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斑和扉間

  很有意思？

  雲有些疑惑的看向對方。

  雖然披著阿瑪多的軀殼，但內外卻是已然成為了規則一部分的大筒木矢楳。

  「是啊……很有意思。」

  「在生命達到另一種截然不同的層次後，我便和祂開始了一次又一次的對抗。」

  「結果你也知道，有輸有贏。但作為這個世界的意志，其存在於一開始就是正的一面，世界越大的繁榮，祂便能掌控更多的力量。」

  「但是祂和我一樣……不對，祂形成的時間更加久遠，甚至應該說是和這個世界一同誕生的也說不定。」

  「如此長的時間裡，祂恐怕早就已經沒有了類似於人的喜怒哀樂，或許僅有的只是正的一面。」

  雲皺了皺眉，隨即問道：「所以這便是你想要達成的目的？擁有人類的喜怒哀樂？」

  阿瑪多微微搖頭：「大筒木一族，除開對查克拉的欲望，對其他的東西都很淡漠。」

  說到這裡阿瑪多微微抬頭看向云：「現在這種時候，還真是羨慕你啊……人類這個種族，似乎在一開始便得天獨厚。」

  「你現在擁有的查克拉，是超越了普通大筒木，如同當初我的那種力量。但擁有這些力量的同時，你也擁有著身為人的快樂。」

  快樂？

  阿瑪多嘆了一口氣：「和妻子平淡生活的快樂，教育子嗣看著對方成長的快樂，看著木葉村一個個後輩成長，時不時出手修正的快樂。」

  「曾經我在輝夜的身上做過一個試驗，但最終對查克拉的欲望還是壓過了子嗣親情帶來的情緒，最終她選擇了查克拉……」

  「近乎於無盡的壽命里，是需要豐富的情緒去支撐的。對查克拉的欲望，對力量生命層次再進一步的欲望，也不過只支撐到了現在。」

  話音落下，雲似乎明白了一些東西。

  生命層次的躍升下，原本作為人亦或者單一生命的欲望，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無限降低。

  而面前這位神明，這些年為了維持自身本就唯一的欲望，一直與世界的意志爭奪著規則，這便是剛剛對方說很有意思的原因。

  這已經是祂僅存的欲望了。

  沉默了許久後，雲開口問道：「你見過祂嗎？」

  阿瑪多微微搖頭：「我能夠感覺到祂的存在，也能知道祂應對下的舉措。但是祂已經沒有欲望了……」

  下一刻，猛然回過頭的阿瑪多眼眶中布滿了血絲：「你知道一個生命個體如果再沒有一絲一毫的欲望，祂會變成什麼樣嗎？！」

  雲回道：「風、雲、雷電……沒有感情，卻會遵從著自己的使命，去一次又一次周而復始的工作。這樣的存在，事實上我並不認為是生命。」

  話音落下，阿瑪多愣了愣。

  隨即呼出一口氣道：「確實不能算是一個生命啊……如果我和祂一樣，那麼或許此刻我都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

  雲沒有否認，因為對方如果真的成了規則的一部分，那麼只需要完成使命即可，無論成功與失敗，都不會在意。

  神靈羨慕凡人，亦或者是大筒木羨慕人類，這或許是從出生後認知的不同而造成的。

  事實上，對比一下便能夠看出環境對生命個體會造成的影響。

  卡卡西那一代和鳴人這一代相比，鳴人這一代和博人還有羽相比，個性以及想法截然不同。

  因為自己的關系所以世界在變化，亦或者說在往正的方面進步。

  所以……這種時候，對方卻依舊沒有發現，在規則的對抗下，世界意志賦予自己的能力，已然超過了祂。

  ……

  風之國邊境。

  「怪物，你們也配起舞嗎？」

  宇智波斑漠然看著面前浩浩蕩蕩的白絕和十尾分裂體，下一刻其身影瞬間消失，獨身一人便往對方沖了過去。

  穢土轉生下的輪迴眼中，每每都能夠失之毫釐的差距避開攻擊，體術下卻直接將對方沖了個對穿。

  「太弱了，甚至讓我沒有了繼續的興趣。」

  一瞬間，藍色的查克拉凝聚成型，須佐能乎的藍色長刀揮動，直接將面前的螻蟻橫掃。

  「轟！！」

  地面炸裂，這種畫面如同一個巨人拍打著地面的螻蟻，每一擊都會掃出去一大片。

  這一幕下，不遠處原本艱難維持防禦的砂隱忍者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這樣的力量，真的是人能夠擁有的嗎？」

  「是木葉的支援嗎？他是？」

  「宇智波……斑……」

  「怎麼會？」

  「我聽說之前宇智波斑的穢土轉生被雲大人封印保管，所以……」

  「我們一定能贏！殺！！為了村子！」

  怒吼聲剛剛響起，雙手抱胸站立在須佐能乎內的宇智波斑回過頭。

  一瞬間，冷冽的目光讓剛剛熱血上頭的砂隱眾人全部止住了腳步。

  「螻蟻就要有螻蟻的覺悟，除了能送死之外，你們能做什麼？」

  螻蟻嗎？

  雖然面色難看，但砂隱眾人卻清楚對方說得並沒有錯。

  在這位支援到達之前，他們能做的除了用生命去拖延對方進攻的步伐，還能做什麼？

  「斑，這是所有人類抉擇命運的時刻，他們同樣重要！」

  寒光掠過，一個十尾的分裂體被斬斷擊退。

  千手扉間回過頭看向砂隱：「我們是已經死去的亡靈，穢土轉生下不會死亡，所以你們接下來的任務，便是守護好防線，對抗漏過來的敵人。」

  「明白！！」

  點了點頭，千手扉間再次突入戰場。

  須佐能乎上的斑不屑冷哼一聲：「你和柱間的差別，就在於你更會逢場作戲。」

  扉間回過頭：「死去了這麼多年，你的想法依舊激進。這也是你沒能成功的原因，無限月讀這種東西，也就只能騙騙你了。」

  這話讓宇智波斑瞬間怒了，藍色長刀橫掃，攻擊範圍將千手扉間也囊括在內。

  然而就是這一瞬間，一道身影猛然出現在須佐能乎之上，其雙眼之中金色的光芒一閃而逝。

  下一刻，原本籠罩著宇智波斑的須佐能乎，猛然縮小了無數倍，直接消失不見。

  而在須佐能乎被縮小時，微不可聞聲響破空而出。

  「唰……」

  斑一瞬間右移。

  微風拂過，忽然出現的川木看向斑的目光十分凝重。

  僅僅只是戰鬥經驗，便能夠躲過大黑天下微不可見的黑棒。

  聲音？還是第六感？

  「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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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亮光閃爍而過，地上如同咒印一般的術式上，千手扉間警惕的看向四周。

  對方也會類似於飛雷神之術的時空間忍術嗎？

  剛剛那種程度，絕對不會是避開那麼簡單，不可能！

  長刀揮動，將衝過來的兩具白絕一分為二，千手扉間依舊準備著隨時瞬移離開。

  「呵呵……看來在戰鬥意識上，你比柱間差的太遠了。」

  宇智波斑瞥了一眼千手扉間，滿臉的嘲諷。

  而這個時候，陰影蔓延而至，如同烏雲蔽日一般映照著整片天空。

  一具具白絕帶著十尾的分裂體沉入地底，千手扉間抬起頭的一瞬間，看到的卻是灰濛濛的天空。

  不對。

  千手扉間緊皺著眉頭，方才天空中亮度的變化太明顯了。

  並且那些怪物全部被帶入了地下，很顯然對方在躲避著什麼，還有剛剛那個傢伙突然消失……

  「唰！唰……」

  下一個瞬間，黑棒如同雨點一般忽然插在地上。

  極速的閃避下，千手扉間一次次瞬間變換位置，但數次之後，其落點依舊在攻擊範圍之內。

  穢土轉生的不死之軀，讓千手扉間停了下來。

  既然無法躲避，那麼不如借住這份特性觀察對方的能力。

  然而……黑棒落下洞穿身體的一瞬間，被釘在地面的千手扉間愣住了。

  無法動彈！

  刺入胸口的黑棒並不致命，但卻讓其體內穢土轉生下溢滿身軀的查克拉無法流轉，整個身體都無法動彈了。

  千手扉間的目光看向前方插入地面的黑棒。

  這個東西的形成有問題，並且……

  剛剛那種如同烏雲蔽日，讓天空亮度降低的情況，很顯然是這些黑棒有一瞬間在天空之中。

  那麼……是縮小！

  一瞬間，扉間已然猜到了對方剛剛為什麼會突然消失。

  那並不是消失，而是將自身縮小到微不可見的程度。面積縮小，自然也就避開了攻擊。

  所以……需要大範圍的攻擊嗎？

  縮小了須佐能乎卻沒有直接將這種能力釋放在斑的身上，對方的能力無法運用於有生命的單位！

  自身除外！

  下一個瞬間，被釘在地上的千手扉間怒吼出聲。

  「斑！！！」

  「對方有縮小非生命體和自身的能力！忍術亦或者你的須佐能乎，都會被縮小而導致無效化！」

  以須佐能乎包裹自身阻擋黑棒的斑看了一眼扉間，在黑棒落下後的一瞬間，便忽然瞬身消失在原地。

  洶湧的火焰爆發，但卻在臨近川木的瞬間被縮小。

  宇智波斑皺了皺眉，手中得自砂隱死去忍者的長刀落下，下一刻卻發現長刀也被縮小了。

  「唰！」

  三根黑棒急射而出，卻被斑側身避開。

  反過身的一瞬間，一道亮光掠過，一擊將其擊飛。

  血液濺起，一道傷口從川木肩膀延伸至腹部。

  短暫的時機已經過去，宇智波斑並沒有趁機繼續攻擊，而是傲慢的看著飛出去的川木。

  「將所謂的黑棒激射而出，一瞬間將其方法，這種能力通過視覺發動，所以是你眼睛的能力對吧？」

  「但放大和縮小，在同一時間你只能選擇一個，又或者說你的經驗，並不能支持你在極短的時間裡做出反應。」

  宇智波斑面露嘲諷：「忽然擁有強大的能力，但你自身的經驗，卻似乎並不能支撐這種力量是嗎？」

  「就這樣的你……也想起舞嗎？」

  捂著胸口的川木懸浮於半空中，緩緩起身後看向斑：「已經死去的亡靈，卻依舊擁有著查克拉，甚至利用穢土轉生這樣的術，輪迴眼等等力量依舊存在。」

  「數千年的時間，從忍宗創建到現在，歷史上存在的忍者積累下來的查克拉，你知道有多強嗎？」

  宇智波斑皺著眉：「你先說明什麼？」

  川木回道：「數千年前，忍宗創建前，人類是無法擁有查克拉這種力量的，而在大筒木輝夜降臨後，查克拉第一次出現在了這個世界。」

  「苗圃被種下了種子，在經過了數千年的成長後，種子生根發芽結出果實，便是需要被收割的時候。」

  「忍者的時代必須結束，也需要結束，否則的話，神明降臨下，所有的一切都將結束。」

  話音落下，一道怒吼聲響起。

  「混蛋！！！」

  「在被一塊石碑欺騙了一次後，你還不清醒嗎？」

  「那個存在能夠改變人類的認知，無限月讀這種會讓所有人都死於夢境中的謊言你都會相信，那個時候的你，作為宇智波一族戰國時代的族長，你真的有這麼愚蠢嗎？」

  下方還被釘在地上的千手扉間很著急，他擔心宇智波斑會又犯老毛病，不僅僅是相信對方的這種說辭。

  還有因為輕視，而被對方捉住機會。

  敵人很年輕，甚至可以說年輕的過分，這樣的人沒有太多的對戰經驗，其自身的能力強大，卻並非不可解。

  就像方才，宇智波斑能夠抓住那一瞬間的機會，差點將對方重創。

  如果對方能夠在後續得到經驗的提升，在配合那種近乎於無解的能力下，那麼單單憑藉自己和宇智波斑，恐怕並不能防守住這道防線。

  而且，六道仙人那個老頭所說的女人，在數千年前曾經被稱之為卯之女神的傳說，到現在可還沒有出現在任何一處戰場。

  急迫著掙扎，但始終無法掙脫身體上的黑棒。

  但很顯然，宇智波斑並不想聽他的。

  「閉嘴！」

  「相比於柱間，你不過是個蠢貨！不需要你提醒！」

  話音剛剛落下，一道身影掠過，一根黑棒險之又險的和宇智波斑擦肩而過。

  紅色的戰國時代鎧甲，肩甲的部分被刺穿卸下，差一點點會命中宇智波斑的身體。

  「混蛋，讓你小心一點啊！」

  「蠢物！你就不能閉嘴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