑,說這世道人心還真是現實,得知我們不肯幫忙給他想要的,這姓陳的小子居然留等在外面的耐心都不肯給。

  張小餅倒是一臉灑脫,說走吧,既然沒車,咱們就步行回去。我想起一件事,說對了,寧城距離我老弟念大學的地方不遠,這兔崽子自然考上大學,性子也野了,也不曉得經常打個電話回去問候老爹,既然諸事已了,離得又近,倒不如我過去看看他都在幹嘛。

  張小餅說這樣也好,小月被人折磨致死,屍骨不全,我也想留下來,好好為她超度幾天,也算了卻一段緣分。

  張小餅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靜,臉色淡漠,只是月光映照在他臉上,一片清輝色下眼眸中卻覆蓋滿了不易察覺的痛苦之色,我心中明白,這丫的看似灑脫,其實內心也是個極為看重感情之人,這次那女孩因為他突遭橫禍,或許也經歷了一場內心的變故。

  有些話,說出來根本沒用,還不如讓它永遠爛在肚子裡。我在張小餅肩上拍了拍,說那好,我只過去幾天,看看我老弟安好就會回來找你,你儘快辦完事,再陪我去一趟茅山吧。

  約定好了見面日期,我和張小餅便再度分手了,臨行前這狗ri的管我要錢,說是被抓走之後,渾身上下都沒人搜了個底朝天,連內褲都給人檢查了好幾遍,身上一個字都沒有,讓我借點錢給他緩緩。

  我一邊罵罵咧咧地掏錢,忽然又想到一件事,說你昨晚弄死阿贊法師的時候,接引陽雷之際消耗了一張符篆,那符篆該不是你現場畫的吧,你也沒那個時間啊,到底藏在哪兒,才沒被人搜走?

  張小餅死咬著牙關,打死都不肯說!拿過我的錢便跑了。

  我也懶得跟他計較,見天色還未亮起,便緩步走到荒僻馬路上,不久遇上一輛順風車,攔下來,跟司機談好價格,讓他直接把我送到火車站。

  出門在外,我這人沒什麼好講究,到了火車站先把票買好,找個僻靜角落坐下,靠著椅子眯眼沉睡。我買的車票是早上八點的,睡了大概三個小時,睜眼已經開始排隊檢票了,便拎著東西走向檢票口,過安檢的時候,工作人員要求我把槐木牌摘下來,交給他們檢查。

  我依言照做,拿到槐木牌的工作人員對著上面的符篆看了又看,忽然間覺得背後涼颼颼的,一回頭,什麼都沒有,嘴裡嘀咕一聲,「真奇怪,車站這麼多人怎麼還冷啊。」

  我對正飄在工作人員身後,對著人家脖子大口吹冷氣的小彩瞪了一眼,拿過槐木牌重新戴在脖子上,小彩這才主動飛掠過來,又回到了槐木牌中。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小彩雖然恢復了實體,能夠自由行走大陽光之下,除了修行者之外根本沒人認得出她的身份,奈何來歷不明,根本搞不到身份證,坐火車也只能逃票了——這還真是個令人頭疼的問題,看來改天有空了,我得想個辦法,拜託趙德楷給她上個戶口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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