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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逃亡山谷

2024-01-30 00:27:29 作者: 小丑
  然而那爆開的氣場中卻有一股冰寒的涼意,沿著我掌心處的皺紋竄入了身體,一股冷意襲來,奇怪的是我並不感覺難受,然而有種酥酥麻麻的古怪感覺,一瞬間似電流般傳遍了全身,反倒更加地舒暢了。

  這是怎麼回事?

  我錯愕,低頭看著自己掌心深處的皺紋,發現在我左手的掌紋最深的地方,那個仿佛月亮一樣的光輪又再度浮現起來了,微微綻放著光亮,仿佛黑夜裡的明珠,在釋放著點點的光斑。

  難道這玩意能夠吸食、並且吞服一切負面陰暗的東西?

  我心中差異,然而轉角卻有一片疾風撲來,我下意識一閃,躲開了,舉目張望,前面冒出了好多藍色的眼睛,瞪得很大,像珠子一樣在黑暗中發亮——原來前面這玩意在埋伏我。

  既然重新衝進了洞口,我就沒打算和這幫猴子善了,當即也不忌憚不了太多,正所謂虱子多了不怕癢,我將別在懷裡的收錢拔出,拉開了保險,對著前面的黑影就是一梭子。

  我沒學過怎麼開槍,不過之前用顧雪的警槍也射出過一發子彈,曉得這是一種什麼感覺,熊士官給我是64手槍,威力顯然比顧雪當初給我的警槍要強大不少,加上氣息的捕捉和感應,我甚至用不著瞄準,「啪啪」幾槍落下,黑影兒迎頭栽倒。

  見狀我心頭一喜,這些矮小生物雖然詭異、神秘,但到底是血肉之軀,長久的生物進化帶給了它們十分堅韌的毛髮和皮膚,卻仍舊抵不住這手槍的威力。

  我連續扣動扳機,十幾顆子彈被我射得精光,黑暗中立刻就有血花濺出來,不時傳來「嘰嘰」的慘叫聲,那語氣越發地陰毒了。

  子彈打完,我便採用了迂迴戰術,將手槍朝著前面一道黑影猛然投擲過去,自己則轉身猛往裡面跑,經過這麼久的沉澱和歷練,此刻的我也不是當初可比的,速度早就突破了常人的極限。

  前面那黑影被我砸到,「嘰嘰」叫喚這跳起來,毛茸茸的爪子抓著手槍,學著我的樣子瞄準,扣動扳機,那模樣十分滑稽,要是在動物園,我瞧見這一幕沒準會笑出來,然而當我察覺到這些怪物瀰漫在眼神中的嗜血和惡毒之後,能夠感受到的,只有無邊的寒意。

  顯然這些猴子把這山洞當成了是自己的底盤,野獸的領地意識很重,針對我們這些外來者,它們唯一能夠想到的歡迎儀式就是用盡一切辦法將我給搞死,撕碎了並且吞到肚子裡去。

  我真正害怕的並不是這些猴子,而是游曳在背後,那數以千萬計的黑壓壓蟲子,這些蟲子受到了怪物的蠱惑,悍不畏死地朝我發動攻擊,我就是有那三頭六臂,也應付不了這麼多毒蟲。

  而且之前給那些毒蟲咬中了,傷口發癢麻痹,中毒頗深,只是因為有了氣勁護著血脈,所以才沒有毒發倒下,然而我此刻的局面卻是非常危險,不但需要面對那些猴子的利爪偷襲,還得防備給那毒蟲卷中,掙扎在蟲潮中被啃成骨頭架子。

  最初的交手之後,我已經曉得單憑自己的能力是沒有辦法阻止這些毒蟲和「猴子」的,心中冒出個想法,便是主動朝著洞子深處跑,與這怪物繞圈子。

  或許我弄不絕它們,但這些畜生也沒那麼容易逮住我,在狹窄迂迴的山洞中轉了幾個圈子,我也不曉得自己究竟跑了多久,長時間的奔跑讓我眼前有些發黑了,我曉得,這應該是那些毒蟲的毒液起到了作用,如果還不能儘快找個地方將毒給拍出來,也許哥們真就要交代到這裡了。

  我想轉身沿著洞口出去,經過這麼久的拖延,想必熊士官應該也帶著最後一名小戰士成功脫線了,然而停下來才察覺到自己已經不知道沿著洞口跑入了多深,一時半會是絕對沒有可能走出這大迷宮的,傷口又腫又癢,所幸胡著臉才沒被咬成碼子,顧不得再想那許多,埋頭就是一陣猛衝。

  至少我要先找到一個安靜的地方,與這怪物拉開距離,才能靜下心替自己拔毒,也不曉得隨身帶的藥品到底夠不夠,萬一解不了這毒性,那我肯定也就死翹翹了,妥妥的。

  沿著狹窄的山洞狂奔了不知許久,我肺葉在不停地擴張,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感傳來,已經快要走不動路了,眼前有光,很微弱,卻有習習涼風沿著我的鼻翼中傳來,我視線已經有些模糊了,跌跌撞撞地朝前走,那光線越來越明亮,想必是走到了山洞的盡頭。

  走出山洞我深吸了一口氣,有涼風吹來,讓我昏黑的大腦稍微清醒了一點,一腳跨出去卻踩了個空,等身子往下墜落的時候,才發現這洞子外面是一側落差五六米的小山谷,心中罵了聲艹!身子卻在極速墜落,沿著石壁滾落兩圈,後腦勺砸在石頭上,眼睛一下子就黑了。

  ……

  昏迷了不知道多久,我耳邊才有潺潺的流水聲傳來,沉睡中感覺半邊身子酸麻,整個人都快被拆散架了,睜開眼,才發現自己居然飄在一條小溪溝裡面,左右都是浮木,頭頂則是一片望不到盡頭的灌木叢林,風過時樹葉子簌簌響,整個峽谷安靜極了,只能聽到水聲。

  這特麼到底是在哪兒?

  我艱難地吸了一口氣,人在水中漂浮久了,忽然間換氣,我的身子也隨之下沉了一點,在水中一陣撲騰,隨後我抓到了身邊的一截浮木,靠上去,喘了一口粗氣,再把頭抬起來,劃著名水靠近岸邊。

  此刻我置身在一片原始的森林內,目光到處打量,卻是找不到半點出路,一個人深處著大峽谷,內心多少有些忐忑,找了一根背陰的大樹靠著,撕掉身上的碎布條,才發現自己渾身密密麻麻的都是蟲眼,寒風一吹,屁股涼悠悠,冷得我直打顫。

  我自己都很嫌棄身上的味道,趕緊剝了衣服,掛在樹梢上,趁著天還沒黑,我摸出了自己口袋裡的防風打火機,見了些樹枝引燃,然後守著篝火檢查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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