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他的局

  因為時間太短，沒有辦法賦予更多的查克拉，但那個時候已然吞噬查克拉果實的大筒木輝夜，其分裂出意志的化身，本身就擁有著不死的特性。

  所以……

  面前這個羽衣的後代，生命層次上已然超過了自己嗎？

  否則的話，那個被他叫作黑絕，自己意志的化身，不會這麼容易就被殺死。

  如果是這樣的話，有著他的干預，解開封印就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轟！！！」

  遠處爆發的戰鬥將大筒木輝夜的思緒打斷。

  「你們無法阻止，我將得到傳說中六道仙人的力量，成為是十尾人柱力，成為這個五大忍村頭頂上懸掛的利刃！」

  全身白色，一雙輪迴眼下，求道玉在其手中隨意變換形狀。

  而在其對面，那些曾經被羽衣賦予了查克拉的後代，此刻如同螻蟻一般前仆後繼，想要將那個竊取了十尾力量的土著擊倒。

  大筒木輝夜微微搖頭：「這如果是未來的一角，他們不可能贏。吞噬九隻尾獸後復甦的十尾，擁有著查克拉果實的力量……生命的層次，差距太大。」

  一旁的雲回道：「當十尾達成最終形態，神樹之花綻開，他的意志就會被你影響……對嗎？」

  輝夜猛然扭頭看了過來。

  她很清楚，一個土著在面對這樣的力量時，貪婪是不可避免的。

  成為十尾人柱力只是開始，當其眼眶中的輪迴眼受到影響，神樹本就是自己的化身。

  那個時候，無限月讀的開啟就由自己掌控。封印解除，便是必然。

  「你……」

  「我很清楚，最起碼這個世界上關於你想要解除封印的部分，很清楚。」

  雲說著繼續看向遠處。

  此時的鳴人已然掌握了九喇嘛模式，佐助都完全體須佐能乎，借用著自然能量，只有兩人的攻擊能對其造成影響。

  然而就像輝夜說的，他們的力量面對此時的帶土，抵擋的太過艱難，更不要說去打敗對方。

  不僅僅是中心戰場，另一邊木葉歷代火影與五大忍村現任影的戰鬥，也不過堪堪勢均力敵而已。

  幻境推演，經歷過一次初代火影恐怖的大蛇丸，更加不敢恢復期意識。

  戰爭的局勢趨向於一面倒，很快作為中心力量的鳴人和佐助被擊敗，兩人都被刺穿了胸膛。

  但這個時候，其心臟中的那枚咒印符猛然爆發，一尾到八尾，還有九尾的部分查克拉開始暴動。

  這一次沒有卡卡西將咒印符刺穿，十尾人柱力的力量在其體內無法持久。

  「怎麼會？」

  意志的分裂讓其痛苦嚎叫。

  一個人影出現在戰場，其臉上的裂縫證明其同樣是穢土轉生而來的亡者。

  「宇智波……斑！」

  「沒有解決潛在的問題，這雙輪迴眼也並不是你的。十尾的力量，你無法掌握……」

  「無限月讀……」

  「無限月讀，只能夠由我來發動！」

  尾獸被抽離，輪迴天生之術不由自主的發動。

  ……

  「這處空間所映照的未來如果是這樣，那麼我的解封，似乎更不需要你的幫助。」

  大筒木輝夜看向雲。

  她有些不明白，這些場景，似乎恰恰證明了自己不用付出籌碼。

  宇智波雲回道：「你的兒子，大筒木羽衣，或許會再次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

  羽衣？

  兩個逆子雖然繼承了自己的一部分力量，輪迴眼和白眼，加上自己賦予的查克拉……

  但他們似乎並沒有悠長的生命，數千年過去，他們也死去了。

  等等……

  這一刻，大筒木輝夜的記憶緩緩恢復。

  自己和一式來到這個世界時，這裡有著大量所謂的土著神。

  它們以另一種形式存在於這個世界，那裡似乎被稱之為淨土？

  亡者的歸宿之地。

  神樹種下，整個星球的能量化作養分，那些所謂的神靈也一一消散被吸收。

  但淨土……

  剛想到這裡，遠處的場景里，那個同樣繼承了羽衣力量的兩個土著，此刻復活了。

  「羽衣……！」

  吐出的兩個字裡帶著憤怒和一點點懷念，數千年了，被封印的時間裡她的思緒並沒有被停止。

  但就是這數千年的時間，她依舊沒有想明白，為什麼她的兩個兒子，會為了這顆星球的土著而對自己這個母親出手。

  作為無欲者，那個時候對一式的偷襲，是為了生存。

  後來吞噬果實，查克拉無法全部接納，所以分割出了羽衣和羽村。

  最開始，她想的是等體內消化完成就收回分出去的查克拉。

  但是……第一次她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東西，無欲者的感情，那個時候起源於母愛。

  不明白，但卻最終放棄了收回查克拉。

  此時大筒木輝夜的目光沒有看向戰場的中心，雖然那裡有些自己和兩個敵人的對戰。

  她的目光，一直看著戰場邊緣，那裡出現的一道靈體。

  很快，被羽衣賦予了森羅萬象之力的兩個小鬼，竟然再次將自己封印。

  一切塵埃落定，所有的幻境也逐漸破碎。

  「為什麼？」

  大筒木輝夜看向云：「他……為什麼必須要這麼做？」

  雲想了想回道：「理念不同……又或者是因為他們年少時的叛逆，成為了他們一生的意志。」

  「作為降臨這個世界大筒木，你為了抵抗未來不知多久會抵達的敵人，所以你要發動無限月讀，培養一批又一批的白絕。」

  「這顆星球的人類對無欲者的你而言，應該和如同的雞鴨魚沒什麼區別，這是你的立場，沒錯。」

  「但站在他們的立場，又或者我的立場，亦或者這顆星球所有生命的立場上……你就是最大的反派，必須要打倒的反派。」

  輝夜喃喃道：「他們……是我的孩子，他們不是這顆星球的土著！」

  雲微微搖頭：「但他們出生在這裡，他們從嬰兒到成年再到老去，他們所有的記憶都和這顆星球聯繫著……」

  「他們不是無欲者，他們的感情和羈絆連接著這個世界。並且他們的幼年，你的陪伴並不多。」

  話音落下，交易空間中陷入了一片死寂。

  戰場的幻境早已消散，輝夜依舊看著那個剛剛有著羽衣靈體出現的地方。

  一雙白眼的眼角，有水珠落下。

  「我的孩子……背叛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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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已經死去，剩下的靈魂，也要從淨土中出現，賦予他們後代能夠再次封印我的力量……」

  「這種感覺……很不好。」

  輝夜喃喃自語著：「是我賦予了他們生命，是我給了他們活下來的生命……」

  「敵人要來了，憑藉我的力量，沒有任何把握能夠抗衡他們。」

  「我不僅僅是為了自己，也同樣為了他們。哪怕是最恐懼的時候，我也沒有想過收回他們的查克拉。」

  「可是為什麼？」

  ……

  良久之後，在那張純白臉頰上的水漬已然消失不見。

  大筒木輝夜看向云：「你知道的東西很多，你想要得到我的力量。所以……你也同樣是為了對抗即將到來的他們，對嗎？」

  「不錯。」

  雲開口道：「大筒木是一族的姓氏，種下神樹吞噬查克拉果實，我無法估計這一族中，有多少吞噬過果實的強大敵人。」

  輝夜頓了頓：「沒有多少……或者說，能夠完整結出果實的世界，太少了。」

  「這顆星球很特殊，特殊到其自身的力量，就能夠孕育出那些所謂的神靈。」

  「他們自詡為神，其力量對我們來說並不強大，但特性和數量，卻能夠讓一式也驚訝異常。」

  「八百萬神靈，這樣的數字下，稱之為神簡直是對神這個字的侮辱。」

  雲想了想問道：「大筒木一族的族人，多嗎？」

  輝夜回道：「很少。分家很少，宗家更是少之又少。」

  「無欲者這個稱謂或許並不對，所有的大筒木，分家對宗家必須遵從，其次便是他們對查克拉的欲望。」

  「在此基礎上，你認為有多少願意分割自己的查克拉，以製造出所謂的後代？」

  雲漠然。

  記憶里，無論是輝夜還是博人傳出現的桃式浦式，亦或者是分家的金式，他們對查克拉的渴望是肉眼可見的。

  而除了查克拉，或許還有破壞和殺戮。

  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的欲望。

  人類世界的大名府，那群貴族的欲望是女人，是名利，是金錢，但他們卻對自身力量，沒有太大的追求。

  或許……這便是生命層次的不同。

  「你……準備怎麼解除封印？」

  大筒木輝夜的聲音響起：「就像你剛剛所說的，你的立場在這個世界，那麼發動無限月讀就並不是你的意志。」

  聞言宇智波雲笑了笑。

  下一刻，其額頭的第三隻眼出現，九勾玉輪迴眼，也被稱之為月之眼都瞳孔出現。

  龐大的瞳力下，一旁的輝夜真正愣住了。

  「你……也同樣吃下了查克拉果實？你種下了神樹？」

  輝夜有些驚慌：「不，不可能。這個世界或許還有一個十尾幼體，但你決然沒有一個能夠獻祭的大筒木！」

  「你不可能得到這樣的力量，你只是這個世界的土著，哪怕繼承了羽衣的一部分，但怎麼可能！？」

  驚慌之下，這段話里的信息量很多。

  雲微微皺眉。

  所以種下神樹並不是簡簡單單的放出十尾，還需要一個大筒木獻祭？

  所以，大筒木一族的行動都是兩個人，一個宗家和一個僕人。

  僕人獻祭，宗家的主人收割查克拉。

  等等……

  輝夜偷襲這個剛剛被提起的一式，一式被獻祭種下了神樹，十尾的幼體是他們帶來的。

  那……剛剛大筒木輝夜的話里，這個世界或許還有一個十尾都幼體。

  雲猛然看向輝夜：「你是怎麼發現這個世界的？」

  「嗯？」

  「最開始，你是怎麼發現這個特殊世界的？」

  話音落下，在宇智波雲的視線里，大筒木輝夜皺緊了眉頭，似乎在努力回想著什麼。

  死寂一片的交易空間裡，此刻宇智波雲連所謂的真和假，都沒有心思去引導變換了。

  這個一切故事開端的世界，有著必然是主角的世界，肯定是特殊的。

  海底被挖出的寶具黎，那個能夠穿梭時空的烏龜，從博人傳來看，屬於輝夜和一式的可能性並不大。

  那麼……是神嗎？

  「我……忘記了。」

  輝夜的回答讓雲愣住了。

  忘記了？

  怎麼可能？！

  生命層次的進步不僅僅是力量的體現，腦海里的記憶逐漸清晰，這些年宇智波雲更是深有體會。

  否則的話，那麼多的細節怎麼可能幾十年了還一清二楚？

  而大筒木輝夜，已然得到月之眼的她，在封印的里待了這麼久，怎麼可能忘記？

  再一次，博人傳中大筒木桃式的那句話又一次出現。

  歷史上，這個世界的記憶被篡改過多次？

  還有……

  帶土的反應，所謂無限月讀這樣的一個明顯有巨大漏洞的說法，卻能夠讓宇智波斑和帶土，都深信不疑。

  然而除了他們，第四次忍界大戰爆發，無限月讀的說法已然全忍界都知曉了。

  但堅信其能夠實現和平的，依舊寥寥無幾，還是那幾個人。

  宇智波斑是個莽夫，被人從頭騙到尾，但他應該也沒有如此愚蠢。

  輝夜看向云：「你在懷疑什麼？」

  雲回道：「神……你們的神，在更早的時候來到過這個世界。又或者，此時此刻他依舊看著我們。」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大筒木輝夜的身體微微顫抖。

  她是僕人，一個偷襲了宗家的僕人。

  就連她自己到現在也想不明白，明明分家就是為了宗家而犧牲才存在的，但那個時候為什麼……

  為什麼她會想到去偷襲，去讓身為宗家的一式作為祭品，來種下神樹。

  大筒木之神……

  這個在大筒木一族中屬於傳說的名字，此刻竟然被猜測盯著自己。

  恐懼充斥內心，輝夜慌亂的看了看四周，卻沒有任何反抗的想法。

  「你……你知道他的存在？」

  雲看了過去：「如果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局，我想我們需要合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