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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頁

2023-09-05 15:26:17 作者: 十二山君
    」所以,你比我還要更早知道我今晚要去吃飯?」

    聞渡冷笑。

    談溪蹭地回頭,眼中冒出怒火,「你笑什麼笑?」

    聞渡目光淡淡,眸色中的怒意顯然不比她弱。

    「叮——」

    電梯在二十八層停下。

    談溪率先出門。

    她的房間比聞渡的更靠近裡面,因此需要路過他的門口。

    談溪聽到聞渡在身後用房卡刷開房門。

    下一面,就感覺自己一把撈過去。

    她氣得厲害,「你鬆開我!」

    聞渡攔著她的腰,轉身進屋。與她氣得臉頰都通紅不同,他依舊維持著清冷的神色,因此談溪更加憤怒,

    越過他就要往門口走。

    聞渡「砰」地關上門,沒有放開她,「我們談談。」

    談溪慪氣,不吭聲。

    此時聞渡依舊攔著她的腰,不得不低著頭,恰好下巴陷在她的頸窩處。

    談溪覺得癢,好像癢到了心裡,不由得更加煩躁,「你放開我,我不想跟你說話!」

    她態度十分強硬,在聞渡懷中掙扎著要離開。

    這一動,把聞渡本來壓制的火氣勾了起來。

    他是個正常男人,懷裡抱著讓他輕易就能發瘋的人,現在體內輕易火氣亂竄,眸色底也染上了欲望。

    他忍不住,乾脆手臂一使勁兒,將談溪翻身抵在了門上。

    「咚」的一聲。

    撞得談溪眼淚差點出來。

    「聞渡你有病呀!」

    她越是疼,越是不肯低頭。

    聞渡鬆開她,將房門從裡面鎖上,小臂抵在門邊,正好將談溪的路堵得死死的。

    談溪氣喘吁吁,眼角紅紅的,抬起下巴,不忘踢他小腿,「我不想跟你談,憑什麼你要跟我談我就得跟你談!」

    聞渡周身的微微熱氣包裹在談溪身上,讓她的大腦變得遲鈍。談溪怕自己忍不住就這麼屈服,於是乾脆握著拳頭打他,「我要出去……」

    其實不論是踢還是打,都算不上疼,但是聞渡就是不想這麼由著她。

    乾脆騰出一隻手抓起她的兩個細胳膊,越過她的頭頂按在門上。

    談溪頓時毫無招架之力。

    腰身還被迫挺起來。

    於是聞渡眼底欲色更濃重,低聲問道:「談溪,你把我當成什麼?」

    談溪瞪他,咬著下唇不肯說話。

    聞渡低著頭,繼續問道:「除了程澤禹,除了今天晚上這個,還有誰?嗯?我是誰?小三?小四?還是用完就扔的工具人?」

    他聲音微啞,每一個質問都將後路堵死。

    說到這裡,聞渡忽然抬起那隻一直抵在一側的胳膊,摸了摸她的下巴,輕聲笑了。

    談溪愣住。

    又見他微微側臉,低沉的聲音舔舐著她的耳廓。

    「我一直都是個工具對吧,你需要我就對我笑笑,勾勾手我就過去,不要我就隨意扔掉。」

    閉上眼,鼻尖充斥著他的氣息。

    「談溪。」聞渡的聲音充滿寒意,他語調輕輕,但每個字都像是帶著一把刀,「我是你的狗嗎?」

    作者有話說:

    二更!又是一個二更!我怎麼這麼努力!

    第88章 齒印

    聞渡的聲音微微顫抖, 帶著狠,帶著恨,帶著血腥。

    談溪被他壓製得難以呼吸。手腕扣在頭頂也動彈不得。

    然而二人長久以來的相處方式便是對峙。

    談溪半點軟弱也不肯流露。

    她一雙眼睛瞪著聞渡, 「你發什麼瘋?」

    聞渡不說話,只是一雙眼睛沉沉看著她。

    談溪又道:「你昨天就看到那條消息, 今天才來找我是什麼意思?我跟別人吃個飯你發什麼瘋?你問我我把你當成什麼,那你現在是在以什麼身份跟我說話?」

    此刻, 她索性也不再掙扎,任由聞渡鉗制著自己, 她的兩隻眼睛通紅, 倒是愈發顯得明亮。

    談溪長久以來壓抑的情緒在今晚爆發,與聞渡有關的, 與聞渡無關的, 全部都發泄在他一人身上。

    她做事一向手起刀落, 從不猶豫, 從不後悔, 不讓自己收到紛繁打擾。

    除了聞渡。

    和聞渡糾葛的開始,已經是脫離理智,與她長久以來的做事方式大相逕庭, 她曾經把這個失去理智歸結為當初壓抑的生活狀態和程澤禹,但是糾葛越多,曾經清晰的理由變得越來越模糊。

    說不清,道不明。剪不斷,理還亂。

    她討厭這種失去控制的感覺,更討厭自己的情緒被另一個人牽制著卻又無力反擊的狀態。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

    他的冷漠, 溫柔, 笑或不笑, 出現或不出現,都可以讓她的情緒出現波動,甚至任由他拿捏自己。

    談溪睜大眼睛,克制不讓眼淚掉下來。

    她抬著下巴,雙眼噴出怒火,「我不想跟你談話,你聽不懂嗎?憑什麼你要跟我談話我就得談,你不想看見我,就下著雨把我從你家趕出去?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你讓我走我就得走,你讓我來我就得來。那天明明淋雨的是我,憑什麼感冒發燒的是你,你裝可憐給誰看呢?」

    最後一個字說完,談溪的眼淚還是不受控制地往下落。

    她不由得更加生氣,她討厭現在軟弱的自己,更討厭聞渡將自己鉗制住的手,以及讓自己現在無法抹掉臉上軟弱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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