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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匯報工作

2024-01-30 00:27:29 作者: 小丑
  他說自己是個軍人家庭,父母在省城有點實力,年紀輕輕的警校畢業,本來靠著家裡的條件和關係,也該奔個好前程,可惜去年在辦一樁案子的時候,不小心警槍走火,將犯罪嫌疑人弄死了。為這事差點進了號子,也是靠著家裡的關係,才免除了一場禍事,被「發配」回了老家。

  他本名叫陳斌,年紀比我和張小餅大一些,翻過這一年就到而立之年了,出身一個紅色背景家庭,到了這個歲數,卻沒混出個鳥樣,說起來他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說到最後,陳斌講道,「我像你們這麼大的時候,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二世祖,靠著家裡那點關係,都是用下巴看人,老實說我這輩子天不怕地不怕,還沒服過誰,可兩位今天的表演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他說自己今天就真服我了,窩心巴適的服!幫他破了這案子,大家就成朋友了。以後有什麼難處,一句話的事,誰說不能辦,誰是王八蛋。

  多個朋友多條路,有了共同上山抓賊的這段「革、命友誼」,陳斌也不對我們生分,人家一個紅二代,雖然是暫時落了難,可以後前途無量,既然肯跟我們攀交情、交朋友,我和張小餅自然也不敢拿捏架子,都說了很多掏心窩子的話。

  天不亮,陳斌就打電話去了縣裡,找來一輛警車和救護車,將我們分別裝進了車裡。

  那幾個小孩傷得太重,鎮上醫療條件不行,必須去縣裡的大醫院進行治療,老田兩口子上車,又是抹眼淚,又是唉聲嘆氣,說這娃的醫療費得多少,砸鍋賣鐵也不知道夠不夠?

  我和張小餅在老田家住了幾天,也把這老兩口的生活水準摸得一清二楚,也就剛過了溫飽線,要說錢的話,還真是拿不出多少,就找陳斌商量,說要不那五千塊獎金我們就不要了,等事情搞定,轉給老田吧?

  陳斌說這事還用不著你們兩個操心,既然是朋友,我曉得這事該怎麼做,不瞞兩位說我家還有點底子,這孩子看病的錢不算什麼的。

  我和張小餅都對他說了些感謝的話,陳斌充分發揮出了身為一個「富二代」的豪氣,揮手說屁話,當朋友這點忙都幫不了,那還能算朋友嗎?誰說客套話那就是在打臉了啊!

  別說,這陳斌也是妙人一個,相處久了下來,我發現這大戶人家的子弟還真就和咱們這些屁民不一樣,時下流行「仇富」,都覺得富二代要能力沒能力,要教養沒教養,就是靠在父輩餘蔭下好乘涼的二世祖,我卻不這樣認為,人家富二代憑啥就不能有素質有能力?

  光說陳斌對這件案子的重視程度,就對得起身上的警服了。

  去了縣裡,兵分兩路,老田家兩口子送了孩子去醫院,我和張小餅則跟在陳斌身後,去了趟縣城警局。

  負責接待我們的人姓馬,大長臉跟鞋拔子似的,為人卻很正派,是縣警局裡的二把手,按理說這樣的「大人物」是不應該親自接待我們的,不過人家陳斌家裡來頭大啊,據說這老馬年輕的時候,還是陳斌爺爺手下的一個警衛兵呢。

  進了辦公室,簡單介紹彼此關係之後,各自落座,陳斌就把案子的詳細情況匯報給了老馬,老馬直皺眉,說那人真有這麼厲害?

  陳斌一個紅二代,也染上不少飛揚跋扈的毛病,對著自己爺爺的老部下,一點都不拘謹,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副局,就翹著二郎腿說,

  「老馬,我真不騙你,那人站起來都快兩米高,肌肉疙瘩比鐵還硬,你看見我身上的紗布沒有?被他輕輕撞了一下,我兩根肋骨都開裂了!」

  說到這兒他還沒忘記誇我和張小餅,說都是靠了這兩位兄弟,才把那傢伙打跑的,要不我還不曉得能不能下來跟你匯報情況呢!

  老馬的歲數畢竟擺在這兒,閱歷也足,多看了我和張小餅幾眼,站起來說兩位是江湖人吧?

  我奇了,說馬局你也知道修行者?

  老馬搖頭說我就是普通人,哪裡曉得那些,不過前幾年上省城開會,我見過一個白鬍子老頭,吹口氣愣是把一米八個頭的市搏擊冠軍給干倒了,聽說是終南山的一位隱修,不曉得跟你們是不是同路人。

  我聽著玄乎,這人一口氣,真能把個壯小伙子吹倒?正想問老馬是不是遇上了江湖騙子,張小餅卻按著我說道,「終南山歷來合適隱修,裡面的能人宿老不少,但光憑一口氣就能將人噴倒的,怕是修為已入化境,不曉得你說的那位老前輩是什麼名諱?」

  老馬說人家是大人物,只和省城裡的領導打交道,我沒身份湊上去,不過聽人說,好像叫九什麼真人,也不知道對不對?

  張小餅頷首點頭,「是了,我聽我師父說,九宮真人善於養氣,一口內家真氣已經到了穿石的火候,是他老人家的話,能做到這一點並不奇怪。」

  這話題一上來,大夥性子就足了,老馬是個挺和善的人,人老成精,也不拿架子壓人,就向我和張小餅打聽細節,問起了一些關於兇徒的情況。

  一番話講完,老馬拍著大腿說道,「難啊,就憑這點細節,想要在人海茫茫中找出兇手,簡直是大海撈針,不滿您二位,連續兩個月,我們這縣城老是接到有孩子失蹤的案子,被拐走的小孩基本都在7-9歲這個年齡段,已經連續十幾起了!」

  我說那麼多?

  老馬搖頭嘆氣,說可不是嗎,我整天愁得白頭髮都掉了不少,昨天去縣政腐開完會,書記員指著我鼻子問我幹什麼吃的?你說我怎麼回答?身邊跟著老局長,也是一臉無光,這案子難就難在兇徒作案,從來不是固定一個點,來回在縣裡倒騰,今天在縣一小,明天就去了鄉鎮小學,等我們抽調警力下鄉鎮的時候,三校又有人報案了……

  說到為難處,老馬把辦公桌擂得「砰砰」響,說這狗、日的不要讓我抓住,我非敲斷他狗腿不可,看看裡面是不是上了鋼板,怎麼這麼能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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