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陪葬

  被算計是真的，但這樣做似乎同樣是最好的選擇。不然八尾和九尾在被那些人得到，或許整個忍界都將不復存在。

  再結合一直以來雷影的莽夫形象，似乎這個說法已經很合理了。

  畢竟三天前的那場戰鬥，到現在也不過火影大樓剛剛搶修回來，而雲隱方面，四代雷影重傷，宇智波佐助起到了最大的作用。

  這個時候，旁觀的鹿久開口了。

  「五大忍村之間經歷了三次忍界發現，在此之中小摩擦更是從不間斷。可以說，懷疑和欺騙還有仇恨，一直都存在於五大忍村之間。」

  「雷影閣下能夠坦白自己的目的自然很好，做出的選擇也是最優解，但是……」

  「如此一來，在接下來的五影會談形成忍者聯軍時，這一次雲隱的所作所為，將會成為聯合最大的阻礙。」

  鹿久說著直視四代雷影：「經歷了三天前的這一戰，閣下應該很清楚。曉組織加上大蛇丸的穢土轉生，這樣的力量下，單獨一個忍村根本無法應對。」

  「歷史上我們之間的仇恨太多了，多到哪怕高層願意聯合，但中堅力量必然會反對。」

  話音落下，木葉三人的視線再次集中在四代雷影身上。

  坦白的說明一切，這種方法並不止雲隱會用，作為木葉智囊的鹿久也同樣會用。

  綱手也明白，這是鹿久對五影會談的最高指揮，在出手。

  在此之前，木葉這一戰的大概情報便送到了另外三大忍村，其中僅僅兩點，就能人五影會談勢在必行。

  六道仙人的輪迴眼，再加上穢土轉生而來的初代火影。

  第一點是傳說中的六道仙人，第二點則是當初能夠鎮壓整個忍界的忍者之神。

  這兩樣力量被曉組織得到，哪怕是大野木亦或者是霧隱的元師，都能夠清楚的知道他們無法抗衡。

  砂隱方面，在經過風影救援後，很多東西很好談，因為我愛羅的年紀和實力在那裡，便註定了他不可能成為總指揮。

  如果藉助這次事件能夠讓雲隱支持火影，那麼總指揮落在木葉的身上就已經成了定局。

  事情已經發生，整個木葉都已經被摧毀，好在底層作為希望的力量並沒有損失。

  這種情況下，將壞事變成一定程度上的好事，便是鹿久的目的。

  沉默良久後，四代雷影微微抬頭：「完美人柱力！」

  這話讓幾人都愣了愣。

  隨即四代雷影繼續說道：「雲隱有關於完美人柱力的方法，雖然並不一定能夠成功，但起碼有很大的概率能夠……」

  話沒說完，對面的綱手便打斷了他：「雷影閣下的意思……是認為八尾人柱力和九尾人柱力，同樣需要上戰場嗎？」

  自來也凝重道：「對方的目的本身就是他們，這樣的話如果在戰場上，對方就能夠找到機會趁機……」

  四代雷影抬了抬手：「之前的一戰火影閣下在後方支援醫療，但具體情況想必也應該清楚了。僅僅以對方暴露的力量，初代火影的木人之術，單單只是佐助，是沒辦法將其擊退的。」

  在雷影身後，一直安靜的佐助這時也看了過來。

  「初代火影的木人之術很強，甚至配合樹界降誕，完全體的須佐能乎也很吃力。」

  「而這一次，以寫輪眼控制九尾，在撕去封印讓九尾查克拉暴走擴散，這種方法對鳴人的身體會形成很大的傷害。」

  「甚至如果鳴人不是漩渦一族，三天前的那場戰鬥，哪怕有火影閣下的通靈獸他也無法活下來。」

  自來也思索著。

  在水門臨死前，讓蛤蟆寅將封印的鑰匙交給自己時，他便明白了自己這個弟子的心意。

  完美人柱力……

  九頭尾獸之中，九尾的力量一直以來都是公認的最強，並且從古至今，似乎都沒有出現過一位九尾的完美人柱力。

  他不清楚水門的自信來自於哪裡，但現在自己的弟子，似乎只剩下鳴人了。

  蛤蟆仙人作出的預言，當初他以為會是長門，因為那一雙輪迴眼。

  後來，在得知長門三人全部死於戰亂後，他認為那個預言中的救世主是水門。

  但現在……

  長門已經成為了曉組織明面的首領，水門死於十多年前的九尾之亂。

  剩下的，就只剩下鳴人了。

  他的弟子或許會毀滅這個世界，也或許會成為改變這個世界的救世主。

  這兩種可能，自來也更願意相信鳴人會是改變這個世界的救世主，而不是長門會成為毀滅世界的人。

  另一邊，綱手與鹿久也陷入了沉默。

  兩人同樣在考慮得失，這是作為高層必然的想法。

  目前能夠對抗大蛇丸穢土初代的，只有宇智波佐助，而宇智波佐助和木葉的關係很微妙。

  整個家族被覆滅，雖然那個時候的高層並不是綱手和自來也，甚至他們兩人都不在村子，但這個仇恨未必不能被放在木葉身上。

  而完美的九尾人柱力，或許真的能夠成為另一個對抗敵人的中堅力量。

  五大忍村聯合的總指揮意義重大，但戰場上最終能夠一錘定音的力量屬於哪個忍村，也同樣重要。

  空有名頭，但最後打敗敵人出力最多的，卻是一個曾經叛出木葉加入雲隱的宇智波……

  「砰！」

  推門聲響起，所有人的目光看向門口。

  只見一個老太婆拄著拐杖，還有一個滿頭白髮的老頭走了進來。

  「你們……來做什麼？」

  綱手緊皺著眉頭，一旁的自來也和鹿久同樣如此。

  作為三代火影的顧問，自然同樣屬於村子的高層之一，但在根部覆滅團藏被殺，綱手繼任五代火影后，他們的權力被削弱了很多。

  轉寢小春看向綱手：「入侵木葉的人里有一個戴著面具，但他的眼睛卻很明顯能夠看出是宇智波一族。另外……」

  一旁的水戶門炎看向佐助：「以八尾人柱力作為誘餌，將曉組織的目標轉移到木葉的身上，致使整個木葉損失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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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是現在這座火影大樓，都是趕著建造出來的。這樣的損失，雲隱準備怎麼賠償？」

  「還是說……這一切原本就是你們和宇智波聯合起來對付木葉的陰謀？」

  轉寢小春繼續對綱手施壓：「我們將村子交給你，是認為你在那個時候是最合適的人選。但你應該記得，二代目對宇智波一直抱有最大的警惕！」

  「從最初的宇智波斑，到後來整個宇智波一族都準備政變。綱手！你是木葉的五代目，你應該遵循扉間大人……」

  「砰！！」

  話沒說完，綱手面前新上任的辦公桌再次炸裂。

  同時，綱手對面前的兩人怒目而視：「我……才是火影！」

  水戶門炎眯著眼：「作為火影，如果做出不合理的決斷，我們同樣有權利告知大名府！綱手，作為上位者，你的決策應該始終為了村子考慮！」

  轉寢小春皺著眉：「宇智波一族，是不能夠信任的！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綱手！」

  一唱一和間，綱手的額頭青筋暴跳。

  面前的兩個人已經老了，權力的消減讓他們並沒有看到整個事件的關鍵。

  質問雲隱？要求賠償？

  在這種時候強硬，打一仗發動戰爭嗎？

  然後讓整個忍界一起陪葬？

  高層的政治博弈，只有交換利益，沒有你死我活……

  「你們……」

  一個聲音響起，只見宇智波佐助從四代雷影身後走了出來，直面兩個木葉的顧問。

  「宇智波滅族之夜，其中的關係我只了解到了三代火影和志村團藏在裡面的立場。那個時候，雲大哥也只跟我說過這些，並沒有提起你們……」

  「所以……能告訴我，你們在那個時候又起到了什麼作用嗎？還有二代火影，他又為什麼會對宇智波一直抱有成見？」

  「據我所知……宇智波一族曾經有一位天才，宇智波鏡，似乎也是二代火影的弟子。」

  平靜的語氣下，似乎並沒有怒火。

  但一旁的鹿久，從以往鹿丸所說的情報里，卻覺得此刻的佐助似乎是在壓抑，壓抑著被滅族的憤怒。

  而對面的水戶門炎淡然的瞥了一眼佐助：「我們是木葉的顧問，你沒有權力質問我們的立場。在宇智波準備發起政變時，這個邪惡的一族命運就已經註定了。」

  「還有……宇智波鏡不同於普通的宇智波，他的器量沒有放在狹小的一族上，和宇智波鼬一樣，他們不同於邪惡的宇智波……」

  水戶門炎的話還沒說完，便直接僵在了原地。

  而一股瞳力爆發，佐助的眼眶中，永恆萬花筒的瞳孔出現。

  下一刻，一道亮光閃過，直接將其脖頸刺穿。

  「噗！」

  血液飛濺，這一幕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

  而轉寢小春剛要準備動手，卻忽然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只見地面上一道影子連接著她，是奈良一族！

  「奈良鹿久！你想要做什麼？！」

  驚駭的質問下，佐助的目光看了過來，下一刻便直接將其拖入幻術之中。

  ……

  一片紅色的幻術空間中，轉寢小春驚恐了，因為事情的發展似乎自己出乎了她的預料。

  無法動彈，幻術解沒有絲毫用處。

  她沒想到宇智波佐助會直接動手，更沒有想到奈良鹿久會出手幫助那個宇智波。

  甚至……綱手和自來也沒有出手救下她，同樣在預料之外。

  有恃無恐嗎？

  作為高層的顧問，在和大名府的熟知和關係下，綱手必然不敢動手殺他們。

  而在曉組織的壓迫下，雲隱也同樣不敢！他們不敢這種時候開戰！

  沒有九尾人柱力，那個宇智波佐助同樣打不贏大蛇丸的穢土轉生。

  「所以……你是這樣想的嗎？」

  佐助的聲音從四面而來：「但似乎你低估了曉組織，也低估我目前在這場戰爭中的份量。這些錯誤的估計，才讓你做出了錯誤的選擇。」

  轉寢小春緊皺著眉頭：「你們殺了炎！你們會引起戰爭！大名府不會讓木葉失控，他們會對綱手施壓！會發起戰爭！」

  緩了緩，佐助開口道：「那群大名府的貴族對嗎？因為你們死了，他們擔心木葉會失控，所以必然會施壓於火影對嗎？」

  「但如果沒有我……另外沒有雲隱的加入，他們便都會被幻術殺死的話，在生命與一時的得失間，你認為這群貴族老爺們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下一刻，只見幻術的空間中，宇智波佐助浮現在轉寢小春面前。

  「邪惡的宇智波啊……」

  「一開始的時候我並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麼宇智波要政變，也不知道為什麼最後會被滅族……」

  「後來我知道了，泉姐姐也同樣知道了。因為在一開始，這個村子就從沒有給過宇智波信任！」

  「哪怕整個宇智波都背叛了族長，背叛了那個叫作宇智波斑的男人，選擇了和平，選擇了留在木葉……但他們依舊從沒有被木葉真正接受過，不是嗎？」

  「作為和千手一族一起創建木葉的大族，後來加入的無論猿飛還是日向，亦或者是奈良豬鹿蝶，你們想要得到權力，成為高層，就必然需要一個目標。」

  「相比之下，兩個大族中千手溫和，被所有人認可，所以你們能選擇的只有宇智波……」

  「宇智波被邊緣化，千手同樣消失不見。所處的位置決定了你們腦袋的思考方向，從一開始你們的立場就已經明確了……」

  佐助抬起頭，直視著轉寢小春的雙眼：「義正言辭的話說了太多，似乎連你們自己都相信了。邪惡的宇智波？」

  「如果那個時候能夠和千手勢均力敵一同創建木葉的是猿飛，那麼現在你們或許應該稱猿飛為邪惡的猿飛一族，對嗎？」

  轉寢小春滿眼怒火，但其說話的能力，似乎在這個幻術里剛剛被封印了。

  她想要怒罵佐助，想要細數宇智波的邪惡，但似乎佐助並不願意再聽。

  「被拆穿……所以惱羞成怒了對嗎？」

  「既然在那個時候同樣做出了選擇，那麼你就應該死去，為一族的生命陪葬……」

  ……